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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上叶星瀚疑惑不解的眼神,把他拉到一旁还没拆开的工具盒子上坐下,“来来来你跟我讲讲,你跟少主到底怎么回事儿……”
叶星瀚迟疑了。
那段回忆于现在的他来说是锥心刺骨的痛,他委实不愿意把它们展现在人前。
“少主现在对你这种态度,你难道不想知道原因吗?”南衡的几句话打动了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毕竟少主与你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的品性脾气我大致都了解,而且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也算是阴差阳错当了打鸳鸯的大棒,看少主现如今这个样子我也实在是心疼……”
叶星瀚抬头看向他,面露微笑,轻声道谢,“谢谢您,南衡大人。”
“我是为了少主。”
“是,星瀚知道的。”叶星瀚把鞭子挂好,坐在南衡下首,眸光看向不远处挂满鞭子的墙壁上,“我…也是在几月前被您派去侍奉少主时,才知道…他…就是我的主人。”
“这个我已经猜到了。”南衡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若我们当初早一点知道,我又何苦让你们分开呢。”
“是啊…阴差阳错吧。”叶星瀚垂下眼睑,“我当时听到他说不想要侍奴服侍,说就算是把人送去刑堂处死也不愿意要侍奴,我很害怕。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他,我就是您安排的侍奴。”
“你…这……”南衡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叶星瀚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知道叶星瀚小心思多,但万万没想到他敢这么做。
竟然是…一直瞒着少主的么?
叶星瀚往景云宸刚刚走过的门口望去,摸了摸自己被打肿的脸颊,“后来,他知道我瞒了他,就成这样了。”
“你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南衡想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我还以为你跟少主有什么误会呢,原来都是你自个儿作的。”
“是...都是我自己的原因。”
叶星瀚在旁边拿出一根八九十公分长的蛇鞭,慢慢跪在地上,双手托起鞭子做出请罚的姿势,“南衡大人,星瀚领您刚刚说的100鞭子。”
南衡叹了口气,伸手欲要接过,却被他手上那根满是鳞片的蛇鞭吓了一跳,“你怎么拿了这根?”
“我犯下大错,自然是要受最严重的责罚。”
叶星瀚垂下眼眸,胳膊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可他却还是硬逼着自己又往南衡的方向送了送,“麻烦您了,南衡大人。”
南衡接过他手上的蛇鞭,指腹轻轻抚过鞭身上锋利尖锐的鳞片,灯光一照,鳞片折射的光都带着骇人的寒意,他握住了鞭柄,轻飘飘的将鞭子抽在他肩上。叶星瀚肉眼可见的哆嗦了下,南衡嗤笑出声,又给了他一次反悔的机会,“这可是蛇鞭,鞭鞭见血,你确定么?”
“是...”
叶星瀚声音都在发颤,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却还是坚持道,“请大人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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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宸回到房间后盯着自己刚刚打人的手看了许久。
叶星瀚不喜欢自己碰他,他或许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接近”他。
手掌轻轻盖在脸上,景云宸眼角滑落几滴泪水。
他从前,很讨厌那些以强权压人的人,也讨厌在权势地位下卑躬屈膝的人。
可偏偏,他与他爱的那个人,都成了他最讨厌的那类人。
他...真的要用身份来束缚叶星瀚一生一世吗?
这个决定在一个小时后就被打消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时,突然间听到隔壁传来叶星瀚的呼痛声,他猛地在床上坐起来,正在纠结要不要去看看的时候,紧接着就又听到了一声,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喊得撕心裂肺。
景云宸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下了床,急匆匆赶到隔壁的房间,入眼便是叶星瀚裸着身子被吊在刑架上,浑身都是骇人鞭痕,鞭鞭见血,浓郁的血腥味儿让他忍不住想要作呕。
而南衡,还高高举起滴着血珠儿的鞭子欲要再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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