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下男人为了自己这般隐忍动情,陆逸云那双望着越星河的淡墨色眼里似聚起了一泓水光,他听着对方那带着一丝舒爽的呻吟,腰下重重一挺,又喃喃唤了声“星河”便闭起了双眼,专注今夜之情事缠绵。
“见过副教主。”问天宫内的侍从见到邵庭芝前来,都连连向他行礼。
因为越星河要专心修炼问天诀之故,墨衣教中的事务被全部交予了已掌握实权十多年的邵庭芝,唯有重大事情才会通报给教主本人。
现在邵庭芝夤夜前来,想必是教中有什么重大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邵庭芝微微点了下头,他看了眼面前这扇紧闭的雕花房门,吩咐道,“告诉教主,我有要事禀报。”
守在门旁的暗卫立即转身面向房门,提高了些许嗓音,恭敬地对屋内的人说道,“禀告教主,副教主有要事求见。”
越星河此时正在陆逸云身下享受着极致的快感,他听到属下的声音,刚一抬头,却又被陆逸云笑着堵了双唇牢牢压住。
“星河,专心点,难得你我今夜都有兴致。”
此时,陆逸云与越星河已换了体位,两人呈面对面的姿态紧紧结合在一起,更为亲昵。
陆逸云稍一用力,便让越星河微皱双眉,发出一声略带痛楚的呻吟,想说出什么的双唇很快又被对方再次用嘴堵住,一吻缠绵。
在门外久等不到越星河的答复,邵庭芝也少了些许耐心,况且他耳明目聪,即便隔了道门与外间的屋子,也不难捕捉到从内间传来的阵阵情潮欲浪。
“教主与何人在内?”邵庭芝深吸了一口气,冷艳的面上隐隐浮现出了一丝怒容。
暗卫们面面相觑,他们早就被越星河警告不得将他屋中那人泄露出去,如今面对邵庭芝的逼问,委实叫他们为难。
“呃……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其实不用暗卫们说出来,邵庭芝也知道那个能把越星河缠在屋里的人是谁,他重重地一拂衣袖,转身便走。
除了陆逸云之外,越星河绝不会为任何人耽误教中大事,对方此来墨衣教受尽折磨与伤害,更是让越星河心痛后悔不已,也难怪他会这么宠溺对方了。
可是越星河又想过自己吗?
这十多年来,是谁在苦苦支撑墨衣教,甚至不惜出卖尊严与北地王霍风,将本是无拘无束为所欲为的墨衣教变作对方手中夺取天下的工具。
邵庭芝自问自己为了墨衣教已付出太多,若不是因为越星河,他又怎会让自己半生不得自由……
只是如今看来,自己做得再多,仍是不敌那冷酷囚禁越星河多年的陆逸云在对方心中的位置。
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听竹轩,面如冰霜的邵庭芝一进门便让属下将教中最烈的赤月酒拿来。
在床上睡得浑浑噩噩的萧海天听到那人隐含着怒气的声音,也从熟睡中惊醒了过来。
这些日子,虽然身上的伤好了不少,便连起居饮食也有人细心照顾,但是对萧海天来说,他仍是满含耻辱的活着。
因为那个看上去十分漂亮,性子却十分狠辣的男人不知为何竟有龙阳之好,居然对无法动弹的他屡次上下其手,甚至侮辱倍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手脚被绑在床上,但这并不妨碍萧海天好奇地抬起了头,他远远地看着一袭粉色长衫的邵庭芝坐了下来,那修长的背影看上去显得十分寂寞。
不知那妖人从哪里受了气,不过对于萧海天来说,只要邵庭芝不痛快,他就痛快。
想到这里,萧海天只觉心里出了一口恶气,忍不住便冷笑了一声。
本是坐在桌边痛饮的邵庭芝捕捉到床上传出的一声冷笑,他猛然想起自己这屋里还关了个风华谷的要员,当即拿了酒杯,朝这边走了过来。
掀开帘子后,邵庭芝满面酒意地看着目露不屑的萧海天,冷冷问道,“你刚才在笑?你笑什么!”
