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也不知是不是陆逸云已然认命,越星河明显发现对方对自己的抵触情绪似乎又少了不少,甚至……还变得主动亲密了起来。
为了日后能一举侵袭中原,越星河这些日子将教务交给了邵庭芝,而自己则开始继续闭关修炼问天诀第十式。
不过因为怕自己全心闭关会导致陆逸云无人照应,他只是每天白天闭关苦练,到了晚上便出关,一来可以随时了解教中动向,二来也能照顾到陆逸云与阿傻,不怕他们会寂寞。
只是修习绝世武功对越星河来说消耗颇大,何况他之前在风华谷既中毒且又受酷刑折磨,身子一时尚未完全复原,这般下来,向来自诩体健如牛的他也难免多了几分憔悴与虚弱,好在他现在处于半闭关状态,平素能见到他的人也少,倒也不怕有人将他现状传言出去,以免对墨衣教的不利。
平日越星河便在之前关过陆逸云的密室里闭关,住在外室的陆逸云自然知晓对方所为,只不过他仍不被允许单独离开屋子,每天能做的事除了吃睡,也只有看看越星河替他准备的一些话本经典。
相较陆逸云而言,越星河也可谓当世的习武奇才。
求胜心切,期望能一统江湖的他满足自己为所欲为愿望的越星河在掌控了陆逸云之后,更是专心习武,势要大成。
陆逸云把这一切都默默看在眼里,记在心底。
自感今日又突破了不少,神功大成旨在眼前,越星河今晚从密室出来的时候自是欣喜非常,喜悦之情跃然面上。
他推开石门,只见桌上已摆好酒水饭菜,而陆逸云也静静坐在桌边,似是等着自己,更让他的心中一阵温暖。
“逸云,你饿了先吃便是,不必等我。”越星河笑着走了过来,在陆逸云身边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逸云转头看了眼对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亲自为越星河斟上了酒水,若有所思地望住了对方。
越星河见陆逸云如此体贴,当即便一口满饮,他擦了擦嘴,似是觉得陆逸云今日有所反常,忍不住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事?”
陆逸云无奈地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他从自己杯中蘸了些酒水写在桌上——不知十八可好?那孩子终究无辜,望你能放了他。
见陆逸云念念不忘那几乎三番两次害死自己的小混蛋,越星河的面色这才有些不悦显露。
他闭关整日,此时已是颇觉疲惫,自感不愿再去为一些烦心事劳心,当即便答道,“放心,那小子在邪医哪里,我没叫人动他。不过你我之间何必谈他?倒是我说……你这嗓子得让邪医好好治治,这样总是写写画画,始终不是个法子。这事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让我不做出一点弥补啊,逸云……”
想到自己这被生生割断的声带,陆逸云的面色也是微微一变,他低估了越星河对自己的恨,也低估了对方的心狠手辣,所以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心中对此耿耿于怀,陆逸云虽然平素温和豁达,但经逢了这么多大变,却让他的心境在不知不觉间已起了变化,若在以往,说不定他早就慨然应允越星河所说的一切了,只是现在……陆逸云轻笑了一声,淡墨色的眼珠微微一转,却又用手蘸了酒写道——不必了,即便恢复了嗓子,也没个可说话的人,还不如说不出话来。
这话看得越星河很是尴尬,他也算是知道了陆逸云心中对自己的芥蒂仍未消除,不过这也是,换了他只怕也是难以轻易消弭这段爱恨的。
他歉疚地抓住了陆逸云的手,想到之后还要利用对方震动整个白道就感到有些不安,不知到时对方若知晓了自己使他再也无法回归正道的诡计,是否会更加痛恨自己,乃至……不惜一死?
想到不可知的未来,越星河亦是诸多无奈,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这段时间,是我少陪你了。要不……我让十八那小子来照顾你吧。反正以前在风华谷也是他伺候你的。不过这样的话,你要答应我让邪医治好你的嗓子,莫再让我不能心安。”
似是被越星河所允诺的条件说中,陆逸云的眼中很快便绽出一片惊喜,犹豫片刻后,他对越星河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哈哈,这就好。我明日便安排一切。来,今晚难得这么高兴,我们好久都没痛快共饮过了,来,今夜不醉不罢休!”
