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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把我弟打了?”
原本安茬看见魏沅白在门里面修剪花枝以为这是一场轻松惬意的谈话,结果脚还没进门就听见背对他的可怕女人来了这么句话,那条悬在半空的腿僵了一下,顿时不知进退了。
但深感这次自己是占理的一方,安茬还是壮着胆,抖抖腿,坦荡荡地走进去:“他都退化成猴子了,我哪打的着?”
魏沅白直起身,回头朝他一笑,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安茬过去了,一双带土的手套飞到怀里,她袅娜地走到沙发边坐下,一身绣金丝月白旗袍,从开衩的地方露出雪白的大腿,安茬凝神观心,一点也不敢往那看,却听她道:
“小嘴挺贫,状态不错啊,看来不需要家长出面做劳什子的心理疏导了。”
安茬正襟危坐:“什么心理疏导,不是你说有事需要研究所配合把我叫来的吗?”
“嗐!”魏沅白摆了摆手:“不得找个借口把你框来吗?”
“你当我很闲?”安茬瞪眼:“你弟一天到晚给我制造麻烦,研究所里都快忙出火了....”
“所以呢?你很生气。”魏家大姐拿双好似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静静盯着他,安茬不自在地别过头:“我那是基于朋友的立场给他忠诚的建议,他爱接受不接受。”
“他不接受,可是他也很重视你。”魏沅白用脚尖踢了踢他,示意他把脑袋转过来:
“所以才欺负我这种局外人帮他找补。”
安茬心理平衡一些,但没有表态。
“我知道,你只是担心哪天会接到帝国要你调查他的命令,场面会很难看。”魏沅白一脸了悟。
“他再这么胡搞下去,那天不会远了。”安茬冷笑。
“这不还有我吗?”魏沅白耸耸肩:“姐给你在前边扛着,保证不让你为难。”
“所以我该说你俩狼狈为奸还是单说你助纣为虐?”安茬气道。
魏沅白不以为忤地嗯了一声,歪了歪头看他:
“小青说你生气的点在于...你觉得他应该更....有责任感?”
“难道不应该吗?”安茬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反问。
“该!”魏沅白煞有介事地点头:
“太该了,这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姐,还忘了爹妈爷奶,你真该打他一顿。”
安茬耳朵刺刺的,觉得这话咋听咋讽刺,果然,对面话锋一转:“但你说的不是这种责任感。”
他没吱声,魏沅白忽地一笑,提起另一件事:
“我第一次知道你是在科大罢学以后,你是个愣头青,敢往导师身上泼尿的那种二逼,那桶尿还是从隔壁化验科偷的...”
“狗屁导师。”像某种应激,安茬想起这事满肚子反驳就跟按了自动开关一样蹦出来,嘴说完又懊恼地闭上。
明明是一件足以载入科大校史的大事件,却直到他进入帝国生物研究所才被放在台面讨论。
和诸多老牌院校一样,威名赫赫的科大在度过艰苦创业的年代以后也变得鱼龙混杂,这位被安茬泼尿抗议的授业导师——剽窃同行、压榨学生、伪造数据...干遍了学术圈所有腌臜事情,凭这些混到了院长的位置。
事件导火索是一位学长的自杀,据闻是被那人抢了多年的研究结果才走了极端,安茬与他非亲非故,但知道上面那位是在政治上满分学术上负分的主,品性败坏到能造成下水道重度污染,是非可想而知。
他一个成绩优秀家境普通的学生,小圈子里有头有脸,大环境下寂寂无名,没人知道他图什么,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去了,一腔莫名其妙的孤勇,一身孤注一掷的决绝,搁战争时期绝对是那种能跳海明志的枉死鬼。
“没有小青你都已经被开除了。”魏沅白笑着提点他。
安茬哦了一声:“我揣心里感谢着呢,但这两码事啊。”
“我是那种挟恩求报的人嘛?”魏沅白一脸无辜:“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担心小青都明白,他最看得起你的就是这点。”
安茬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书生可以有,不,书生必须有,可别做那种空谈误事的。”魏沅白轻声道。
“...你也姓魏,不会懂的。”安茬默了一会儿道。
“别说那么绝对,不就是担心他会变成曾经你们都讨厌的那种人之类的破事吗?”魏沅白不屑一笑。
安茬陡然一僵:“你当这么轻松的吗?”