萧海天嘴巴一撇,作出副无赖模样,慢悠悠地说道,“老子笑什么关你屁事?”
看着邵庭芝的脸色越来越冷,萧海天丝毫不惧,他在此地受辱已久,原以为只是皮肉之苦,人头落地,却没想到被这妖孽搞到屁股开花的惨状,如何叫他心中不怨恨非常!他宁可死,也不愿再受这些魔教中人的侮辱!
为了故意惹怒邵庭芝让对方最好杀了自己,萧海天双眉一挑,干脆大声骂了起来。
“你这妖孽,你问老子笑什么?老子告诉你,老子就笑你不男不女,不人不妖!我看见你就恶心,就想笑,不可以啊?!你这个可笑的怪物!”
岂料,邵庭芝瞪视了萧海天片刻之后,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得好啊……哈哈哈,说得好啊!我这个可笑的怪物!”邵庭芝似乎是真地喝醉了,脚步也变得一阵踉跄。
他摇头晃脑地重复着萧海天的话,想到自己对越星河的一片真心却总被对方视而不见,自是心酸难当。
今夜,对方肯定是和陆逸云在一起吧,他们两皆是当世英杰,虽然身份对立,若论武功外貌却也颇为匹配。更何况……人家连孩子都有了,夫妻之实又岂在话下?自己到了现在仍在痴人说梦般地臆想着越星河能多看自己一眼,难道不可笑吗?
只是邵庭芝越笑越伤心,本是狂肆的神色也渐渐变得哀戚。
一心想激怒邵庭芝求死的萧海天诧异地看着对方忽然像个小孩子那样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浑身上下都觉得一阵发麻。
虽然他恨是恨对方,可他这种性子耿直的汉子却最是怕见人难过得肝胆欲裂的模样,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敌人,是自己的仇人。
“喂,你,你哭什么?!”
他不安地叱问了邵庭芝一句,被绑住的手脚忍不住狠狠挣扎了一下。
这十多年来,邵庭芝从未流过泪水,即便他得知越星河被判终身囚禁的消息后亦是无比坚强。
因为他相信,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终有一日,自己必能救出对方,必能让对方正视自己的一片忠诚与真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然而现在,越星河带给他的只剩下了绝望。
邵庭芝不顾失态地掩面痛哭,到后来更是不支地跪在了地上,上身则直接趴到了萧海天的身上。
“你别哭了啊!你要不要脸?!老子被你这么虐待都还没掉过一滴眼泪,就骂你几下,你就哭成这样?!你……你他妈真不是男人!”
嘶哑的哭腔忽然扭曲为了几声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邵庭芝慢慢抬起头,那张本是酡红几点醉的面上带了些许泪痕,竟显得十分惹人怜爱,便连一直对他恼恨非常的萧海天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姿容的确过人,甚至都快要骗去他的同情心了。
“我等了十多年,他也不愿爱我。我是不是很可悲?”
萧海天听出邵庭芝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越星河,又想到那人与自家谷主之间的爱恨纠缠,心中不由一阵恼恨,没想到越星河这厮居然到处散桃花,还散到自己属下脑袋上,只可怜陆逸云却为旧情不惜舍身救那家伙!真是不值啊!
“呸!那魔头有什么好的?!不就有双绿眼睛吗,晚上不小心瞅见跟见了鬼火似的,吓死个人!”
不满越星河,萧海天嘴里的话自然也不客气,他骂骂咧咧地数落着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大魔头,把对邵庭芝的怨恨又转到了对方身上。
“不许你说我家教主坏话!”
