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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他听到文森特闷着声音,像是又哭了,就勉强分出神来,亲了亲对方被他舔湿了的耳朵尖,“射给你了。”他说,紧接着就挺腰一送,将积蓄了许久的精液全都灌进了文森特的身体里。
微凉的体液,灼热的肠肉。文森特将兰伯特的浴衣扯得散落下来,再也没处着力,只能无助地摇着头,在被汗水和泪水浸出了印记的枕头上碾蹭。他的腰肢在兰伯特身下回光返照似的弹挺了两下,然后就重重跌回床上,只凭着本能抖动不停。
兰伯特胯部微颤,捏着文森特的大腿根,往对方身体里又顶了几下。他餍足地叹气,声音醇厚微哑,与文森特哭出了鼻音的哽咽声交汇在一起,对比格外鲜明。
这时候他大概意识到,文森特方才可能已经射出来了。他伸手往对方下身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一根水淋淋的软肉,还有一手颜色浅淡了不少的精水。
文森特最后的那点力气都被兰伯特顶散了。兰伯特抱着文森特缓了一阵,让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复了下来。等他起身把人放开,又将性器退出来后,文森特就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他的精液从松垮的穴口处流了出来。
“还想去冲洗一下么?”兰伯特用还算干净的左手轻缓地抹去了文森特脸上的泪痕,文森特趁机歪头压住他的手,从嗓子里勉强挤出了一个“不”字。
即便已经不再掉眼泪了,文森特的音调里也还是透着一股潮气,听起来莫名的耐人寻味。
兰伯特把手从文森特脑袋底下抽了出来,然后不等文森特不情愿地抿唇,就安抚地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并低头亲了下对方的额头。
“自己躺一会儿,我去收拾一下。”他轻声说道,语气在性事后多了几分温和。
文森特低低地哼了一声,当做回应。他一时没力气说话,就只盯着兰伯特瞧,乖顺的表情配着发红的眼角和带着齿痕的嘴唇,让兰伯特又用手指婆娑着他的鬓角,多给了他一个落在颊边的吻。
起身之前,兰伯特扯过被子的一角,盖在了文森特的肚子上。
兰伯特没有离开太久。从浴室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了一套睡衣,上衣的纽扣一丝不苟的系到了最上端的一颗。他拿了两块浴巾,干的一条搭在臂弯上,另一条冒着腾腾的湿热水汽,被叠成了厚厚的一块,放在一个木质托盘里。
他将托盘搁在了沙发前的矮几上,而后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用干燥的那块浴巾把文森特裹起来,抱到了沙发上。
“擦一擦。”他轻轻拍了拍文森特的肩膀,让有些昏昏欲睡的男人又哼了一声。
文森特实在是累得有些狠了,躺在沙发上磨蹭了半晌,才伸手费力地去够桌上的湿毛巾。他忍着浑身的酸涩把后穴里的东西弄出来,又把身体擦干净。等他把兰伯特给他找出来的内裤和睡袍将将穿好,被兰伯特一个电话叫来的佣人们也推着推车,又一次进到了卧房里。
经验丰富的佣人们一致忽略了屋子里微妙的气味,也没有到处乱看。他们分作两批,一部分人去收拾浴室,剩下的重新整理床铺。
兰伯特从一位女佣手里接过一杯温开水,坐到沙发上,递到了文森特唇边。文森特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口,然后挪了挪身子,趴到了他的腿上。
他把杯子放下,收回的手落在了文森特的后腰。
文森特体格健硕,肩宽胯窄,臀部也结实挺翘。现下这个姿势趴在兰伯特腿上时,腰部就微微下陷,不但凹出了一段引人遐想的曲线,还让他的腰肢显得细窄。
睡袍的材质垂软贴身,将起伏的肌肉线条和脊线都忠实地勾勒了出来。兰伯特的手掌贴在文森特的腰窝附近抚摸了一阵,躯体的温热隔着布料暖了他的指尖,掌下的肌肉也触感紧致,又因为不设防的松懈而透着些任人拿捏的软。
“唔……”文森特叹了口气,抓着兰伯特的裤子,挨在男人腿上蹭了蹭。
“怎么了?”兰伯特拍了拍文森特的腰,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文森特哆嗦了一下。
“射太多了……而且最后被你操射那下刺激过了头,现在肚子酸得厉害。”文森特嗓音沙哑地向兰伯特轻声抱怨,他态度坦荡,但说出的话让正在不远处任劳任怨拆着使用时间不到一小时的被罩的年轻女佣一脑袋磕在了床柱上。
兰伯特没在意那“咚”的一声闷响,只拍了下文森特的屁股,“翻过身来。”
文森特闻言,立时猜到兰伯特心情不错,要给他揉肚子。他眸子隐约透着轻快的亮,就算支起身子时胳膊都在打颤,也硬撑着要翻身。