屠龙者变成恶龙的故事他已经听得太多,不想在那本厚重的史册上再添一笔。
“他看得起你,你就这么看不起他吗?”魏沅白扣了扣茶几:
“这不是母星,这是银河系边陲一颗连正经名姓都没有的类地行星!我们的处境很严峻,要做的事情很艰难,这意味着我们必须不择手段,法律还是个空壳,只有你这种...这种脑子一根筋的小傻子才会坚持,但坚持也得挑时候,逮着最重要的问题先解决了再去坚持你的底线,会有大家铸剑为犁的那一天的,
', ' ')('但在此之前,我郑重请求先把手里的耙犁借给我们用一用。”
她顿了顿,眼里出现一种罕见的真诚:
“要打仗了啊,傻小子。”
安茬浑身一悚,太平圣人易做,乱世良人难求,他或许真的被保护的太好了,深叹了口气:
“这话是他请你说的?他应该自己来。”
魏沅白不得不白他一眼:“德性,他忙着呢,哪有空给你写小作文——还不是姐疼你才巴巴地跑过来提醒你。”
她弟弟早把无事不登三宝殿贯彻到底,每次来都跟布置作业一样给个中心思想要她自由发挥,若不是体谅他确实在前线最集火的地方忙碌,她会比安茬更想揍他。
李俭的事诱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几支舰队被打怕了,在彻底认怂和彻底干一把之间挣扎摇摆,加之魏湛青又在大力整顿研究院,整个军部灯火通明了几天几夜,俩人忙的连沾床的机会都没有,困极了只能在办公椅上眯一会儿,靠提神药物苦苦支撑。
在用各种暴力和非暴力手段强行整编二舰队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以后,闻昭终于偷了点空闲休息,倒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不省人事,不知多久迷迷糊糊醒来又惦记起魏湛青那边,研究院内部问题的严重性堪比二舰队,他把白立庆扔过去帮忙,也不知道帮成什么样了。
他不敢再睡,草草拿毛巾搓了把脸,就起身去研究院找他,然而还没出办公楼的大门,便被告知保护协会领着一帮气势汹汹的法警堵在大门口,严词要求保释被“非法扣押”的王夏丛,闻昭吩咐随便找个借口打发出去,报信的人苦笑:
“元帅,总部那边要求咱们尽量配合,别和他们完全闹翻。”
“那就不完全闹翻,敷衍一下打发出去。”闻昭赶着去研究院,说话的时候正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座驾走去。
“保护协会说不同意保释的话,起码给嫌犯一场公开审讯,他们必须听到他亲自辩解。”
“公开?”闻昭脚步一顿,冷笑问:“公开到什么程度?全军,全球,全银河系?他触犯的是国安法,这类嫌犯没有公开审讯的先例。”
“总部同意了,公开的范围您来决定...我怀疑有人给保护协会传信,他们知道王夏丛一直闹着要见您...”传信者眼神犹豫地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保护协会在母星势力很大,总部那边不能撕破脸...好像是嫌犯坚持,如果不能见您的话就要供出保护协会的什么秘密,保护协会急了才疯狂向总部施压...”
“消息从哪来的?”闻昭眼神幽冷。
“他的监护员...嫌犯没有明说,意思比较隐晦,他应该也是猜的...”传信者讷讷道,心里后悔不该向元帅报告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却存着那么一丝侥幸,万一自己把事办好得到赏识,前途不得一片光明。
闻昭迈向座驾的腿收了回来:“行,给他一场公开审讯,保护协会出一个人,咱这边出两个人,把旁听人数控制在三人,就定在今天下午,你来做笔录。”
那传信兵立正敬礼,声音嘹亮:“是!”
“你叫什么名字?”闻昭回走的时候问道,那人面露喜色,张嘴却有些紧张,大起舌头来:“报告元帅,我叫宫国!”