谁知道邵庭芝听到萧海天数落越星河立即就换了副神色,刚才还哀戚的面容隐隐有了怒意,甚至将手伸手到了萧海天的脖子上,似乎对方再说一句就要掐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啧,你还真喜欢那个怪物啊?他被关了那么多年,早就又老又残,况且越星河这厮秉性冷酷无情,他当初连为他付出一切的陆谷主都可以弃之不顾,难道还会在乎区区一个你?你就别那么没眼光了没头脑了对他痴心妄想了!”
萧海天不知悔改地又顶了邵庭芝一句,他看着对方逐渐发红的眼睛,心里竟期待对方能一下掐断自己的脖子最好!
谁知道邵庭芝瞳仁微微一缩,冷酷的嘴角略略一勾,顿时刻画出一道轻蔑的笑痕。
“你们那风华绝代的陆谷主都对我家教主倾心有加,不惜背叛正道,我又有什么不能爱慕我家教主的?”
“少拿我家谷主说事!我家谷主是瞎了眼,看错了人!要是你家教主真心待他,又怎会让他受尽折磨,只顾自己逃跑,不敢像个爷们儿那样站出来护他周全,连为他说句公道话也不敢?!”萧海天最是痛恨谁把陆逸云对越星河的爱当做笑柄,他狠狠咬了咬牙,忽然觉得自己的确不该在对方面前说这些。
看到萧海天这副怒气勃然的样子,邵庭芝的眼睛似乎有些花了。
对方的面部轮廓极为冷硬坚毅,倒几分年轻时的越星河的影子,而对方眼中的执着与坚决更是与那人颇为相似。
曾几何时,自己所爱的也是这样一个敢爱敢恨,豪气万丈的男子汉。
邵庭芝慢慢地站了起来,他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抬袖擦去了自己未干的泪痕,待神色恢复了镇定之后,这又盯住了萧海天。
萧海天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你。你说的对,倘若爱一个人,便应付出一片真心,更要尽力护他周全。如今天下将乱,风华谷也早不是你等的乐园。萧堂主,我若放了你,只恐你也自身难保。呵……要不就让我来护你周全吧。你说的对,我不该再对一个不会爱我的人痴心妄想。”邵庭芝嘴边的微笑多了分释然。
“等等!难道你以为我会爱你?!开什么玩笑!”
萧海天瞪着不似说着玩的邵庭芝,心里一阵发毛,这妖孽不会说真的吧……虽然对方长得是不赖,就连在床上也挺有一手的。可是……自己毕竟不能接受对方魔教副教主的身份,更不能接受对方之前对自己的凌辱与折磨。
邵庭芝不理会萧海天,只是动手解开了对方手足上的束缚。
萧海天身上的束缚一解,立即警惕地坐了起来,拉过被子挡住了自己赤裸的身体。
之前邵庭芝侮辱了他之后,便下令不许让自己穿衣,好方便他随时发泄兽欲,如今虽然事态有变,可是骨子里的骄傲却仍不允许萧海天在邵庭芝面前有些许示弱。
他冲邵庭芝扬了扬下巴,傲慢一笑,“杀了我吧,副教主。你们教主不爱你,你也不必拿我做替身。我和魔教之间,势不两立,除了敌视之外,你没法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你想要得到的东西。”
“是吗?我不在乎。”
邵庭芝丢开了手里的绳子,淡笑了一声就朝萧海天走了过来,他对越星河十多年的爱意已被燃尽,这世间又还有什么值得他在乎的?
他现在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会习惯的。”邵庭芝在反手扭住萧海天的双手将他强行压在床上时,轻轻说道。
萧海天使劲挣扎了下被锁死的双臂,倔强地扭头啐了一口,怒道,“墨衣教的副教主竟是这么一副恬不知耻的模样吗?呵!你尽管动手,老子一定活着看你们魔教的覆灭!”
