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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下的叶星瀚对自己让他的主人差点社死一事毫不知情,他只是将按摩棒重新插回体内后继续照着视频所讲摆正姿势,随着他的动作,他胸前链子上挂着的铃铛叮叮当当一直响,叶星瀚颇苦恼的抠了抠它,试图让它闭嘴,失败后又十分气恼的屈指弹了它几下,显然十分不喜欢它。
而监控外的景云宸看到他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收拢权柄继承家业的道路十分艰辛,工作任务量繁重冗杂,他唯一能排解心中烦闷的便是叶星瀚了。
虽说这事儿不是很地道,但每当遇到各种各样烦心事的时候,看到叶星瀚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间里的时候,总能安抚他烦闷暴躁的心情。
他曾经读过一句词。
“我心安处是吾乡。”
有叶星瀚的地方,哪怕是他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他就会心安。
叶星瀚练完了瑜伽,洗了个澡又美美的去睡午觉,景云宸的会议才刚刚开完。
几个大区经理离开后,昷杲这才进来请罪,“主人…是下奴不好,请主人责罚。”
景云宸本来在思考要不要给叶星瀚换一换锻炼身体的法子,没觉察出来昷杲悄默声的走进来,当他扑通一声跪在自己跟前的时候,他唬了一跳,有些纳闷的问,“你犯什么错了?”
昷杲老老实实的把给他换了补汤的事儿交代了。
“下奴看主人工作过劳,用脑过度,所以给您调了一味滋阴补肾益精的补汤……许是此汤大补…让您上火了……”
景云宸默了默,感情他今日社死还有他的一份功劳。
他就说嘛,叶星瀚的裸体他都看了一年了…不至于如此把持不住。
“你…”他有心想惩治一番这个害他社死的混蛋,可一旦动了刑罚让人看出来,他很有可能再社死一次,景云宸眼珠儿转了转,随手拿旁边的文件砸了昷杲脑袋一下,
(景云宸说的话在彩蛋??)
“啊?”
昷杲眨了眨眼睛,有些懵逼,他家主人这是什么意思?
“别用这种蠢兮兮的眼神看着我,起来,,回去了。”
景云宸站起身把电脑合上,对着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昷杲道,“晏晏不是在主宅给我收拾屋子呢嘛?你跟他联系一下,让他买一些健身器材,弄出一间健身房来。记得同样安上监控。”
“是,主人。”
昷杲点了点头,帮景云宸拿起桌子上的电脑与他一前一后离开了。
路上,景云宸的手机响了两声,他又吩咐了昷杲一声,“今天是一号,你让时夏给叶星瀚的晚饭加点药,叫云锦给他做下身体检查。”
“是,主人。”
给叶星瀚下药一事是昷杲做惯了的,这次他跟着他主人来云城,这项任务只能交付给留在家里的时夏了。
昷杲偷眼瞧着走在前面的景云宸,心里的疑惑比之一年前更盛。
他看不透主人对待叶星瀚的态度。
叶星瀚的事情,主人都很放在心上,小到一日三餐,大到每月例行的身体检查,主人事无巨细样样关心,平日里叶星瀚需要些什么东西,他也是会吩咐他们给他备齐。
但他却从来都不让叶星瀚在意识清醒的时候踏出卧房一步。
连做体检,都是让他们把人迷晕了再抬到医院去做的。
等做完以后又将人原模原样的送回笼子里…
这行为让人实在是捉摸不透。
不过,他也知道叶星瀚是主人的逆鳞,他们四人从不会薄待了他,照顾叶星瀚就跟照顾他们主人一样,尽心尽力,尽职尽责,丝毫不敢懈怠半分。
叶星瀚一个人待了四十多天。
他发现没有景云宸的生活很无趣很乏味。
以往景云宸回来,他还会跟他说说话,就算是只在使用他的时候让他发出那些羞耻的娇喘呻吟,好歹也是让他开口的。
可现在,整个房间里除了他再没有活物。
除了每天一个小时的瑜伽视频上有瑜伽老师配的音,以及每隔12个小时响一回的沙漏铃声外,连个能发声的都没有了。
哦还有他胸前两个乳环相连的链子上的铃铛,可他动都不想动,铃铛自然不会发声。
他…有点想景云宸了。
哪怕是他回来折腾他,打他骂他,也好过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景云宸离开的第32天时,叶星瀚就试着问给他送饭的那个侍奴“主人什么时候回来”,但得到的一直都是“不知道不清楚”的回答。
时夏为人谨慎,平日里除非景云宸联系他,不然他绝对不会去主动联系景云宸的,而叶星瀚每次问也都是声音极小的悄悄问,所以这事儿景云宸一直不知道。
叶星瀚心里对于景云宸再也不回来的猜想越来越多。
他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可总是会做梦。
梦到景云宸在外面遇到了些美女美男,性情脾气都十分对他的胃口
', ' ')(',他与他们相谈甚欢渐渐交心,继而确立了关系,而他每每在梦里问“那我怎么办”的时候,景云宸总是不冷不热的说一句“关你一辈子”。
他在梦中惊醒,坐起身伸手打开笼子上的小夜灯,双眼直勾勾的看向笼子角落里用来装他每日需要更换的按摩棒的箱子。
他朝那箱子靠过去,拿出里面最粗最长的那个按摩棒,伸手细细摩挲。
终于到了用它的时候了么?
