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楚行棹就这么在摄政王府里待了一夜,第二天负伤回宫,都没掀起任何风浪,可见人微言轻。
纳罕部族人在京中要待上半个月,钟亭玉也不是每回宴会都去,今日他在城东军营,这里驻扎着钟家军三千精锐,副将常乐正和他比试,不远处一阵马的嘶鸣之声传来,随后重物落地。
钟亭玉收了枪,随手一抹额头汗珠,向声音来源大步走去,看见两个亲卫搀着个血人回来,钟亭玉定睛看,才看清那是他父亲身边的一名亲卫。
亲卫看见钟亭玉,喉间发出嗬嗬的声音,钟亭玉凑近了,听见他用最后的力气道:“王爷被擒,纳罕王子死,公子……虎符……”
还没说完他便断了气,手塞进怀中,东西却没掏出来,钟亭玉从他怀间探出一枚兵符,和从父亲袖口上撕下来的布写就的血书。
钟亭玉还是第一回这么心神俱震,他吩咐常乐:“看看现在城门是否还能正常进出,想办法打探一下城里发生了什么。”
等待间隙,他也没闲着,把启明星叫出来:“原本的剧情是这样的吗?”
启明星也很慌张:“不是,从来就没有这些兵变什么的,唯一一次还是楚行棹想造反被男主镇压了。”
军营派去的探子回来的很快,只是神色有些惊惧,对着钟亭玉行军礼:“禀公子,城门守卫森严,不允许出城,皇宫禁军出动,王府也被围住!”
钟亭玉闻言,只觉得荒谬。
摄政王之所以是摄政王,就因为钟家有大军坐镇,摄政王妃又出身簪缨望族,是世家之女,钟驰有兵权有门阀依仗,把持朝政也不过是因为皇帝耳根子软,压不住底下一片狼子野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皇帝不可能失心疯发作扣押摄政王,他怕钟家铁骑踏碎他的龙椅和富贵。
既然如此,只能另有其人。
京中变天了。
钟亭玉一个呼哨,落雪便从马厩里哒哒跑出来,他翻身上马,将兵符示于众人。
“常乐代掌统领一职,率众军士守住城门,现在写信让信鹰传至凉州,告诉他们,京中生变,做好万全准备,我进宫一趟,若一个时辰未见我发射信号弹,立刻杀入宫中。”
军士黑压压跪了一片,钟亭玉一夹马腹,往京中方向走去。
青天白日,阳光舒朗,城里却一片死寂,路上几乎见不到一个活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一片肃杀之气。
钟亭玉的马快,一刻钟便到了宫门口,他打量一番守卫的军士,并未看见熟悉面孔,为首的人冲他一拱手:“公子,宫内等您很久了。”
他神色淡淡的,连马都不肯下,腰间佩剑也不摘,就这么直直闯入宫中大殿。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表情却像是坐在火上烤,看见钟亭玉来的时候眼睛甚至亮了,就差出声喊爱卿救命。
王煦正立在皇帝身侧,刀就夹在他脖颈处,阴恻恻地笑:“你来的正好,偷了我的人生,过得还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纳罕王子帖木儿的尸体死不瞑目横在大殿中央,却没见另一位,钟亭玉抬头问他:“你想怎么样。”
“还给我,把他们全部还给我,我这么费尽心机怎么给你做了嫁衣?钟亭玉,我应该杀了你的。”
“哦?”钟亭玉冷笑一声:“那我猜你应该不是故意留我一命,而是杀不掉我。”
王煦眼睛都气红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这个人失去了一切的记忆,凭什么还是无所畏惧的?
“帖木儿朝贡时被大楚摄政王蓄意谋杀,脱赫达已经逃回纳罕,不日就将与大楚开战,钟家难辞其咎,该你去战场。”
钟亭玉听着他嘚吧嘚,觉得这人跟有病似的,人又不是他杀的,爱死死,关他什么事。
可惜爹还在他手里,钟亭玉忍着火气没吭声,这时大殿门又响了,楚行棹穿着一身白衣进门,刚进门,王煦的眼珠子就黏在他身上了。
那眼神如有实质,下流又黏腻,钟亭玉上前走两步挡住他,王煦却出了声:“我把你的两个哥哥都杀了,等龙椅上这个也死了,我就让你做皇帝,好不好?”
楚行棹眼神冷厉,王煦却像是被赏了,笑得刀都握不住:“我最喜欢你这个眼神了,看所有人都是垃圾……”
钟亭玉觉得他真的有精神病,直到听见窗外传来三声鸟叫,也不忍气吞声了,抬腕掷出一枚袖镖,直接封了王煦的喉。
他捂着喉间伤口,冷笑连连,一刀干脆抹了皇帝脖子,然后变得神色惊惶,钟亭玉看出来,这才是那位真正的清河王氏长公子,从启明星那里兑换了系统伤药,让他吃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办法,他是男主,死了不知道会出什么天大的岔子。
钟亭玉大摇大摆出门,看见摄政王,立刻迎上去,和他讲事情经过。
王煦被压入大牢,楚行棹缓缓走向龙椅,他看着皇帝的尸体,内心波澜不惊,只是突然间生出一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