但是很快,萧海天就说不出话了,因为邵庭芝那根火热的东西已经占据了他的身体,撕裂了他的灵魂。
就在墨衣教与以风华谷为首的武林正道势成水火,争斗激烈之际,一位神秘的贵客出现在了越星河的面前。
“教主,这位便是这些年来暗中支持我教的北地王霍风殿下了。”
邵庭芝站在一旁,向越星河亲自介绍着面前这个品貌儒雅庄重的中年男子。
越星河回到墨衣教后,邵庭芝已将这十数年来墨衣教的变化告知了他,当年越星河被擒之后,墨衣教受中原武林逼迫,一度几乎彻底溃灭,而正当此时北地王霍风却联系上了忧心忡忡的邵庭芝,提供了大量的真金白银让他能继续将墨衣教支撑下去。
只不过,霍风唯一的要求就是:有朝一日,当他需要墨衣教出力之时,墨衣教必须全力以赴,助他登上大位。
这样的交易对邵庭芝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当即就应允了下来。
眼看这些年北地王愈发低调,邵庭芝也知晓或许对方蓄势待发之机就要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果然,这一次霍风亲自前来,谈的便是要墨衣教协助他夺取天下之事。
“越某与墨衣教受殿下大恩,无以为报,既然此事副教主早就与殿下谈妥,如今越某也必当遵守前誓,助殿下一臂之力。”
越星河说完话,举起酒杯先干为敬。
霍风微微一笑,看了邵庭芝一眼,赞赏道,“越教主受困多年,如今一朝得脱,风采依旧,真不愧是圣教教主啊。”
邵庭芝也笑了下,随口答道,“在下多年苦心经营,为的便是迎回教主主持大局,如今教主回归圣教坐镇,我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呵,庭芝,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来,这一杯,我敬你。”
借着这个机会,越星河自不会忘记邵庭芝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辅助之情,他自知今生注定要亏欠这个男人的爱,心中也只好一声叹息。
题外话说完,酒也喝了,霍风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越星河知道邵庭芝提过这位北地王,只是他没想到对方还真敢谋反。
他本意只是带领墨衣教对付中原武林人士,一血当年仇辱,若能趁机称霸中原便更好了,只不过现在涉及到谋反之事,倒是让越星河头都大了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霍风看越星河神色沉吟,不由笑道,“越教主放心,事成之后,我可将中原武林一分南北交给你与风华谷谷主并尊。”
“风华谷谷主?”这个称号越星河最是熟悉不过,而在他心里,风华谷谷主依旧是陆逸云。
“呵呵呵,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本王为了让中原的江湖势力能为本王所用,已安排自己的人趁机入主了风华谷,说来,此事还阴差阳错多亏了越教主帮忙,若不是因为你,风华谷前任谷主陆逸云也不会那么轻易被推下来。他这人武功甚高,对霍朗也颇为愚忠,本王迟早都要除掉他的。”
也难怪陆逸云一朝失势就落得如此凄惨下场,背后看来这位北地王的势力也插手了不少。
越星河想起陆逸云最初因为放走自己而受尽正道人士的折磨与凌辱,心中生起了一些不安与愧疚,他敷衍地对霍风笑了几声,神情已是有些心不在焉。
送别了霍风,越星河仍显得有些怔忡,与霍风谈话时,他一直没什么精神,对方嘴里那些什么争夺天下,一统江湖的霸业一下变得那么遥远。
邵庭芝也看出了越星河的不对劲,他想上前问些什么,可对方只是微微地转过身来,对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然后又慢慢地走进了走廊的深处。
看着越星河缓慢步远的背影,邵庭芝这才惊觉他记忆里那个霸气潇洒的教主已经老了。
十多年暗无天日的囚禁到底还是磨损了对方的韶华光阴,然而他又想,这一切又会不会是因为陆逸云呢?
