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言也不想刺激他,脱了腕表,放床头,然后在床边坐下说,“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诺在被子里挪动,床垫塌陷的垂感让他知道杜泽言离他很近,他不自在了,“今天的事,”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无论是为了自己本就稀薄的名声还是自己接下来的安全,他都有必要跟杜泽言说清楚,不能误会,杜泽言的怒气他承担不起,“我没有私会别人,棚子里的是许谚,他是我弟弟。”
“我知道,”杜泽言脱了鞋侧身躺在许诺身边,撑头看他圆圆的后脑勺,“但是以后不许见他。”
为什么?许诺不明白,皱眉重复,“他是我弟弟。”不是别的陌生的野男人。
“我知道。”杜泽言也重复,正因为是他才不可以,那小子对许诺安的什么心他难道还能不知道吗。
他伸手捋着许诺睡得东突西翘的头发,柔声说,“今天吓到你了吗?”
许诺背脊立马就僵了,“没有。”
“腿上的伤还疼吗?”
“还好。”
“很抱歉,伤了你。”
今天的杜泽言格外温柔,但温柔注定是用来打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关系。”许诺不动声色地往里挪了挪,木然地望着窗外暗下去的天色,“杜泽言我不计较你伤害了我,所以……你可不可以放我走。”
杜泽言还顺着他的头发,许诺的头发很柔软跟他人一样摸起来很舒服,他没正面回答,“我说过,等我从斯夫拉特回来就放你出去,你想去哪里都行,但是要带上刘明。”
“不是工作,”许诺说,“是我想离开,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今晚夜色不错,月亮很圆,唯一美中不足,起了毛边,灰蒙蒙地挂在黛色山尖,比残月更凄凉。
杜泽言没说话,片刻后伸出手揉着许诺的头顶,“说什么胡话,这一次我们是夫妻。”是要相缠相共一辈子的夫妻。
“杜泽言,”许诺将自己缩起来,缩成很小很小的一团,“最近我脑海里多了一段不好的记忆,很残忍,我没有经历过,这些都不是属于我的记忆,但很真实,我在想这些是不是都发生过,只不过是有人在别的地方替我承受了。”
杜泽言瞳孔一震,身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什么记忆?”
“生撞生殖器腔好疼,脚镣好重,地下室经常渗水,我好冷,”许诺麻木的数着梦里看到的画面,“还有孩子,还有血,大片大片的血……”
“没有~”杜泽言倾身抱住颤抖的许诺,处变不惊的声线有颤动的风险,“没有的事,诺诺,没有那种事,都是幻觉。”
外人所道的太湖背后当家人,手腕强硬山水不显,洪水过膝都有力挽狂澜的魄力,没人见过他像今日这样焦躁的样子。为什么会这样?许诺为什么想起了那些不该有的记忆。明明他已经提前把他们之间的障碍全都移走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这种始料未及的状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怀里的人还在颤抖,像冻坏了般,一直在抖,杜泽言不得不紧紧抱住他,死死抱住他。
时间过隙,当乌云遮住最后一颗星辰的时候,许诺才停止抖动,幽幽地开口。
他问,杜泽言,另外一个时空的许诺爱你吗?
杜泽言愣了半晌,继而嘴唇贴在许诺的头顶,吻着他的秀发说,“爱过的,他爱过的……”曾经他非常非常的爱我,只是我把他弄丢了。
他的声音彷佛也被那片乌云盖住了般,既沉且重,有着穿不透乌云的慌张跟沉痛。
许诺一双眼睛没有光泽,没有焦距地望着远方,张嘴很小声很小声的说了句,杜泽言很费力很费力才听清楚。
他说,可是杜泽言,我不爱你,我……没法爱你。
一个人清晰的看着自己在另一个人手里受尽折磨,即便只是发生在梦中,也会觉得害怕。
他没法爱杜泽言,一辈子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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