说着话,越星河已是又举起了酒杯,招呼起陆逸云一同畅饮。
陆逸云看着满面喜悦的越星河,自己的神色也渐渐变回了冷静,他点点头,顺从地与越星河一同饮酒,但是那双淡墨色的眸子里显然有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
或许是因为越星河答应放过十八,更让他照顾自己的缘故,陆逸云今晚显得格外殷勤,他不断地替越星河斟酒夹菜,哄得对方愈发开心。
酒过三巡,越星河也难免有了些许醉意,他醉眼朦胧地看着陆逸云,笑着说道,“逸云,呵……你可是想把我灌醉了好为所欲为?”
陆逸云虽然也喝了些酒,不过远远比不了越星河那么多,他淡淡一笑,似乎只是把对方的醉话当作调笑,可是突然……陆逸云脑中却灵光一闪,自那次与越星河在床上一番云雨之后,自己与他也在半推半就间有过两三次肌肤之亲。
只不过陆逸云每次都发现越星河似是极为重视事后清洁,即便对方已被自己带着丝恨意在床上折腾得鬼哭狼嚎,可事后他也必然会挣扎着起床清洗身体,其中缘由陆逸云之前倒未曾细想,如今仔细一思虑,却觉得这必与越星河那异于常人的体质有关。
当年与墨衣教交锋之后,生擒越星河之时,对方便是满满的不服气,对自己直言若非他才为自己生了阿傻断不会元气大伤无法继续修习问天诀至高一式。而现在越星河毫无避讳地每日进入密室修习武功,想来也是在练那问天诀了。
陆逸云与越星河交过手,也知晓对方的厉害,倘若真让他练成问天诀第十式,那么在当今正道后继无人各门派互相猜疑牵制的情况下,或许真要由他墨衣教中人为所欲为了。
想到那日自己在昏睡中隐隐听到的越星河与邵庭芝的对话,陆逸云的心更是冷若死灰。
只不过苦于十八还在对方手中,他怕自己一死,只会招来越星河迁怒他人,更甚至对中原武林展开更为血腥地报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若他活着待在越星河身边,好歹或许也能让对方有所顾忌,而至于他自己日后的处境以及所要背负的骂名,却是他无力计较之事了。
陆逸云闭上双眼冥想了片刻,这才睁眼看了看仍在高兴地饮酒作乐的越星河,对方那双总有几分戒备的碧眼里渐渐变得有些混沌了。或许对方不仅高兴于自己的屈从,而高兴于问天诀第十式将要大成。
越星河仰头尽饮,忽而也转了头来望住陆逸云,他见对方如此消瘦憔悴,便连那副如玉的指头上也留下了累累伤痕,一切的一切,皆是自己的过错。若非他只记旧恨不念新恩,不仅冷眼旁观陆逸云为了自己出逃一事受尽正道伪君子的折磨,更将他带回来之后丢于邪医凌虐,对方又怎会变成如今这样。
“逸云……是我负了你。我对不起你。以后你我相濡以沫,相敬如宾,再不要互相敌对了,可好?”
