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m国,与封肆去的国家相邻,温予以心里窃喜,正准备给封肆打电话说这个消息,却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喂?”
“吃饭了吗小温。”母亲的声音与往常一样,只是多了几分疲惫。
“吃过了,您什么时候回来?”
罗苁茸默了一会儿才道:“不打算回去了,我还是更喜欢这边,这边我才有朋友。”她自小在港城长大,虽不得家里重视,却也是有几个知心好友的,此次回来除了因为与温士诚吵架不想看见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好友脑出血住院了,虽不差她来照顾,但是情分摆在那,她还是要看看。
“您打算跟父亲分居?”
“不是分居,是离婚。”
温予以有些意外,却也为母亲难得的一次果敢而高兴,“您快乐最重要。”
罗苁茸低笑出声,温柔的嗓音难得带了一丝惬意,“你也觉得,我离婚才会快乐啊。”
“做自己想做的,就会快乐。”温予以不假思索。
“嗯,我会再求你父亲让他不要把你送出去的,一个人在异乡的感受并不好过,妈是过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用,免的那个老头子失心疯又说出些惹您生气的话来,您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等我稳定下来我会常去看你的。”温予以安慰好母亲,两人又说了些体己话才挂断,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封肆,想等过两天当面说。
温予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机里除了封肆的问好还有母亲的一条消息:你爸要来港城。
温予以大惊,然后看着手机出神。
等他回神,手机又开始震动个不停,是罗苁茸的电话。
熟悉的女声带着哭腔,“你爸出事了,快来港城。”
“出什么事了?”
“车祸。”
温予以的大脑空白了一瞬,挂断电话后急忙订了最近的航班,拿完证件就出了家门,路上问母亲温士诚的情况,那边的回复是不容乐观,还在ICU抢救。
等他飞机落地,罗苁茸又打来电话,期期艾艾的哭声从听筒传出,温予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哽咽的哭声从沉闷的听筒里断断续续地传出,他听见母亲说:“你爸……没了。”
预感灵验,眼前阵阵发黑,喉头被巨大的酸楚哽住,他发不出声,缓了一会儿才艰难开口:“妈,我马上就到医院了,一会儿再说。”
虽然温士诚并不是称职的父亲,但怎么说也是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亲人,温予以深吸口气看着窗外发呆,等他再回过神,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到目的地时,前面的司机好心递来了纸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谢。”他接过纸巾,付完钱下车,看着前方镶嵌着红色十字架的建筑物却始终不敢踏入。
“表哥?”身旁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孩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我是罗平安,我爸是罗苁锌。”
罗苁锌,是他二舅。
“走吧,我带你进去。”女孩推开医院大门,站在门口等他先进去。
两人到的时候,温士诚的尸体正在被送往停尸房,罗苁蓉就静静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发呆,双眼红肿非常,周围的几个亲戚也是沉默,见他来了才开口,慰问几句后都在说:“以后啊,照顾好你妈。”
温予以点头,坐到罗丛茸身边,声音颤抖,“妈。”
罗丛茸抹了把脸,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我没事,这下子。家里的担子可都在你身上了。”
“嗯。”
温士诚的死来得突然,温予以开始变得很忙,追悼会在港城开的,封肆也买了机票过来,因着开学有很多事要处理,他只能买当天来回的票,本来温予以是不想他来的,但他执意要来,到的时候追悼会刚刚开始。
很沉闷的气氛,所有人都穿着黑色衣服站在那听着主持人念悼念词,很像电视剧里的场景,温予以在最前排穿着黑色西装搀扶着一位头戴白花的夫人,封肆只能站在最外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结束后,温予以带着那位夫人走来,封肆这才看清那是温予以的母亲。
“阿姨好。”
罗丛茸看了他半晌才笑道:“小肆啊,有一年多没见了吧。”
“是的阿姨。”
没等封肆再说话,她又道:“这里人多,我们去休息室聊聊吧。”
休息室在三楼,母子两带着一个陌生面孔在人群里穿梭,引来许多侧目和讨论。
一进门。
“你们是认真的吗?”罗丛茸问,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两。
“是。”温予以答得很快,罗丛茸又看向没说话的封肆。
“我是认真的,阿姨。”
静默了大概有三分钟,罗丛茸才悠悠道:“眼下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时候,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了,你好好招待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从前温润和蔼的夫人在此刻变得有些陌生,哪怕是坐在沙发上的随意一撇,也让封肆感到惶恐不安,那是属于上位者审视的目光。这种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再一次地,他感受到了与温予以之间的差距。
“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温予以没想那么多,这几天的连轴转让他有些吃不消,因此并没有及时发觉封肆不对劲的情绪。
“你去招待客人吧,我坐一会儿,一会儿去找你。”
“也行,我就在一楼。”他想着封肆刚下飞机风尘仆仆地赶来应该很累,也就由着他去休息。
却不想,封肆不辞而别直接回了学校,温予以再想联系他却一直没空,温士诚一死,公司里的股东不想让他这个毛头小子主持大权,会议上都在劝告他把位置让出来,不要毁了温父这么多年的心血,但奈何温家所持有的股份占比是最多的,他们赶不走他,只能让他自己放弃,这些日子里他天天在跟几个老狐狸斗智斗勇,直到开学也没跟封肆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