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冉鹤铭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温予以提上裤子,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分手。”
“为什么?”冉鹤铭的脸上是不可置信,死死盯着温予以的脸,试图看出对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但对方的表情过于平淡,好似在问今天中午要吃什么。
“昨晚,你在哪?”温予以不想废话,冷不丁地提问。
冉鹤铭愣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不给自己默认的机会,张口就是撒谎:“我在寝室啊。”
“真的吗?那为什么你室友说你昨晚不在?”温予以没有加他的任何一个室友,这件事冉鹤铭是知道的。
但在气头上的冉鹤铭什么都不知道。听完他就怒了,冷着眼看着温予以,“谁说的?”
这是被说中了。冉鹤铭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不会撒谎,每次被说中都会变得气急,浑身也会多几分戾气,就像小时候打碎了家里的古董花瓶,因为害怕被打而嫁祸给保姆,被保姆反驳一句后就对着保姆砸东西,砸的人家头破血流。
后面查监控查出来被暴打一顿后,冉鹤铭毫无悔意,更是日日在家里刁难那个保姆,逼得对方放弃高额的工资找别的去路。
某种程度来说,冉鹤铭是个小疯子。
眼下温予以心中了然,手伸向男人的脸,大拇指揉按了几下男人右眼下的青黑,嘴角裂开弧度,“我说中了,冉鹤铭,我太了解你了。”
“你在说什么?不要听风就是雨,我昨晚真的在宿舍。”冉鹤铭不甘心地继续撒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予以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给他看昨天他无意中在观雪楼楼顶拍到的照片。
冉鹤铭瞪大了眼,怒不可遏,咬牙道:“你跟踪我?”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想去看雪,我也邀请过你,每次你都拒绝,只能说老天都在帮我。”温予以拍拍他的脸,然后收好手机,看着男人颓废的神色,继续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搞在一起多久了?”
“小温,昨晚是第一次,真的,你相信我。”冉鹤铭眼眶发红,手扣上温予以的胳膊。
温予以被抓的生疼,有些烦地抽回自己的手臂,“那我还真是发现的及时,该好好庆祝一下。”
自从在一起后,温予以从来没跟他这么说过话,时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温予以孤僻不爱说话,哪怕跟他一起长大,对他也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后来他好不容易打破了这块坚冰,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
“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冉鹤铭哀求地看向他。
温予以好似在想什么,双眼变得无神。这期间冉鹤铭语无伦次,一直在道歉,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温予以张口回答他。
“好啊。”
冉鹤铭停住嘴,欣喜地看着温予以带着笑意的脸。他本以为自己没戏了,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让温予以原谅了自己。对此他心中有窃喜——他就知道温予以还是爱他的,哪怕他出轨了,他都愿意再给一次机会给他。
温予以看着冉鹤铭脸上精彩的表情变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人在脑补什么。而他同意的真正原因,是想报复回去,不然平白无故地得个绿帽子可不是他的风格。
“我先回宿舍了,手机联系。”不想再看见这个人的脸,温予以随意地将脚塞进鞋里,踩着后跟利索地开了车门往外面钻,冉鹤铭本想阻拦,但他的大鸟还漏在外面,根本来不及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回到宿舍后温予以还赶上了刚送到的外卖,三人见他回来虽然有些奇怪,但美食在前也懒得八卦,疯狂席卷起来。
另一边的冉鹤铭在车上呆坐了半小时才驱车出校,他回到自己在外面的公寓,没回宿舍,短时间内他并不想看到易林江。
被冉鹤铭躲着的易林江快急死了,发了几条消息后被冉鹤铭拉黑。
把拔吊无情演绎的淋漓尽致。
温予以安然上了两天课,中间冉鹤铭给他发了好多消息,但他都当没看见。就在他把冉鹤铭的消息提示取消时,封肆的消息弹了出来,问他什么时候请他吃饭。
择日不如撞日,温予以就选在了当天,又想起封肆喜欢吃烤肉,所以地点也定在了附近的大学城,那里有一家很火的烤肉店。
过去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不过正是饭点,店里附近的学生很多,男男女女一群人进进出出,几个服务员忙的晕头转向。
进店后两人脱了外套交给服务员保管,温予以也才发现封肆里面穿着衬衫,而且这件衬衫价格不便宜,是最近某大牌上新的热销款。
别问,问就是因为他前两天还准备买一件,结果错过时间售罄了。这款既保留了衬衫原有的干净的特点,又夸张了腰线部分,更显禁欲,身材不好是穿不出味的。最标志性的设计是袖口,上面增加了很精巧的银白色藤蔓刺绣,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整体都显得很贵气,按照封肆以前的消费标准,至少得花几个月的生活费。
不过确实是好看的,宽肩窄腰,附近许多人的目光都在此刻投射过来。温予以有些惊讶,封肆平常只喜欢一些穿着舒适保暖的毛衣打底,很少穿衬衫这种娇贵的衣服,而且这件衬衫对他的家庭情况来说,价格不便宜。
两人坐下,温予以一边扫码点菜一边问:“今天有什么事吗?还穿了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