公公?闻昭眼神诡异,却没说什么,囫囵点了点头:“行,通知相关部门准备吧,顺道去趟研究院,把事情告诉魏院长,如果他没什么事也可以来旁听。”
魏湛青办事瞒他,他才不会有样学样,李俭的事他只是没说,心里都记着呢。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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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协会没想到自己的要求这么快就被允许了,原本预备持久战,现在突然大决战,所有人仓促上阵,时间就在今天下午,好不容易做好准备,临门一脚却被告知他们只能进一个人,顿时气得人仰马翻。
在母星横行霸道久了的保护协会还未碰过这种软钉子,然而对着一群荷枪实弹的丘八,他们最有力的武器不过是随身携带的通讯设备——上面的摄像头,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曝光太空军的“恶行”?等母星伸出正义铁拳制裁这颗遥远的星星的时候,他们骨灰大概都被人扬了。
于是,尽管觉得对方十分无理,却依旧高举能屈能伸大旗答应下来,紧接着为了挽回一些尊严地摆出底线——审讯必须全程录像。
军方不无不可,事情便火速敲定了下来。
重见天日的时候王夏丛很平静,他甚至还朝铐住他的卫兵露出微笑,那笑脸一如过去每个开放日时候的天真无邪,像毫无杂质的琉璃让人忍不住心软,或许是Omega对alpha的天然蛊惑,押送他的人几乎快原谅他此前的恶劣。
出庭的时候他面上还挂着这样的笑,保护协会的代表心里颇不是滋味,开始怀疑情报里那个要挟他们的Omega究竟是不是面前这人。其他认识他的人则无限唏嘘,有人甚至眼露不忍,他是O性保护法颁布以来第一个受审的Omega——他们排除了闻昭,或者只是有意无意忽略了顶
', ' ')('头上司的性别,毕竟对他来说那根本无关紧要。
“他们说你要见我?”闻昭平静地看着王夏丛,他是在场唯一静如止水的人。
他一说话保护协会的人就得劲了,庭审从一开始就没按正常流程进行,他必须将其记录下来作为军方“违规”的证据。
然而他也忘了脚下的地方不过是一间三四十平的小会议室,既无座签也无法徽,坐在正中的闻昭穿着太空军的常服,全屋没有一丝迹象可以证明它与法庭相关——他们答应给一场审讯,却没说是名义上的还是实质上的,闻昭没有给他们时间追问这点,他正直的有口皆碑,母星的客人没想过他也会耍花招,当然可能也因为太习惯自己的每一个指示都被各方看重。
王夏丛眼里的平静碎了,虽然还未有明显泪意,却无端让人觉得他泫然欲泣:
“是,我要见你,因为你一眼也不来看我,一句也不来问我。”
闻昭微抬下巴没有说话,传递的意思确很明确——问什么?
王夏丛颓然一笑,无奈又虚弱:“他污蔑我哥哥...你完全不管,明明是他拿命换了你的命。”
他在说魏湛青,闻昭不由坐直腰身,王夏丛见他动容,怒火从心底一点点窜起,疯了似的想击碎他的从容和关切,琉璃一样脆弱干净的眼神不由染上怨毒:
“被关起来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会为了一个B,连最亲密的战友,最基本的底线都可以抛弃,你害了他的性命还不够,还纵容那人毁坏他的名声,你们俩果然天生一对.....我费尽心思就想当着你的面问一句,踩着我哥哥的尸骨登上的元帅宝座,心里不慌吗?”
闻昭眼神冰冷:“在军部说话要清晰准确,指控任何人都要精准,不要用任何暧昧的代词,这于案情无益,还会让人怀疑你现在是否理性。”
王夏丛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暴怒或者愧怍,被堵得一噎,谁都听得出他在说谁,但当事人居然装傻充愣,他满脸愠色:
“我说的当然是魏湛青,帝国生物研究所所长魏湛青。”
“现任生物研究所所长是安茬,你不问世事久了还不知道魏湛青已经调职到军方研究院任院长,中将军衔——正巧,魏将军也来了,对这人的控诉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王夏丛霍地回头,就见魏湛青屁股还未落在旁听席又站起来,露出无奈的笑容,眼珠子只盯着主座上的闻昭,仿佛在责怪他任性地把包袱丢给自己,眼神说不出的亲昵。
“现在已经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尉官王三谋害上级...”
“那是你伪造!谁不知道你有这能力?而且调查这种事,你作为直接关系人不该避嫌吗?”王夏丛打断他的话。
魏湛青这才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奇怪他居然变聪明了,于是笑:“你错了,调查主体并不是我,找出证据的也不是我,我顶多在证据被发现以后做了一点校准工作,并没有干扰王三的定罪。”
王夏丛登的有些急:“你当时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我怎么跟你说的,你有录音吗?”魏湛青似笑非笑地回看他。
“你!”王夏丛语塞,知道自己在他身上讨不了好,怒把视线调回闻昭身上,咬牙切齿道:
“你喜欢的就是这种人?”
魏湛青在他身旁讽刺道:“报告元帅,嫌犯问题超纲了。”
王夏丛的目光死死咬住闻昭,大嚷起来:“你就为了这种人把自己变成Omega,张开腿躺在他身下,下贱地求他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打心眼里渴望变成一个Omega!如果你尽力抵抗了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种不A不O的怪物!我早该看明白你的真面目,当时也不会...也不会...”
说着,他竟哽咽起来,断续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面色大变,见有人企图喝止他,他用更尖利的嗓门盖过对方:
“难道不是吗?问问你们元帅,如果有一丝机会能让姓魏的喜欢上他,他愿不愿意变成Omega?他为这个人什么不能做?像狗一样绕着他转,趴在地上乞求对方一丝垂怜,我就没有见过这么贱的alpha!”
“王夏丛!”魏湛青铁青着脸狠狠一拍桌,对方竟直接尖叫起来:“你闭嘴!我在和闻昭说话!”
