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谈(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个恶魔,和之前的每一个晚上一样,准时出现在梦里。只不过之前他倒是一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罢了,然而昨晚——想及昨晚的梦,少年登时像烧开了水的茶壶,耳朵头发脸上都在冒热气。

——烦死了,怎么又是他?!!

他羞愤的倒回床上,脸埋进被子里装成鸵鸟。

怎么会这样,明明以前没有看过这种事。

难道真像他所说的,我喜欢……

他闷在被子里,露出的耳朵通红。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

他在藏书室泡了两天,终于在一本厚重的古籍里找到了他要的信息——只要将浸在圣水里的木十字架钉在心脏,用石棺封住,就可以将吸血鬼杀死。

嗯,虽然是对付吸血鬼的,但多少应该有点效果。

“醒醒,我来杀你了。”他手握十字架样式的木匕首,眼睛冷酷地俯视跪在祭坛前的恶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的。”

恶魔乖巧抬起头,露出苍白的下半张脸;它和梦里如出一辙的漂亮,也和梦里如出一辙的流氓:“一周时间,你这是考虑好,准备开始献祭了?”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少年不动声色回敬它,匕首在手里上下抛着,“但我可以清楚的通知你,今天我会挖掉你的心脏。”

“别这么凶嘛,小天使——”

它话还没说完就被直接打断“——不要给我起奇怪的外号。”

恶魔闻言一愣,微微分开的嘴唇顺便抿成一个愉悦的笑,“我是想提醒你,用这个可杀不了我。”

“试试看?”乔布走近祭坛,一脚踩在恶魔肩上,俯身挑起它的下巴,“它能不能让你闭嘴。”

恶魔微微仰头,虽然看不见,但它已经想象到对方被长袍隐约遮住的大腿,亮得透心的绿色眼睛。温热的脚踝就贴在脸侧,稍稍一扭脸就可以亲到。那是他的绝对领域——曾经那些个疯狂放纵的夜晚,孟浪的喘息,轻咬脚腕时肌体的战栗,交缠的双腿和攀附的臂膀。

恶魔声音有些低哑:“小神父大人这些天睡得好吗?”

那个梦——少年登时脸变得通红,丢了舌头,不会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恶魔说:“我能闻到灵魂的气味。”

乔布默默想:这也许是种族优势,任何正常的句子从他嘴里说出,就沾上不明不白的暧昧——

“你的灵魂…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像石楠花——”

——好吧,是明骚。

咚!

“你够了,”乔布拎着它的黑发狠狠往后一砸,眼神凶得要杀人,“我没有施虐的癖好,你最好不要逼我。”

恶魔被撞得发晕,它低头晃了晃脑袋,甩甩头发,看上去像个可怜的小狗。“巧极了,”鲜血从脑后渗出,黑发黏成一缕,脖颈上的绷带也逐渐晕开红色,“我有受虐倾向,不要心疼,尽管砸,我喜欢死了。”

乔布瞥了它一眼,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终于撒开手,骂了句“神经病”。

————————————

他回去后查遍《魔鬼圣经》,又跑去请教神父:“先生,有没有一种恶魔,品性淫,喜欢受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乱来!”

神父只当他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老人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训斥半天,把人撵去抄天主经。

乔布溜溜达达到酒馆里喝酒,玩儿到月亮出来才回教堂。

时间已经很晚了,老神父现在不爱管他,装作不知道他喝酒的事,早早睡下了。

他大摇大摆端着烛台,穿过长长的走廊和楼梯,来到教堂顶楼。

月亮爬上来了,这儿只有玻璃彩窗,牛奶色的月光染了色,红黄蓝绿掺在一起,看上去像丝绸似的漂亮极了。乔布踏着光,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大门。

