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个多听话的呢。
壮汉皱着眉看了他半晌,最终还是没憋住破了功,低低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他向前一凑,把最后那点距离消弭殆尽,蜻蜓点水般的啄吻,不带丝毫情欲,下面带着皇晟的手在肉贝上轻轻抚摸,壮汉抱着皇甫晟的脖子和他嘴唇相贴,哄孩子似的将话语喂进皇甫嘴里:“那只能,只能舔,不能,嗯......不能草了,我好疼。”
皇甫晟含住他的嘴唇轻轻吮吸,舌头顺着壮汉的唇角舔舐,壮汉张开嘴,任由他胡作非为,皇甫晟看着他这副乖巧的模样心软的一塌糊涂,开口时带着显而易见的得寸进尺:“那你叫叫我。”
壮汉一愣,下一刻肉眼可见的红色涌上了他的脸庞,他抿了抿唇,嘴唇张阖几次,似乎实在羞赫的叫不出口,皇甫晟搂着他不放,一声接一声叫魂似的喊他:“云起,老婆,你疼疼我吧,云起......”
他贴着壮汉的脸颊一下下的蹭,这副模样要是漏出去,怕是能将一众言官气到当场昏厥,哪有半分天下共主的样子?
散乱的发丝搔刮在壮汉颈侧,痒的他不住向后躲,他抑制不住的笑出声,仰面躺在殷红的喜被上,漆黑的头发在身下散乱成一片,他就那么不着寸缕躺的在皇甫晟身下,连一点防备都没有,深麦色的肌肤透着好生将养的红润,时间和苦累的痕迹从他身上被抹去,皇甫晟去吻他早年劳作时留在腰上的疤,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刚刚好。
皇甫晟抓住壮汉的手,十指相扣压在壮汉头顶,壮汉也学着皇甫晟的样子偏过头蹭蹭他的脸颊,两人窝在一起,像两只交颈取暖的猫,壮汉贴着皇甫晟的耳朵叹息开口:“晟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屋外大雪绵绵,偶尔有一两只玩耍的狸奴一跃而过,在一片白茫茫上留下两排浅浅的爪印,转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今陛下在位第七年,与皇后伉俪情深,皇后贤良淑德,以仁济天下,每年初雪时节都会在城郊架棚施粥,广济贫民。
今年的雪格外大些,粥棚前早早便排起了队伍,国舅爷持刀站在一侧望着利落盛粥的皇后,神情不禁阵阵恍惚。
这场景何其熟悉,他曾陪着先皇后在这样的大雪中站立过十几个日夜,彼时的国舅爷还不是如今模样,当年的李家少将军意气风发,跨马持剑红装银甲,年少的皇后风华正茂,文能出口成章名满天下,武能枪如银龙剑舞生风,那红墙绿瓦从来不该是困住她的牢笼,李氏兄妹站在大殿前,世人皆知他们会是李家新的荣耀。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舅舅,舅舅?”国舅猛然回神,抬头就见刚还忙碌个不停的皇后站在他身前,面带关怀的望着他。
至于为什么要抬头.....实不相瞒,这皇后的身量.....国舅爷目测回想了一下,他比当年的自己还得高出半个头......
其实不是没对皇甫晟册封皇后这件事质疑过,李老爷子当初半夜闯宫见驾时连剑都带去了,国舅跟在他身后,生怕皇甫晟和老爷子闹出点好歹来。
皇甫晟活到二十多岁,护国公几乎从未对他露过什么疾言厉色,他这外孙聪慧伶俐,又是皇后唯一的孩子,其心思灵动才华惊世世家罕见,皇甫晟对利弊的权衡和对权力之争的分析有时连在宦海沉浮了几十年的护国公都要感叹一句心思缜密,可偏偏就是这个在朝堂上无往不利了十数年的天之骄子,在感情一事上却闹得一塌糊涂。
和他母亲当年一样。
当皇甫晟顶着那双和他母亲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站在护国公面前一字一句的说出那句“非他不可”的时候,他跪伏在李老面前赤红着双眼祈求的时候,国舅清楚地看见沉稳了一辈子的父亲在那一刻双手颤抖,他已经快要七十岁了,那双握了一辈子笔的手瘦骨嶙啕,满头白发尽是时间的痕迹,他看着眼前哀求自己的外孙,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二十多年前,也是这么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他疼爱了快二十年的小女儿站在他面前,倔强的告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父亲,女儿非他不嫁。】
“外公,孙儿只要他。”
【父亲,女儿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不会让您失望的。】
“外公,这世上只有这么一个人,只有这么一个。”
【求您了父亲。】
“求您了外公。”
当啷一声银剑落地,护国公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恍惚间似乎苍老了半生年岁,面前那双眼睛一如二十年前一般固执、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
护国公猛然老泪纵横。
思绪回笼,国舅爷看着眼前的男人,如若抛却皇后这一层身份,抛却朝堂上那些个风起云涌权利倾轧,他其实很喜欢这个孩子,身材健硕手脚利落,吃得了苦也经得住荣华富贵,尤其是......尤其是他和自己的妹妹一样,一样的善良。
国舅爷看着急忙身去帮忙打包棉衣的壮汉,想着是了,妹妹如果能看见,也一定会喜欢这个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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