越星河喃喃地说着话,手一伸便抚到了陆逸云的鬓间,他满目痴迷地看着这个与自己爱恨纠缠多年的男人,眼底心里都不由自主地涌出一阵情动。
陆逸云愣了愣,他似是没想到越星河会在酒醉时说出这番话来。
酒醉之后最是容易吐露出一个人的心声,而陆逸云也不否认这些话都是越星河的心里话,可是他也不能否认自己对这样的一番话,或多或少有所抵触,他太了解越星河了,对方或许真地爱过自己,爱着自己,可是对方的勃勃野心终究是会摧毁这一切的。
他沉默了下来,只是自顾地替越星河又倒了一杯酒,然后亲自送到对方唇边。
越星河没有得到陆逸云的回应,竟露出副小孩子般委屈和失落的表情,他轻轻地皱了皱眉,碧眼里也泛起了点点泪光,最后更是不理会陆逸云送过来的酒,就那么一把紧抱住了对方。
“逸云,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好想我们能和当年一样,称兄道弟,纵马关外,对酒高歌……”
往昔的美好情景也浮现在了陆逸云的脑海中,他轻轻拍着越星河的背,目光中也涌出了些许怀念,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因为他知道,那些美好的日子,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越星河没多久就喝得大醉酩酊,陆逸云扶了满口醉话的越星河上床,然后慢慢地伺候着他脱掉了衣裤。
看着四仰八叉喃喃自语个不停的越星河,陆逸云并不认为对方真地已经全然卸下了防备,如果自己想要趁机动手杀他的话,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不过他也没打算动手取越星河性命,毕竟现在风华谷俘虏以及十八的性命都还攥在越星河手中。
虽然越星河已解了自己身上的禁锢,可陆逸云受过屡次重创的身体仍是难以恢复当初的功力,如今他休养了这么久,又服用了不少越星河奉上的灵丹妙药,但是仍只恢复了五成不到的功力,这等武功只恐是连墨衣教的副教主都难以对付的,更何况即将练成问天诀第十式的越星河?
只是不一定要杀死越星河才有阻止对方的方法。
陆逸云无比执着地望着躺在床上的越星河,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一并脱了下来,直到寸缕不挂。
越星河眨了眨朦胧的碧眼,赫然看到赤条条的陆逸云,脑海之中竟生出了些许惊喜与淫欲。
“逸云……”他极为暧昧地唤了陆逸云一声,向对方伸过了手。
陆逸云走到床边,一把攥住越星河的手,俯身在他满是酒气的唇上吻了吻,这便单手褪去了对方最后的蔽体之物,翻身便贴紧了越星河健硕依旧的身体。
他温柔地按着越星河胡乱扒拉的双手,在对方脖颈处亲了亲,在听到越星河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后,这才缓慢地与这具火热的身体结合在了一起。红色的纱帐之后,两个人影紧密地纠缠在一起,摇曳的烛光似乎也受了那纱帐之中激荡的感染,跳动闪烁不停。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感到了身后火热的滚烫进进出出,越星河也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呻吟。
只不过他现在醉得厉害,实在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唯一能够确认的是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乃是自己的爱人陆逸云,这便够了。
今夜的陆逸云似乎比往日都来得更为激情,越星河渐渐觉得有些受不了这般激烈的律动,忍不住求起饶来。
“逸云,够,够了……”
陆逸云却似没有听到越星河的哀求,他方才已泄了一次,可是很快却又继续起了与越星河的火热纠缠。
他不会让越星河有机会清洗掉自己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因为那是他唯一可以阻止越星河的机会。
但是一味的用强很可能只会引来越星河的反抗,陆逸云不失时机地又开始亲吻起越星河的脸颊,抚摸他的身体,用肢体的语言“告诉”对方自己对他的“爱”意,进而安抚这个强大的男人,让他不得不乖乖地承受自己所给的一切。
这一招对热切期望陆逸云可以彻底抛却前嫌与自己在一起的越星河的确是十分有效的。