门推开条一人宽的缝,没发出响。他就从那里挤了进去,捏着纸笔墨水一卷天主经,在祭坛前坐下。片刻窸窣后,一豆烛光亮起,跪在对面蒙着眼的恶魔如有所感朝他看过来。

他在暖黄的烛光里慢条斯理铺开羊皮纸,拿烛台压着一角,墨水瓶压着另一角,就着一点光开始抄经。

恶魔难得识趣儿,竟然没有没有打扰的意思,就那样抬头“看着”他,乔布也不在意,只当不知道。直到外面天色蒙蒙亮时,端坐着的少年才直起腰,捏了捏僵了的肩膀后颈,抬头朝恶魔看去。

恶魔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在他抬头看过来时粲然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很奇怪,和书里的恶魔不一样。”他突然评价说,顺便在心里加了一句:流氓好淫这一点倒是完全一样。

恶魔对此评价一点儿都不意外,但还是礼貌地表示了一下疑惑:“为什么这么说呢?”

乔布抬头看他一眼:“你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

恶魔晃了晃悬空的胳膊,话里有话:“我可钉在这呢。”

乔布先是摇摇头,又顿了顿,最后还是犹疑着说:“你……没有取我的灵魂,也没有逼我救你。”

恶魔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忍笑忍得肩膀颤抖。“恶魔不是全都图那一口灵魂,我也不要那个,”它如有所指,“猜猜我想要什么?”

少年神色有些愣怔,随后明白了什么,恼羞成怒起身就走。

恶魔在身后笑得很大声。这已是深夜,众人都睡下了,教堂空旷,一点声音都能放得巨大,被别人知道了,可不好解释。

乔布窝着火转身,几步站他面前,顺手抓起墨水还没干的羊皮纸,一股脑塞他嘴里。

恶魔呜呜抗议,少年拍拍它的俊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卷崭新的绷带。他手法并不是很熟练,绕着他脑袋上还在流血的地方,囫囵两下乱缠一气,裹成个木乃伊。后退两步,转身,也不管某家伙一嘴的“羊皮经”,就这么端着烛台走了,大门关得嘭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蓄意报复的后果是今天依然梦见了他。

这次先是出现了一座宫殿。

他跪在地上,由于低着头,只能看到脚下看不出材质的白色地面,还有两旁镶金边的白色石柱。

“只是为了一个无聊的赌局,你竟然拿人来试验!”

上帝愤怒的声音回响在大殿,整个地面都被这股怒意震起波纹。

“他什么都没做。从头到尾,走哪条路是人类选的。实验结果就是这样,您为何怪到他身上?”

乔布只觉虚空中一双眼睛毫无感情地俯视着他,那股无形的压力让他额头隐隐冒汗。

“蛊惑人心,冒充吾的使者,抹黑吾的形象,”神明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但细细一听,里面却没有任何感情,“上千个孩子因它陨落,必须封印起来。再不然,吾将请法则定夺。”

一听提到法则,他立马慌乱起来,他急忙抬头想要辩解,那团象征神明的金色光芒就突然出现在眼前,它用慈爱却毫无感情的声音宣判:“孩子,你动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话音落下,脚下的地面突然碎成齑粉,他从云层上坠落,耳边听不到风的声音,心脏却失重一样空洞死寂。不知过了多久,他竟然又站在云层上,俯视着人间。

广阔的大地像一张铺开的图纸,在这张巨大图纸的某处,一枚不起眼的火星落在上面,眨眼间扩大蔓延,熄灭后只剩一个焦黑的洞。他好奇地从洞里往外看,却看见几名修士围在一处,腕粗的棍子呼呼生风,一个男人蜷在地上,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他被拖到教堂外,手掌在地上抹出两道长长的血痕;血痕逐渐幻化成两道车辙,装满粮食的推车轧过路边的死人,在夜色的掩盖下,推进豪华的大院;乔布跟着走进去,里面高悬着银色大十字架,下方站着满屋子的神父,他们衣兜里掉出金闪闪的金属,胸前的十字架变成匕首,齐齐坠到地上插进金灿灿的地板。