“他疯了,把他带下去!”魏湛青瞪着左右犹豫的卫兵喝道,然而保护协会的人见缝插针地阻止:
“你在侵犯一个合法Omega的合法权益,王先生有权表达自己的想法!”
说着,还威胁一样把镜头对准魏湛青。
魏湛青气的咬紧腮帮子:“这是谩骂!”
“王夏丛先生只有中级学历,可以理解他找不到更文雅的词汇表达自己的意思,在场作为理性人的A和B应该有这份胸襟包容对方这点无伤大雅的过错。”那人却义正言辞。
眼见着魏湛青就要成为军方第一个手撕保护协会的成员,闻昭发话了,他听起来没有生气,竟顺着王夏丛的话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只要有一丝可
', ' ')('能让他喜欢上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王夏丛和魏湛青都僵住了,闻昭浑不在意一哂:
“但我保证喜欢他这种情绪绝没有干扰我的正常工作,性别这事我同样身不由己,工作记录和公检机关可以证明这两点。”
这份坦荡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王夏丛在原地呆立片刻,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他也毫无所觉,闻昭奇怪地反问:
“我却好奇,你为什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这和你还有你哥哥做的事情有关系吗?”
“因为,因为...”他语不成句,泪珠接二连三滑下面颊,答案明明昭然若揭,那人怎么可以不知道?怎么可以逼他在所有人面前承认....王三因此而死,他因此走了极端,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因为:
“我那么喜欢你...”他虚脱一般吐出这几个字,仿佛已经在现实面前放弃所有颜面。
他做出的重大妥协却只换来一份不咸不淡的回应:“我让你失望了。”
王夏丛简直泪如泉涌。
“所以你打算杀了我?”他又问。
“等等!不是...”保护协会的人企图阻止他诱供,闻昭不给他机会,直直盯着王夏丛:
“你喜欢我却从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
那人羞愤欲死地咬着牙,闻昭了然道:
“你觉得我应该主动追求你,应该像对魏院长一样对待你,因为你是一个...脆弱又矜贵的Omega?”
“你觉得自己只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应该为你神魂颠倒,毕竟我是一个alpha,alpha都应该这样是吗?”闻昭又问。
哪里不对呢?
王夏丛苍白的脸霎时红了,面皮火辣辣地疼,他仓皇地看向保护协会,那人被一个卫兵捂着嘴怒气腾腾地瞪着他的方向。
“是谁给你这样的想法,谁告诉你alpha一定会喜欢娇弱漂亮的Omega?谁告诉你Omega天生就应该被捧在手心呵护,应该被人主动追求,享受他人的爱而不必主动追求其他人,去爱另一个人?”
一个个问题如一把把重锤落在天灵盖,王夏丛怔了很久,唇瓣徒劳地嚅嗫,这太私密了,远比他辱骂闻昭的话更加私密,心事被揭开,心底的想当然被公之于众,羞耻卷着愤怒让他昂起头颅:
“你这是在侮辱一个Omega,我要向保护协会起诉你!”
“为什么这就是侮辱?”闻昭静静地看着他。
“因为,因为它...因为我...是一个...Omega啊...”王夏丛不知道这种问题还能催生问题,这和为什么文明社会要保护弱者一样,是个被抛弃了近千年的问题——关乎礼义廉耻,关乎强者尊严。
“弱小明明是该克服的东西,为什么会成为你的保护伞?”闻昭一挑眉:“是保护协会教你们的吗?”
不止保护协会,还有整个社会,文明的尺度究竟在哪,当它已开始散发腐朽衰败的臭味时,每个人都该叩问自己。
他目光移向镜头,把控它的人已经换成军方的人,他看着它,仿佛看着后面摩拳擦掌等待大干一场的保护协会:
“你们确实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我敬佩你们的先驱,但不是每件事情都那么了不起——根据保护法,你们要保护每个Omega的权益,但后来变成了每个注册的Omega,再后来又变成每个注册并‘有用’的Omega...
前年在母星美洲A区贫民窟发生了一场恶性Omega性侵案,那个你们介入后声称罪有应得的案犯至今未入狱,而那个得到了最佳治疗和善后的Omega下落不明,你们再无解释,因为公众不再关心,是吗?”
保护协会这才明白,闻昭是有备而来。
深入调查以后他和魏湛青才发现,保护协会的“保护”堪称精准打击,比配备了最先进雷达导航系统的导弹更加高明,每一次行动都能为组织赢得巨额捐款,它凭此逐渐变成一个可以左右帝国大事的巨无霸,一个全银河系最擅长炮制糖衣的机构。
在它的经营下,帝国Omega被糖化多年,早已丧失反抗之力,为此他暗下决心,这个组织绝不可以把爪牙伸到地外星域。
“那,那只是疏漏!”保护协会的人面红耳赤,许是心虚,他竟没有否认,可能此类事件层出不穷,哪怕他不是相关负责人都有所耳闻,只得徒劳地帮着遮掩。
闻昭讽刺一笑:“疏漏?你们协会的保护网只计划网大鱼不成,一个贫困地区Omega的生死不在你们的布网范围内?”
