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皇后(h皇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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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宗翕坐在辇上有些疲倦,双目微阖,掩去了平日那缕若若有似无的压迫感,连五官的疏冷之意也比以往平和。

高默小心地瞧着帝王的神色,轻声请示道:“陛下,咱们是去清凉殿歇息吗?”

清凉殿是帝王的寝殿,平日里宗翕爱在那儿歇息或处理政事。

宗翕眼皮不睁,淡声道:“今日初一,去凤藻宫。”

高默忙应:“诺。”

辇轿向深宫中走去,转了几个弯,远远地便能望见凤藻宫巍峨起伏的宫殿群。沿大门径直入内,一路上高默向左右侍卫侍从们使了眼色,无人高声唱迎陛下驾到,皆是默无声息地一片片跪倒了下去。

以至于皇后谢怀慎尚未察觉到陛下驾临,正坐在书房屏风后,闻着袅袅的清淡松香,一手撑在桌上闭目养神。

宗翕从大幅水墨的山水屏风后转入,一眼便瞧见了正打着瞌睡的谢怀慎,不免失笑。

将要行礼的侍从们挥了出去,宗翕压低脚步走去,影子刚一笼罩打着瞌睡的人,谢怀慎便惊醒般瞬时掀开了眼皮。

“陛下!”他险些吓了一跳,松了口气,“怎么进来外面的人也不通报一声。”

宗翕在相对的位置坐下:“看你在歇息,便没有打扰。”

谢怀慎抬起袖袍,将桌几的茶壶提起倒了杯茶雾袅袅的香茶,推至皇帝面前:“比起我来,自然是凉悉的事更为重要。”

眼下没有旁人,谢怀慎也便不自称臣了,而是直接说我。他也不称呼宗翕为陛下,而是唤他的字。

宗翕不置可否,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这茶闻起来香,味道却是淡的,一如谢怀慎其人。

他抬起眼来打量今日的谢怀慎,一袭淡黑的水墨袖袍——纯黑色帝王才能使用,皇后可使用淡黑,谢怀慎便爱穿淡黑。他一头鸦发松散地用一根玉簪挽着,桌上正放了一本书,撑着脑袋便懒懒地看着,袖袍宽大露出了期间如玉的臂腕。

注意到宗翕的视线,他抬头看来,浅淡一笑:“凉悉看什么呢?”

“淮之今日累了?”宗翕在私下也唤他的字。

谢怀慎笑而不语,拿起近前的茶杯也酌了一口,才淡笑道:“还能为何?今日一早凤藻宫早会,那薛选侍又与孟小公子吵了起来,这两个冤家凑一起吵得我头都大了。”

宗翕拿过他手里那本书翻了翻,是本大临的水经地理志,一边随意翻看一边随意地说:“对淮之来说,他俩吵得再厉害,你也有整治的方法不是。”

谢怀慎叹道:“我不可偏帮他们中任何一人,整治是各自整治了,却总也长不了记性,下回见面还是一样的吵。”

这本水经地理志上还有谢怀慎用细笔写的小楷,做了笔记,就算闲看也做了功夫。宗翕一边认他的笔记,一边谈起正事:“慕容迟快班师回朝了,北越的和亲使团也跟着要到了。”

谢怀慎看了他一眼,了然道:“朝中莫不是为如何处理这位和亲王子吵了起来?”

宗翕叹道:“知我者,淮之也。双方吵是吵起来了,最后我下的旨意是派宫中的君侍同礼部去迎接。”

谢怀慎点头,抿了口茶:“那便是把和亲当做家事来处理了。凉悉选的哪位君侍去?”

宗翕看向他:“是两位,连祁恩与薛梦瑟。”

谢怀慎稍稍诧异:“这两位?”他一思索也想通了:“的确他们最为适合。连祁恩虽出身低微,却替陛下育有一子,位置也到了公子上。薛侍君虽然位分低了些,却是礼部尚书之子,实打实的好出身,也算是相互弥补了。”

宗翕去握他放在桌上的一只手:“但连祁恩性格怯懦,薛梦瑟又性格张扬,还需淮之事先提点他们一二。”

谢怀慎笑道,回握他的手:“凉悉放心,这是自然。只是等那北越王子入了宫,陛下想给他一个什么位分?”

宗翕默了默,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而是问他:“淮之觉得这位北越王子是真心投诚,还是另有心思?”

谢怀慎沉吟:“这倒不好说……倒也不必陛下来关心,有我在宫中便一切皆可,况且那位星罕王子入了深宫,即使要搞些什么坏心思,难道我们还奈何不了他吗?”