无数发光的记忆涌入身体,记忆变成一幅长长的画卷,在他面前迅速展开,大量的记忆让他头晕目眩,短短几秒却漫长地像一整个世纪。

突然,记忆结界出现了道道裂纹,透明的结界外盘旋的混沌张开大口妄图吞没他,细密的裂纹蛛网似的迅速爬满淡金色的结界。

少年紧盯着朝他冲过来的血盆大口,默念咒语,一柄金光流转的弓箭逐渐在手里凝成实形。

与此同时,在他背后裂开了一条五尺宽的裂口,一个俊美的黑发青年不紧不慢迈了进来。

“嗨,乔布。”

那个一直在梦里骚扰他的家伙朝他挥了挥手,轻易就把聚起的混沌搅散了。

金弓探测到熟悉的气息,也渐渐消散。

在结界里猛一看见无比熟悉的脸,少年反而有些不真实感。他有些愣怔,张了张嘴,低声叫出了明明陌生却又最为熟悉的名字:“沙兴……”话音一出,空洞的心好像就有地方放了,找到家一样安定了下来。乔布抹抹眼睛,又叫了一声:“沙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诶呀,突然这么煽情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乔布别扭地说,“我一个人可以的,你来做什么?”

沙兴眨眨一边眼睛:“当然是等不及你实现赌约了——”

乔布想起了不是那么美妙的回忆,脸涨成西红柿:“不行!那个已经不算数了。”

恶魔惊奇道:“真是奇怪,愿赌服输,你怎么赖账?”

乔布底气不足地瞪着他,却被沙兴一把摁到胸前呼噜呼噜毛。

“算——了,‘乔布是个笨蛋’这一点主人早就知道啦。”

乔布声音闷闷的:“你算个狗屁主人。”

沙兴也不恼,揉着他头发,认真逆着毛撸:“嘛嘛,看来信仰崩溃的狗狗很需要被捡回家呢——嘶——好痛啊!!!”

乔布松开抓着的手感极好的头发,若无其事擦掉留在对方肩膀的口水,吸吸鼻子:“别自恋了。早说过了,是我自己选的,跟你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沙兴惊讶地捧起脸:“哎呀哎呀,难道大人在担心我?我们的神使大人竟然与恶魔苟同了吗!”

乔布笑骂:“滚蛋!”

这件事,不是早在一千年前就心知肚明了吗。

沙兴亲亲他的嘴唇,“好了,我亲爱的神使殿下,再不醒,白雪公主就要变成泡沫了哦。”

——————————————

“嘭!”

可怜的门板撞到墙壁,吱吱嘎嘎地弹了回来。

乔布收回抬起的脚,闲庭信步,踱到沙兴面前。他勾起对方的下巴,慢慢俯下身贴近他,“这位落魄的流浪汉是谁啊?”

“快点儿,要疼死了。”

青年声音很小,语调上扬,好像在撒娇;微微偏过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乔布往后退退,一字一句说:“我记得之前有谁说过,我、一、点、也、不、疼。”

这钉子用于惩罚,会阻止伤口愈合,吸食血肉。钉在手腕这样神经密集的地方,日复一日忍受伤口撕裂,怎么可能不疼。沙兴最怕疼了。可是当疼痛成为某人存在的证明,它就开始变得甜美。

“疼的。”青年缓缓说,“好疼好疼。”

乔布冷哼一声,指尖早已放在那枚钉子上,冰蓝色眸子闪过一丝金色,那枚钉子立刻像水面一样抖动起来,不过数秒,化成两片黑色的羽毛落在地上。

钉子没了,沙兴手腕上却留下了一个狰狞的伤口,在伤口边缘生长着一圈细密的黑色纤羽,就像种子一样深深扎在血肉里。

他伸出食指从那里穿过,又用拇指扣住从洞中探出来的指尖。

“又大了一圈。”

乔布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有病。沙兴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准确地抓住他的手,眼睛亮晶晶地:“等下一次,就可以给你做飞机杯了吧。”

