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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扶澈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好像有人拿着刀在肚子里胡乱搅动,把内脏都搅得稀烂的疼痛。
他浑身颤抖,胸前两个乳夹上垂下的铃铛叮铃乱响。
宫映真把手掌放在他的小腹上。
“你……你不知道你怀孕了吗?”
申扶澈很想告诉他,不久前自己还在跟秦望卿寻欢作乐,哪里会知道腹中早已珠胎暗结?
可惜他实在是太疼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
对这个孩子的到来他早有预感。
只是申扶澈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有了跟三个不同男人上床的经历,他实在无法判断这未足月的胎儿到底是谁的。
他又不是诚爱众生,普度世人的菩萨佛陀,怎么会愿意留着一个强奸犯的孩子?!
宫映真飞快地脱下自己的外袍把他裹起来,他不善医道,只能先给申扶澈喂了一颗治疗内伤的药丹,也不知能不能奏效。
申扶澈在这一世里,只跟自己和申扶泠还有那个不知名的野男人上过床,虽然概率只有三分之一,但宫映真下意识地感觉申扶澈腹中的是自己的孩子。
申扶泠与他是近亲,近亲之间相互交合很难会有孩子,而后面那个,与小澈相处的时间太短。
宫映真越想越觉得自己就要当爹了。
他日思夜想的小家伙就要用自己的躯体为他养育孩子了!宫映真低头一看申扶澈依旧苍白虚弱的脸色,兴奋的心情顿时去了大半——要是一个处理不好,自己的儿子或是女儿,就要没了。
他责怪自己的孟浪,又为申扶澈的不驯服而叹息。
宫映真抱着申扶澈,想要带他离开这里,去往遗迹外寻医。
而此时接到了申扶澈传讯的秦望卿正在赶来的路上,宫映真抱着他走出石洞的时候,正好被秦望卿堵了个正着。
“剑尊为何来此?”宫映真把裹着申扶澈的衣袍拉下来盖住他的脸。
“为他。”秦望卿长剑出鞘指向二人。
宫映真知道秦望卿与申扶澈曾是好友,后来就算是翻了脸,也没有对对方下过死手,今日来得这般气势汹汹,也不知为何。
“剑尊若是为他而来……”他看了一样秦望卿的剑尖,怎么好像直指着的是自己的脖子?
“他如今身子乏力,无法与剑尊一决高下。”
“我知道。”秦望卿态度坚定。
“你知……”宫映真突然反应过来,“你知道?!!!”
秦望卿悠然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宫映真明白了眼前一脸正气凛然的秦望卿就是这些日子来一直陪伴在申扶澈身边的野男人了。
怀中的申扶澈听见了秦望卿的声音,忍着痛抬起头:“……望卿……”
宫映真勃然大怒,寒芒离他的脖子又近了几分,逼得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动了胎气。”秦望卿道,“这么拖下去会伤及身体,宫殿主可否放下我的爱人,和我的孩子。”
“孩子明明是我的!”宫映真知道秦望卿于医道上颇有几分造诣,不情不愿地把痛苦难耐的申扶澈交给对方,还记得要给他强调一下孩子的父亲是谁。
秦望卿把人接到自己手里后就不管他了。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充满藤蔓的石洞,举剑在旁边的山石上削出平整的一块,迅速铺好一床软褥,把申扶澈放到上面。
申扶澈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
秦望卿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腹安慰着他,掀开赤色的外袍一看,申扶澈双腿之间已经流下了小股的血液,衬着白皙的皮肤和青紫的痕迹,格外瘆人。
更不必说因为事发突然,宫映真还没来得及撤走的那根,横在双腿之间缝隙里的锁链了。
秦望卿手上发劲,将锁链扯断,申扶澈的身子跟着颤了一下,秦望卿吻了吻他的额头“别怕,情况不是很糟,这个孩子——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将它堕出母体,如果你愿意孕育他,那我一定会保他平安绛生。”
宫映真在一边虎视眈眈,闻言更是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你说的什么鬼话?当然是保住孩子要紧。”
申扶澈拉着秦望卿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他微微摇头:“我不……不要它……”
“小澈!”宫映真走到他身边半跪下来,“小澈,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我知道以前是我太混蛋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我真的不是有意……我太喜欢你了,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控制自己的性子……你留着他吧。”
他何时有过这样哀求于人的样子?
可惜宫映真自己一个人对上秦望卿的时候并无胜算,不然哪里会这么轻易地交人,更不会要靠着哀求雌伏于自己身下的申扶澈来留下“自己的孩子”。
“宫殿主,容本尊提醒一下你,孩子是我的,跟你没关系。”秦望卿握住申扶澈的手,“阿澈,作为孩子的父亲,我尊重你的决定。”
申扶澈定定的看着他:“你……的,
', ' ')('是,真的吗?”
“日子没错。”秦望卿露出一个自信可靠的笑容。
“那我……”申扶澈不知为何心里一软,一句话在舌尖辗转千遍,“我要留着他。”
宫映真一拳砸在旁边的山体上,在石头碎裂剥落的杂音之中,秦望卿言语含笑:“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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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宫映真是如何嫉妒得发狂,申扶澈腹中胎儿已经被秦望卿顺利地稳住了。
已然入夜。
几人围坐在篝火两端,申扶澈窝在秦望卿怀里睡熟,对面的宫映真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手指已经戳进了地里。
他压低声音:“剑尊不会是为了稳住小澈的情绪才说的孩子是自己的吧?——这救命之恩,本座先替犬子谢过了。”他还是觉得孩子是自己的,尤其是在申扶澈表现出了对秦望卿不一样的态度之后,他迫切地想抓住些什么,以此证明自己在这场关系中的地位。
秦望卿没有看他,只是竖起食指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宫映真站起身一甩袖子跑到不远处发泄情绪去了。
“他有点蠢。”秦望卿道。
“他若不蠢,申扶泠怎么会寻他做帮手?”为的不就是用完了好丢开?申扶澈睡眼惺忪,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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