动作间,他不经意地抬眼往床铺方向看了一眼,正好见到一个女佣一边揉额头,一边从一只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黑色皮革项圈,要往床头柜上放。
那项圈的样子眼熟得要命,让他只看了一眼,就眼眶发热,身子也猛地僵住了。
“诶。”他下意识地开口,想叫住那个女佣,却在发声后,才发觉自己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兰伯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沉默了一瞬后,替他唤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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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
叫作艾玛的女佣听到兰伯特的点名立时条件反射地站直了身子,“在,老爷。”她握着项圈望过来,就见文森特半撑着上身,冲她招了下手。
“麻烦把这个项圈给我。”
艾玛便绕过四柱床,一边默念着“非礼勿视”,让视线尽量不往文森特松散的衣襟处瞟,一边把手里的项圈恭敬地递了过去。
文森特轻声道了谢,而后他艰难地翻了个身,躺在兰伯特腿上,将这只曾经陪伴了自己半年左右的项圈举在眼前仔细打量。
熟悉的手感,熟悉的细微磨损,还有第一次摸索着撬锁时,不小心在锁眼附近留下的不易察觉的划痕。
文森特心里发软,却又隐约生出一丝涩意,让他的胸口泛起了浅浅的酸。他翻转项圈,透过圆环仰视着兰伯特的脸,在短短几息的恍惚后,忍不住眉眼温和地笑了起来。
“你把我的项圈压在了枕头下面。”他声音柔和极了,就算还带着沙哑的痕迹,也掩不住其中的笑意,“兰伯特,你这么喜欢我啊。”
兰伯特淡淡地瞥了文森特一眼,表情纹丝未动,并不理会这人带着点得意意味的调笑。他将手掌按在对方肚子上,使了些力气揉了揉,登时让文森特抿起了嘴唇,攥紧项圈呻吟了两声。
他手心下的腹肌先是紧绷着收缩了一阵,在被他揉了几圈后,才慢慢放松下来,随着呼吸小幅度地起伏。
“唔嗯……好受一点了。”文森特喘着气放软了腰,将项圈放到了胸口。他感受着兰伯特恰到好处的力度,腹部渐渐泛起了暖。
以往他恐怕能被兰伯特就这么直接揉硬,但是今天他的精力已经被榨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倒是踏踏实实地感受了一番兰伯特难得的体贴。
但被揉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的想起了威廉姆斯当初的话。
兰伯特曾为了忍耐对他的杀意,用手杖杖头磨破了掌心,还将他的项圈攥在手里,使得项圈和伤口沾在了一块。
文森特的呼吸蓦地一窒,刚刚升起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去了大半。
他一手捏着项圈,用指腹抚蹭皮革的纹路,另一手向下伸去,握住了兰伯特的手。
而后他将那只手拉起来,检查这人的手心,果然看到了细小的浅红色的痕迹。
兰伯特有疤痕体质,掌心的印痕虽不明显,但大概会陪伴他终生。
文森特垂下了眼睑,他把兰伯特的手贴到自己唇边,细细地亲了亲。
兰伯特挑了下眉,由着文森特亲了片刻,然后将手挪开,点着文森特微蹙的眉心戳了一下。
文森特就又对他弯起了唇角。
“兰姆。”文森特压低了声音,他神情自然地将那个只在做爱时才敢不时叫出口的亲昵称呼念了出来,念过之后他顿了顿,见兰伯特只是微微眯了眯眼,并不斥责他,便舔了下嘴唇,又念了一声。
“兰姆,我现在,不是你的性奴了吧?”
这话问得毫无意义,所以兰伯特并没有回答。他直觉文森特是又想出了什么不安分的主意,就只是垂眼看着对方,想看看这人又有什么话说。
而文森特早已习惯了兰伯特的沉默,兰伯特不接话,他就继续问道,“性奴没资格留下跟你过夜,那情人呢?”他脸上的表情中透着格外真诚的疑问,好像他真的只是好奇格纳登洛斯庄园的规矩似的。
但其中的潜台词,不论是文森特还是兰伯特,都心知肚明。
兰伯特在心里轻啧了一下,面上却仍是那副漠然的模样,让文森特辨不出任何端倪。
“情人也不行。”他淡声回答。话音刚落,文森特就咬住了嘴唇。
文森特那双金珀色的眼睛简直会说话,只是眨了几下,就能平白蒙上一层朦胧的光。就算他还端着温文和顺的面孔与兰伯特看,也能通过那双眼,让兰伯特瞧出他的委屈来。
兰伯特竟然不太确定,文森特是真的失望了,还是又在做戏,讨他心软。但他依然不为所动,只是伸出手去,轻缓地摸了摸文森特的眼尾。
文森特抬手虚按兰伯特的手背,他侧了侧头,往兰伯特的手心里挨去,目光却还凝在兰伯特面上。
“那……文森特呢?请问,文森特·怀特可不可以留下来陪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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