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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堵温洵的那几人这几日不好过,他们或是逃课的时候,或是回家的路上被围堵了好几回。
一群不认识的人看到他们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暴揍。
就连林宇天天仗着林家和傍上喻江一,也一起挨了不少揍,甚至可以说好几回,那群人好似就逮着他使劲揍了似的。
后来除了林宇以外的人撑不住,主动转了学,以为就能安生,结果没想到他们在那个学校里却遭到了霸凌。
他们好好感受了一把被霸凌的滋味。
这群人除了温洵外,曾经还强暴过一个Beta男生,男生一度抑郁,最后休学在家。
事情过了一年,不知为何那个男生站了出来,指控了他们。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无论是学校还是社会都容不下这几个渣滓。
只是林家还算有些权势,硬是将林宇给摘了个干净。
但喻江一却暂时懒得管他,因为他遇到了更加要紧的事情——
喻江一找不到温洵了。
自那日之后。
喻江一很懊恼,认为是自己吓到了温洵。
但温洵后来的主动又令他难以忘怀,喻江一分明能感觉到,温洵是有些喜欢他,但眼下又为什么要避开?
他去了温洵的班级,又去了温洵曾经工作的奶茶店,却发现遍寻不见人影。
最后他还是没有按捺住,寻到了温洵的家庭住址,那个杂乱拥挤的筒子楼。
温洵的家在八楼,这个筒子楼本就是违章建筑,也压根没有什么电梯。
喻江一顺着狭窄的楼道往上走,楼梯间里还时不时就有居民们堆积的杂物,有的是一大麻袋的塑料瓶,有的是撂得老高的纸板箱……
有时都令人没有落脚点。
这个筒子楼里的气味也十分杂乱。
垃圾的臭味、饭食的馊味、不知哪个角落的死老鼠发酵的味道,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喻江一想到了温洵的信息素紊乱症,不由蹙紧了眉头。
在拐过一个楼层时,喻江一身边路过了两个中年男性,身上带着浓郁的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味道,交缠在一起十分冲鼻。
喻江一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
两个中年男人则是互相说笑着,并未在意路过的喻江一。
“那婊子的滋味可真爽啊!”
“那可不是,虽然年纪大了点,逼也松了,但比我家那个黄脸婆确实好多了。”
“听说他还有个Omega儿子,能的话就拉过来一起玩玩。”
“害,老骚货的那Omega儿子看起来阴阴沉沉的,败兴致的很。”
“哈!再阴郁那也是个Omega,到时候给他肏爽了还不是任由我们玩个爽。”
……
两个中年男人半点未收着音量,像是根本不在乎别人是否会听见这些下流的话。
喻江一厌恶地皱起了眉,心中却升起隐隐的担忧。
等他终于到了八楼,还未敲门,里面便走出了一个只着一件衬衫和贴身内裤的男性Omega。
男性浓妆艳抹,令人分辨不清到底多大的岁数。
见到喻江一时,这个Omega就一副要贴进他怀里的模样,口中娇笑连连:“平日里都是些老男人,怎么今天来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怎么,也想找叔叔尝尝鲜?”
喻江一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在挑战着他的底线,但他喜欢的人却很有可能就住在这种地方。
想到这里,他想找到温洵的心思愈发迫切起来,便也耐下性子同面前人交谈。
“叔叔,您认识温洵吗?”
温容原本千娇百媚的笑立刻便冷了下来,变脸的速度之快令喻江一都怔愣了片刻。
“来找那个脏东西的?”
喻江一皱起了眉:“他不是。”
温容嗤笑了一声:“不是什么?不是脏东西?带着一身Alpha信息素的味道滚回来,不是被人肏了的脏东西吗?”
喻江一几乎要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差点想要对着面前这个身上也混杂着各种不同Alpha信息素味道的男人口出恶言。但涵养令他压抑住了那些话,只是淡淡一句:“他很干净。”
温容压抑不住的笑起来:“干净?哈哈哈哈哈他有个当婊子的爸,还干净呢?”
“那也不关他的事!”
“哟,还护上了?得,你要找那个脏东西我也不知道在哪,你要找啊别来我这。不过啊,小娃娃你要是想开开荤,倒是可以来找叔叔……”
喻江一转身就想走,身后突然贴上了一个热源,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便想动手,压抑住了才只是将人推了出去。
温容掩唇笑起来,外套松垮地披着,大片分布着暧昧痕迹的胸膛暴露出来:“原来那脏东西身上的信息素……是你的啊?”
喻江一不欲再多言,再
', ' ')('次抬脚。
“肏了我儿子,你倒是走得快。”
喻江一倏然转头,视线死死地盯住了温容的脸,终于从那浓妆艳抹下寻到了几分轮廓上的熟悉感。他又想到了学校里对温洵的传言,面色已经沉得能滴水。
他终究是没放什么狠话,这次离开地十分干脆。
等他出了筒子楼,这才感受到了松一口气的感觉。
那个地方的逼仄与压抑,不光源自于环境,更源自于居住在里面的居民。
他又想到了自己上楼时那两个男人的污言秽语,以及隐约间透露出的对温洵的觊觎……
便立刻有怒火几乎烧断他的理智。
想到温洵便居住在这样的地方,喻江一不可抑制地感到了心疼。
温容站在廊道上,手掌微微收拢,令掌心的那点火光点亮将口中的香烟点亮。
他或许知晓了一些温洵执意要回Z市的原因。
有的人是光,是温暖的,十足的吸引人,飞蛾扑火也要靠近,而他的光……
温容咔哒一声熄了火,深深吸了口烟气,吐出的烟雾把视线一并模糊。
他的光早在十几年前就灭了,余火也仅够点燃这么一支肮脏的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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