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水渍在地面落成一滩。
他眼中失神，内扣的双腿颤了颤，腹前又渗漏两滴。
“哦小狗尿尿了？”我笑着对他的失控打趣道。
“乱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只会欺负我……”他喘了两口，湿漉漉的眼睛暝了暝，抱了过来。有些绵软的声音带着高潮后的虚脱，倒是有闲心抱怨出一句来。看这副模样倒是没了之前那些怯懦，多出点生动来。
“讨厌？”
他别过头不想说话，我捞着他大腿里的软肉，像按动键盘那样轻轻敲击，聚起的水滴沿着凹陷的肌理向下滑落，细小的水痕从腿根滑向膝盖，滴进地面的一滩水里。我轻嘬他的颈侧，把他肩颈的肉放在齿间轻轻啃噬，他被弄得很痒。缩了缩身子，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也只是、只是说说而已……没有真的在讨厌。”
“真正要欺负你的人又哪会这么顾及我的情绪？”他吞咽了情潮敷在喉管的黏着，把不愿提及的过去摆上台面，我听见他话语间的叹息，也终于得见那些怯懦背后的缘由。
“……做得很过分吗？那些欺负过你的人。”
“我很瘦弱对吧，”他反问我，我拎起他的手腕，滑向他的小臂，确实没有正常人的那种体格，他来的时候精神那样扭曲而不稳定，我还以为这种瘦是压力带来的影响。
“其实以前……就是更小一点的时候，瘦得比这还要厉害。”
“小孩子不都喜欢围在一起张扬标榜自己的力量吗？既然想要凸显自己，那就需要一个合适的对象，”他叹了一口气，“就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握住他的肘间，把他湿漉漉的身子扣进怀里。
他向后仰了仰，在我的颈窝找到一个更适合的位置。
“我那个时候还以为他们要的别的东西，所以我有的我都让出去了，玩具、零食，零花钱之类的，可是他们还是没放过我。”
“我到很以后才明白，他们不过是为了从力量的展示中感受权力、支配和崇拜而已，所以不会停的，求饶也不会，哭诉也不会……”
他已经能很平静地提起。躯干上的青紫随着时光褪去，身体的自愈把一切修复，但是那种被人为所伤的伤痛却固结在心里，成为他难以跨越的障碍。
我没有问他家里人为什么不替他出面，如果有值得依赖的人，不会把全部仰仗寄托在宠物身上，也不会有这样情结与悲伤。
我环绕着他的小腹，把温暖递送过去。
“所以飞飞帮了你？”
“嗯，毕竟是大型犬，在人还没有狗高的时候，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我能想象那样的画面，一无所有的少年被围堵在墙角，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想让对方收手，但是因为求饶声和懦弱的样子，反而引起了更凶残的对待，他或许最后都放弃了，一只狗狗吠叫着冲出来，那些人因此一哄而散。
“怎么会有不牵绳的大型犬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飞飞，是狗肉铺子里逃出来的。”
“我当时只是太害怕了，一直蜷在角落里，天色晚下来它咬着我的衣服拽我走，我才想起来要回家，可是转过街角没多久狗肉铺子的老板就追来了，他说这是他的狗，想带走就按斤称卖。”
“我的钱还剩一点。因为被人抢走，交保护费也是交，总归是要花出去的。如果能够买到一个家人的话……所以我砸了存钱罐，把所有零花钱都拿过去了。”
“值得吗？”
“值得的。”他唯独这句话说得很坚定，“我觉得……我和它很像，能够相依为命的只有它了。”
是呢，如果不值得的话，也就不会因为离别诞生这么多的苦痛。对他而言，这是经由自己选择的关系，不是基于血缘被赋予、被逼迫接受的，是他最初的勇敢呢。
基于对爱的渴望，对于正常、稳定的生活的渴望。
或许是因为他的生存环境太过匮乏，他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失控，好不容易才有了能够活下去的念想，最终在他所选择的、珍视的宠物离别时，他崩溃了。
我把他向上抱起。
“你做什么？”
“做飞飞所做不了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抱着他去了浴室。
身上这些污浊的痕迹，有一些源自他混乱的索取，有一些则是我的激发和试探。
纵横交错的水与印记分布在他的下半身，在水纹中摇曳生花。
“你没给飞飞洗过澡吗？”
“洗过，但……”
“好啦好啦。”
