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稍晚一些。
冬至日的时节,清晨时屋外已经是一片茫茫纯白,红墙白瓦遥相蔓延,一夜之间梨花遍地,巍巍皇城还未苏醒,祥兆就已经洒满了人间。
屋内火盆熊熊燃烧,将这四方空间映的温暖如春,内侍宫人静静地站在门外,习以为常的等待着召唤。
每一个御前近身侍候过的宫人都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经天纬地不世出的皇帝陛下,实际上是个离开皇后娘娘半个时辰就要开始发脾气的,额,粘人精妻管严。
虽然用这种词来形容皇帝陛下多少沾点九族消消乐程度的大不敬,但是没办法,事实就是这样的。
壮汉仰靠在床头,一手搂着怀中人的脖子一手轻佛着他的后背,那人趴在他身前,脑袋就窝在壮汉胸口上方,满头青丝未束,凌乱的铺洒在两人身上,壮汉伸手钩起一缕,和自己的头发缠在一起。
皇甫晟蹭了蹭脸前的柔软,双臂环着壮汉的腰更紧了些,两人贴的严丝合缝,大红的棉被盖在皇甫晟身上,挡住了一世旖旎的风光,只剩个脑袋在壮汉身前拱来拱去,柔软的发丝搔弄的壮汉笑个不停。
“该起床了。”壮汉摸摸他的头顶,贴在他耳边轻声地哄。
皇甫晟直接把脸一理,凑进壮汉身前软的不像话的乳肉里,含含混混的开口:“真的不能直接下道旨把早朝时间往后推一个时辰吗?”
壮汉听着他委屈的不行的语气咯咯直笑,这种场景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其实皇甫晟醒的非常早,二十多年来兢兢业业地前太子现皇帝陛下几乎没睡过什么懒觉,赖床更是少有中的少有,也许年幼跟在母后身边时的小太子有过那么几次不肯起床的场景,但是自从皇甫晟大一点自已习武读书开始,这种场景基本就只在段文海记忆中存在过了。
直到皇甫晟二十岁,遇见了彼时同样不过二十出头的晏云起,那些个多年来的什么习惯要求就都化成一缕烟,都不用吹,皇甫晟跟着壮汉转个身的功夫就散的一干二净了。
等一切结束壮汉住进永福宫之后,就更别说这小子天天抱着人睡一张床,什么帝后分居后宫前朝统统都是鬼扯,这人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挂了老婆身上,别问为什么还利俩,朝还是得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起的早归早,那大冷天自己一个人下床干活和抱着老婆两个人窝在暖和的被窝里腻歪哪能是一种感觉吗?!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规定的天不亮卯时上早朝啊!你没老婆是吧!?
壮汉按着他的脑袋顺毛摸,双腿夹住人的腰带着左右轻轻的摇晃:“要不还是放过御史吧,上次在书房你都给他气的晕过去了。”
皇甫晟张含住一侧乳肉轻轻的厮磨,换来脑袋上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谁让他啰嗦个没完,一天天的鸡毛蒜皮的事儿也要参这个记那个,我睡个觉还得听他这不合规矩那不合体统的,我爱睡哪儿睡哪儿!他不服让他滚回去跟他夫人分房!”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怀里的人抱的越紧,昨晚他抱着老实人折腾到半夜,这会儿两人身上不着寸缕,温热的皮肤紧密相贴,他一动,壮汉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紧贴着自己腰腹的火热。
眉头一皱,壮汉照着皇甫晟的脑袋邦邦就是两巴掌,一开口却连气都喘不匀:“你怎么又....啊!”
皇甫晟把脑袋往上凑了凑方便壮汉继续扇巴掌,手底下却直接摸上了壮汉还软趴趴的肉柱,一边上下撸动一边舔着壮汉的脖子含混耍赖:“老婆,难受,老婆,你疼疼我老婆......”
壮汉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一只手向下抓住那只作乱的爪子,身下火辣辣的感觉还未消退,这会儿指定是不能再让这混蛋折腾下去了,今天还有正事要做呢!
稍一用力照着皇甫晟的脑袋一个头槌,壮汉贴着皇甫晟的额头蹭了蹭他鼻尖,双手握住皇甫晟的手带他一点点往下摸到还带着火热温度的肉穴上,柔嫩的肉埠此刻还带着昨夜淫乱的罪证,穴口阖动间黏腻的浊液缓缓流出,随手一抹就是满手银丝。
壮汉看着他的眼睛小小声的说:“肿了,好疼的。”
他其实没想着撒娇或者示弱之类的,皇甫晟对着他不要脸皮那一套老实人始终学不来,但是爱始终是这世间治愈人心最好的良药,爱让傲慢者低头,让怯懦者勇敢,让一切的不敢言说袒露在爱人眼前。
晏云起人生的第二十七年,在父母离去后的第二十年,迎来了他的第八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终将遇见那么一个人,他爱你的胆怯、爱你的狼狈、爱你对这世间的恐惧和你顽强生活的热烈,你在他面前终于卸尽所有人前的伪装,望进那双眼睛深处,你看见了自己的模样,原来你本就是被人追逐的太阳。
他对皇甫晟自然而然的袒露,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皇甫晟看着近在眼前的黑色眼瞳,他仍旧如多年前自己醒来第一眼望见时的那样明亮漂亮,离的太近了,那里面满满当当全是自己的身影,亲密又坦荡,他毫不怀疑自己愿意为了这份注视做任何事,一直如此。
他稍稍往前凑了一点点距离,开口时灼热的吐息在两人唇间流转,声音和壮汉一样小小的,像是分享什么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秘密:“给老婆舔舔,舔舔就不疼了老婆,老婆。”
他停留在那个距离上不再上前,只是一声接一声的叫个不停,壮汉不动,他也就停留在红线之外,半步也不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