“闻元帅跑题了吧?”那人勉强定住心神:
“现在你审讯的对象是王夏丛先生,而不是O性保护协会,再者就算协会有问题,也该由母星的司法机构调查,您现在每一句话都能被我们视作诽谤。”
“有证据便不能说是诽谤了吧?”闻昭不在意地说道。
“那请您出示。”那人沉声道。
“我自然会出示给母星的司法机构
', ' ')(',在这个场合说这些多不合适。”闻昭掠过他看向王夏丛,语调无不讽刺:
“至于他,他刺杀我的事证据确凿,动机也清清楚楚,我都不明白他要求审讯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告诉我他是一个Omega?”
血色彻底从王夏丛脸上褪去,他张开嘴,发现所有言语却已孱弱空虚,只得求助一般扭头看向保护协会的人——他们必须说点什么,就像曾无数次在公众面前鼓吹的,Omega的脆弱无辜,他们的数量稀有和生存艰难,必须被特殊照顾才能拥有常人垂手可得的“平等”。
“嫌犯也太瞧不起军部的性别鉴定技术了,保护协会的同志大可放心,我们绝不会因为嫌犯是一名Omega而苛待他,同样也不会因为这个就放过他,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个根本原则我们绝对会遵守。”
“根据O性保护法....”协会代表挣开堵着嘴的手大叫起来。
“宪法高于一切!”
魏湛青厉声喝止他,偏头询问闻昭:“元帅,可以结束了吗?”
闻昭颔首:“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今天就到此为止,散会。”
“不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眼见事态无可回寰,一个尖叫的声音在房间内炸响,王夏丛眼球暴突,死死抠住面前的桌板不肯离去,声嘶力竭地吼:
“我爱你啊闻昭,你想听这个吗?那我告诉你我爱你!是你让我失望了,因为你让我失望了我才这样做的!因为我爱你啊!我对你的爱和你对姓魏的有什么两样?你为他低到尘埃,我为你失去一切,你得承认我们才是一样的!”
“我们才是一样的!!”被拖走的时候他的嘴巴还在不断重复这句话,然而路过魏湛青时,尖锐的嘶鸣戛然,他愤怒而绝望地挣开禁锢自己的手臂,力道大的远超一个Omega——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他向他虎扑过去。
魏湛青不屑地瞥他一眼,他也是经过军事训练的人,还能能被这种软脚虾伤到?
但仍有一个宽阔挺拔的后背挡在自己面前,闻昭跟掐小鸡仔似的按住王夏丛,冷漠地训斥卫兵:“带下去,注意别让他挠到人。”
“是!”押送的两个卫兵满脸羞愧。
王夏丛尖叫的声音渐渐远去,闻昭转过身看着魏湛青,那人挑了挑眉:
“所以你叫我来是特意让我看你...”
“不是,”闻昭却截断他的话:“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的喜欢与你无关,所以不敢打扰,你回应或不回应,于我都是善终,都是我求仁得仁,绝无怨言。”
见他愣住,他补充道:“因为你是你,我知道了你,就喜欢上了你,不是因为...”
“行了。”魏湛青无奈地打岔道,目光扫了眼周围:“我都知道。”
他上前一步凑到他耳边细声道:“元帅在这肉麻不怕被人听见吗?”
“这又没人。”闻昭满不在乎道。
不被当人的几名士兵立马齐步冲出房间大门,卷起原地捡相机的保护协会代表一并走人,屋内果然就只剩他俩了。
魏湛青圈住他的腰把他紧抱在怀里长舒一口气,揶揄道:“你可以开始说了。”
“说完了。”他满脸冷硬,一副报告完毕的模样。
“怎么就完了呢?再想想...”
“...好,那我们来谈谈你瞒着我私自处理李俭的事。”
魏湛青神色一凝,尴尬地放开他,嘟囔道:“你确定要在这么完美的场合里说这些?”
大庭广众表白,左右无人谈公事,简直本末倒置。
闻昭哼了一声,退开半步,眯着眼:“不告诉我是怕我反对吗?”
不是他故意,是对方给的翻旧账的时机。
魏湛青诚实地摇头。
“所以是打算东窗事发一个人扛起所有?”闻昭抬高嗓门。
“不可能东窗事发。”魏湛青赶紧道,他对自己的手段非常有信心。
“那你还瞒着我?!”闻昭沉下脸:“你觉得我不配参与你的计划。”
魏湛青先是讶异:“怎么可能?!”随即心虚气短,低下头来:“我错了。”
“魏院长怎么可能会错,一定是其他人思虑不周跟不上你的节奏。”闻昭皮里阳秋地说道。
魏湛青满脸苦笑:“你不是说不追究这个了吗?”
