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诱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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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余知庆总觉得不太踏实,几日前在余知简清理完他的身体后就貌似恢复了正常,好似无事发生般早出晚归,那件事好像成了彼此之间一个不能提起的禁忌,连余知庆都寻不到什么由头提起,只能旁敲侧击地揣测着对方的意思。

真的太奇怪了,余知庆看着余知简一如往常地把在炉子上煨着的热汤端上了桌。

“哥哥不是说后山虫蛇多么,最近这段时日也不要出去了吧。”

“庆儿莫要担心,我自是不怕那些蛇蚁的。”余知简笑笑,他把盖子揭开,用汤勺搅了搅,推了过来。

“煨的时辰刚好,庆儿慢点喝,小心烫。”

余知庆听话地接过汤蛊,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瞄着坐在对面神色无常的余知简,勺子在蛊里胡乱搅弄着,迟迟没有送进嘴里。

余知简照例就着热茶吃着馒头,看着他掰碎馒头一块块大口往嘴里塞,好似吃着什么珍馐佳肴。

但余知庆瞅着自己面前这碗足足熬了几个时辰的鸡汤,反而有点食不知味。

“庆儿嫌烫么?”余知简发现自己的弟弟迟迟不见动作,他两三口嚼了馒头,走过去接过汤勺,撇开表层浮油,舀了勺蒸腾着热气的乳白色浓汤,轻轻吹了几口,凑到余知庆嘴边。

余知庆瞅着嘴边递过来的汤勺,瞄着对方神情自然的面色,心里莫名升起隐隐不安,脑子浆糊似的搅成一团,等他反应过来时,本应含进嘴里的汤勺变成了粗糙坚硬的骨指。

他微眯着眼,一边用余光扫着对方的脸色,一边伸出血红的舌尖勾缠住对方的指尖,沿着拇指一路往手心慢慢舔舐,鼻尖顶着汤勺,像小狗似的往手掌中一拱一拱地,唾液濡湿了掌心,连带着汤勺上也沾染了丝晶莹。

“庆儿...”

拿捏汤勺的手微微颤抖着,像是托不起了这仿佛重若千斤的汤勺。

余知庆似乎在对方温热的皮肉上汲取到了些许抚慰,他边偷偷地打量余知简的面色,边叼着对方的虎口在牙齿间细细研磨。

那木勺抖啊抖地终于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余知庆狠狠允了口掌心,一鼓作气地扑到余知简怀里,上下磨蹭起来。

“哥哥..”他微红着脸,糯糯地喊着对方,臀部一拱一拱地在对方下身处不轻不重地研磨,随后提起口气一口咬住了对方的喉结,含在嘴里滋滋作允,两手熟练地往对方腰带上摸索而去。

一只大手回握了过来,牢牢按住那双在胸口作乱的手。

余知庆顿了一下,抬起头望进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瞧着对方脸上依旧不显山露水的神色,要不是感受到了下身那意料之中的坚挺,他都要打起退堂鼓了。

余知庆燥了个脸红,复又沉下心来继续凑过去含着对方的唇瓣细细啃咬。

“庆儿身子好些了么?”喑哑的嗓音在耳边沉沉响起。

余知庆身子一抖,他像是害羞已极般埋首在对方的臂弯,“好多了..哥哥。”声音小的连他自己都听不真切。

话音未落,还没等他抬起头,就感觉身子一轻,被对方猛地抱了起来,随即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落在了床上。

余知庆躺在床上,看着余知简抬起一只脚半跪在床沿,熟练地从床头的盒子里摸了一把备好的香油,一手解了腰带,裤子应声而落,露出两条修长结实泛着蜜色的大腿。他微抬起身子,摩挲着指尖就要往下身探去。

“哥哥。”余知庆脱口而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那只浸满了香油的手。

他在对方疑惑的视线里半支起身,两三下褪了裤子,抬高一只腿,引着那只手往自己的下身摸索而去。

“哥哥可以...试试这里...”他低着头嗫嚅地说道。

余知简背对着昏黄的烛火,脸上的神色隐在阴影里,影影绰绰,瞧不真切。跪趴的姿势定定僵在空中,只余一只手机械地被牵引着向那干涩紧闭的穴口探去。

等刚触上那穴口边缘时,余知庆就被对方指尖上的冰凉激地打了个哆嗦,还没等他带着继续往里深入时,就感觉头顶罩上了一片浓重的阴影,随即身子一沉,被按倒在床上,那只手顺势主动地钻了进去。

