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凌沉依旧被锁在床上,铁链的长度不短,至少可以让他在这间密闭空间内自由活动。一层不算薄的被褥覆盖住凌沉赤裸的身体,也勉强提供了温度。
这里的空气太过阴冷,章鱼担心来自海面的身体会受到低温损伤,于是不知道从哪弄来了许多这里原先没有的东西,全都堆在卧室里的木板上。
凌沉醒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入目依旧是熟悉的密闭灰色的屋顶,四面都无法看见外面的水泥墙,只有房门上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
他赤裸着身体撑床缓慢起身,抚摸鼓起的肚皮沉默良久。肚皮紧绷绷的,里面正孕育生命。
这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他对此极度抵触。
房间内没有光源,只有外面墙壁上正在燃烧的煤油灯提供光亮。从外面的视角来看,凌沉背对着房门看不清脸上的情绪,赤裸在外的脊背挺直,是几乎所有生物第一眼看上去都会觉得极漂亮的身体。
只是本身就比大多数人要白很多的肤色,在这里更是显得过于苍白,并且完全不显得孱弱,很不可思议的身体,可惜他看上去总是生冷无情的模样,给人冰冷疏离的感觉。
凌沉随便拿起木板上章鱼准备的一件宽松的黑色短袖,能稍微盖住将近女人怀孕五个月左右的肚子,幸而先前肩宽腰细的身材,以至于现在穿上衣服之后肚子也不那么明显。
昏黄的灯光透过房门中央的透明玻璃窗,半遮半挡地映在凌沉的脸上,将那冷峻的眼窝隐没在黑暗里。他晃了晃脚上的铁铐,没有半点表情,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被打成结的铁链,终于忍不住似的嘴角上扬,淡淡地哼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单纯觉得无奈好笑。
这是一根长长的铁铐脚镣,但是显然章鱼或者说是类人鲨不会使用,反而把本应该锁在脚腕上的铁铐圈丢在一旁耷拉着,而用最原始直接的打结的方式,直接绑在凌沉的脚腕上。
脖子上的锁链早在做爱的时候被章鱼拆了,凌沉没怎么费力就解开了脚镣,活动着身体打开房门向外走去,完全忽视笔直地站在门两旁的类人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类人鲨的视线跟在凌沉身后移动,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另一只类人鲨僵硬地拧着脑袋看向自己的伙伴,然后镇定自若地说:“他就让我们守在外面,没说过让不让他出来。”
类人鲨点点头,“是的,他是那么说的。”
过了几秒,类人鲨又问:“那他那句‘给我守好了’,是什么意思?”
另一只类人鲨斩钉截铁道:“没事,我们就在这站好了就行。”
......
凌沉没搭理这脑残的对话,径直走到视野更开阔的地方。
他对那一阵刺向颈后的针管还很介怀,即使是现在,他的脖子后面还有血窟窿的印,他心情本就不算好,章鱼此刻也不在这里,所以便把厌恶的情绪全丢到了类人鲨身上。
这里像是被遗弃许多年的中世纪古堡,只是内部区域更宏大广阔,远比一般的古堡大,就目前可见区域太推算,起码有数十倍甚至上百倍。而且更奇怪的是,角落里堆满了许多报废的机器,科研工作台。
深灰色的墙壁上布满裂纹,时间留下过许多霉烂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