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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三天的时间,把你带到他面前。”
烟抽尽,话也说完。许离染就这么看着韩乐施,面无表情。
韩乐施倒是没想到沈泽会搬出这么一尊大佛出来,一时间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但身上的粘腻感已经让他不适良久,他说:“给我洗澡。”
许离染怔了一下,继而笑了出来:“你可真是没心没肺,看样子那个沈泽也没有多特别。”
韩乐施不说话了。许离染站起身,腿一软踉跄了一下,后穴那股强烈的不适再度涌来。他站直身子,自嘲般笑了一下,说:“也不怪你心里觉得我贱,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变成这样。”他说完,走到一个立式衣架旁,从兜里拿出一支注射剂。
“对不起了,乐施,先委屈你一下。”
一针下去,韩乐施不一会儿就觉得浑身瘫软没有力气,但他意识仍清醒着。许离染解开他手脚的束缚,扶着他站了起来。裸露的肌肤相触,韩乐施体温高的惊人,许离染倒是皮肤温凉,滑腻干净。意识到他的不对劲,许离染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得手都像是被灼伤了似的,烫的不行。
“乐施,你有觉得不舒服吗?”他将韩乐施放进浴缸里,声音焦急起来。
韩乐施闭着眼睛,感受着水流的清凉为他带来的一丝慰籍,反问:“你说呢?我都变成这样了。”
看他这样说,许离染反而镇定了下来。他在浴缸前站着,看着躺在其中的韩乐施,忽而笑得有些病态:“没关系的,乐施,你活着我会陪你活着,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孤单。”
韩乐施半睁开眼睛,第一次明显流露出对他的厌恶:“滚。”
生病的人总是容易情绪化,彻底昏睡过去之前,韩乐施只记得自己与许离染有些争执,但他手软脚软没有攻击力,最后被许离染强迫着嘴对嘴咽下了苦涩的药液。他的性格总归是有些强势的人,这么没有主动权是头一次,感觉很不好,他再也不想经历。
不知道睡了多久,脑袋昏昏沉沉地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许离染穿着整齐坐在不远处的软椅上,手里拿着一支没点燃的烟。他尝试着握了握拳,还是没有力气,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又被注射了药物,不过手脚倒是没再被束缚了。许离染看他醒来,立刻放下烟扶他坐起来,喂他喝水。嗓子的干渴得到纾解,他听到许离染带着笑意的声音:“明明被上的是我,怎么我没有发烧,你倒先倒下了?”
韩乐施不想跟他说话,发力推了他一下,不想躺在他怀里。但以他现在的力气实在微弱,反倒显得他像撒娇似的。快一米九的男人像个弱女子一样推搡,想想就觉得恶寒,韩乐施脸色阴沉的可怕。许离染笑了起来,身体跟着颤动。韩乐施闭上眼睛,不看不听。许离染笑的声音逐渐消失了,韩乐施只觉得有水滴在自己脸上,他睁开眼睛,看到许离染压抑的痛苦的神色。
“乐施,你救救我吧。”他收紧双臂,将韩乐施禁锢在怀里,声音有些颤抖:“我什么都可以不管你,包括你跟什么沈泽还是魏简鬼混,但你要跟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韩乐施见识过他的疯狂,偏执和扭曲,却第一次见到他脆弱的一面。许离染睫毛密而长,沾染着水汽,使他这双含情的眼睛亮而破碎,可怜到极致。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本性,韩乐施或许会被他打动。如果对他还有感情,也许他会感到心软。但没有如果,这晶莹的液体是鳄鱼的眼泪,他的好脾气早已被这监禁磨完,他用有些虚弱的声音回答他:“不可能。”
许离染的手臂猛地一下收的更紧了些,他制服上的扣子硌的韩乐施皮肤生疼。韩乐施感受到他颤抖的身体和粗重压抑的喘息,怀疑自己可能会被他一怒之下杀死,这个疯子,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事。
许离染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和自己对视,他下手很重,情绪的波动使他没有了理智。这张脸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英俊,是祸害的起源,如果毁掉,是不是韩乐施就可以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了?他陷入这牛角尖之中,越想越觉得可行,于是拿出口袋里装着的钢笔,用笔尖对着韩乐施脸侧的皮肤,轻声问他:“哪怕没有这张脸,我也会爱你,他们可以吗?”
