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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他要睡我怎么办在线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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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他的神志不清是在装疯骗我,可现在看来,倒也并非完全如此,应当是脑子真的有点毛病。

他在地牢里轻薄完我后,便运功震碎了锁住他琵琶骨的铁链,揪着我的衣领子一路从地牢杀了出去;我没料到他伤成了那样竟还有力闹腾,更没料到原来这地牢是锁不住他的,一时间连反抗都没想起来,真就尾随着他出了地牢,然后与公主来了个面对面。

公主抱着胳膊看我,他则松开了我的衣领,又抓住了我的腰往怀里带。我自然不可能真往他怀里倒,可尽管我没动,却还是觉得公主那眼神宛如在看奸夫淫夫一般,瞪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想走开,可他掐着我的腰不许我动;我想拱手行礼,他又揽住了我的胳膊,最后我只得动嘴,无奈地道了一声“公主恕罪”,结果一扭头,又看见这瘟神拿着一双眼睛瞪我。我假装没看见,他却得寸进尺地伸出手来捏住了我下巴,把我的脸掰了回去,恶狠狠地问:

“你和她道什么歉?刚刚明明看我了,为什么要转过头去?”

祖宗,给我留点面子吧。

我本来只觉得这人是疯子,又觉得他和我很有渊源,因此懒得和他计较;先前在地牢中被他亲了,是我不想作女儿之态因为这点问题纠缠不休,所以才由了他去,可现下这是当着我未来妻子的面,这般打情骂俏,是真的半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于是我皱起眉头把他的手甩开来:“你凭什么管我。”

可刚一甩开,他眼里便闪过几分失落伤心的神色来,看得我心里一紧,竟是生出了些怜惜之情。我还没说话,便见增援的匈奴士兵赶了过来,将我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公主则轻飘飘地笑了笑,拍了拍手叫那些人放下兵器来。

她说:“燕先生真是藏锋不露,难为先生委屈自己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奴家招待不周,还请燕先生海涵。”

然而她口中的燕先生并不打算和她拽文,只暴躁道;“我不想和你废话。你把这个人给我,我把剑给你。”

公主不为所动,他则发狠地捏着我的胳膊不让我动,独留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四周的匈奴士兵很会看人眼色,一见气氛剑拔弩张起来,便又齐刷刷拔出了武器,直到公主再一次抬手叫他们放下,他们又齐刷刷地收了回去。我莫名想到了集市上买的那种机关木偶,险些笑出声来,还好憋住了,只从鼻腔里喷出一口气,倒像是哼了一声。

结果就这一声,反倒把那暴躁的“燕先生”给吓到了,他立马转过了头来,讨好般地问我:“你是等烦了么?没事,那我马上带你走。”

他才含情脉脉地问完我,转过头面对公主又没好声气起来:“北疆蛮夷装什么中原人,少咬文嚼字,徒叫我听了厌烦。你若不做这生意,我便当你不想要剑了——我们走。”

最后三个字,他是同我说的。这混账从头到尾都没问过我的意见,一个人便拍板定音要带我走,我自然不想任他这样随意捏扁揉圆;可公主那边,我也嗅到了一丝拿我做筹码的薄情寡义来。我想起同她的相识相知,醍醐灌顶一般发觉其中许多不合理之处,她与我相识是因为武林大会——上我给她买了个糖葫芦,现在想想,简直叫人发笑。

她堂堂匈奴公主,真会连糖葫芦也没吃过吗?

也就哄我这种刚失忆的大傻子,还一哄就哄到现在。

眼下这情形,我也猜到了她是要我见这个人才叫我来,恐怕连让我因婚事跑来匈奴也是为此而算计;现在装模作样不答应,不过是想拿我多换些好处罢了,若真不想把我交出去,这里那么多匈奴人,还抢不回我?还能徒叫她堂堂公主被一个囚犯威胁,失了尊仪?