越星河根本就不忍心打断陆逸云的所作所为,他只是有些后悔今晚太过开心,以至于喝得太醉,失了分寸,让对方逮到机会这般“疼爱”自己。
正沉浸在喜悦中的越星河也没有想太多,只是他屡次想摆脱陆逸云起身清洗一下的时候,却总被对方拖回床上继续缠绵。
越星河也琢磨,像这样缠绵下去,自己总要去洗好几次,还不如等陆逸云一次亲热个够,再慢慢洗涤身子,或许也不会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是他这么想之后,就几乎失去了下床的机会,因为陆逸云一次也不曾放开他,直到他在醉酒和疲惫的双重效力下昏睡了过去。
看着越星河终于不支地坠入了昏睡之中,早已累得气喘不定的陆逸云这才停了下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默默地盯着越星河的背部及双丘看了片刻,亲自用手掌拂去了对方背上晶莹的汗渍。
身为风华谷的谷主将近二十年,陆逸云从未如此疯狂地发泄过一己之欲,更未想过为了达成目的而使出一些卑劣的手段,尤其是在他自己清楚那些手段会带来的可怕后果。
他曾为了越星河,不惜受天下人唾骂,只期望对方能明白他一片苦心,及时收手,然而一切却是事与愿违。
那么这一次,他只希望自己的选择没错。
一大早醒来的时候,越星河这才惊觉自己浑身酸痛不已,他使劲拍了拍脑袋,感到腰上搂住自己那只手轻轻动了动,这才扭了扭头。
陆逸云仍在睡觉,对方神色平和安稳,一点也看不出正是这人昨夜与自己之间激荡万分。
越星河仔细地凝视着陆逸云已染上了些许憔悴的俊美容颜,不由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想到两人之间仍存的芥蒂,却又让他忍不住一声轻叹。
与陆逸云纠缠了一晚上,身上都是汗液,便连身后也感到一股令人羞涩的粘稠。
越星河不愿吵醒陆逸云,只是悄然起身,他穿好裤子,赤着布满吻痕的上身扶墙走到了一侧的屋内,这才从另一道门唤来伺候的奴仆送入热水洗浴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因为担心昨夜那番激荡之后自己会不小心再次怀上陆逸云的孩子,越星河浸入木桶后迫不及待地便用布沾了水,裹着一小条之后再往自己身后那紧密的小孔塞去,将滞留在体内的白色浊液一点点地沾出来。
再次被异物侵入的滋味并不好受,越星河也轻轻蹙紧了眉宇。
其实,他并非是不愿再和陆逸云要一个孩子的,只不过现在正是墨衣教一血前耻的绝好机会,若他再次有孕在身,那么问天诀的修炼必然耽搁,进而或许更会耽搁墨衣教的称霸大业,若是让那些中原武林人士有了喘息之机,那么下一次,他们或许便不一定能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再说……此事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自己被囚于风华谷之时,邵庭芝为了救自己也为了复兴墨衣教已是私下勾连上了野心勃勃的北地王霍风,墨衣教入侵中原只是第一步,协助霍风谋反作乱进而称霸武林建立新的秩序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而这样的时候,又怎容他们有半点差池?
自从霍朗离开后,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看望过霍青了。
许十三站在一旁恭候着现任谷主以及几名陌生的外人一同走了过来。
他微微抬头,随即便看到了神色冷漠的严墨,这位新任谷主当真是年轻有为气概逼人,只不过对方却总让许十三觉得有一丝畏惧,因为对方的眼里全然没有陆逸云那双美目之中的柔和之色,更多的是冷漠与冷厉。
严墨淡淡扫视了一眼恭迎在侧的风华谷侍从们,转头对走在自己身边的一位华服中年说道,“殿下,淮南王便在此处了。”
那中年人亦是生得龙眉凤目,一看便知是哪家贵人,只不过许十三却没想到他居然也是位王爷。
来者乃是北地王霍风,他一早就探知那个被借以谋逆之罪的借口处死的霍青被关在了风华谷,而如今,昔日隶属他门下的严墨既已入主此地,那么霍青也自然成为了自己的有用道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霍青的骁勇善战素来被人称道,早就有了谋逆之心的霍风也一度想拉拢这位侄儿,不过却被对方屡屡拒绝。
如今,虽然霍青已成废人,但是霍风却知道当初驻守过要塞护卫过国都的霍青可以给自己提供多少有用消息,而对方即便不上战场,又如何不能帮自己训练统帅一支威武善战的军队?