“那是在你不会损害自己的前提下!”闻昭气道。
“我说了不可能被发现...”
“可是你打算撇下我一个人。”
“我怎么...”
魏湛青发现话绕回去了,只得又道歉一遍。
他有错在先,前前后后一共表达了三次歉意,闻昭却依旧围着这个问题兜兜转转不出去,等他满心疲惫地重复第五次道歉时心里才觉察出不对劲——他的元帅大人怎么突然这么情绪化了?
闻昭也反应过来,脸色难看地住了嘴,两手紧张地扯了扯衣摆,抿唇半晌
', ' ')('道:“算了,我原谅你了。”
说罢,转身出门,魏湛青从后面一把抱住他,哭笑不得道:“不行,明明还生气,不准把气带出去,必须在这解决完毕。”
“我...控制不住...”闻昭深呼吸几次,拨开魏湛青的手:“去洗把脸就好。”
他步伐急促,走路带风,满心苦恼地走向洗手间,过路的人满脸懵逼,敬礼的还未喊出敬语便被肩章带出的冷风扫脸,露出吃到鱼刺一样不上不下的表情。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迎面撞上来一个没轻没重的影子,那人嘻嘻哈哈地举着一根电棍,应该是在炫耀自己的技法,却不想棍子另一头顶住一堵肉墙,他下意识回头,整个人如遭雷击——
“元...元...”
闻昭被棍子撞到胸口,登的疼出一身冷汗,目光愈发冷峻,看的对面闯祸的小兵腿肚子直哆嗦。
“办公场所注意安全,小心伤到文职。”
“明白!”他,连同身后的好几个人倏地站出军姿,得到允许后从门鱼贯而出。
闻昭关上洗手间的门,听着外面慌乱离去的脚步,目光对上洗手间仅剩的家伙,那人在他严厉的目光中满身无措,匆匆用指尖沾了点水就马不停蹄地离开,明亮宽敞的地方就只有他一个。
他靠着门捂住被打到的胸口,没有受伤,不应该这么敏感——而且还有隐隐的胀痛从内里传出,他烦躁地在那搓了搓,决定按计划洗把脸,弯腰的时候却觉得胸脯滞痛更甚。
他成为Omega以后胸变得脆弱许多,但再脆弱也不至于随随便便疼成这样。
他皱起眉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双眼,难道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这些天咖啡因摄入过多,加上刚刚动气...他犹豫地摸到后颈的腺体,默算了下时间,自上次临时标记后也差不多三个月了,是发情期吗?他直起腰,迟疑在胸口轻轻按了按,硬胀的疼痛让他轻嘶一声——
“昭?”魏湛青推门进来,闻昭慌忙放下手看过去:“你来这干嘛?”
魏湛青一挑眉:“来厕所还能干嘛?”
说着朝他暧昧一笑:“当然是找你了。”
闻昭脸红了下,用纸擦干脸上的水就打算走人,门却被堵住了,魏湛青把他压在旁边墙上,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你刚刚在干嘛?”
闻昭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洗脸。”
“嗯?”魏湛青不置可否地把目光落在他胸口:“我查了一下...”
“查什么?”闻昭赶紧打断他:“有什么好查的。”
“你情绪反复有几个可能...”
“我什么时候情绪反复了?”闻昭矢口否认。
“就现在。”魏湛青和他胸抵着胸,把他压得更紧:“现在...你很紧张,我感受到你的心跳..咚咚..咚咚...跳个不停...”
闻昭觉得胸口的胀痛更加分明,像有人往里面注满水,沉甸甸地坠着,他不敢轻易动弹,压着让魏湛青轻点的冲动,他故作镇定:“谁的心脏不跳?”
“可能是孕激素导致的。”魏湛青不逗他了,退了一点距离轻轻环住他的上身:“我们去检查一下。”
“...真的?”闻昭小心地问道。
魏湛青一哂:“当然也可能是我误会了,查一下让我们俩都安心。”
“去医院吗?”闻昭有些不情愿,一军主帅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不免让人生出许多联想。
“回家,我帮你看一下。”魏湛青抵在他颈后的腺体轻轻嗅了嗅:“而且也差不多三个月了,我得帮你加固标记。”
闻昭面上一热,干咳一声:“现在吗?可是...”
