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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盛情之下(继续3更合一,月初(1 / 2)

('帕慕克焦躁地在公寓里踱来踱去,《纽约时报》的文章让他非常被动,他必须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应对。

在今天之前,他从未把对张潮的批评放在心上,那段不到5分钟的演讲完全是即兴发挥,他认为自己很好地控制了讽刺的力量,张潮作为20多岁的年轻人,应该不会太在意。

谁知道他的反应竟然这么强烈,一句又一句刻薄、尖锐的反击,像一根根钉子,刺向自己的心脏。

成名以后,帕慕克从来没有这么愤怒,也从没有这么迷茫过。

愤怒,是针对《纽约时报》的。这家拥有巨大影响力的报纸,将老、少两代作家之间的分歧,上升为创作生涯的“赌局”,仿佛其中一方输了就要从此消失在公众视野一般。

关键是《纽约时报》的语境里,骰盅下的点数是张潮那还没有公布书名的新,这就等于主动权都在张潮手里。

最大的问题在于两人年纪与声望的落差,即使张潮“输了”,舆论也对他会比对自己宽容很多。

况且帕慕克并没有看过张潮的作品,但从女友基兰·德赛的转述来看,这个年轻人确实是个天才作家,即使不能与自己相媲美,也无疑是一流水准。

这是一场自己注定赢不了的赌局,那为此搭上名誉就太不值得了,他需要尽快从中抽身。

迷惘,则是针对张潮的。张潮的采访虽然不会动摇他的内心,却也让他感觉到世界文学的“秩序”出现了一丝裂隙——不是因为一个年轻的、荣誉几乎为零的作家敢于反击,而是竟然有这么多媒体随他起舞。

似乎有一种舆论力量,试图把这场文学世界的猫鼠游戏,变成一场文化角力。帕慕克从不讳言自己思想上“亲西方”,总是在欧洲“寻找先例”。

某种程度上,他是作为一个欧洲作家,在步入中年时,重新“发现”了一生的灵感源泉——故乡伊斯坦布尔。

所以帕慕克从未有过张潮,或者其他有类似意识的中国作家的感受。

文化的“东西方之争”源远流长,帕慕克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卷入其中,并成为焦点。

基兰·德赛从身后给他带来一杯咖啡,帕慕克接过以后并没有喝,而是站在公寓的窗前,静静看着脚下的哈德逊河。

这间公寓客厅宽敞,有三扇窗户向阳,敞亮而温暖。他的大书桌就摆在客厅里,“座落”在木地板中心,像一只船,浮在金色湖面上。

虽然公寓不大,但因为位置好,也价值200万美金。帕慕克用诺贝尔文学奖的奖金与自己获奖后暴涨的版税收入买了这里——还因为诺贝尔奖得主的名声,得到了常人没有的优惠。

基兰·德赛在身后轻轻拥住男友,柔声道:“或许我们可以寻求更平和的解决方式?”

帕慕克微微侧过头,语气坚定地道:“让我向那个年轻人退让吗?我不会接受的!”

基兰·德赛道:“其实,你和他之间还是可以通过不同的管道联系的,让其他人说,可能比你直接回应要更好。”

帕慕克:“哦?”

基兰·德赛笑了,说道:“你忘了,你是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的学员——张潮也是呢。据说聂华苓女士很看重他。”

帕慕克转过身来,眼睛有了一点神采。

基兰·德赛继续道:“还有,你不是和中国作家莫言有交情吗?”

帕慕克眼神茫然,基兰·德赛提醒道:“在你获奖前几个月,他曾经夸过《我的名字是红》,报纸上有报道。”

帕慕克这才反应过来,连声道“哦,是中国的「莫」,我听说过他,他也是个不错的作家。”

基兰·德赛点点头道:“据说张潮在燕京上大学的时候,莫言曾经给他上过课,也算是他的老师。”

帕慕克兴奋起来,道:“哦,是吗?我和莫虽然没有见面,但我们彼此欣赏对方的作品……”

基兰·德赛:“……”不过她太了解这个男朋友了,在文学之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有些虚荣、有些狡黠、有些斤斤计较,还有些目中无人。

帕慕克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和他们说呢?我不希望让自己失去体面……”

基兰·德赛从容地道:“聂华苓是一位女士,莫言是一位绅士——想必他们都不会拒绝一位女士善意的请求……”

帕慕克这才高兴起来,把咖啡杯往窗台上一放,重重拥抱一下自己的女友,并深深吻了她。

基兰·德赛则在内心深处,轻轻为自己叹了一口气。

……

中国,福海,长乐国际机场——

“唉,去富士山还不如去黄山,泡温泉哪里不是泡?咱们老家的温泉澡堂,5块钱一张票,想怎么洗怎么洗!