……唉,算了,何必因为这些事烦心,弄得活像话本里那些矫揉造作的姑娘似的。

那姓燕的拽不动我,脸上现出了些焦急之色,但他没来得及对我动手,公主便凉飕飕地发了话。她被那句“北疆蛮夷”说得脸色不佳,一贯风平浪静的面具也裂了些许,见白发还同我在这莺莺燕燕的,便冷笑道:“燕先生还有夺人所爱之好?那先生也该知道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他好歹也是奴家未过门的夫君,一把剑如何打发得了?未免太……低看他了。”

好家伙,这是眼见要把我卖了,连虚情假意也懒得装了?

白发很懒得和她说话,便只道:“你配?”

她的脸终于裂了,怒不可遏地运起一掌便扑了过来——想来她长这么大,应该也没谁敢这么骂她。但姓燕的既然能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自地牢中脱身,对付她自然也不在话下,根本没把她放眼里,冷哼一声便对了上去。

只是他俩都没想到,主子打起来了,筹码还能自己长脚跑掉,因此谁也没分神看着我。

我先前一直垂着眼睛不动声色地装活死人,现在见两个大混蛋打了起来,又见那些匈奴士兵冲上去帮公主撑场面,简直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为一身,便立马趁机溜之大吉。我武功虽忘得连一半都不剩了,可内力却是还在的,因此轻功自然也是登峰造极,不过足尖一点,身子便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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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旁靠在武器架上的长枪顶上,再运气一跃,那些打斗声便被我远远甩在了身后。

——真给我长脸!

我一边自吹自擂地回味着方才的那玉树临风,一边没命地往外窜,生怕被那两个混账东西追上。好在我内力雄厚,跑出十里才渐渐疲累下来,眼见不远处有立着公主徽记的营帐,便赶紧掠了过去,把守卫的士兵都轰了起来。

不出我所料,我反水逃跑的事,还传不到这种地方来。莫说公主根本没空传信告知天下说我背叛她了,就算她在我跑路那一瞬间放鹰出来,我也敢说那传信鹰没我跑得快,这些外围营帐必然是安全的。

我存心想叫地牢那处再乱一些,好叫他们分身乏力,没法来抓我,便半真半假地将情况告知了那些守营士兵,让他们赶紧去支援公主;他们前脚刚走,我后脚便偷了一匹马出来,顺手打晕了剩下几个留守的,跨上马便一骑绝尘,冲荒漠之外而去。

这一夜果真是紧张刺激,待我跑到关城,已是日上三竿,我看了眼日头,应当刚过巳时,正好腹中空空,便在关城外寻了个面摊,坐下来要了碗面。好在我偷马时还顺了些营中士兵的盘缠来,否则我怕是要把裤子当了才吃得起这碗面;只是肚子填饱了,其他问题又接踵而至,叫我有些苦恼起来。

我回不去中原,入关是需要文书的,我上哪去凭空变出一本文书来?

现在匈奴上下怕已经把我通缉了个遍,回去讨要文书无异于找死,傻子才去;可若从旁人身上盗取,那更不可行,一是不人道,二是我怕我还没跑,便叫人打死在这里。

思前想后,我也思索不出什么入关的法子来,便干脆打算在这边陲小镇住下,来日方长。客栈自然不能去,若是匈奴人搜到此处,第一个搜的肯定是客栈,只怕到时候我只来得及自裁谢罪;若是平常百姓家,他们虽然也会搜,但肯定不如搜客栈来得快,应当足够我逃跑。

计划之下,我寻了户较为偏僻的人家,付了些银钱便暂住了下来。

我在边陲小镇中住了半月左右,果然见匈奴人过来搜我。他们一入镇,我便把自己打扮成叫花子模样混了出来,途中还见这帮蠢货果然第一个去搜了客栈,心下不由得佩服起我自己来。我随着乞丐一路行讨,还叫一个脾气暴躁的匈奴士兵踢了一脚,顿时火气一大,便趁那人落单时偷了他的盘缠来,里头民脂民膏倒是不少,可就是没那劳什子的过关文书。

罢了,一个匈奴的兵蛋子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过关文书。

我把钱和暗器都搜刮走了,剩下的全沉了馊水桶,随后再度混进乞丐窝里,跟着那些乞丐一路出了城。这次搜捕有惊无险,但我猜想那户人家必然也回不去了,好在此处临近边关,不似荒漠那般荒凉,四周是有山的,我便溜上山,和猴子过了两夜。