既然霍朗不知道珍惜这个人,那么便让他这个叔叔好好地疼爱一下他这可怜的侄儿吧。
霍风看了眼眼前这恬静淡雅的楼阁,笑道,“看样子我这侄儿过得还不错,总归是比他在天牢和冷宫里好多了。严谷主,多谢你亲自带本王来这里。有些事本王想单独与我那侄儿交谈。”
严墨似是对霍风极为尊敬,他低头揖手,客气地说道,“既然如此,草民便退下了。殿下若有事,可随时唤草民过来。”
“好,谷主你方今接任风华谷不久,想必还有许多要事处理,耽搁不得。你自去便是。”
霍风理所当然地挥了下手,似乎也没把严墨当做多大回事。这一举动,却是让许十三颇为不解与气闷,当初皇帝霍朗来的时候,也不曾看见陆谷主如此低声下气,而现在不过区区一个什么王爷过来,这严谷主却是这般一副奴颜卑膝的模样,实在有失风华谷谷主威严。
不过这话说起来,也不能尽数怪严墨毫无骨气,只是他的身世来历与这北地王霍风本是有着渊源的。而他能当上风华谷谷主,也得说多半是靠了这位野心勃勃的王爷的助力。
严墨当初出走风华谷之后,一时流落江湖无处可去,恰逢当时北地王霍风正在暗自积蓄江湖势力,他所幸便投靠了对方。
而对方知晓他的身世与风华谷的纠结,尤其与风华谷谷主陆逸云之间的恩怨之后,霍风便开始打算将他好好培养成人,日后再由他躲去风华谷谷主之位,让这个正道第一大势力纳入自己的掌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凭借着北地王财大气粗手握重兵的威势,霍风令云隐真人将严墨收作关门弟子,尔后再派人在风华谷中监视动向,更派出心腹渐渐说动了余九信,令他相信深爱着越星河的陆逸云已失去了担任正道魁首的资格,更使他答应看准机会便联合谷中众人褫夺去陆逸云的谷主之位,让风华谷走回“正道”,与此同时,他又吩咐在云隐真人门下已有小成的严墨开始出现在风华谷众人面前,找准机会趁余九信与陆逸云起冲突之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事到如今,严墨已不负众望地夺取了风华谷谷主之位,那么接下来,待墨衣教那边进展顺利之后,便是他挟江湖黑白两道之力,号令天下,起兵诛杀霍朗谋夺大位的日子了。
但是在那之前,霍风想到了被霍朗弃置一旁的霍青,对方或许会像严墨或是邵庭芝那般是颗不错的棋子也说不定。
当霍青抬头看到这位久违的叔叔时,眼中忍不住掠过了一丝疑惑,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他素知霍风并非一个安分的人,也曾向霍朗暗示过要提防这位雄才大略野心伯伯的的叔叔,只是那时候他已逐渐感到霍朗对自己的敌视与忌讳,只怕越说越错,只好请命远去边关镇守,哪想到,到头来对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青儿,你受苦了。”霍风故作关切地拉住了霍青的手,他看了眼对方手腕间的伤痕,心中倒也有些感慨霍朗的心狠手辣。
霍青淡然一笑,将手腕从霍风手中抽了回来,平静地问道,“真没想到叔叔您会找到这地方来。看来,这世上许多事情都瞒不过您啊。”
“呵,青儿你说笑了。既然叔父我已寻来此处,你这么聪明,也应该知道缘故。叔父实在不愿看你在霍朗手中再受他折磨欺侮,你还年轻,又是那么惊才绝艳,实在不该这样委屈度日。孩子……霍朗不仁不义,不仅夺了本属于你的皇位,更将你逼迫至此境地,叔叔早已看他不惯。如今……”
霍风欣赏地打量了一眼霍青的镇静,开门见山地便托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想霍青既已受了霍朗那么大的苦楚,没有理由不帮助自己才是。
“不必多说了。小侄知道叔叔您的来意。只可惜我如今只是废人一个,自保尚且无能为力,如何能助叔叔成就大业?况且,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这霍家天下,只要是我霍家子孙在坐便是了。小侄劝叔叔一句,且不可逆天而行,导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否则,事与愿违,只恐悔之不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霍青的回答让霍风那张儒雅温俊的面容亦是忍不住微微一变,他没想到霍青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自己,难道霍青真地不明白他现下的处境吗?他能够来到风华谷见到霍青,这就说明当初受制于霍朗的风华谷已然转向了他霍风,他霍青的命也不再仅仅受制于霍朗,而是自己。
“青儿,你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我认为有些事情你还是谨慎考虑一下为好。难道你一点也不恨霍朗?即便他废了你的四肢,更让你……”
说到这里,早已得知霍青所遭遇一切的霍风忍不住傲慢地勾起了嘴角,对方已经是个被人玩虐过的性奴了,难道还真以为有资格和自己谈什么条件不成?