虽然越星河嘴上不说,可是邵庭芝怎么会看不出对方待那男人的一片真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果然,这世间还是情字难渡啊。邵庭芝轻轻拂了拂袖,决然地转过了身去。
直到快走回自己的寝殿之时,越星河这才振作起精神,他整了整衣襟,推开了门。
陆逸云有了十八的陪伴,精神也显得比以前好多了,而阿傻见到以前一直照顾他的十八哥哥,自然也是情不自禁与对方亲近了起来。
不过当阿傻见到越星河的身影时,还是欢快地嘟囔着不清不楚的碧眼蜀黍四个字跑了上来。
越星河微笑着弯下腰,一把将阿傻抱住,他揉了揉孩子的脑袋,这才对坐在桌边的陆逸云说道,“逸云,我回来了。”
陆逸云对越星河轻轻点了下头,现在的他虽然比之前自由了不少,可仍是被禁足在这小小一方殿室之中,他知道越星河心里的顾虑,即便对方与自己相处时装作亲昵无间,可是他们之间毕竟还是敌对的身份。
也是,就像当初在风华谷一样,自己也是无法放心地让越星河得到真正自由的。
倒是十八极为厌恶越星河,若非顾忌这里乃是对方一手遮天的地盘,他真不想给这男人好脸色看。
他看了陆逸云一眼,然后端了茶水上来,替对方倒了一杯。
“谷主,请喝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叫我谷主了,我早已不是。”陆逸云接过茶杯,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越星河正搂着阿傻逗玩,听到陆逸云叹息般的这句话,心头也随之一沉。他又想起了方才与北地王霍风的一番交谈,若非对方当初为了救自己,或许也不会被人趁机整得那么惨了,只可恨自己当时居然迷了心窍,竟能狠心落井下石,将堂堂一个风华绝代孤高自矜的风华谷主逼得一度疯狂。
“逸云,身子可是好些了?邪医送来的药都还有用吧?”
生怕陆逸云想起之前的不快,越星河笑着岔开了话题,他摸了摸阿傻,将孩子哄到了一边,然后伸手轻轻攥住了陆逸云的手掌。
陆逸云虽然被食腐浆救了一命,但是就如邪医所说,他体内的紫渊蛇藤之毒并未完全肃清,时常还会给他带来难忍的头痛。
不过在越星河的授意下,药庐那边一直源源不断地送来解药以及各种补身子的药,倒是让他恢复了不少。
“好多了。有劳你关心。”
陆逸云言语中的客气显得有些疏离,毕竟,和越星河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更知晓对方野心不死,还妄图利用自己,陆逸云的心也难免如死灰一般,虽有些许余温,却只会越来越冷。
“瞧你这话见外的。”越星河也觉得有些尴尬,他想起也差不多该吃晚饭了,干脆起身去吩咐守在门口的下人去准备饭菜。
“这茶真不错,星河,你也喝口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等越星河走回来,陆逸云已经又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桌上,越星河碧瞳轻轻一缩,似是下意识地在警醒什么,但他随后就想到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是由自己手下人送来的,陆逸云断不可能有下毒的机会,他点头一笑,上前拿了茶杯,像饮酒一般,一口喝尽。
十八站在一旁拉着阿傻,目光偷偷地瞥了眼越星河,嘴角浮现出了一丝不为人知的冷笑。
吃过晚饭,越星河照旧让十八在外室照顾阿傻,自己则拥了陆逸云进入了内室之中。
不知是不是今日应付了霍风之故,晚饭后,很快越星河就感到自己骨子里生出一股股的倦意,他在床边坐了片刻,便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眼皮直上下打架。
每晚陆逸云都会习惯性地在油灯下看会儿书,这时候插不上话的越星河总喜欢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直到对方也困了,两人这才相拥而眠。
只不过今晚,越星河真是觉得前所未有的困,他连澡也未洗,就斜倚在床柱上睡了过去。
听到身后传来越星河的鼾声之后,陆逸云这才赶紧起身替他脱了靴子和外衫,他扶到了床上躺下。
睡梦中的越星河很快就变得有些不安分,他使劲地蠕动着喉头,似乎很口干,连舌头也忍不住伸出来舔了舔嘴唇。
这时候,内室的石门被轻轻地敲响了,正凝望着越星河的陆逸云微微一愣,随即转动机关打开了石门。
十八站在门外,他探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越星河,将一颗用绢纸包着的药丸交给了陆逸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被越星河下令禁足在药庐之时,便趁机偷拿了药庐中不少药材以及成品缝在衣服的夹层里乃至藏在鞋底发髻间,等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够派上用场。
“谷主,这就是我在药庐里偷拿的化功散,您请收好。今夜便要用吗?”