乔布恶寒:“谁要那种东西,绝对会萎掉啊!”说着就要撤回手,沙兴却紧握住不让他离开。

“帮我解开,我想看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乔布顿了顿:“你不是看得见……”

沙兴没说话,只是紧紧攥了一下他的手。

乔布叹了口气,不费力气挣出来,绕到他脑后,慢慢解开布条,一双漂亮的像玻璃一样的眼睛露了出来——没有瞳孔。

沙兴略有不适地眨眨眼,努力习惯对他来说仍旧十分刺眼的微弱月光。

乔布在他眼前挥挥手:“能看得见吗?”

他摇摇头。他的视野里是刺目的一片白,圣洁的白光里,只有一小轮模糊的金色月亮——比起之前,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糟了。教堂顶楼又开着几扇大窗户,如此强烈的光线,对他来说可能不亚于天堂里能把他灼伤的圣光。

“好了,别看了。”乔布盖住他的眼睛,抿抿嘴,拉起他离开了顶楼:“跟我来。”

一进房间他就把厚重的窗帘紧紧拉上了,现在屋子里黑得什么也看不到,唯有彼此的呼吸和自己聒噪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乔布。”

黑暗里的脚步声非常清晰,沙兴好像故意要他知道自己在哪里,慢慢地,一步步地朝他走来。这场景简直就像那天的梦一样,同样是清晰的脚步,同样是自己的房间,不同的是现在足够黑的环境能把他的僵硬无措掩盖,还能把他因为重聚而高兴到泛红的脸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被紧紧地抱在怀里,沙兴搂着他的腰背向前移动,乔布被迫后退,直到后腰抵到书桌。

太像了……

沙兴的呼吸就喷在耳侧,腰被越搂越紧,两人紧紧贴在一处,力道大得好像要把他融入骨血。

他说:乔布,我看见你了!”

乔布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挂在他脖子上,满足地与他接吻。不算梦里,上一次肌肤相亲还是在百年前,实在是太久了,又实在是太想念,两人都有点把持不住,嘴唇被咬得又红又肿,连换气的时间也舍不得花。此时此刻只想与他贴在一起,确认他在。

乔布眼睛湿湿的,被激出的泪水溢满了。等对方终于放过两片嘴唇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动作——两只手臂都勾住了对方脖子,腰向下弯到极致,几乎贴到桌面,沙兴一手搂在他腰间,一手撑住桌面,两人从胸膛到小腹,全都紧紧相贴,恨不得一丝缝隙也不留。生性高傲的天使觉得自己瞬间变得便宜起来,这姿势就好像自己上赶着勾引人家,亲也亲不够,要也要不完似的。

天使别扭了一会儿,最终遵从心底的意愿再次亲上去,对方瞬间接纳了他探进来的舌尖,咬住了不让跑,舌头勾着他一起纠缠,搅起滋滋水声。空气迅速升温,乔布腰软腿软,撑不住,干脆扯着恶魔敞开的领口往后一倒,放任对方压在他身上。

“怎么样……都可以、”乔布气喘吁吁,在换气间隙道:“今天随便你。”

沙兴咬开他的领扣,在那上面又深又重地留下第一枚吻痕。

“那,我开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人真是聪明得很,每次快到百年之时,就找金发碧眼的孤儿来,替他们去死——很恶心,但是我很喜欢——可省了我不少事呢。”沙兴抵着乔布深处顶,舌尖撩拨似的扫过乳尖,叼住那泛红发硬的小东西扯了扯,再狠狠地吮上一口。被掌控住的人反射性地把手放在它头上,想推开又舍不得这份欢愉,于是紧紧地攥住它的黑发,难耐地扬起脖颈,喉结上下滚动。

沙兴仰头舔了舔他饱满的胸脯,感受胸膛下那颗心脏鲜活有力的跳动。

“让他们做我的信徒最合适不过了,你说呢?”

