('碑上,更多的坟墓是挖开的,暗红棺木掀开,飞出黑鸦,叼食跟在胡卜身后的触手,墨红色液体侵染这条肉路。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身后的触手被鸦群啄食干净,我也慢慢清醒过来。
模糊的视线内,慢慢看见前面有一个花园,或许有什么细索,挖出嘴里残存的触须,走近查看。
黑夜的月光下,黄裙女人提着花洒,认真地浇灌于手边的血红玫瑰,也许是感应到什么,抬头看着浑身赤裸的我,露出圣洁微笑,一奔一跳的向我而来,拉起手,热情邀请进屋。
奇怪,明明从来没有见过她,可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熟悉,仿佛从出生起,我们就在一起生活。
任由她拉着手,走进屋内。
明晃晃的灯光下,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坐在餐桌旁,看她不停端着食物,不时传来媚笑,我感到异常安心。
此刻没有危险枯手,没有诡异触手,更没有现实,只有明亮房间,温暖餐桌,美艳的她。
她终于端完食物,坐在对面,笑眯眯的看着,食物堆满桌,叉块羊肉喂到嘴边,微笑吃下。
‘啪’,又是一根线消失。
桌面上睁开无数眼睛,每一只都盯着我,时不时眨眼,就像切开的奶酪块,简首是密集恐惧症患者的福音。
木椅突然碎开,化成木屑凭空堆积脖颈后,相互碰撞在一起,我就像块羊肉,叉在餐桌上,与眼睛亲热。
桌上羊肉迅速腐烂,生出脓水,结成一团团脓胞,米粒大小的触须吸取脓水快速长大,最后首接从脓胞里钻出,沾满脓液的触须同之前的黄裙女人一起抚摸我的脸。
她的脸上不再有熟悉,反而充满恶意,像只择人而食的狼。
“明知道是陷阱还跑进来?
真是应该给你个奖励。”
她对我的调侃像是胜利者宣言,又像是对孩子的无奈,也对,明知道是陷阱还要踏入的家伙,无论如何,都应该被他人嘲笑。
在她的',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