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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
白浔感觉到左乳传来的胀痛感,自己都未曾仔细探索过的部位被另一个人捏在手里玩弄,这样的感觉糟糕又下流。
纸人自然没有活人的维度,又因为本身材质的原因,表面带了些细小的、突出的纤维,在皮肤上动作的时候,又麻又痒,像是被细小的毛刷反复擦拭,还带着不伤人的刺痛。
“祁笙!”
白浔的声音里带了些火气,但胸口一阵又一阵传来的快感刺激得他软了声音,所以非但没有什么威胁,反而像是在撒娇。
身边都是同学,白浔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只觉得脸像火烧一般,躁得慌。
如果被别人知道的话……
同时,老师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边非同一般的动静,慢慢转过头来。
为了避免自己异样的状态被发现,白浔只能伏在课桌上,死死咬住牙关,不让露骨的呻吟声露出来。
“把这玩意、弄走!”
另一边的祁笙把玩着手中的红线,像是能通过它触碰到另一边的凸起。
他笑道:“你真的要我放开吗?”
“……当然。”
“好。”
现在本就是夏季,大家都穿得轻薄,白浔的乳头也在这样的刺激下红肿立起,前端似乎还若有若无地分泌出乳白色的奶液。
白浔低头一看,果不其然,深红色的乳首在白色的衬衫上顶出一个鲜艳的弧度,乳汁打湿了前端,更是让这份藏在衣物下的颜色凸显出来。
老师的目光逐渐从低头的白浔身上移开,重新回到已经吓得浑身抽搐的元谋身上。
“不要、不要、老师我错了,我、我这就做回座位上,我保证好好听课……”
元谋不住地向后撤,眼泪混着鼻涕,看起来凄惨极了,分明是五大三粗的个子,手脚却都蜷缩着,抖个不停。
一步、两步、元谋根本就逃不掉,眼看着就要被教鞭抽在身上。
“老师!”
像是被某种无形的东西束缚了,鬼慢慢地转过头去,动作一卡一卡地、像是掉了帧,任谁也能看出他的不情愿。
被打断了进食的鬼无疑是最凶残的,待他的头完全转过来的时候,整间教室都配合地染上了一层血色,而其中最为恐怖的就是那双看过来的、属于厉鬼的眼睛,像是两团阴气森森的鬼火在教室里燃烧。
鬼看向他最好的学生,声音就是从那个地方发出来的,好学生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肩胛骨细细瘦瘦,露出来的脖颈也是雪白的,似乎有种格外的诱人。
只是看上一眼,就似乎勾起了灵魂深处的饥饿,更不必说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甜香味。
鬼裂开一嘴粘着血沫的牙,几乎在用气音说话:
“吴封,你有什么事情吗?”
白浔听着这样的嗓音,感觉到一股冷意直冲肩胛。
妈的,这口阴间的嗓音……求求你不要再用气泡音说话了啊!虽然我知道你是怕一张嘴就流口水但这个音效也太阴间了!
白浔仅仅抬起一点头,湿漉漉的眼睛对上鬼的目光:
“老师,我身体不舒服,想去医务室。”
这是他方才想出来的法子,很显然,鬼的课堂永远没有“下课”一说,鬼作为老师,可以肆无忌惮地点学生起来回答问题,吃掉回答错误的学生,这样看来,耗下去无疑是不利的。
从内部突破找不到门道,那就只有想办法去教室外,既然等不到下课铃,那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课。
至于说自己生病要去医务室,已经是他根据自己红得能煎鸡蛋的脸,能想到的最合理的办法。
但话刚说出口,白浔忽然意识到不对。
好像、也许、可能、自己胸前那片见了鬼的湿润和突起还没消掉,如果这样站起来被老师看到,貌似还真就坐实了祁笙那句“当众淫乱。”
“祁笙、祁笙。”
白浔看着鬼越走越近,着急上火,语气也急促了不少:
“之前那句话你能不能当我没说,别放手,算我求你了。”
“好啊。”
祁笙应道,手指微勾,纸人便牢牢贴合在白浔胸前的两点上,连带着正在分泌的乳汁一齐盖住。
红肿和凸起不再,那略微的一点湿润在白衬衫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谢谢。”
白浔道谢得格外诚恳。
虽然不知道祁笙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好说话,他还是松了口气。
他从座椅上站起来,正准备向外走,手臂却被一团阴冷的东西黏住了。
和祁笙自带的冷气不同,这股阴冷直勾勾地往骨子里钻,像是要流进去吮吸骨髓。
白浔无比惊恐地转过头去,正对上闪烁的两只鬼眼睛,那现在搂住白浔胳膊的,不用说也知道是双鬼手。
鬼阴惨惨地一笑:
“怎么那么不注意?老师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 ' ')('白浔只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滞了,鬼嘴里吞吐着血腥气,攀住他臂膀的手像是两只铁钳,完全挣脱不开。
“不用了吧……?我自己可以的。”
“那么怕老师跟着一起去医务室?难道你……在装病?”
