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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昨晚的酒精还未完全散去,安年此时没有坐在厚实的原木办公桌后,而是坐在了柔软的皮质沙发上。安修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教父,心中涌上一股愧疚。
明明知道……教父抚养自己仅仅是出于家族传统,对于自己也只是尽责任的照顾。
明明知道……父亲最痛恨别人因为容貌而觊觎自己。
但还是自顾自地动了心。
从少年时期的第一次见面就心跳加速,克制不住见到养父时的脸红,到青年时期已经可以将情绪压在心底,只有午夜梦中才稍稍放纵自己去亲近养父。
安修竹眼中的情绪很深,现在还不是向他揭露一切的时候,等到自己更强大一些,能够和教父并肩而行的时候,在向他表达自己的爱意吧。当然,他绝不会将教父从那高高的椅子上扯下来,相反,他要将教父捧到天上去,让他做任何人都无法触及的神明。
这么想着,但是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他走到沙发旁,半跪在安年脚边,轻轻的亲吻他的手背。
“父亲,我回来了。”
他重复了一遍昨晚在宴会大厅就说过的话,就像他所说的,无论有多少困难,他都会拼尽全力,回到安年身边。
而安年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右手落入青年的掌心,然后手背上轻微一湿,青年在亲吻后抬头看着自己。黑曜石一般的眼瞳中似乎只有忠诚和孺慕。
安年静静地看了几秒,然后把手抽出来,将身旁的一个档案袋递给了养子。安修竹不动声色的接过来,然后将其打开。
里面是一份“揭露”了安修竹意图推翻安年位置的联合诉讼书。
安修竹扫了一眼后将它放在地上,依然维持着跪地的动作:“父亲认为……我是怎样的呢?”
“我全部驳回了。”
安年回答的很快,他坐正身子,看向青年:“你是我养大的,你的一切我都了解。”
“我的孩子的人格和为人处事我都相当了解。”
安年伸出手搭在安修竹头上,安慰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纵使在外人眼中,安修竹已经是一个颇具威胁的对手,需要以挑拨离间的方式去削弱他和安年的关系和势力。但在安年看来,这个青年不过只是自己还不够成熟的孩子。
安修竹抬起头,让安年的手落在自己脸侧,然后双手捧着养父的手背,在他手心处蹭了蹭。
“听着,我会帮你解决这一次问题,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我不会管。”
安年感到有些好笑,但还是继续嘱托了最后一句话:“你自己要小心。”
“是的,父亲。”
安修竹站起来,光源处的投射让他的影子笼罩在沙发上的人。而那个男人只是在安修竹站起来以后又半靠在了沙发上。
安年抬起手挥了挥,示意养子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
半月后,伴随着西城区外城郊的一场大火,安修竹以雷霆之势处决了那些反对者,但同时,他自己也因为那些人临死前的阴谋受了伤。安年得知这个消息后,匆匆赶到了医院。
安修竹躺在病床上,手臂打上了石膏,身上还裹着几圈绷带。
教父走到床边坐下,安修竹听到动静扭过头来,看到是安年,眼睛一亮,像是见到了主人的大狗。
“父亲。”
他亲昵的说了一句,然后微微侧过身子,安年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发顶。
“做的不错。”
安年赞许的说了一句:“虽然不够小心,但是我必须说,这次你做的不错。”
他伸手碰了碰安修竹的石膏:“怎么回事?”
知道瞒不过父亲,青年目光有些躲闪,耳根后侧泛起微红:“没什么……”
“我倒是听闻了一个说法。”安年似笑非笑的看着青年:“听说他们带来了一个人,而那人……与我有几分相似。”
教父凑近自己的养子:“我还听说,你见到他就方寸大乱,脸色通红。”
“是……是我当时太过震惊了……”安修竹垂下睫毛,不敢再去看安年。
“仅仅是震惊吗?不是因为那人放荡的衣着?”
造物主在来的路上就了解了一切,此时不过是想要刺激一下眼前的青年、自己的养子,以便推动这个世界的继续发展。
“……”
安修竹不再说话了,他低着头想了几秒,然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养父:“父亲……我确实产生了一些动摇……”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说出了自己压在心底的愿望。
“为了明确我的信念……父亲求您帮帮我……”
“请您赐予我一个吻吧。”
安年挑了下眉,看不出他的喜怒。
“这件事你是做的很好,”安年的声音很平静,看着忐忑不安的养子:“但这不是你能换到的奖励。”
安修竹的心一下子坠落下来,他的脑袋里几乎一片空白,仿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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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养父又贴近了他,声音中带上意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作为我的副手,你无法拿到这份奖励。但是作为我的孩子……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安年忍耐下羞赧,然后凑近了养子,然后贴上他的唇。
轻轻的吮吸了嘴唇后,舌尖敲开齿缝,裹住养子木讷的舌头,舔吮了一番后退了出来。
安年的望着愣住的青年,脸上晕开淡淡的粉色。
“奖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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