韩乐施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说:“疯子……就是因为知道你是一个疯子,我永远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身上紧箍的力量慢慢变松了,钢笔掉了下去,许离染眼中的疯狂逐渐褪去,他怔怔地,有些无力地说:“我不是的……”
韩乐施被他松开,没忍住轻咳了两声。许离染的脸在他眼中放大,他觉得唇上一软,被吻住了。
难得的,许离染轻柔地吻他,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也像对待心爱的情人。韩乐施厌烦他的喜怒无常,也不会因为被他温柔对待就会感到高兴。他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身体无力地倒在他怀里。
许离染探进他的口腔,勾缠吮吸着他的舌尖,又重重扫过他的上颚,摩擦他敏感的地方。韩乐施蓄力咬了他一口,正咬在舌尖,他尝到一股血腥味儿,许离染却没停下来,混着这血腥味儿继续更深入地吻他
', ' ')(',边吻边将手探下去握住他的阴茎揉弄。
舌头是最受不住疼的地方,被咬出血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果然是个狠人。韩乐施齿间溢出喘息,阴茎渐渐挺立起来,被许离染握着加以刺激,快感不受控制地传来。
“再讨厌也会硬吗?”许离染站起来,解开皮质的腰带,将制服裤子脱了一半,跨坐在韩乐施身上给自己润滑扩张。
他的衣服质地精细凉滑,接触到高热的皮肤竟还能带来一丝纾解。韩乐施侧过脸去不看他,只当自己在做春梦。许离染将润滑剂涂在已经胀大的阴茎上,随即对准后穴坐了下去。韩乐施昏睡了两天,今天他不得不带他出去见沈家爷孙了,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口像堵了块石头一样,抑郁烦闷。
后穴被撑开的感觉不太好受,但阴茎与肠壁摩擦又能带给他丝丝快感,许离染艰难地将这巨物吞下,感受着韩乐施在自己身体里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只觉得焦躁都被抚平了不少。他看到韩乐施侧着脸不肯看他,强硬地将他的脸掰正,下身挺动起来,让他看着自己吞吐那根阴茎。
他的敏感点不难找,每每这根东西进去,龟头都会摩擦着那令他欲生欲死的点。他收缩肠壁,紧紧吸咬着这根东西,在快感与屈辱中上下晃动,让这粗大的阴茎与他短暂分离又更深地进入。他喘息着,不压抑想要呻吟的欲望,一边看着韩乐施,一边抬起又坐下,激烈地和他交欢。
他的皮肤偏凉,后穴却又热又紧,韩乐施的脸被他两只手固定在中央,不得不看着他,看着他满面红潮,淫荡地用后穴把自己的阴茎深深吞入。许离染只脱了一半裤子,上身穿戴整齐,甚至连帽子都没摘,本该是禁欲的军服,却在这种时候被他用来做这种事,连表情都满携着欲望,有种诡异而香艳的反差感。
润滑剂在抽插过程中化成水液散布在他们交合的地方,被顶进去又带出来,滴落在床单上。许久之后,两人前后进入高潮,许离染深深坐下去,让韩乐施射在最深处。他甚至能感觉到精液一股股强有力地射在他肚子里,又多又烫。
高潮之后,他仍含着这阴茎喘息,平复好一会儿,才从韩乐施身上下来,抽了些纸草草擦了一下溢出的体液与精液,就这么又把裤子穿上了。无视后穴深处的精液逐渐向外涌动的感觉,他冷冷地看了韩乐施一眼,说:“你应该有点力气了吧,给你五分钟穿好衣服出去,沈家的人要见你。”
韩乐施对他的变脸速度早已见怪不怪,他尝试着握了握拳,果然有了些力气,但也只够支撑他一些简单的动作。他坐起来,软着身子给自己清理了一下,穿上许离染为自己准备的囚服,看着他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外面并非光芒刺眼,而像是快要进入黑夜。韩乐施呼吸了一口外面凉凉的空气,只觉得肺腑都得到了净化。
“沈家权大势大,你和我都清楚,也许是我不自量力,但是乐施……”许离染站定在他前面,身姿依旧挺拔,语气平缓坚定:“想从我手里把你抢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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