淋雨的花洒浇在他的头顶，把他那些踟蹰的话语一一压下。我为他搓揉出泡沫，然后冲掉。
柔软的泡沫从他的手臂一层层的滑下，荡涤掉那些情欲与黏着，他自己从未付诸于重视的身体，被我握在手里。他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甩了甩头，我察觉到他的动作，揉着他的眼睑，为他吹走滑进眼角的泡沫。
他的眼睛刺得发痛，温和的水流却带走一切，代替他的眼泪替他走完全部酸楚。他重获清明，看着我的脸，却第一次有了失神。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在他遭受那些恶劣的待遇时，他不会发问，因为已经接受了那些不公正理所应当地降临在自己身上。只有超越他预期，被呵护的时候，他才会因为不适应而发问。
我相信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新的东西在迎风生长。
“因为我想这么做，我认为你值得。”
我跨进浴池，水因为一个人的进入而向外翻涌。他伏在我的怀里，小小的声音代表了不理解。
“你也想要小狗，你是想让我做你的小狗吗？”
我没有答话，只是把手探进他的股缝。
他有些为难地向后瞥去，抬起的屁股因为我手掌的承托，又向上扬了几分，他调转回视线，伏在我的怀里眼神游移，讨好地左右甩了甩。
他先前对于性爱的索取已经让他下面被操得透熟，一部分是肠液，一部分是射进去的精液。白水混着泡沫填满了撑开的穴口，我把指节抽出来，滑腻的浆液顺着抽拉的方向融进水中，沉进池底。拎起他显得幽深的穴口，让更多温水盥洗进去。
他岔开腿，献上了湿漉漉的吻。
“……我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扭动着臀，水面在他弓起的腿间形成圈状的涟漪。
我看着他心甘情愿的沉浮，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他被惊得一颤，看向我。
我笑着从他穴肉里退出来，淡淡地说道。
“可是我不可以。”
他仰起头，显得格外困惑的样子。
我对他笑起来，用手端起他两边的脸，搓揉了一下，拽住他的耳垂，环上他的耳廓，发梢晃动的水打在他的额头。眼睛倒是圆圆的、亮亮的。
“别多想，这才刚洗干净不是吗？”
“就真的只是洗一下？”
“嗯，黏糊糊的会很难受的，也没办法休息。”
我用毛巾给他擦干，他的脸上红扑扑的，眼神软软地低垂，看着亦步亦趋的脚步。宽大的睡衣盖过他的脚掌，衬得他赤裸的脚也小小的。我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出浴室，他就这样任由我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床已经收拾好了，白色房间在这种时候倒是很有眼色。
我给他掀开被子，也一并靠在旁边。
“安心睡吧。”
“不用我再做什么吗？”
“你做得已经够多了。”
他太过习惯有条件的交换，会因此而感觉到不安。
“可是我，我现在一无所有，不应该享受这些照顾，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你已经给过报酬了，你的愿意尝试和改变，”我用手指点住他的唇，“所以这种时候只要说，我需要帮助就好。”
与人的卑劣相对的，是人的善意。
其实只要坦诚地述诸请求，人总会有脆弱的时候，去相信人和人的链接，然后被支撑着走下去吧。心灵的空洞只要被填满总会有办法的。
“我……需要帮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孩子，想要什么？”我撑着脑袋侧头看向窝在被子里的他，他有些害羞地把薄被拉到鼻梁的位置，盖过半张脸，眼睛眨了眨。然后闷闷的声音从覆盖的布料下传来。
“我想当你的小狗，不行吗？”他匆忙而快速地吐露了这句话，仿佛生怕我拒绝，“哪怕是请求也不行？”
“可是你只能以人的方式生存，以人方式面对下去吧。”我定定地望着他，像是睡前故事一般对他讲述着。
“成为某人的小狗，被人驱使驾驭也不会真的让你获得满足，成为宠物狗的同类也不能让你真的回到过去哦。”
“我不在乎！”他猛地把被子一掀，“因为您不会伤害我的，我看得出来，从一开始……”
好吧，至少他选择我不是没有理由。
白色房间嗤笑了一声，当然每个来到这里的人总有理由，但我却一直想为这种渴望落在确实的当下，为他们安放好更合理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