余知庆惊喘一声,那许久未被触碰的穴口里一次性钻进了三指,饶是他也吃受不住。

他咬了咬牙,把吃痛的闷哼声憋在嘴里。

穴口里的手指在猛地戳进去后就停顿了下,随后不知为何又退出去了一只,只余两指由浅入深地细细按压,两指边推边刮搔着肠壁的软肉,干涩的穴口被香油浸润之后泛着油亮的色泽,像是干涸已久的河床迎来了一场春雨的滋润,不断吸纳又不断吐出,食指顶着那微不足道的凸起,源源不断的清泉从泉眼中涌出,顺着两瓣陡峭的山峦,一路流向稀疏松软的草地,那喷发的火山口也咕嘟咕嘟冒出透明岩浆,与泉水在草丛交汇,泛起晶莹的泡沫,粘腻地将草尖都压在了地上。

余知简仔细地按压着穴口,那穴口处涌出的肠液随着手指的不断增加而缓缓溢出。

余知庆被对方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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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节奏折磨的抓心挠肺,四指在穴里不断进出,就是迟迟不见对方进来。

等他快受不了地催促出声时,就感到下身一凉,两只腿被对方大大掰开,臀部高高翘起,穴口处霎时感受到了与粗糙手指不一样的触感。

他心头一跳,眼睛往下一扫,只见对方伏下身子埋首在了自己的穴口上,滑腻湿软的触感从股间传来。

“啊..唔...”余知庆惊叫一声,性器吐出的粘液愈发汹涌,他一边在嘴里叫着污脏莫碰,一边言不由衷地把穴口往对方嘴里的更深处送去。

余知简伸长着舌头裹挟着唾液直直往穴里钻进,牙齿叼着边缘嫩肉吸允的滋滋作响,舌尖模拟着手指的动作不断钻进探出,把穴口边的褶皱都舔舐的光滑如斯。

余知庆的喘息一声重似一声,他被穴口里那不同于手指的粗糙更不同于性器的坚硬的湿热触感舔弄的如坠云雾。

余知庆为了加重刺激,他够着手去抚慰前面那被冷落已久的地方。

“唔...哥哥?”他的双手被按在小腹上,余知庆疑惑地歪了歪头。

余知简抬起眼眸,那英气的眉眼被热气浸染成微醺的色泽,蜜色的脸颊透出旖旎的红润,穴口里溢出的粘液随着距离的拉远被牵出一道银丝,悬而未落地将将坠在嘴角,他挑了挑眉,探出舌尖沿着唇角利落地舔了一圈,复又低下头张开口含住了那挺翘的性器。

俯视而下看着对方抬起眸时自然上挑的眉眼和低下头努力含住的辛苦样子,余知庆的喉头顿时咕噜一下,那一刹他甚至产生了想扑到对方的欲望,但此时浑身酥软的他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还是算了吧,在上面可是个体力活,余知庆的纠结神色被下身湿热的包裹所打断,他轻轻摆动腰肢,忍不住挣开束缚,两手按着余知简的后脑,把自己的性器往更深处送去。

余知简被卡在喉口的性器顶的直蹙眉头,但还是小心地收起牙齿,忍着干呕用力含允。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淅淅沥沥滑落下来,沾湿了大片胸膛。他尽力配合着余知庆不知轻重的抽插节奏,每一下都直直抵至根部,同时借着一手粘腻轻轻揉捏着露在外面的囊袋,继而又用另一手钻进小穴按压那处凸起,力求将每一处都照顾妥当。

余知庆在这种双重刺激下毫无阻碍地一路攀上高峰,不一会儿就达到高潮,他登时大叫一声,向前狠狠挺动了一下,射出了浓稠的一滩。

那性器深入喉口,当余知简觉察到其在嘴里细微抖动时,已然躲闪不及,故此用嘴接下了那浓浓一摊,浓烈的腥膻味儿让他忍不住吐出性器,捂住嘴咳呛起来,被呛进喉咙的精液在闷咳中被悉数咽了下去,眼角泛出点儿湿意。

余知庆舒爽地喘了口气,他懒洋洋地支起身子,两手把对方胳膊一带,待与视线齐平,吧唧一口亲在对方泛着潮气的眼角,搂着脖颈用脸庞来回摩梭,含含糊糊地咕哝道,“哥哥真好...”

余知简揉揉他的脸,勾起唇角笑了下,“庆儿瞌睡了?”