“我就是个蠢人。所以当初即便知道霍朗要杀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进宫。我只知道,他是皇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虽然他的确辱我欺我,可是……我再恨他,也不会拿天下百姓的性命当做报复的筹码。我有我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不需要叔叔你操心。”霍青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抚了下自己开始闷痛的胸口。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报复那个伤害自己至深的兄弟,但是他确实不想再和对方彼此伤害,或许自己死后,霍朗对自己的恨意会渐渐消除吧,那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真不肯帮我?”
霍风此来风华谷,一是想确认一下这正道魁首是否真地已在自己人的掌握下,其次才是想拉拢霍青,当然如果实在不能拉拢对方,他也不可能让知道自己野心的霍青再有机会说出什么。
霍青咳嗽了两声,他已经看到霍风的眼里多了抹阴鸷的杀意,看样子对方是不会留下自己了。
然而,霍风此人向来谨慎狡诈,他会来这里找自己,说明对方或许已将谋反一事准备得差不多了,年轻的霍朗能够对付这个老狐狸吗?
“如果要我帮你,我的母妃……一定要从霍朗那边救出来。”
“这又何难,如今风华谷也好,墨衣教也罢都在本王手下听令,随便一边的高手都可以潜入天牢救人。青儿,叔叔没看错你,大丈夫就该有所为!”霍风专门派人调查过霍朗对待霍青的手段,以至于他并不怀疑霍青所说的一切。或许有的人总要说点冠冕堂皇的东西,才能卸下面子做一些并不那么冠冕堂皇的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被关在墨衣教的萧海天依旧十分难受,虽然没有人再对他用刑,但是任何一个大老爷们儿被这么成天绑在床上,拉屎拉尿吃饭喝水都得靠别人的滋味实在令他无法忍耐。
“妖孽!放开我!老子宁可回地牢去,也不要住在你这鬼地方!”
他看着正背对着自己代替越星河批阅墨衣教密报的邵庭芝,不满地啐了口唾沫。
自从将萧海天擒到墨衣教之后,对方总是这么副誓死不服的模样,虽然也想过用刑逼迫对方屈服,但是一切看来都是徒劳。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就连邵庭芝也懒得理会这个性子固执的汉子了。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优雅地起身走了过来,抱了双臂对绑在自己床上的男人笑道,“让你住我的床还这么多话,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岂料这句话只是引得萧海天一阵大笑,大笑之后,他怒视着邵庭芝,狠狠说道,“有种割了我的头!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啧啧,瞧你说的。莫非你今晚不想撒尿了?”
说着话,邵庭芝一把掀开萧海天身上的杯子,探手捏了捏插在对方尿道中的软管,为了方便对方排泄,他可管不了这人舒服不舒服,直接叫人通了萧海天的尿泡,将软管垂落在床底的夜壶里,让对方能随时方便。
不过为了折腾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他也可以随时用夹子夹住软管,让对方被尿憋得死去活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无耻之徒!你们这帮杂种除了这些下流手段,敢来点光明正大的吗?”
萧海天赤身裸体受刑本是常事,只不过他现在并非受刑,而是躺在那个红衣魔头的床上,更甚至连最为羞涩的下身也被对方掌控了起来,这叫他如何不羞不恼?
邵庭芝微微一笑,随手放了那根软管,目光轻轻落到了萧海天因为软管插入在其中而微微发硬的物件,手指一转便轻轻抚到了那颗小蘑菇上。
萧海天被他这么一摸,身子不由自主地就颤了一下,鼻腔里更是无可抑制地溢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呜……”
“话说得冠冕堂皇,可你还不是很享受?”