“怎么会……”白浔赔着笑,“这不是班上还有那么多学生等着老师吗?我怕耽误老师上课。”
鬼的目光直勾勾地停留在白浔脸上:
“走吧,不耽误,毕竟……”
鬼嘴里的血腥气更重了。
“……小吴你可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
那我可谢谢你啊!
白浔心道,怎么你为了吃最喜欢的小点心放弃了火锅,小点心还得磕个头对你道谢不成?
他本来是想着先出教室看看有没有破解的办法,却不想直接把BOSS给引了出来。
但好在……自己还真不是什么可口的小点心。
祁笙说过,鬼在自己的鬼域中才能发挥完全的实力,一旦离开鬼域,实力就会大打折扣。
白浔毕竟只是个新生的鬼,在鬼域里动手无疑是自寻死路,如果能将计就计,将鬼从鬼域引出,自己未必没有一搏的机会。
想到这里,白浔继续装作害怕的样子,心里则开始计算起离开鬼域的路线。
一般情况下,鬼域越大,鬼在其中能够发挥的实力也就越有限,而按照刚才那个鬼在教室里堪称无敌的能力,想来范围应该也不会太大才对。
——白浔大胆猜测,这个鬼域的范围就是那间教室。
而现在,两人已经走到了教室的门口!还有至多不到五步,自己就有机会反击。
白浔的危机感已经调到了最高,维持着脸上的惊恐,时刻注意身边鬼的动向,暗暗积蓄力量。
就算不能一击毙命,至少也要为接下来的行动争取先机。
就在这时,另一边的祁笙忽然无声地大笑起来,他整个人都抖得厉害,像是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病弱的美人不住咳嗽着,眼角都染上了红,而他的手中,一枚玉色的小环正映照着月光,流光溢彩,散发出莹莹的宝光。
教室的门就在近前,白浔心神紧绷,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踏出门口的那一步!
但下一个瞬间,异变突生。
忽然一股巨力袭来,紧接着就是被鬼钳制的半边传来的、锥心刺骨的痛。
但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或者说,那种落地的实物感没有到来。
白浔有些茫然地抬起手,他知道,自己又重新回到了悬浮的阿飘状态,而自己的左手,多出了一道被撕裂的伤口,从伤口上传来的、是整个灵魂都要被撕裂的疼痛。
不仅如此,那一股巨力之下,方才触手可及的教室门再次被拉远。
而教室门的正中,站着一个恨不得用眼神生吞了他的鬼。
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阴沉。
“你……你居然是鬼?”
白浔低下头,沉默。
鬼从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面无表情地碾碎了手里的教鞭。
整个鬼域忽然扭曲起来,椅子扭曲了、桌子扭曲了,整间教室都歪歪扭扭的,黑板上雪白的粉笔字也慢慢转为鲜红。
鬼慢慢地向白浔的方向走来,嘴里只重复着一句话:
“你骗了我。”
声音在教室里回荡,每一面窗户似乎都成了没有尽头的山谷,饱含怒气的、阴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齐钻到白浔的耳朵里去。
每一个声音都重复着,像是在控诉,又像是在审判。
“你骗了我。”
“我那么喜欢你。”
“你却骗了我”
……
白浔在这样的音浪里颤抖,他的额头上都绽出条条青筋。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这个鬼并没有将他重新变回阿飘的能力,而真正的罪魁祸首——
白浔抬起头,双眼通红。
你耍我两次了,祁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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