那些匈奴士兵,让我莫名想起那个白发男人来。奇也怪哉,我一点也不想公主,倒是平白地想他;可惜自从那夜后,我连做梦也梦不见他,估计他也被我这薄情人给伤了心,连我的梦也不愿入了。

不知他有没有叫公主打死?不过公主既然想从他那里得一把什么剑,估计也不会轻易让他死,我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我自己会不会被公主打死。只是他少不了吃苦头,想想他那被穿了琵琶骨的惨状,我心中便莫名地抽痛起来,连着一个晚上都没睡好,总觉得我自己的琵琶骨也在隐隐作痛。

我在山中过了两日,总算是受不了我身上那股子叫花子的馊臭味了,便在山中寻了一日,找了个泉眼来洗了个澡。

荒漠边陲的山中,清泉都是地下水,凉得彻骨,把我这半月以来的烦躁不安都平息了下来,舒服得要命。我在泉中泡着,舍不得从里面起来,甚至还小憩了一会儿,一直泡到月上梢头、山间温度降下,这才叫冰冷的泉水活活冻醒过来。

好在这已不在沙漠里了,否则不等我被冻醒,就要被冻死。我正欲从泉中起身,却听闻林中有枯枝被踩断的声响,顿时心中一惊,连衣服也顾不上,便要翻上岸躲起来,可我还没动身,那人便好似知道了我的打算一般,猛地从树林中冲了过来,然后莫名地打了个趔趄,一下子掼进了池中。

我本是要躲的,可见了那一头亮眼的白发,便挪不动步子了。

瘟神,怎么又是这个瘟神!

可惜我没发现自己竟是个嘴硬心软的,心里头一直在喊瘟神,脚上却舍不得走,反倒把他从池子里捞了上来,没让他淹死在里头。他身上胡乱裹了许多麻布,很多都渗出了血,显然是添了许多新伤,一头白发长短不一,估计是被剑削的,但仍旧不减这人半分风华,还能从中窥见一些往日的仙风道骨来。

他真好看,闭着眼睛不闹腾的时候更好看。

我不知我和他有什么过往,以前不想知道,现在倒蛮想。从前不想知道,是因为我胸无大志,只想做公主的便宜相公;现在想知道,却是因为我与公主已缘尽,我不喜欢她、她也利用我,既然他对我好似一往情深,我自然会对他感兴趣。

这想法很薄情,显得我很没良心,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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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这么想的。我不喜欢他拿我当他的所有物来看,想亲就亲、想带走就带走,但不妨碍我现在看他顺眼,起码他乐意拿那什么劳什子的剑来换我。

想及此处,我又觉得当初直接跑了有点对不起他来,再想想他不知怎样寻到了这里——也可能只是逃命逃到了这里——我心中便一动,不由得脸色也柔和了许多,捏着他的下巴揉了揉他的唇来,自言自语道:“燕郎君啊燕郎君,你若一直这么乖,要以身相许又如何?”

我嘴上正调笑着,却觉手腕一热,垂头一看,是他捏住了我的手。池中水很凉,可他的身体却极热,他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张嘴叫我名字,哼哼唧唧道:“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居然是醒的!

我面上一热,嘴硬道:“没叫你。”

他却得寸进尺地往我身上一靠:“再叫一次,我……我替你死都行。”

这一靠,活像一块火炭一般倚在了我身上,烫得叫人都不知该往何处下手。我不由得怒上心头,一边骂他“说狗屁的死不死”,一边以内力去探他脉象,可这次又是还没摸出个子丑寅卯来,便叫他反剪了手按在了池边,掰着我的下巴便啃了上来。

又来,他的脉象是老虎的屁股碰不得么,就算碰不得也别用这种法子行不行!

他整个人像一个大暖炉一般热烘烘地贴着我,把周围的池水都捂热了些,捂得我很难受。而且这次他啃得比上次还过分,咬得我嘴唇都出了血,滑溜溜的舌头又卷得我喘都喘不过气来,下巴还让他捏得发痛,脖子也扭得难受,简直没有一处爽到。偏偏我又是被他反着压到池边上的,推都使不上力气,气得我又下死劲去咬他舌头,却没想到他躲开了,还报复般地往我下巴上咬了一下。

……这疯子学乖了!

