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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被潮热,我被谢琰牢牢禁锢在身下。我的手攀着他的脖颈,在顶撞中哼着断断续续的残音。
他似乎故意折磨我,一只手抓着我的硬挺,另一只手捞着我的后颈,或轻或重的揉捏着。
迷蒙间,他俯身下来含吮我喉间的凸起。
“无悔,我真不想放你离开。”他低沉着声音同我说道,身下的动作却是更加凶狠,滚烫的硬挺直直往我那一点上碾。
我被情热蒸腾得迷迷糊糊,却依稀记起了他说这话的缘故。
原是用晚膳时,我同他提起了想出宫的事情。
当时宫娥正在低头为我们布膳,却是被突如其来的天子之怒吓得摔坏了一柄汤勺,宫娥忙不迭的跪下求饶,谢琰半阖着双目,不知在想什么。
最后还是嬷嬷出来收拾了一地残局,把宫娥带下去了。
我坐在座位上,屏着呼吸,不敢发出其他的声响。
我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谢琰对于我要出宫这件事,感到这般生气。
温洵曾同我说过,雄蛊在最初会有不稳定的情况,需要四只雌蛊的安抚,在稳定下来后,两只或一只都能够继续滋养。
因此,我才会在这时提出出宫的想法。
却不知怎惹得谢琰这般动怒。
但他很快便调整好了神情,似乎怕吓到我,还特意扬起嘴角同我笑了一下。
他俯身过来亲吻了一下我的面颊,牵着我的手道:“先用膳好吗?无悔。”
他用汤勺给我舀了一勺乌鸡汤,吹凉了后才将碗递给我,对方才的事情却是绝口不提。
用完膳没过多久,我便被他拉到了床榻上。
他的动作又急又凶,好似要将我死死钉在床榻上,生怕他一眨眼,我就消失出宫去了。
我被他顶弄得上身直往床榻上耸,无可奈何,我只得伸出手攀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送上前去,同他接了一个粘粘糊糊的吻。
谢琰似乎被我的动作取悦到了,原本有些凶猛的动作骤然温和下来,硬挺的那物在我的后庭里时浅时深的抽插,“咕啾”的水声从交合处传来,我讨好般的去蹭了蹭他的脸,我听见他轻笑了一声,俯下身来咬住我的鼻尖,又低又沉地说道:“不许讨乖。”
身下的动作却是不如先前那般温和,待他将我的双腿抗在肩上后,抽插得又凶又急。
体内那一点被狠狠摩擦过,惊得我骤然弓起了腰,我的眼前又变得模糊起来,快感和仿佛要被贯穿的恐惧交织在一起,我抬起手紧紧捂在唇边,却还是泄露了几声哭腔。
谢琰掐着我的腰将我牢牢扣在身下,我的臀部和腿根被他撞得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痛意,他满带欲望的那物在我体内进进出出,无处发泄快感和肿胀感只得随着泪水不断流出,即使我再想憋住,却还是不自主的发出几声欢愉的呻吟。
他棱角分明、骨相突出的脸,因为情热的缘故,少了几分帝王威严,多了几分人情味,好似那一句“帝王薄情”都消散在了暖香红帐,云雨翻腾的锦被之中。
见我直直的望着他,他似乎提起嘴角对我笑了一下。
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随着几记深顶,他终是泄在了我的体内。
温热的阳精自那硬挺之物泄出,此时的谢琰前所未有的温柔,他俯下身抱着我,似乎在同我温存。
我的臀部和腿根处定是红了一片,在他泄精之时,我的小腿都有点微微痉挛。
他细细密密的同我亲吻,先是吻过我的唇,然后是鼻尖,最后是眼睛。
我闭着眼感受他的亲吻和情热的余韵,他将我扣在怀中,似是同心爱之人的呢喃般说了一句:“无悔,你在看我。”
他的声音还是低哑的,语气却是轻快的,说完后也不等我的回应,便将我的脸扣在他的颈窝里,揽着我的手像是奶娘哄孩童睡觉那般,在我的背上轻轻拍着。
心口处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蛊虫在其中蠕动穿梭,又像是一汩汩暖流从不知名的地方流来,自心口处流出,延伸到身体各处。
我睁开眼,望着眼前修长有青筋突起的脖颈,像是他们对我那般,上前去亲吻吮吸了一下。
我听见谢琰深吸了一口气,从我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喉间的突起上下滑动了一下,原本在我背上的手缓缓上移,他捏住我的后颈肉,低头在我耳边说:“不要撩火。”
他那物仍旧埋在我的体内,眼见要随着他的话有起来的架势,我只得安分讨饶,同他道:“不来了,不来了。”
他此刻的心情约莫是很好的,在一番温存后,竟主动同我聊起了闲碎琐事,他同我说,江南一带近日上贡了一批珍稀花种,我要是喜欢的话,便让宫人栽种在我的庭院中。
他这架势颇像话本上被宠妃迷惑住的昏君,而我便是那迷人眼的娇俏宠妃。
但我终究不是他养在深重宫闱里的宠妃,话本里的故事也不是当今现实,待情欲褪下后,他似乎还是那高高在上、杀伐果断的九五至尊,我不
', ' ')('过是跪伏在他脚下的臣子罢了。
因此,听见他的话,我只得答道:“种在御花园罢,陛下也可以时常去看看。”
如果不是共同躺在床榻上,我和他之间就像一对真正的君臣那般,他执掌决策,我为他出谋划策,我顶多再担一个宠臣的名头罢了。
闻言,谢琰却是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无悔,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疏远。”
君心不可测,这是古往今来的通用之道。
我不敢随意揣测君意,只得捡了一个不会出错的回答说给圣上听:“君是君,臣是臣,圣上,礼数不可废。”
他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眉目间好像泛起了一丝痛楚之意,就像是像起了一些不堪回忆的过往。
恍惚中想起,谢琰似乎很少在我面前自称朕,从我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他便要我唤他的表字“玄崇”。
沉寂了许久的记忆被敲开了一角,时光穿过了扬起的阵阵灰尘,来到了不知何时的碎片前。
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是宫宴一角,席间觥筹交错,丝弦管竹声未曾停歇,我似乎坐在侧方的上位,因为我看见了坐在我席面下方的谢琰。
他比现如今要年轻一些,但俊朗的五官却同现在没有太大的差别,身上的藏青色外袍繁重精美,应是皇子礼服样式。
有歌妓婉转轻柔的低吟声伴着弦乐传来,他对上我视线,扬唇同我笑了一下。
画面翻转,在宫墙的一角,谢琰同我相对而立,他的身形比我高大不少,为了同我平视,他微微低下了头。
他的身上有清幽的松木香,待他靠过来启唇同我交谈之际,又有一股陈年的桂花酿味。
酒香和松木香混杂在一起,让我很是欢喜,便不由得靠近了些许。
碎片上的谢琰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同我缓缓说:“无悔,我今天取字了,叫‘玄崇’,以后你可以这般唤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很是温柔,陈年的桂花酿和松木混在一起,随着时光的发酵,又变成了带着腥膻气的龙涎香。
待我回过神来之时,发现谢琰将我揽在怀中,他似妥协,似哀求般的同我说道:“无悔,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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