这次北越国和亲的是三王子,如今登基的北越王的异母弟弟。据说他生母是中原人,传闻中是个绝世罕见的美人,给他取了个类似汉名的名字,唤作星罕。

——大约是如天上的明星般罕见之意。

这位星罕王子因生母低微且是个汉人,在北越国内并不受待见,却神奇地在北越先王死后,诸王子争夺王位、杀得你死我活中活了下来。

要知道,现今登基的是原本的二王子,他继位后多疑狠心,杀了自己无数个兄弟,这星罕却神奇地存活下来,完好无损。可想而知,手段也不是简单的。

只是如今,被他兄长送来临朝和亲,也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宗翕说实话是没把这么个小国王子放在眼里的。

谢怀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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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犹疑地看着宗翕,斟酌道:“但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连自称都换回“臣”了,宗翕自然道:“但说无妨。”

谢怀慎默了默:“这位星罕王子,想要掀起大风浪也是极有可能的,我听说他虽是男子,却传有倾国倾城之貌,只要……”

宗翕懂他的未尽之言了。只要自己喜欢上他,宠爱于他……那这位星罕王子想要掀起多大的风浪,也未尝不可了。

对此,宗翕轻轻地嗤了一下:“一个男人,能美到何种程度,不过道听途说而已。”

谢怀慎还有些犹豫,宗翕便招手示意他坐到他这边来。谢怀慎虽纳闷,还是走过来,问他:“怎么了?”

宗翕将人揽入自己怀中,贴着他的脖颈道:“我说错了,谈到相貌,我家淮之不也是俊美逼人?”

谢怀慎被拉着坐到他腿上,失笑道:“别闹,凉悉,我与你说正事呢。”

他顿了顿:“况且再过几日宫中又要举行大选,届时陛下在选秀时怕是得见到更多的美人,眼也要看花了,还用看我?”

宗翕轻笑,谢怀慎坐在他怀中紧紧相贴,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振动,耳垂微微泛红。

宗翕注意到他耳朵尖泛红,一时兴起咬在他耳垂上,谢怀慎轻微地闷哼了一声,又感受到皇帝的舌尖缓缓扫过他的耳廓。

即使耳朵通红,谢怀慎仍脸皮绷得死紧,再三正色:“还是白日,不可……”

宗翕轻轻一扯,便将手伸入了谢怀慎袖袍里,冰凉的手掌在微热舒滑的肌肤上缓缓摩挲上去,使谢怀慎强忍一身颤动。一下一下,终于摸到胸前那凸起的两点,骨节微凉的手指轻轻揉弄,谢怀慎没压制住溢出一丝呻吟。

将微微软化下去的人彻底圈在怀里,宗翕才满意了,淡淡地一槌定音道:“白日,正可。”

谢怀慎今日穿的袖袍实在过于宽松,宗翕压根不用替他褪下,一双手便能伸进去将人摸个彻底。

淡黑的衣衫半露,与宗翕的纯黑龙袍接近一个颜色,二人彼此之间亲密相贴着,仿佛融为一体,谢怀慎已彻底感受到皇帝勃起的欲望。

他从耳垂红到脸颊,任由宗翕俯身,向他胸膛滑落一半的衣袍内探去,牙齿咬在他已经被摸得微硬泛红到小点上去。

但他面上仍端得一本正经,甚至还轻声咳了咳,对着正俯首咬在他胸膛上舌尖拨弄的帝王道:“凉悉,外面,侍从……”

宗翕抽空回了他一句,声音沙哑略显含糊:“你放心,他们最有眼力见。”

可不是,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见怎么可能没有。光听里面一道若有若无的闷哼,后面再没了动静,这些人精们便已了然,安安静静往后退了几步,埋头装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

宗翕轻轻取掉他的发簪,如瀑的鸦发散落下来,谢怀慎已被吻得动情,眼含春意地向皇帝看来,眉目端的俊美逼人,狭长凤眸眼角微红,确实人美如画。

宗翕欣赏了一会儿自家皇后的美,谢怀慎已在情动中伸出如玉双臂向他探来,正中宗翕下怀。

他叹口气,细碎地吻着谢怀慎的眉眼:“皇后殿下如此动人,怎么还吃其他人的味呢?”

谢怀慎不想再听,伸出手指去捂他的嘴,被宗翕抓住。宗翕目光淡而冷,却低头在那手心上吻了吻,道:“确实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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