“你——嗯……”乔布张了张嘴,发觉溢出了暧昧的呻吟后又闭上。一来这是教堂,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地方,神父还在顶上睡着呢他放不开;二来,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忍不住泄出来的一两句比放浪的呻吟更能勾起人的欲望,他这副样子顺便还能激起对方的怜惜。

果不其然,沙兴低下头印上吻,温柔地撬开齿列,溜进去黏糊地照顾柔软的舌面。乔布憋不住主动分开喘气,眼睛红红的,下面很涨,很酸,稍微一动就牵扯到脏器。涨成紫红色的阴茎像个棍子一样插在里面不知轻重地搅动,头部恶劣地来回刺激禁地,把少年磨得腿根打颤,酥麻酸痒,想逃却逃不了。

终于在十几下急速的深肏后,他浑身都抖起来,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扶在肩上的手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

“哈……啊啊……!”他仰起头,沙哑地叫出了声,夹在两人腹部之间的性器翘起抖了抖,缓缓吐出白浊。

他一边趴在沙兴肩上休息,一边心里鄙夷:都这会儿了,真不知道他还在坚持个什么。

他才刚高潮,需要时间来消化漫长的余韵,对于少年人来说,这段时间干什么都能引起残存的快感,碰也碰不得。但是恶魔显然高估了他的承受能力,还以为他是经操经玩的天使身子,阴茎埋在里面才安静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再度动起来,臀浪汹涌拍击胯骨,黏腻的水声回荡在夜幕下的的教堂深处,色情而禁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窗帘没拉上,月光照在蜜色光滑的皮肤上,随颠簸的动作反射出诱人的水光。

沙兴看得心痒,一把抱起对方,托着他走向窗户:“把窗帘拉上。”

乔布身体绷得紧紧的,长腿缠着他的腰,一只手搂紧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伸长去够帘子,这一动把埋在体内的东西吃得更紧,好像顶到了薄薄的肚皮。乔布用力吸了吸鼻子,有点委屈,小尾音猫儿似的:“够不着。”

“我抱着呢,”恶魔把他往上颠了颠,满意听到小神甫又发出一声泣音。他故意道:“看来是不想,要看月亮?”说着就把人放下来,怕他站不稳还好心托了一下劲腰。

乔布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眼下一落地只想离他远点;可惜刚刚腿缠得紧,现在酸得站不住,只好尴尬的任他从后面扶着。那根狰狞性器拔出了一段时间,穴道竟然不适应起来,留恋地吐出一股水儿,顺腿根往下淌。下面自发一张一合想吞点什么,前面也又悄悄硬起来急需抒解,但这太难以启齿,要他在沙兴面前自渎,做出来好像就会被瞧扁了一样。他隐秘地期待身后那个色魔赶紧做点什么,但那家伙好像突然清心寡欲起来,只是紧紧搂着他,脑袋搭在肩上,时不时舔一口咬一下。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蛇缠住的兔子,还是只发了情的兔子。

——妈的,就知道舔脖子咬耳朵,哪怕你往那舔呢!

沙兴接收到他的怨念,修长指尖伸进湿软翕张的地方打圈搅动,没有那样激烈的肏弄,温水一样恰到好处,他舒服得几乎想哼出声。

“那个月亮,像不像结了蛛网的白蔷薇。”

这个时候你说这个?乔布一边享受一边怀疑自己听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被月亮腌入味了,”沙兴顺便再次将他填满,鼻尖贴在他颈窝深嗅,“好好闻。”

乔布喘息一声,摸了摸他的头发,指尖是布料柔软的触感:“你之前还说…我是石楠花味……”

沙兴看起来很惊讶,随后十分满意地亲亲他的眼睛,“那就让你从里到外,全部都沾上石楠花的气味吧……”

乔布很不想拒绝,但如果表现的太顺从又很丢面子,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淫鬼一样。他假意推拒一番,很快就再次陷入情潮里,什么也想不了了。