陆逸云伸手接过了药丸,却面色沉重地摇了下头。
“还没到时候,若是现在化去他的武功,你我一定也逃不出此地。再说了……墨衣教当年没有越星河也能在这么多年间发展壮大如斯,就算你我杀了他,只恐也难阻魔教侵犯中原之心。还不如让我尽量试试劝劝他,如若他执迷不悟,倒是再……”
“谷主您说得也有道理,只是……我想那魔头是不会听的吧。”
十八冷笑着摇了摇头,他见识过越星河满口的谎言与无情,自是不会相信那人也会有悔悟之时。
突然,十八想到什么似的,抬起了头,他看着陆逸云犹豫的面容,问道,“其实,谷主可是担心阿傻少爷,若越星河一死,你我也被魔教中人杀害,那么他……多半……”
“唉。”陆逸云没有回答,一声叹息却似回答。
他仰了仰头,幽幽地说道,“无论如何,孩子都是无辜的。他这一生已足够艰辛,如今好不容易更过上天伦之乐的日子……”
知道陆逸云平日对阿傻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十八也不再多言,他轻轻咬了咬牙,随即便露出一副笑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罢了,到时咱们见机行事吧。对了,谷主,我给越星河下的药里配了些媚药,今夜,您可尽管好好享用这魔头的身子。也是,若能早日让他再怀上您的孩子,或许到时他的心性会有所改变也说不定呢。”
听到十八这小孩居然这样调笑自己与越星河,陆逸云面上微微一红,他收好了药丸,随手关上了石门。
“呜……”
大概是十八说的媚药起了作用,躺在床上的越星河显得愈发焦躁起来,只不过他现在被药性所制尚无法彻底醒来,只是难受地在床上扭来蹭去。
陆逸云脱了衣服后,小心翼翼地上了床,他一边替越星河脱去中衣中裤,一边呢喃般地说道,“星河,你乖乖地别乱动,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越星河紧皱着眉,饱满的唇瓣微微地张着,像个小孩似的无意识发出了一连串焦躁的呻吟。
等他的亵裤也被脱下后,陆逸云随即将他翻了个身,然后拿出备在屋里的冰凉润滑膏液小心地涂抹进了对方身后那张紧窒的小嘴里。
光是手指就让此刻神智不清的越星河极为兴奋了,他“啊啊”的叫了两声,屁股轻轻一抬,臀瓣一夹便咬紧了陆逸云的手指。
陆逸云见对方果真饥渴得厉害,也不再矜持,当即便抽出了手指,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送了进去,与之紧密结合在一起。
他压在越星河的背后,一边亲吻对方散开的发丝,一边细数着那些黑发中花白的痕迹,不知不觉,他曾爱过的,那个无比骄傲无比英俊的男人,和自己一样,都在慢慢老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虽然无法释怀越星河对自己的残忍与利用,可是陆逸云的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尖锐的疼痛生出,他捂了捂胸口,痛苦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下浑浑噩噩扭动身体的男人,只希望对方对自己的好若都是真的,都该多好。
因为北地王霍风的突然造访,并告知了如今风华谷已落入他手的真相,之前越星河和邵庭芝所设计的陆逸云已投靠墨衣教的陷阱则显得毫无用处了。原本打算放出去坐稳陆逸云背叛口实的萧海天,也从一枚重要的棋子,变成了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废物。
邵庭芝密令属下处死了风华中已经彻底用不上的其他俘虏,却独独留下了萧海天。
萧海天的武功被废了大半,一手一脚也已残疾,不过他心性坚强,总还想着有朝一日能逃出此地,每日都在邵庭芝的听竹轩中努力锻炼身体,期望能多恢复几分。
看守们得了邵庭芝的命令,也懒得理会这个废人,只是看住了不许他乱跑,其余也都由他去了。
萧海天拄着一节木杖正在院子里艰难地练习走路,重伤未愈的身体没走多久便已累得不行,他眼前一花,手中木杖一落,眼看着就要摔下去。
突然,一只手忽然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阻止了他倒地的“英姿”。
看到自己腰间所停留的那只漂亮的手,萧海天猛然一惊,顿时回过了头。
邵庭芝望着满眼吃惊的萧海天,对他微微一笑。
“放开我!”萧海天虽然被邵庭芝那极美的笑容所吸引,但很快便恢复了镇静,他推了推对方,自己努力用木杖站稳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邵庭芝也不去计较萧海天的无礼,他抱手站在一边,有些好笑地问道,“你整日练习走路,莫非还想从这里逃走?”
