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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进了名柳再出来可有点困难。但齐曼沙就是要赵琦活着出来,耻辱应该同荣华富贵一起标记进他的人生。
到明月楼的时候。南敏书“守株待兔”地拦在明月楼前,背靠坐在一辆马车上,嘴里叼着碧色杯子,手肘撑在曲起的腿膝盖上,垂着的一条腿前后晃悠。南敏书整日无所事事,在院里吃茶遛鸟都快养废了。想起齐曼沙了,他就过来看看。漆娘子热情招呼他进楼,他也不肯进,就等在人大楼正门口。
“你去哪里了?”南敏书看着齐曼沙下车,嗖地跳下马车跑过去,“我等你好久了。”
齐曼沙左边眉一挑,怪异地打量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人。这还是头一回被这种达官贵人惦记到亲自上门找的。他有些受宠若惊,但很快冷静下来,多半是有消息了,二话不说拉着人进楼:“小南将军,里面说话。”
“……”南敏书不乐意齐曼沙拉他手腕,反客为主地攥住对方手掌,强行同其十指相扣。酸道:“不会拉手么?”
齐曼沙也不甚在意,便随了他。
“有消息了?”二人一进屋,齐曼沙转身合上门。默认了南敏书从背后抱他,任由对方不安分的手乱摸,“是魏氏有什么动作?”
“赵琦失踪,没人给魏仲收拾烂摊子,他慌不择路就求上了主家魏勋。”南敏书将人双臂反剪身后,直接摁在门扇上。舌尖扫过齐曼沙的耳郭:“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秘密?”
“中竹世子已抵达尚阳城了。”他一口含住齐曼沙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碾磨着软肉。他并不往下说,只等齐曼沙开口问。
齐曼沙深谙此趣,配合道:“中竹世子来尚阳城做什么?”
“中竹有意与我朝联姻。”南敏书继续道,“好巧不巧,他们希望联姻的对象是安远郡主,我小姨。”
“这是什么秘密?”齐曼沙颇有些不耐烦。这并不是有什么有价值的秘密。
“可是我外公却有意将小姨许配给平阳王殿下啊。”南敏书低头嗅着齐曼沙的头发,“你猜,中竹世子为何指名道姓地求娶我小姨么?”
“猜不出。”
“中竹世子是为一幅画所迷,皆传画像人是安远郡主。就在前几日,我见了那画中美人,但并不是我小姨,那个人…”南敏书亲亲齐曼沙的脸颊,搂住人腰腹往桌子上一放,双臂撑开掌在齐曼沙两侧的桌沿上,“是你,或者说是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齐曼沙脑海里自动联想起姜即明的话,他也称见过“自己”的画像。世界上真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还是画师刻意按照自己的样貌画的?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思至此处,他却是笑不出来了。南敏书注意到了齐曼沙的情绪变化,因为太明显了,明显得甚至有些刻意。
“你明知魏赵一体,不惜冒着与赵氏为敌的风险挑衅魏氏,真不知你同魏氏有些什么渊源?如今看来,你居然还同中竹有牵扯…”南敏书松开人,转身走了几步,坐在桌子旁边,“我现在开始有点担心我自己了…”
“那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齐曼沙将袖中藏的告示拿出来,“我知道他在哪里。”
“你知道赵琦在哪里?”南敏书有些意外,脸上的笑却挂不住了,捏着齐曼沙的下巴,“所以,你这些日子又在谁的床上?”
“赵琦在梁遐府上。”齐曼沙不答,不耐烦地甩开南敏书的手,“你大可去搜,搜到了,赵氏会感谢你的。”
“梁遐?哪个梁遐?”南敏书冷哼了声,“西街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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