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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瀚从一开始住的就是景云宸的房间,可现如今…他怕是不能再跟他共处一室了。
在将隔壁的次卧收拾出来改为惩戒间后,叶星瀚斟酌了许久,才怯怯的走上前跟一旁指挥随侍布置的南衡请求,“大人,可否…为星瀚空出来一小块地方,让星瀚能…”
南衡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少主吩咐了,在他卧房里装个笼子让你住进去。”
叶星瀚讨好胆怯的笑意僵在脸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在…主人的房间里么?”
他不是…不想看到他的么?
“嗯哼。”南衡在次卧里转了圈儿,检查了下防水跟隔音后,这才放下心来,他把明显吓得不轻的叶星瀚叫过来,指着角落里一平方左右的鹅卵石地板砖,“这个你可能没见过,前两天侍奴堂刚刚做出来的,以后跪省就在那里。旁边有个小桌子,反省的时候顺便写份检讨书,等述职的时候要当众念出来的。”
叶星瀚定定的看着角落里的地板砖,唇角掀起一个极淡的嘲讽的笑。
这样的一个地板砖跪下去,怕是不超一个小时腿都要废了。
可废了又如何呢?
看看南衡身后跟着的这些还穿着侍奴堂在训侍奴服的大男孩们,在他不中用的下一秒,他们就会来顶替他。
奴隶这种东西,不过是个可替换的消耗品罢了。
尽管房间隔音效果挺好,但各种各样铿铿锵锵搬东西装东西的动静还是把隔壁的景云宸吵醒了,他不耐烦的从床上起来,随手披了件衣服循着发声处走了过来,见这些人三更半夜在这儿折腾,气的够呛。
“你们有毛病么?大晚上不睡觉折腾什么?”
南衡叶星瀚等人连忙跪地请罪。
景云宸不耐烦的喊他们起来,“有什么事早上起来再说,先找地儿歇着吧。”
“是。”
深夜睡梦中被吵醒的怒气未散,景云宸一时急火攻心,忍不住咳了几声,南衡推搡着叶星瀚上前,“赶紧去给少主倒杯水。”
“啊?是!!!”
叶星瀚跟上景云宸,正被一肚子火的景云宸抓了个正着,他转过身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用还带着鼻音的严厉声音呵道,“我他妈不是跟你说过,在我面前要跪行的么?”
叶星瀚双腿一弯,“扑通”一声砸到地上,景云宸翻了个白眼,只留下一句让南衡自己看着办便扬长而去。
南衡在一边看得瞠目结舌,连回应都忘记了。
他们家少主…几时变得这么暴躁易怒了?
视线落在跪在门口的叶星瀚身上,南衡歪头打量着他,他总感觉,他们家少主跟他之间有什么猫腻。
明明前两个月还挺好的…他们家少主还免了他去述职,可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厌恶他了?
可即使这样,他们家少主还没舍得把他送回去,还要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看起来特别像一出可歌可泣的虐恋大戏。
作为一个尽(诸)职(事)尽(八)责(卦)的好特助好管家,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找叶星瀚了解下他们家少主待他如此……前后不一致的原因。
所以,他把其他人遣下去休息,让叶星瀚陪自己摆工具。
叶星瀚眼圈儿红红的,在将一条条鞭子挂在墙上时还会忍不住哆嗦几下,整个人看起来又丧又颓,连点生气儿都没有。
他突然间想到一个很要紧的事情,直接问道,“叶星瀚,你跟少主在同一个大学待了三年,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叶星瀚手中的那条一米多长的鞭子“哗啦啦”的掉到地上,他连忙蹲下身去捡,却又听到南衡好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怎么反应这么大?难道你那个小男朋友是少主???”
叶星瀚身子一僵,他手中握着冰凉的鞭柄,指甲深深陷在肉里,轻声回答,“大人,您猜对了。”
“卧槽…”
南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他妈也太巧了吧?!”
在景家侍奴堂十数年,叶星瀚从未听到过位高权重沉稳冷漠的南衡大人这般失态的话,他笑了笑,带了几分自嘲的意味,“是呢!是很巧。”
“那少主前段时间身体不好也是因为你了?”
“啊?”叶星瀚不解的回头看他,“主人之前不是出车祸了么?星瀚不太清楚原因,主人也没提过。”
“你不清楚原因啊,那大概不是因为你了。”南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是因为你就行,不然,我可真就成了害了我家少主的罪魁祸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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