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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舟回到宫里时,立即换回侍卫服,前往御书房轮值。
他一进去,段玄璟却没有抬头,继续埋头处理奏折。
秦轻舟原以为皇上太忙,没有发现自己,便打算一如往常去帮助他把奏折分门别类。
冷不防,段玄璟站起来,斜眼看了秦轻舟一眼,便轻轻叹气。
他又开始头痛了。
御医道他身体无异,可能是忧虑过重。可笑可笑,他每次头痛发作之时就是见到爱人之时。桂青晏是他的心之所锺,亦是心之所痛。
桂青晏有情何似无情。登床作鸳鸯,缱绻意难终。梦醒後却又云雾散去一样,徙留自己与一身桃花印。
今日的密信让他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桂青晏主动与秦轻舟交好,常常在休沐日相见。
户部左侍郎纾尊降贵图的是甚麽?答案呼之欲出。
尽管二哥已逝,他还是争不过他。
他不恨秦轻舟,只恨自己从未得佳人芳心,一张与二哥相似的脸就已叫桂青晏抛下自己。
一直以来,桂青晏都没有在床下给他好脸色,二人未曾尝过一同出游。
桂青晏只是把他当成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床伴吧。
「你该渴了,要不要用茶?」
「...谢皇上赏赐。」秦轻舟摸不清段玄璟的心思,小心翼翼地倒茶,轻轻吮了一口。
「好喝吗?」
「非常好喝,恕臣词穷,想不出好的赞美之词。」
「北苑的御茶又如何,还不是比不上坊间的茶。你是不是还是更喜欢五柳居的茶?」
「臣不敢!」
皇上知道他去五柳居的事,难不成他知道了自己与桂大人之事?
可是,他们特意用隐密的厢房,根本没人可偷听到他们。
「朕可以把五柳居的茶买回宫中。」段玄璟十指握着菱花状的窗棂,指节泛白。「可是,品茶之道最讲究的就是心境。共饮之人不同,味道也只会相差甚远。我也无谓勉强了。」
「皇上...」
段玄璟缓缓转身,瞳孔如漆,半点情绪也没有流露。
「朕不足胜任与君在茶席上品茶论诗,但是...」段玄璟松开纽扣儿,视线却没有离开过男人,专注得好似饿了整个冬天的豹子。「被下品萧、枕边低唱,朕还是略通一二。」
既然在青晏眼里我就只有承欢的价值,那在情事上我定会包君满意,叫你离不开我。
若有人看到御书房内的情景的话,必会瞠目结舌。
一国之君罗衫半解,堪堪掩着臀部,媚眼如丝,跨坐在年青侍卫的大腿上,好似花楼里的妓女一样不知廉耻地款摆腰肢。他的双手也不闲着,在青年精壮的身体上随随点起星星之火。
秦轻舟被段玄璟的自荐枕席吓得魂飞天外,好似砧板上的鱼任人慢慢料理。
「皇上,你怎麽了?」在热气冲昏头脑前,他捉住段玄璟的手腕,不让这双万恶之手再撩拨自己。
「爱卿何出之言?你来找朕不就是为了快活之事。」臀部慢慢隔着布料画圆,磨得阳物愈加坚硬,透着布料渗出腥水。秦轻舟的力气就被抽乾了,任段玄璟挣脱。
秦轻舟敏锐地察觉皇上的不对劲。
段玄璟虽身怀名器,在情事上却是十分保守。就算他偶然主动求欢,也是红着脸、毫不自在。只有把他的小穴操开了,他才会绽开媚态。
段玄璟五官清俊貌堂堂,现下如此大好男儿却好似说书中的勾魂女妖,叫人未曾体交,精魄先失。青丝乱四肢柔,玉肌染上薄红。眼内艳波欲流,忒煞情多。唇边一抹笑,似是笑着青年不自量力,逃不出他手掌心。
郎艳独绝,神无其二。
秦轻舟的脑子被那抹艳色烧得迷迷糊糊了,但未得皇上准许,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低声哀求皇上大发慈悲。
段玄璟听着男人的轻声细语,平素他总是小声求饶的一方,现下却主宰着这个男人,心中浮现莫名的快意。
自己的娘亲莫不是也是以欲御人,把大楚握在她的纤纤十指中?母亲之行让人不齿,可是她终究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父皇的心曾全悬挂在她身上。
我之前努力以真心待之,却不若以色惑人。莫非母亲所作的才是对的?