萧海天听出邵庭芝口中的讥讽,他猛一轩眉,顿时咬牙切齿地怒道,“我就是想逃怎么了?!你不杀我,终会后悔!”
“你都差不多是个废人了,我还杀你干嘛?你啊……现在最大的用处莫过于……呵呵呵呵……”
邵庭芝话未说完,人却已掠到了萧海天的身边,他一把抢了对方手中的木杖,然后又出手点了对方的穴位,将人直接拖进了屋里。
“你又要干什么?!”屋里很快传出了萧海天的怒吼声。
“你家谷主对我家教主干什么,我就对你干什么咯。”
“死不要脸的!你们这些魔教中人,没一个好人!哎!你住手,别摸……”
邵庭芝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点戏谑,而萧海天的声音则显得愤怒异常,不过很快,一切声音都没有了,除了几声隐隐约约的呻吟。
就算有人想到了实力雄厚的北地王霍风一定会趁着霍朗剿灭他之前起兵谋反,却很少有人会想到当年被处死的淮南王霍青还活着,而对方在北地王的谋反中更成了一个重要的棋子。
其实在霍朗登基之前,就有人不少猜测下一任皇帝该由文武双全,宅心仁厚的霍青来担当,而非霍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今霍风便打着诛除纂逆,恢复正统的名号,和霍青一起率领着二十五万北地军浩浩荡荡地奔赴京城。
霍朗在得知霍青竟出现在叛军之中,而且很可能还担任着叛军统帅一职时,顿时气得怒不可遏。
“他怎敢!怎敢如此?!钟阿奴,你速去将霍青的母妃投入天牢,严加看管!到时候朕要在那叛贼面前活剐了那老妖婆!”
钟阿奴惶恐地领命而去,可他很快就更为惶恐地跑了回来,一见到满面震怒的霍朗,他立即跪下哭诉道,“回禀陛下,那女人已是不在冷宫,看守她的侍女也……也已毙命,想来是被人一早劫走了。”
“什么?!”霍朗双目一瞪,赫然是大为吃惊,但很快,他就浮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在那张俊朗的脸上。
“哈哈哈哈!霍青!你果然是处心积虑地要背叛我啊……我只恨当初怎么没杀了你!”说完话,霍朗眉头一拧,整个人顿时坐倒在了龙椅上。
钟阿奴战战兢兢地看着霍朗嘴角竟溢出了一抹血丝,忙差人去唤太医。
“陛下息怒……霍青能从风华谷逃走,说明风华谷的人脱不了干系,要不立即派兵将他们……”
“说什么蠢话!现在正值纷乱之际,哪有时间对付那些江湖草莽!”霍朗重重地喘着气,好不容易才坐直了身子,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目光变得阴鸷而深沉,“速去将内阁学士,五军都督,六部尚书统统传召进宫,商议平乱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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