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开始接受要离别的事实,搁置了这麽多年连想都不敢想,直到今天终於开始模拟真正和你分离的场景,即便早有所知还是会不经意地痛彻心扉、泪流满面,我还是会经常想起你,前几天还偶然在一些特殊情况下被「你知道的,就是前几天打电话时聊的那破玩意……对,就是结了婚还可以离」的陈年老梗创到,让我觉得心惊胆跳,世界和人X都如此糟糕。
我也很糟糕,时而希望你可以彻底滚出我的世界,时而觉得仅在我的世界里一点也不够,非偏执地想把你留在不远处,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有很大一部分还在和你相处的时间夹缝里,至今没有回到我身边。
该怎麽表示我这复杂的情感呢?就是我会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有时候真的想要写下来,又偏会该Si的沉默,脑袋里蹦不出完整字句,全是Si寂,然後零星一点只言片语。
这将近两年里,我在不同时期有很多话想问想说,但到了现在,好像很多对我都没那麽重要了,拨开迷雾,我坚定地看懂了过去我所感受和判定出的真相,不再被当时的混乱裹挟,於是明白没有办法,我或许不悔、不能有悔,却无论如何都对你有愧,至少在回应不良这块上对你有无数愧对。
有个跟我发生很类似事情的朋友,最近正好处在我们两年多前分离的卡点,我和她聊了很多事情,最後她问了我个问题,叫我一瞬间整个人都怔住,我一定是太过震惊痛苦了,才会不记得她具T问了些什麽,只记得我的心开始剧烈摇晃,晃得我意识模糊,整个人至今想到还是会近乎解离,
我回答她:「虽然我在杂记里问过他,我难道就Ai得如此十恶不赦、千金难还吗?但真正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的人根本是我自己吧,这麽多年,我道过无数歉,却没怎麽想过请求他的原谅。」
我倏然意识到,我这麽快就确认了自己没问过你愿不愿意原谅我,自己对你的愧意沉重之震惊来看,恐怕这些年其实我才觉得自己无可饶恕,想想又突然浑身酸软乏力。
这种时候其实我真的会很想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可以说自己很Ai很Ai你?如果我真的很Ai很Ai你,怎麽会Ai了这麽多年还有这麽多遗漏,让我有这样崩溃的愧疚。怎麽会?怎麽能?怎麽可以?有一瞬万念俱灰。但其实我很肯定,除家人外我有生以来投注最多感情的人就是你了,最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不想离开的人就是你了,如果这都还不够,我好像也不是很确定什麽叫作Ai得足够。
我初步理出了一点思绪,我果然还是要找你绝交一遍,不为什麽,只为最後对你和我可以努力的过去问心无愧、为了对你也对自己负责,对自己的Ai负责、对过去珍重的友谊负责,也对自己的感情负责,我终於接受,我们早就到不改变就结束的人生十字路口了,我会主动向那个交叉路口走去,接下来其实我们只能决定要脱手离去还是换路继续,然後脱手离去就相当於绝交,没有回头路可走。
我当时承诺过你:「我一定会回来,至少至今都打算要回来。」虽然两个月後我就说过要回来,不过也确实明显可以判断出我显然没好,那之後我们进入了漫长的断联冷静流程,我也就权作当时是你替我下判断认定我没好吧,我感觉还是得再回来一趟。
对Ai我一直满负责的,我还是这麽觉得,但即使如此还是有很多愧疚,这些错误如果不向受伤害的你本人道歉忏悔,你所受的伤是没有机会填平的,即使若g年後你不在乎了,都不是我负责了的结果,有许多事即便艰难、即便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罪无可赦还是得做。
我得鼓起勇气去听你对我过去多年疏失的判词、也得去听你当年有口难言的悲痛愤懑、听你对我多年不及处的指责,我得勇敢面对、弄清楚我究竟有多少对不起你的地方,才不会总是站在原地思考,思考也思考得不够透彻。
我必须要对我的承诺负责、对我的Ai和愧疚负责、对我不管有知无知造成的伤害负责,然後对我的感情负责,我应向你坦白这些年里我具T存在的痛苦来自何方,才有机会明白我们怎麽会走到如今这种地步,我应该承认有些事情感情的存在,具T地像自己悔悟原来某天起我们就只剩下两种结局的事实那样,直白地告诉你,糟糕,原来我们真的回不去,我们只能向着未来走了,并告诉你我做好了的决定,再把最终决定权交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要再後悔了、不要再思考「如果有如果」了,不想再写下这样的文字:
「我不确定要不要说、不确定说了会产生什麽影响,我在想,也许是因为我至今从来没有选择过面对自己的感情,才会不知道「坦白」的好处在哪,才会觉得其实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蒙混过去对我来说b较不会造成影响,毕竟这麽多年来我几乎都是习惯着这样自由心证的钝痛过来的。
我觉得自己需要更清明的神智去解决这件事情,我不得不重视。
我似乎从未好好表达,包括让我倔强到底的你、包括这次几乎感受到一样问题的人,我想对着他们做的事情好像是一模一样的。
我其实内心好想好想用力拥抱他们、好想好想告诉他们我深刻的悲伤和留恋、好想好想告诉他们我对於自己过去神经迟钝的崩溃悔恨、好想好想眼神真挚的告诉他们我深不见底的Ai、好想好想告诉他们其实我想过和他们永远走下去的真心诚意、好想好想伸出手留下他们在我荒芜的生命,好希望我总是在逃跑的生命里,有什麽可以真正把我定格在世界上、定格在人间、定格在某一个真切浓烈地活着的瞬间。
我好想好想告诉他们,其实他们是为数不多世界上可以让我安然放弃理X、选择追逐心之所向而去的人,在我充满计画变化、热Ai自由的人生里,他们是为数不多不参与计画筑成,却让我产生过改变计画念头的重要人物,我对他们的Ai并不是在嘴上说说的而已,是真正让我烦恼痛苦、挣扎着想要更长久在一起、让我思考离开既定轨道去冒险的人,但我确实Ai自由,也Ai他们的自由,我确实最需要尊重,所以也最尊重别人,我做不出Si缠烂打、生拉y拽要求他们陪伴我的这种努力,我说不清楚自己是b起Ai他们更Ai自由还是逃避,自以为看清对方要去的目的,连挽留都没挽留的Ai和人如过江之鲫,或是连挽留都显得轻巧、显得不够郑重、显得不够不舍、显得充满为难、显得b起留下更想逃离、显得那麽苍白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