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感受着中指上微凉的触感,封肆的大脑被温予以的一番话炸开了花,来不及去思考,封肆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对不起,我现在不能接受。”
温予以没想到他会拒绝,一时间无措又生气,他拿出体内男人的性器,坐起身死死盯着男人的脸,想透过黑暗看穿他,“什么意思?不接受我?还是不接受这枚戒指?”
“我接受不了自己,现在的我,没法跟你在一起、”第一次,封肆把自己的自卑刨出来。
温予以愣住,“为什么?”
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有对方就足够了,等他解决完当下的麻烦,两人的后半辈子基本无忧。
“对不起,我们冷静一下吧。”封肆知道温予以的想法,但他不想,两人个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扶持,现在他没办法提供任何帮助,那以后呢,以后就可以了吗,不是这样的。
他起身去穿衣服,温予以看着那团黑影离开身边,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懂一个人,冉鹤铭那种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傻子,好像在这种时候会更可爱一点。
温予以是觉得该冷静一下了,但等他回学校办理休学手续时,却听室友说封肆已经去了国外,几人见他一脸意料之外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是,这么大的事儿,你不知道啊?”几个室友满脸震惊和不解。
“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温予以答的坦然,转身出了宿舍去顶楼的天台上打电话,今天是个艳阳天,初春的太阳很喜人,原本糟糕的心情在此刻变得好了一些。
他给对方打了个电话,现在那边应该是凌晨,本来以为不会被接起的电话在响了两声后还是被接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为什么?我们算分手了吗?”温予以很直接,不想跟他弯弯绕绕。
“算吧,我们冷静一下。”
温予以觉得好笑,“你当初求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听到这封肆有些生气,“你有把我当成男朋友吗?我连自己的男朋友要休学都是从情敌口中知道的。”
夜晚总是让人的情绪波动很大,封肆来到这个陌生国家过的并不顺利,来的第一天还遇上了抢劫,已经来了一个星期但到现在他的房间还连张床都没有,只有地铺,被子很单薄,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得把带来的两件羽绒服盖在身上,不然第二天可能人就直接冻硬了。
温予以愣了一瞬,想起自己好像还真的没告诉他休学的事,那阵子太忙,需要交接的事情太多,还有几个合同也在急着跟进,休学的决定从起意到实行不过一分钟,跟导员打完电话他就投入工作,根本没想起来跟封肆说。
“对不起。”温予以道歉,连日来的忙碌让他忽略了爱人的情绪,还让冉鹤铭那个小人钻了空子挑拨他们的关系。
封肆想生气,但听见这句道歉还是败下阵来,“没事,没关系,我只是有点累。”
“那你好好休息,先挂了。”
“嗯。”
挂掉电话,温予以没有急着回去,最近的事情压的他天天在办公室里苟延残喘,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太阳了,他站在天台边上看着楼下冒了新芽的灌木丛和不知名树枝,心里的怅然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们在一起的太不是时候,眼下分开,好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初春的太阳晒久了也难免会有热意,温予以脱了西装外套,摸了根烟出来,刚送到嘴边,却发现忘了带打火机,他又把烟塞回去,转身下楼准备回公司。
五年转瞬即逝,这期间温予以成功坐稳了位置,那些不服气的老古董都被他想尽办法拉下台,手段十分狠厉。罗丛茸在港城每天跟姐妹们打麻将逛街,除了公司刚稳定下来时问了他一嘴感情上的事后,后面都没有再提过,已经由着他去了,倒是家里的亲戚每次都趁他回去的那几天把自己家的适龄女孩叫到他家来玩,后面两年他也就没再去过港城过年,而是飞去了封肆那边。
但他没有跟封肆碰面,封肆太忙了。他只是远远看他一眼,看他早上六点出门去学校,晚上八点回家,每天回来都会在门口的便利店里买几个饭团,然后家里的灯亮一个小时后就被熄灭,感觉很忙但又充实,他们这五年来不是没有打过电话,却总是他在找话题,慢慢也就没话讲了。
今年依旧如此,x国的雪很大,阴沉沉的天压得人喘不过气,他们已经分开五年,温予以站在熟悉的路口,看着对面暗淡的街道,开始回顾起自己的感情,马上二十六岁的他还是一个人,冉鹤铭那个小子今年都跟人结婚了,而他还站在原地。
今年他来这,是想给这六年一个交代。
终于等到封肆回家,只是今年他身边还站了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温予以心里开始发怵,但他还是走了过去,站在封肆面前,没有先开口,金发男人本想带着封肆避开他走,但看见眼前的亚洲面孔也跟着挪了一步他就意识到,这人和封肆认识。
温予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封肆的身体变得僵直,一旁的金发男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用英文问温予以:“你是谁?”
温予以看着封肆的眼,心里发酸,他突然有点累,没回答说是谁,只说:“让他告诉你。”,如果封肆说只是朋友,那他马上就走。
“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