邵庭芝饶有兴趣地看着萧海天那张刚毅英俊的脸上布满了红霞,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似乎也有点意思。
“无耻!”萧海天急促地吐出这两个字,又赶紧咬紧了双唇,邵庭芝那只该死的手还在摸他那里,被抓来后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不曾泄过一次,不知不觉已是憋出了一身邪火,稍微一被刺激,这把火恐怕便要熊熊燃烧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萧海天强自压抑的神色让邵庭芝体会出了什么。
他情不自禁地就伸手摸了摸的对方的棱角分明的脸颊,眼角轻轻一扬,这便多了一丝暧昧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似乎不小心让萧堂主有些不舒服了呢。要不,今晚,我就让萧堂主舒服舒服吧。”
既然陆逸云已经答应了越星河愿意恢复声带,那么越星河也立即迫不及待地唤来了邪医叫对方替陆逸云接驳好之前被割断的声带。
整个过程并不太长,用了麻药的陆逸云也显得并不痛苦,只是站在一旁的越星河看到对方脖子上那道明显的疤痕时,还是会忍不住一阵心痛和内疚。
不管如何,在风华谷那么多年,陆逸云从来没用过这么残忍的方式对待自己。
看着陆逸云缓缓睁开了眼,越星河立刻上前扶起了对方,柔声问道,“邪医已替你接驳好声带,说是过几日才能说话,你先不要着急。”
能不能说话对现在的陆逸云来说本是无甚意义,若非为了救十八,他也不会答应越星河这些。
陆逸云轻轻点了头,目光中忍不住泛起一阵厌倦,他推了推越星河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这一阵陆逸云情绪古怪,越星河也看了出来,他拍了拍手,立即有人从旁将吃着糖葫芦的阿傻带了进来。
阿傻一看到越星河立即笑呵呵地扑了上去。
“乖孩子,去陪陪你爹爹。”越星河搂过阿傻,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牵着他走向了陆逸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这个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孩子,陆逸云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他疲惫而厌倦的目光里顿时多了丝鲜活的颜色,张了张唇也朝阿傻这边走了过来。
阿傻虽然一直不喜欢陆逸云,但是在越星河苦口婆心乃至威逼利诱的教训下,他也知道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这人又踢又打了,他警惕地看着陆逸云,不时转头看一眼越星河,小脸上渐渐有些委屈。
陆逸云拍了拍阿傻的肩膀,温和的目光里充满了对这孩子的思念与疼爱。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待你身体好些了,我便带你们去桂林,听说那里景色极好,想必你也会喜欢的。”
越星河趁机坐了下来,轻轻地搂住了陆逸云瘦削的腰身,他可以明显地感到对方自从被带到墨衣教后身体就在迅速地衰弱,即便自己决意好好待他之后,对方的身体仍是羸弱不堪,较之当初那个体格强健的风华谷谷主实在差了太远。
光是看着儿子能开心地吃糖葫芦,陆逸云已觉得自己的内心一片平静了,越星河在他耳边说的一切反倒变得有些恍惚,就像一场梦。
十八被人带往越星河所居住的问天宫的时候还以为陆逸云出了什么事,只是当他看到安然无恙坐在一旁的陆逸云时,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上前便跪了下来。
“谷主,都是十八无能,害您受苦了!”
“起来吧,这不怪你。”陆逸云的声带虽然被接驳了回去,可是以往那温厚悦耳的声音却已变得嘶哑。
十八震惊地听着他有些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心中更是疼痛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越星河也不愿听到陆逸云这副嘶哑干涩的嗓音,他曾问过邪医有何方法补救,可对方却说能让陆逸云恢复言语已是极限,要恢复到以前的嗓音却是万万不可能了,毕竟那可是把被强行割断的声带再接驳回去,那是怎么都不可能和原先一模一样的。
听到邪医这番话的时候,越星河心中一片怅然,他忽然想到自己与陆逸云之间恩怨爱恨纠缠了这么多年,两人彼此的伤害与留下的伤痕莫非也如那伤口一般,无论如何是回不到从前了。但是他仍是不愿放弃,陆逸云在这世上除了自己还有什么可以依靠呢?也只有自己能伴他走到最后了。
十八瞥到身后那个魁梧的影子,顿时愤然起身。
他冷冷看向越星河,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魔头,还想怎么害我家谷主,他都被你折磨成这样了,难道还不够呢?你当初口口声声说你深爱着他,几乎骗了我相信!我当初就该直接掐死你,不给你一点机会的!”
