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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和他通奸,这是经年累月的事,竟然从没想过他会怀孕。
细数我们这段奸情,自从四年前我爹的丧期还没结束,就开始了。
只记得那天,他哄了婴儿入睡,坐在月下喝酒,雪白的丧服,漆黑的长发,鬓边簪一朵重瓣纸花,喝得眼尾通红,支着额头,倦意朦胧,斜望着我,道:“怎么办,你爹走了,留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还有一个更不懂事的你,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
他这个话说得,我就有点不大乐意了,我坐过去,倒了一大杯酒,仰脖咕噜噜猛灌进肚,顿时从胃里腾起一朵火烧云。
他歪着头,伸出食指,在我的眉心轻轻一点,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淡淡道:“二哥,你要长大……”
当时我心想:我长得还不够大吗?我一巴掌都能盖死你了。
可那晚,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想闷头喝酒,一醉解千愁,一种惆怅的情绪完全把我笼罩住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而发愁,或许正是这种迷茫让我无言。
俗话说,男要俏,一身黑,女要俏,三分白,虽说他是个男子之身,可是穿着雪白的丧服,我用余光看他,总觉得他今晚美艳之极,格外诱人,肌肤赛雪,泛着莹润的月色,眸光宛然,视线一对上,我的脸上竟然不由自主地发热了。
“好冷……”乌绵放下酒盏,双眼噙泪,眼眶里竟然流出大颗大颗的水珠,肩膀轻轻抽搐,好像压抑着什么痛苦,我还是头一次见他流泪,平时是个强硬的人,没想到,原来他对我爹的感情如此之深。
“冷你就多穿点啊你。”我的预感不对,理智告诉我,应该马上离开这里,俗话说得好,寡夫门前是非多,更何况他是我的继母,老爷不在了,会被人嚼舌根子。可是人要管住自己,又谈何容易,我也想走,可当时,就像被这个骚货下了迷魂药似的,动弹不得。
平时再怎么谦谦君子,我荣二也是个男人啊,换作你,此情此景,你走得了吗?你走不了。
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身体里的某个部位蠢蠢欲动,我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来,一摔酒杯,就凑上去,捧着脸低头亲了他,一下子搂住他的腰,打横抱起。他很顺从,如愿以偿地叹息了一声,只是任凭我抱着,一路上吻得难分难舍,我闯进房门,把他按倒在床,与他十指相扣,整个人将他压制住,吃到他嘴里的酒味,感觉我也醉了,头脑昏昏沉沉的,明明是第一次干坏事,却像干了无数次那么熟练,脱衣裤、褪鞋袜,抱着他两条修长光裸的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强行挤进去,好像钻到了一个无比湿暖、无比宜人的洞巢,紧紧地包裹着我,到了这里,就能将一切都抛之脑后。
“二哥,用力些……嗯……”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细声细气地抽泣着,轻轻挺着身子,身下一口湿嫩的美穴迎合着我的大鸡巴。
我尝到了甜头,立刻得令,如同老黄牛开地,勤勤恳恳地在他身体上耕耘,挥汗如雨,将肥沃的土壤一寸寸开拓得松软无比。
见了鬼,里面怎么那么舒服,吸死我了……
算了,人是人,穴是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不能一概而论,想那些没用,甩开了膀子干才是正事。
回想起来,还记得当时床边一盏青釉明灯,灯蕊上冒着一株小小的黄焰,在起伏拍打的潮声中,一跃一跃地跳动,连雪白的窗纸上,也倒映出乱颤的焰影……
我爹下葬的前一晚,他残破的遗体还在大堂上停灵,我和年轻美貌的继母却在这里颠鸾倒凤、风流快活,现在想想真是有些荒唐。
乌绵啊乌绵,二十一岁的我,太过天真单纯,哪知道你这么饥渴风骚?白天贤妻良母,晚上如狼似虎,脱了衣服,骨子里说不上来的野性难驯,就这样把我勾住了,一干就是四年。
这四年里,我是白天挨你的骂,晚上还要被你三番五次地压榨,榨得一滴也没有了,你他妈的,还这么不争气,吃了药也能怀上,捧来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害得我夭去了人生中宝贵的一刻钟阳寿。
我那个死了的老爹,在酒桌上曾经说过一句响当当的格言:一个男人征服女人,就是让她们给自己生孩子,生!我所欲也!再生,亦我所欲也!
他一声令下,世上就有了我,还有了荣熙那个小畜生。
虽然乌绵是个男人,但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抱着枕头朦朦胧胧地想,这样难道就把他征服了吗?可我对征服别人根本没兴趣,尤其是乌绵,我只想和他肉贴肉的舒服,其他事一概不想负责,他对我也是这样承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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