这念头很快就冰消云散,却埋下一颗种子在他心中。
段玄璟拉下秦轻舟的裤子,露出蓄势待发的男根。秦轻舟虽然年纪轻轻,却有着不符年龄的骇人男根。阳具兴奋得通红肿胀,肉头已渗出透明的腥液,味道一瞬间就充斥整个房间。
一闻到阳刚气息,已尝过男人滋味的段玄璟不由发骚,小穴愈发空虚,恨不得马上吞掉这肉刃。他的意志力阻止他马上付诸行动,他吞咽口水,手指轻轻摸到秦轻舟大腿根部,状似无意地擦过肉棒睾丸。
秦轻舟紧紧抱住段玄璟,把阳具送到他手里去,不住磨蹭,口里还道「皇上,别折磨我了」。
青年急躁的
', ' ')('举动终於让段玄璟高抬贵手。多次欢爱已让段玄璟熟悉男人的弱点,他在情事上又极有天分,每每出手已中要害。手指上的笔茧让秦轻舟十分舒服,然而就在肉棒要发泄时,却被突然掐住。
「皇上,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吧...」段玄璟的作法就好似每每弹到曲高处,硬生生断弦一样。
「我怎会舍得杀你呢?我是为你着想。精乃人之本,多泄总不是好事。」秦轻舟看到段玄璟眼内狎呢的笑意,便知自己是被他戏弄,却又反抗不得,逐咬牙扭头,打算闭目不理眼前人的撩拨。
哪知,他突然感觉到温热之物抵在他的阳尖上,不住吸吮。原来段玄璟正以穴口磨蹭着秦轻舟的阳根。可怜他的肉茎认得这活物,嚐过一次段便牵肠挂肚,今日好比牛郎织女相逢,恨不得来场雨意云情。他一挺身,宝穴又抽身离去,只许他些许甜头。秦轻舟激烈地喘气,额头都冒出津津汗水,眼皮还是紧闭。
「我的心肝儿,你别气了。我是有苦衷的。」段玄璟见秦轻舟仍是不理不采,便揽着他的脖子。声音内都带着化不开媚意、说不出的蛊惑。「我只是想要你泄在我的骚穴内。你的每一滴玉液都是我的,不可浪费。」
秦轻舟一颗心犹如烟花炸开一样,他立时面向段玄璟,眼内有着凶狠的光芒,好似宝剑出鞘。看到青年一反之前的稚嫩模样,段玄璟的身体不由微微发抖,争知是心惊还是兴奋。
「臣谨遵圣命。」
「慢点慢点...你肏得好美...」
「你要肏死我了!」
「你好会肏...对对对,就是这里...啊!」
「皇上,别叫了,外头有人。」秦轻舟急急掩住段玄璟的嘴巴,哪知段玄璟眼波转,一口含住他的手指,粉舌好似奶猫似的不住舔舐他的指缝儿。
秦轻舟又惊又羞,耳根都红透了,慌忙抽开他的手指。
「别,太脏了,有损龙体。」
「是吗?可是你刚刚不就是用这只手指去操开朕我的穴儿?难道朕的身体很脏?」
「不,皇上的身体乃...」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段玄璟含住耳垂。
「废话忒多了。」
「你不要我叫的话,就叫我嘴里不得闲吧。」说罢,段玄璟又开始放声媚叫,浪得声音都要滴出蜜了。
秦轻舟提胯一挺,在段玄璟尖叫之前吻上他的嘴,舌头横冲直撞,全没技巧可言,却逼得段玄璟沈迷在其中,唾沫也顺着嘴角流下。
在二人忘情接吻时,秦轻舟不忘狠狠抽插,每一记都发出响亮的肉体碰撞声。
段玄璟快要到达高潮之时,眼睛半开中,面前出现的不是情人激动的表情,而是另是一张熟悉的脸孔。
秦轻舟!?
在错愕中,他整个身体都紧绷到极致,肉穴紧紧绞住男根。在滔天快感之下,秦轻舟把又浓又多的精液全部交代在段玄璟体内。而段玄璟也在又惊又怕之下被刺激得立时高潮。一喷出来後,他就伏在秦轻舟身上。
他仰望男人的侧脸,轻轻舒一口气。
幸好自己是看错了...
自己怎会把青晏看成轻舟?
想到秦轻舟一直非常仰慕自己,自己却在和情人燕好时想到他,段玄璟心中就充满愧疚。
我应该是因为吃醋才一直想着他吧?真是对不起他了。
就在段玄璟还在沈思之时,秦轻舟已经把段玄璟和自己都收拾好。
「你怎麽还不出去?」段玄璟慵懒地躺在软塌上。「你想再来一回吗?」
「不,微臣只想陪着皇上。」
「...不用了。你退下吧。」
秦轻舟拗不过段玄璟,只好乖乖离开御书房。
以往,段玄璟会自艾自怜,现下他却不再有昔日的悲意。
拨开云雾见月明,认清自己不过是一介侍寝有多好。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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