夜晚好像变得格外漫长,两人谁也舍不得睡,靠在一起说话。

乔布跟他讲镇子上的奇闻趣事,沙兴就向他告小状说上帝的糗事,说着说着竟然又吵了起来,和他们之前在一起的每一天一样,拌嘴拌到脸红脖子粗,最后却还是依偎在一起。

外面仍旧一片黑暗,但是沙兴突然不适地眯了眯眼。

两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乔布最后难得温柔道:“让我再看看你。”

沙兴低下头,乖乖地任他摸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手替代眼睛他有微卷的头发,在脑袋上缠着几圈旧了的绷带;他的睫毛很长,扫过指间时痒痒的;鼻梁很高,下颌骨棱角分明,怪不得侧脸这样好看;嘴唇形状也很漂亮,好像总是带着笑意一样;他的喉结很明显,也很性感……

沙兴攥住了他继续往下的手,拉到唇边,认真地亲了亲他的无名指。

“那个,你后不后悔?”

“嗯?”

“就是……赌约的事。”

沙兴笑了笑,把他的手贴在胸口:“我只后悔没有把他干掉,上个床都要攒一百年。”

“喂?!”天使一个暴栗。

恶魔偏头躲过,顺势再次吻住他:“不过没关系,我会等你到下个世纪。”

【终】

“咚——咚——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晨起的钟声响起,年轻人睁开眼,起床洗漱穿衣准备每日的晨祷。

洗过脸后,他坐在桌前,看着镜子里那张英俊年轻的面容。终于,他叹了口气,拉开抽屉下的暗格,在层层信件下拿出一张人皮面具。年轻人熟练地贴好,镜子里年轻的面容瞬间变成了一位悲天悯人,慈祥和蔼的老安德鲁。

没有人会想到,这些年来教堂一任又一任的神父竟然是同一人,这是神父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念了句咒语,原本有些僵硬的面具逐渐变得自然,更加贴合面部,他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有破绽,这才戴上假发,变成了平日里的神父。他踏过走廊,清晨阳光穿过彩色玻璃,和这数百年来的每一天一样,亲热地将瑰丽奢靡的彩色缎子披在神父的外袍上。

这座教堂是他最亲近的朋友,神父曾亲眼见到它的诞生。

关于它前身的历史现在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几百年前,这里还只是一个小村子,没有教会也没有信仰;直到某天一个传教士的出现。那个奇怪的教士在这里建了一座房子,挂上十字架——这就是最初的教堂。他对外宣称是上帝的使者,只要跟着他们信奉上帝,供奉上帝,就能够免于苦难。

一开始没有人信他的话,于是传教士收买了一小批人,让他们配合演一场上帝显灵救人的戏,村民们果然信了,第一批信徒就出现了。这第一批信徒后来渐渐得了好处,明白过来,于是向更多人宣传教义,一层一层搜刮;后来,整个村子合伙组织起一个巨大的骗局,把周边地区的人都吸引过来,渐渐的,村子变成小镇,又变成一个城。他们笼络有钱的贵族重建了一所教堂,那些知道教堂核心秘密的人成了神父,一边鼓起腰包,一边享受着百姓的尊重和敬意。

事情的转机是在一场大旱灾的来临。地里颗粒无收,粮价物价涨得飞快,百姓们根本买不起,一路上都是饿死的人;然而教堂早早地就屯了许多粮,如果细细打算着吃,总能熬过这段日子,但是神父谎称那些粮食是上帝的,如果擅自动用会遭到上帝的惩罚;背地里却留了够自己吃的,剩下那些全部倒卖给了有钱人,赚得盆满钵满。

有个饿疯了的年轻人偷偷潜进教堂想要偷点出来,却被打得半残,丢出了大门,第二天才被路过的人发现。这回一下子点着了导火索,民众一窝蜂冲进教堂打着讨要说法的名义抢夺米面。开始只是抢粮食,后来有人喊了一声:“金币!是金币!”彻底的混战才正式开始,红了眼的百姓扎进钱堆里,什么信念,什么上帝全都忘到脑后。教堂被抢夺一空,最后被愤怒的村民一把火烧得只剩下架子。