花这冤枉钱干嘛?”

张潮母亲絮絮叨叨地念着,但仍然不忘把口袋里的护照拿出来再三确认。

张潮父亲的张建国则淡定地多,对老婆说道:“出国看看也好。黄山什么的以前单位组织旅游不是都去过了吗?

再说有我在,不要担心!”说罢,挥了挥手里的《7天日语速成》。

“你就吹吧!”张潮母亲嫌弃地撇了一眼老公手里的书,接着又低头认真整理了一下胸口的丝巾,还问张潮道:“你看妈这条的颜色选的怎么样?会不会太花了?”

张潮笑道:“您这还花?我都劝你戴那条粉色的,你又不愿意。”

张潮母亲道:“我不是怕日本人觉得咱们中国人不稳重吗!

听你大姨说日本人可呆板了,什么年纪就穿什么衣服。像我这种老阿姨,就要穿得素净点,省得他们看到了大惊小怪。”

原来张潮父母虽然是福海人,但是从小都是走读书路线,按部就班上大学、接受分配,不像其他亲戚,觉得国内赚的少就去日本、美国。

所以他们对日本的印象,都来自亲戚朋友的转述,亦真亦假。

张潮无奈道:“我们是中国人,管他日本怎么看呢?只要你自己爱穿,别说粉色的丝巾了,就是穿旗袍去也行啊!”

这时候父亲张建国又说话了,他指着书上的一个日语词道:“日本人真是怪,从我们这学汉字,用起来又完全不一样,你看——

这个‘爱人’,日语是情妇的意思;还有‘手纸’,是信的意思。

最奇怪的是这个,‘床’竟然是地板的意思——那他们的‘地板’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候张潮母亲插话道:“日本人都睡地上,叫什么‘榻榻米’,那他们的‘床’可不就是地板的意思。

就这都不理解,你还厦大中文系毕业呢?还不如我一个学会计的。”

张建国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连声道:“有道理,有道理!还是我老婆水平高!”

张潮听这老夫妻一唱一和,心里一阵无语,好容易才忍住把《7天日语速成》抢过来丢掉的冲动。

这本书是他爹1984年买的,比张潮本人还大一岁。

当时的老张同志嫌弃学校工资低,也想投奔怒海,要不是老婆突然怀孕了,说不定今天的张潮就是日本文学新星了。

所以书上的日语都是一些中古词汇,现实里日本人几乎都不用了。

还有就是根据张潮几次去日本的观察,日本现在已经逐步「片假名地狱」化,能用片假名(相当于拼音符号)的地方都用片假名,汉字词已经越来越少见了。

所以老爹现在学这玩意儿纯属刻舟求剑。

不过看他热情这么高,张潮一时也不好打击,只能道:“快登机了,你们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他给父母订的是头等舱,候机室里有自助餐,不过福海飞日本也就3个小时,飞机上还有一顿午餐,没必要吃太多。

不过张潮母亲还是多揣了几块饼干在口袋,算是老一辈对食物缺乏安全感的一种表现。

没一会儿,候机室里的登机提示音就响了起来,张潮和父母拎上包,跟随着工作人员的指引来到了登机口。

看着旁边排着乌泱乌泱的经济舱乘客队伍,张潮父母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了羞赧的神色,父亲用手搓了搓脸,转过头去不看。

母亲则小声地嘟囔着:“这多不好……怎么上个飞机还把人分三六九等呢。”

张潮本来已经习惯了头等舱登机的便利,听母亲这么说脸上也是一红,不过还是解释道:“咱们机票多花钱了啊,一张多花好几千呢!”

母亲又叹道:“花这冤枉钱干嘛。3个小时,二等座挤一挤也就到了。我当年去浙江上学,火车要坐一天一夜呢……”

张潮忍不住道:“那叫经济舱,不是二等座——再说了,您那时候几岁,现在几岁?”

父亲这时候回头插一句嘴:“钱不钱的另说,你现在是距离人民群众越来越远了。”

三人就这么一边小声拌着嘴,一边上了飞机。

等坐进了头等舱宽大的座位,又享受了空姐优雅半蹲的亲切服务,再歪着脑袋看到空姐在经济舱的微弯腰标准服务,父亲感叹道:“这钱原来都花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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