“没有可是,”他霸道无理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舰队的整编差不多结束了,目前主要是文字工作,没有你下面的人也搞得定...让白立庆盯着,出了问题唯他是问。”
远在第三舰船布置军务的白舰长平白无故打了个寒颤,摸着手臂上的鸡皮满肚子不好的预感,他不知道远在地面的军部办公楼的卫生间里,他衷心爱戴的元帅已经决定将自己身上的隐形包袱甩给他,过程没多犹豫,可以说是干脆利落。
————————
胸部的疼痛让闻昭坐立不安,回去的车上他几次揉抚胸脯,可能激素在他身上的作用开始显现,他隐约觉得胸部胀大,触感却更加柔软,似乎脂肪正在悄然取代肌肉,乳腺膨胀乳管舒张,轮廓变得更加圆润,藏在绸缎衬衣下的乳头挺起来将布料顶出两个小尖,麻酥酥的痒包裹着那,他隔着衣服轻轻用指尖磨,身子敏感地颤了颤。
“胸疼?”他自以为隐蔽的动作被开车的人看得分明,魏湛青索性打开自动驾驶模式,挤到他身边关心地圈住他。
“还好...”闻昭别开头,碎发下的耳尖红的几乎滴血,魏湛青微笑着掰回他的脑袋,替他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也是,闻昭把他的手按在胸口,带着掌心来到乳头的地方轻柔缓搓,熨帖地眯起眼
', ' ')('呼出一口长气,没注意到黏在身上的目光变得如鹰隼一般,渗着捕食者的凶光,滑进散开的领口,巡视鼓胀的胸膛。
魏湛青慢条斯理地在他胸口揉按,掌心里厚软的乳肉逐渐升温,被下面有力跳动的心脏带着震颤起来,掌根挤压胸廓边缘那粒凸起,逼得它在局促的空间里东倒西歪。
闻昭觉得乳头的疼痒开始尖锐,呼吸微微发急,血液在血管里奔腾,体温上升,腿中间软窍深处滋生出隐隐的热痒,甘美的溪流在幽暗的甬道里缓缓流动,胸口突突跃动的肌肉提醒他身体过度紧绷,他努力维护表情的正经,却是徒劳,平稳行驶的车子碾过减速带,抖动惊碎他的伪装,耳边掠过调侃的笑声:“昭,你紧张什么?”
闻昭斜他一眼,眼里含着被情热煎熬的难耐,低声嘟囔:“为什么这么叫我?”
“那该叫什么?”魏湛青凑得更近,唇瓣贴着鲜红的耳垂,那处薄薄的皮肉红亮可爱,他张开嘴温柔地吮吸起它,闻昭浑身一颤,听见这人含糊的自答:“心肝宝贝肉?”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扑哧笑出来,闻昭恶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脑袋一偏,唇被叼住,魏湛青放过已经彻底湿润的耳垂,探出舌头在他口腔里凶狠地扫荡,带给他目眩神迷的甜蜜快感,爱欲像一团团初生的奶兽,毛茸茸地从心口乱窜到腹下,他闭上眼紧紧夹住的两条腿互相蹭了蹭,穴眼里的潮热泛上脸,给他蒙上一层浅红的光晕。
魏湛青痴迷地在他脸上亲吻——蹙起的眉心,翕动的鼻翼,潮红的面颊,丰润的唇瓣,手上剥掉他厚重的外套,彻底破坏那一丝不苟的装束成功将他变得衣衫不整,闻昭微微睁开眼,呼吸不稳地问:“你吃药了?”
魏湛青含笑的眼透出急躁,嗯了一声:“是啊。”
“吃多了?”闻昭抵着他的脑袋问,得到一个饱含侵略性的吻,答案混着笑声闷在喉咙里,震得唇舌酥麻:
“不少。”
闻昭忧心忡忡起来:“如果我真的...”
话音未完,车停了,魏湛青捞起他的腿弯将他抱下车:“你怀疑我的分寸?”
他像只大型布娃娃被禁锢在主人怀里,修长健壮的长腿悬在半空晃荡,冷风从敞开的领口灌进去,贴着被揉的红热的胸肉,乳头敏感地簇缩,深邃的胸线拉出水波一样的线条,还未觉察出冷意,抱着他的人就体贴地挡住寒风,进到温暖的室内。
检测报告很快出来,没有怀孕。
闻昭不知是释然还是失落地呼了口气,魏湛青揉着他的脸:“但你的激素依旧分泌过量,应该是假孕。”
闻昭一脸莫名,魏湛青就解释:“就是发情期的并发症之一,还有压力干扰了激素分泌...太累的时候不要勉强自己...”
“可我听说假孕是因为...”他声音弱下去,面上浮起一抹尴尬,魏湛青笑了笑:“是啊,你想要孩子。”
“也,也没那么...”闻昭磕磕巴巴地解释,面前的魏湛青突然开始解上衣的扣子,他缩了缩脖子:“你干嘛?”