陆逸云没想到十八会为了自己这么愤怒,他赶紧起身拉住了对方,生怕他激怒越星河招来杀身之祸,这可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好在越星河知道十八对陆逸云的重要,他也没把对方的话当回事,反正,这一生,他早已说过不少谎言,骗过不少人,害过不少人,又怎么会在乎当时的一句话。
“我放你出来,是让你好好陪伴照顾你家谷主的。你若不领这个情,大可自己滚回药庐去。”
十八被越星河这句话震慑到,一时也不好多说,只是那双眼里仍是充满了愤恨。
倒是越星河微笑着走近了陆逸云,问道,“逸云,我已将这小子放了出来,以后我白天若是不在,便让他好好陪你吧。不过……这里毕竟是墨衣教,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你们安分一些,别让我太过为难。待日后我一统武林,到时候我定会让你重回风华谷,与我并肩称雄。”
“那就不必了。我这个背叛了正道之人,又有何颜面再回去。我只希望星河你能少造些杀孽,不要让我再后悔放你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逸云苦涩地一笑,眼底倏忽间飘过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懊恨。他长叹了一声,嘶哑的嗓音让这叹息听上去显得更为沉重更为无奈。
越星河自知此事上对不起陆逸云,他也没再多话,只是借口天色已晚,唤来属下将十八带去别处休息,留下自己和陆逸云独处一室。
“逸云,我始终对你还是有情的,所以,你要我少造杀孽,我一定听。你身子不好,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越星河牵好被子铺好床,上前扶住陆逸云替他脱了外衣,然后才开始解去自己身上的墨袍。
陆逸云望着越星河魁梧的身躯,目光微微一沉,随即上前主动从后抱住了对方,就这么默默靠在那副宽厚的背上。
越星河为陆逸云突如其来的温柔而惊喜,他轻轻握住陆逸云抱在自己腰上的手,说道,“逸云,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星河,我想要你,你可愿意?”
说着话,陆逸云轻轻地吻了吻越星河的耳廓,而随后他便感到了怀中人轻轻的颤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清楚地记得这个男人身体的一丝一毫敏感处。
越星河因为陆逸云这般温柔爱抚而心生喜悦,他刚一转头,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陆逸云柔软的双唇已然轻轻压了上来。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仅仅是这一个吻,越星河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撩开,对方的手也伸入了自己的怀中,揉搓起了自己脆弱的乳粒。
兴奋之中或多或少夹杂了些许羞耻,越星河的面色也忍不住微微一红,他刚想伸手阻止陆逸云的“得寸进尺”,却在撞见对方那温柔含笑的目光之后似连反抗也忘记了一般,被陆逸云直直推倒在了床上。
“星河,星河……”陆逸云轻声唤着越星河的名字,一边压住了对方的身体,一边伸手开始脱去越星河蔽体的衣物。
虽然心中对情事多有顾忌,可奈何此刻两人情谊正浓,越星河也不忍退却,只是探手抱紧了陆逸云,安然接受了对方的爱抚拥吻。
柔情似水的肌肤相亲,火热滚烫的耳鬓厮磨,烛光摇曳在纱帐之外,满室都是浓浓的暖意。
越星河一手攥紧了床头的被单,将那光滑的丝缎抓得皱作一团,他微微抬起头,英俊硬朗的面上并没有掩饰此刻的痛楚与喜悦,饱满的双唇间也未曾压抑那发泄着内心快感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