这件事闹得太大,教皇知道了这件事,匆忙派新一任神父——也就是他,接管这座教堂,还很年轻的他怀着满腔热血踏上这块土地,然而这里跟他想象的却完全不一样——偌大的一座城里已经不剩多少人了,位于城中心的教堂被烧得漆黑,宛若刚刚经历了战乱,破败萧瑟。教堂的墙壁倒还撑着没倒,楼梯什么的也还完好,只是挂在墙上的画像以及二楼书阁的藏书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他一面痛心一面察看情况,沿着楼梯往上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楼顶传来咔嚓声,像是木头断裂了一样。

他心生警惕,于是小心爬上去,悄悄地从礼堂门外往里看。

那里面竟然是两个年轻人。

祭坛前,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青年,手里握一柄黑色的没开刃的匕首,将另一个漂亮的黑发青年钉在断了一截的十字架上。

匕首一没入血肉,那只苍白的手几乎是立刻弹了两下,手指不受控制疼得颤抖,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蜿蜒流进黑色的袖子里。

他瞪大了眼,却被过于血腥残忍的画面吓得不敢再看,正想抬起袖子遮住眼睛,只见那陷进去的匕首突然浮起了金色的符文,匕首变成一根钉子,和血肉融合在一起。

那个“行凶”的金发青年,身后扑啦张开了一对宽大的羽翼,头上还悬着一个半透明的金环,明显是只天使!

黑发男人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了两只黑红色的角,眸子中间是一道竖瞳,幽幽亮着血红色的光。

上帝啊——这十字架上,钉的竟是只恶魔!

他屏住呼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脏几乎蹦到嗓子眼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天使指尖描摹恶魔漂亮的眉眼,语气听起来很是遗憾:“啊啊,要是能把你的眼睛也带走就好了。”他把身上的衣袍撕下一条,蒙在恶魔眼睛上,“你说,把它挖下来,送给我怎么样?”

恶魔抬起没有被钉上的另一只手,揩去嘴角溢出的血,轻声笑道:“要这个做什么——我有别的礼物要送给你。”

“怎么?你也要把我给钉起来?”

金发天使长相英俊,笑得也耀眼,在它面前跪下身,捧住恶魔的脸,竟然亲了亲它的嘴唇。

……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是天使……

他瞪着眼睛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怀疑上帝还是怀疑自己的眼睛。

恶魔留恋地在那两瓣红润的嘴唇上咬咬,又伸手捏捏天使手感良好的脸颊:“主意不错,不过我有更好的。”

它无声念出一串咒文,随着嘴唇一开一合,在天使身下,一个巨大的红色法阵亮起,旋转着将天使围在里面。

“这样他也罚不住你,只是要等一百年。”

天使微微一笑,眼也不眨直接拔掉翅尖那根最长的翼羽,在手中凝成黑色匕首,在红色法阵越缩越小时像方才那样钉在另一只手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放心,没本事找到我,老子不会给你守寡的。”

恶魔偏头蹭蹭他的掌心,很轻地答道,“好啊,你可别忘了。”

片刻后,法阵消失了,天使也消失不见,大厅里只留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黑发恶魔。

他扭头朝向神父的方向“看”去。

他又惊又怕,哆哆嗦嗦转身就想跑,却听到到里面那恶魔说话了:“过来。”

神父眼一闭,视死如归推门而入,被里面气场镇得腿一软,扑通跪在恶魔面前。

“新的神父——”俊美的恶魔偏头笑了笑,“乔布每隔一百年才会复活一次,我要找到他,你会帮我的吧?”

楼下大厅已经聚集了不少信徒。修士修女们低头肃立,静候神父的到来。他走下楼,带领众人向天主祈祷忏悔:

“上主,我们的天主,你是照顾万物的慈父,愿你永远受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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