“这个问题解决了,该处理下个问题了。”
魏湛青脱下衬衫将它扔开,他是那种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肌肉并不粗壮却饱含力量,跟其他同事相比,他简直是实验室的铁血战士,可跟真正的战士比起来又不太够看,闻昭就一直觉得他的身体只能用漂亮来形容。
面前的人开始解裤子的金属搭扣,磕哒的撞击声让他开始期待接下去要发生的事,却还故作正经地问道:“下个什么问题。”
魏湛青扑过去将他压在床上,挑衅地勾起嘴角:“元帅明知故问,当然是...怎么欺负你——这个问题。”
“你要以下犯上吗?”闻昭仰躺在床上,背部和屁股压着柔软的床垫,他们在床上,这个认知像沾着淫毒的长刺扎进腿心的肉窍里,他呼吸一滞,黏合的缝隙开始湿润,对快乐的贪婪让久旷的穴眼剧烈蠕动,身体远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镇静,这点他和身上的人都心知肚明。
魏湛青在他酡红的面颊亲了一口,哑声请求允许:“提前感谢元帅宽宏大量。”
闻昭咽着口水,额上热出汗水,全身和熟透仅有一线之隔,魏湛青不再和他磨嘴皮子,转战在他锁骨、肩胛、胸口落下一个个急促凶狠的吻,用唇舌舔吮,牙齿厮磨,膜拜着能触碰到的每一寸肌肤,舌尖模仿湿润的利刃滑开皮肉,挑拨颤抖的筋肉,一边舔一边扯开衬衣的纽扣,舌头打着旋来到勃发的乳豆,将那枚胀成紫葡萄的肉果吸进嘴里。
“呃...”闻昭急促地喘了一声:“你没说...那我胸部...疼...怎么..回事...”
“是胀吗?”魏湛青吐出乳豆,舌尖在粉嫩的乳心刮挠,轻声询问他。
闻昭唔了一声,紧紧皱着眉:“刚刚被碰了下...嘶...轻点...”
魏湛青手指按在他胸膛一处不起眼的淤青,像被侵犯领地的野兽一样眼神凶戾:“谁弄的?”
闻昭咬着唇看他:“去洗脸的时候...那人不小
', ' ')('心...在门口玩电棍...”
魏湛青压住胸口翻腾的怒火,指尖轻柔地在那揉压,深吸了口气,咒骂道:“明天你告诉我是谁,看我不打他。”
闻昭低笑一声:“得了,一院之长这么小气,怎么领导大家干活?”
魏湛青不忿地哼了一下,视线落在那处淤青,声线不由柔缓下来:“疼得厉害吗?”
闻昭摇了摇头,把住他的手握住胸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是里面...涨得有点疼。”
“我帮你揉一下...”
魏湛青口舌发干,盯着乳心那层薄薄的嫩膜,把细孔封住的罪魁祸首,他低下头,粗粝的舌面划过胀软的乳晕,郑重地碾过嶙石一样的乳头,坚硬的乳粒被压进软厚的胸肌,涨硬的感觉更加鲜明,闻昭抽了口气,抬起手正要阻止,下一秒碾揉乳头的舌头绕着乳根把那片乳肉用力吮进口腔,高热的压力四面八方袭来,乳腺里集聚的疼痒霎时有了去处,像一朵绽开的玫瑰花蕾吐出甜蜜的花露,他急喘一声,低头一看,魏湛青掐起那团饱满的肉揉捏,一滴白液从乳孔泌出,心里的猜测得到印证,他瞬间面红耳赤。
身上的人毫不体谅他的羞臊,哑着嗓子提醒他:“果然,出奶了。”
“闭嘴...唔...”
“你的乳腺也以为你怀孕做好了哺乳的准备,其实量不大,全部挤出来就好。”
他五指成爪陷进胸肉,虎口从胸肌边缘将乳肉往中间推高,脆弱的乳窍从内部被冲开,紫红的乳头喷出一朵奶花,闻昭疼痒难忍,握着他的手腕抬高上身,胸乳的坠胀感无比鲜明,他看着又一朵奶液从乳尖滋出,酥软的快感温泉一样洗过全身,那人低下头含住他渗乳的奶头吸吮,急躁的像不知轻重的羊羔,闻昭捂着他的后脑,仰着脖子粗喘,难堪地发现局促在裤子里的性器同样湿透了。
魏湛青用唇舌抚慰他胀痒的乳头,匀出一只手把他双腿折叠,两人腰胯相抵,他腿间的热度清晰传递给自己,他摸上那滚热的裆部,掌心的触感熟练勾勒出那根阴茎勃发的形状,屈指轻轻敲了敲更下方的位置,身下的躯体敏感地颤了颤,他勾出微笑:
“元帅,您湿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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