余知庆点了点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继而两手一松,吧唧倒在床上,翻了个身子,就闭眼睡了过去。

余知简拿起放凉的茶水含在嘴里咕噜噜漱了几口,随即理了理衣服,一口气吹熄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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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下面再咬紧点儿..”趴伏在身上的人影不断晃动,一缕亮光斜斜打在对方脸上,明明灭灭的光线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余知庆伸手轻轻抚上对方形容枯槁的脸颊,那人脸上泛着病态的苍白,眼窝深陷,眼中爬满狰狞血丝,眼下乌青,嘴唇发紫干裂,一副枯木朽株的样子。

余知庆眯起眼睛,嘴里嗯啊的叫声随之变大了些。

但身上那人犹不满足,他箍紧着他的双腿,两手用力地将他的臀瓣合拢,想尽办法让那本就紧致的小穴绞紧一点儿,再绞紧一点儿...但就算已到极致,也还是阻止不了那性器慢慢萎缩成一团软肉,那半硬的肉虫不可抑制地从穴口直溜溜滑了出来。

那人盯着下身这仅有婴儿拳头大点儿的物什儿,眼睛红的滴血,鼻孔外翻,状若发狂。他嘴巴大张,呼哧呼哧直喘着粗气,同时浑身抖的像骰子一般,像是力竭般抽搐不已。

余知庆不为所动,他仍旧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对方已显得咯手的脸颊,指尖从眉眼细细描画到唇角,不紧不慢地道出一声声娇喘,眼角还适时地飘出一抹嗔怪之色。

对方觉察到了这说轻不重的眼色,仿佛变作只被踩到尾巴的狼,激得浑身炸起,眼看就要升起滔天怒火。但他刚猛地直起身子时,浑身就像喝醉了似的晃当了两下,眼瞅着就要一头栽倒下来。

余知庆眼眸闪烁,嘴角将将上勾的弧度,登时被一片兜头的刺目鲜红打断。

带着余温的腥红液体迎面扑了他满头满脸,只见先前那还怒发冲冠的面孔连着脑袋咕噜噜滚到了草地上,两只眼睛脱眶而出,那双肿胀不已的充血眼眸直勾勾地与他对上。在他惊恐已极地闭上眼的那一霎,天空好似下起了血雨,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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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眼前一闪而过的影绰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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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余知庆惊叫一声,从梦中醒来,他满头冷汗津津,心脏剧烈鼓动,眼中惊魂未定。

他摸了摸脸颊,一片潮气湿意,坐起身一看,发现纸窗不知何时被夜风呼啦啦吹开,咣当咣当地打在墙壁上,发出嘈杂的声响。

余知庆揉着面颊,准备起身下床关窗时,又发出一声惊叫,刚平复不久的心跳再次一蹦三尺多高,差点骇得他直接从床沿跌落。

只见离自己咫尺之遥的桌子旁坐着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当余知庆再次惊叫过后,那人影才稍微动了一下,继而如生锈齿轮转动般咔咔地转过了头,同时向床边微微靠近。

这时恰巧窗外打了个闷雷,闪电从天际劈下,这一闪而过的电光让昏暗的卧房亮堂了一瞬,但也足够让余知庆看清眼前。

“哥哥!”余知庆毛骨悚然地仰了下身子,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此时的余知简像是刚被解冻似的,四肢摆动中带着点儿说不出来的僵硬,他神色木然,眼眸幽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对方还散乱着头发,满身脏污尘土,脸颊上竟还溅着点点血迹。

“哥哥,你...”余知庆着实被吓得不清,他背后寒毛悚立,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余知简顿了一下,像是从一个凝滞状态中缓了过来,他使劲儿地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来握住了余知庆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庆儿,我们走吧。”话音将落,就不由分说地把余知庆从床上猛地拉起,随即干脆地从衣橱里拿出一个貌似早就收拾好的包裹,两三下系在背后,继而不做停顿地帮着余知庆打理。

余知庆呆愣愣地看着对方似早有预谋的动作,实在是不可置信,他扫了眼对方衣摆上那明晃晃的大片暗红色血迹,再结合今日对方这略显异常的作为和自己脑海里残存的虚妄梦境,这一切都令他的心脏止不住地剧烈擂鼓起来,他无声惊呼,你杀了他?

他没想到就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余知简正帮他系衣带的手顿了一下,转而脆生生地道了一声,

“是。”

余知庆心里咯噔一下,预感落地,这段时日真的只是看似风平浪静,内里暗藏的汹涌终是会寻着某个时刻爆发出来,搅起的滔天巨浪只能被鲜血平息。

他瞪大了眼睛,后退几步,被床沿绊倒,一屁股坐在床上,手搭眼皮,心里懊恼不已。他早在几月前就制好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在随后的数次交合中都寻到机会渡给了对方,就差几次,就差几次而已,那畜牲就会在悄无声息中死去,为何不能再等等我,多给我一点儿时日?

为何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余知庆此刻其实已心如明镜,早在被发现的那一刻起,他的计划就已被悄然打乱。

手腕被从脸上拿开,余知庆对上了一双神色极为清明的眼。

“庆儿莫慌,莫怕,这事终会有个结果,只是迟了那么几日罢了。”

“可是...哥哥..”

余知简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已多说无益。”

余知庆紧紧抿着嘴角,脸上神色复杂难言。

余知简安抚性地捏捏他的手腕,

“走吧,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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