他有点舍不得。
也有些不甘心。
景云宸对他的兴趣,竟然只维持了一年。
一年的时间,就让他对他所有的感情都消磨掉了么?
到第40天的时候,景云宸在监控里发现叶星瀚开始练习英文了。
哪怕有一年半的时间没有接触过英文,他依旧能长篇背诵莎士比亚的诗歌,以及不少戏剧电影的经典片段,他将叶星瀚背诵英文诗歌的片段录了下来,制成音频设成了闹钟铃声,对自己把叶星瀚关起来那么久抱有深深的歉意。
看着监控下的叶星瀚裸着身子浑身满是色情用品但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去练习着日常交流所需的口语,甚至还在模仿电影人物的表情动作,他第一次生出把叶星瀚放出来的冲动。
他一开始就知道,叶星瀚不应该被关起来当个以色侍人的性奴。
可不管出于私心还是他的报复欲,他还是将叶星瀚关了起来。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他从公司一个被丈夫管束的极为严格甚至遭受多次囚禁虐待好不容易逃出来却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在社会上的一切做她丈夫禁脔的女职员那里知道的这个词语。
或者说…这个病症。
他本想让叶星瀚在长期的囚禁中渐渐爱上他,离不开他,可他突然间发现,他好像失败了。
叶星瀚不是那个女职员。
他从最开始的时候就不喜欢过这样的生活。
而且,他好像没办法用这些手段打破他。
景云宸听着叶星瀚背诵电影片段的音频来到了他为叶星瀚准备的新的囚笼里。
那是他在决定将叶星瀚关一辈子时专门在云城的景家主宅里盖的一座三层小楼。
一楼是客餐厨,二楼是卧房,三楼是留给他日常活动用的。
他最近在做运动锻炼身体,他便还专门给他做了间健身房。
在天台上种了很多叶星瀚喜欢的花花草草还搭建了个喂鸽子的鸽舍。
小楼外面有个游泳池,他在游泳池边上引了一汪温泉,怕叶星瀚不喜欢在室外,他特意建了假山做遮挡。
他是想跟叶星瀚在这儿住一辈子的。
可是,他现在不想这样了。
他得考虑用别的法子了。
叶星瀚收到时夏开卧房门送进来的衣服鞋袜时,内心是无比平静的。
他已经做足了景云宸对他腻歪把他换个地方关起来的准备。
道谢后关上房门,他找到那根最粗最长的按摩棒进了浴室。
洗完澡又给自己後穴做好扩张后,叶星瀚把涂满了润滑剂的按摩棒插了进去,然后穿上了时夏送过来的衣服。
常年裸露在外的身体重新穿上布料衣物,叶星瀚有些难耐的理了理衣领,他穿好鞋子,伸手拧开了并没有在外面反锁的房门。
自从他那日伤了景云宸被关进惩戒间又被挪到景云宸的卧室后,这是他第一次踏出房间门。
叶星瀚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时夏,对着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时夏先生,下奴需要整理东西再跟您走么?”
时夏摇了摇头,“主人说,您什么都不用带,直接走就行。”
果然啊……
叶星瀚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还好他把那个按摩棒插进体内了。
“那请您带路吧。”
叶星瀚略一躬身,跟随时夏离开。
他并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个囚禁了自己一年之久的牢笼。
只是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
他想,他不会有机会再回来了。
他也不想让自己再有机会回来了。
按摩棒的遥控器在他的衣兜里,叶星瀚在时夏邀请他坐在汽车后排时便直接把震动关了。
坐上车后,他隔着车窗静静地看着这栋居民楼,突然间就想起来第一日来到这里的那次了。
那…大概是在三年前吧。
还是他男朋友的云宸邀请他去他的家里。
他们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差点擦枪走火。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云宸便是他的主人,他不敢把自己交给他,所以在云宸扒光他最后一层底裤后阻止了他,用手帮他解决了欲望。
真有意思啊…
他心里有些埋怨当时的自己和云宸。
但凡他们两个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先说明了身份,他们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如果…
', ' ')('他诚实一点,会不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叶星瀚狠狠地闭上眼睛,将泪意逼退。
没有如果。
什么都不会有。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人啊,还是要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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