我气急败坏,威胁他道:“你再这样,我又要跑了。”

他一听,空着的手便往我腰上一揽,让我整个人都贴进了他怀里去,然后变啃为亲,细细密密的吻便落到了我唇边和脸旁,让我无端地想起了猫来。我身上热得难受,刚要动弹,他便箍得更厉害了些,还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呢喃着我的名字——只是大名和昵称来回切换,听得我脑子都麻了。

那样的昵称,我还没听别人叫过,想必是极亲密的人才会喊的,又见他有些神志不清,便想起先前他说我是他徒弟的那事,心中虽然怀疑,却还是试探着唤了他一声:

“师尊?”

我本意是想让他清醒些,别稀里糊涂把徒弟往自己身下拽。可情急之下我压根没想起来上次他说他是我师父时便是才亲完我之后,只当他是脑子糊涂,却没想到这一声师尊根本就是火上浇油。我才喊完这一句,便觉他呼吸立马粗重起来,臀下也硬邦邦地抵上了什么东西,热极了。

他忽地埋首到我颈间,用力地吮了一口,我痛得半边脖子都在发麻,立时骂到:“你是狗吗!”

这混账却顺着他吮出的那个印子一路往上,又舔又亲地含糊道:“我是你师父。”

我怒极反笑:“你也知道你是我师父,你还把我——唔!”

我话还没说完,胯下要害便被他摸在了手中,上来便抵着头重重地蹭了下,蹭得我一声呻吟没压住,从牙关间漏了出去。他捕捉到了我这一声,便来来回回地在那处磨蹭,这姓燕的掌中都是练剑起得茧子,磨得我七魂丢了三魄,连腿都打不直了,直往他怀里钻。可屁股一沉,后面便又贴上了那又烫又硬的东西,叫我局促极了,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往哪歪才好。

他贴着我耳后来来回回地舔弄,轻声道:“是啊,我是你师父。所以这有何不可?我养你养到大,你的一切都该是我的……你就该是我的。”

什么……什么歪理!

我叫他蹭得眼圈都发烫,无边舒爽从小腹下一阵阵涌上来,逼得我喘息不止,偏生他还要在我耳朵那舔来舔去,亲得我七荤八素,腿间哪怕在泉水中也觉出一腿滑腻来,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水,我平时自己弄都不会这样。

他灼热的喘息在我脸旁蹭来蹭去,白发和我的头发缠在了一起,虽然是极为自然的现象,却让我看了一眼便再看不下去。他的手掌包覆住我那物来回磨蹭着,掌心的茧子磨得我几乎要疯掉,我抠着池边的沙土颤着下巴尽可能的放缓喘息,眼中已经溢出泪来,是爽的。

我被他弄得泻出来时,整个人抖得如筛糠一般,只觉得眼前都是白的,眼泪顺着脸滑了下去,又被他沿着自下巴一路吻了上来。我下意识地动了下,他却忽地发起狠来,猛地捂住了我的嘴,往我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痛呼一声,却被他给捂了回去。他显然又疯了起来,说话也含糊不清的,若不是贴着我的耳朵,只怕连我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说:“你不许……你要留在我身边。”

他又说:“我想见你,我好想你。我想得要疯了……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他捂着我的嘴,却不再亲我,就那样把我死死箍在他怀里,一直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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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话。

“你别推我,你越推我,我越难过。”他说,“我难过,我心口痛,你给为师揉揉好不好?”

“你真要跑,我就杀了你。师父跟你一起死,你死了我也死,我……你凭什么成亲?我不许你成,你是、你是……”

他一直这样颠三倒四地嗫嚅,点点温热湿意自我颈间晕开,像是要在我身上烙下印记一般,一直烫到我心里去。我抬手覆上了他的手,却没把他扒拉开,只是摩挲着他的手背,顺着那些青筋脉络一点点揉开,闷闷地问他:“我是什么?”

他道:“你是我徒弟。”

随即又颤声道:“可师父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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