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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更衣后特意回来一趟,把失魂落魄的谢留白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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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难受的紧?”苏沉看着这模样,自己倒是心软了:“好了好了,不该作弄你,下次不弄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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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是浮萍山庄选址的原因之一,浮萍山庄共计三口泉眼,最小的一处直接划给苏沉建了这么一座浴池,平日除了洒扫也无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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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带了一点补偿的心思,将谢留白引至此处,看着往日神采飞扬的人此刻默不吭声地,还是把人捞在怀里,去解衣带“弄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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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紧紧攥着磁扣,靠在主上怀里。他沉默良久,忽然出声:“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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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停手,侧头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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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心里堵得慌。叶凤阳的话在他心里辗转良久,他小声说:“我只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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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不是很理解,但是并没有反驳,他轻声问“和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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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取袍袖遮住眼睛,声音闷闷的:“没什么可说的。我不会算账、不会管事、不会约束刀剑,也不会辨识药草、开方诊脉,······我只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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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有点明白了,他再问:“你觉得,以前的生活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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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谢留白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但他希望苏沉能够明白:“不想被利用,不想被当作玩物肆意展示,不想······不想折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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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叹口气,把人捞起来,不许他躲着:”你想要安生过日子,没有折刀,没有烦心事,没有操心事,还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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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要······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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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轻轻笑了。他放人起来,慢慢道:“你哪里是想要主上,你想要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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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会给我上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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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浑身一个激灵,张口就要反驳,被苏沉捂住:“如果,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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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嘴唇颤抖着,慢慢吐出字来:“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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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你还会守在浮萍山庄吗?”他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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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摇头,双眼茫然:“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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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就明白了:“你过得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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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刀封鞘,不得出,过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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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刀落得庸人手,过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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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有了折中的主意:“梁王你记得吧?是个很有才略的雄主。上次见面,他就很欣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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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猛地攥紧苏沉的衣服:“不要,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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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把人抱在怀里,慢慢安抚:“不要你走。你是我的刀。”苏沉慢慢道:“你是我的,不是梁王的。不效忠,不认主,只是在他帐下做事,他不能逼你。”苏沉也慢慢想着:“若是他对你好,你就多帮他一点。若是对你不好,你就回来。山庄给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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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有一点被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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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接着说:“不用算账,不用管事,不用辨识草药,也不用开方诊脉,还可以上阵杀人。若是简单的事,就想一想;若是复杂的事,就听梁王的。若是想不明白,问问我也可以。这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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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留白从没想过的情景。重归过往简单的日子,在血火锋刃间肆意游走。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自己的刀鞘会永远握在苏沉手里,谁也拿不走,再也不用担心被欺辱,被折断,努力活着,为主上的赢得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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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很好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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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十二年前,我成刀时,若得遇梁王,便是如此场景。”谢留白桃花眼微阖,掩住眼底的泪,他默默跪在苏沉身边,仰头轻轻道:“而如今,幸遇主上。谢留白余生已不求荣耀,只求恩宠,只求殊遇,只求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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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被他说的心口一阵翻涌,抱着人走入汤池中:“恩宠有,殊遇有,垂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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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的清水缓缓渗入谷道,体内的玉珠轻轻碰撞,感觉很是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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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捉住流苏慢慢拉扯珠串的时候,某个玉珠似乎撞到了哪里,谢留白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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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看得明白,心里奇异,怎会这么浅?他观察谢留白的表情,尝试着,慢慢又拽出两颗,连着发出“啵”“啵”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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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美人面上浮起一片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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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沉心里就有谱了。他猛地将珠串全拉出来,果然谢留白立刻仰头隐忍。水流猛地灌入对方身后,苏沉伸手,借着水,从谷口慢慢撬开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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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不会伤。”苏沉慢慢环着人,他一身白色深衣被水打湿,牢牢地贴在身上。谢留白已经被整个拨了个干净,仿佛失了绒毛的幼猫,一直往苏沉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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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进去,谢留白明显不太舒服。苏沉体谅他以前遭过苦楚,也不勉强,一个吻落在对方额头上,手指就缓缓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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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谢留白努力过了,可明显不太如人意。他自己也放弃了,就像叶凤阳所说,他根本没指望在此处寻得乐趣,他就道“主上随意弄吧,不用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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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是什么性子?就没有着急的事儿:“不急,先尝尝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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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的手旋即转到前面,随意使些手段,谢留白就招架不住了。纤细温柔的手指握在人前端,缓缓套弄,慢慢揉搓,拢着水流一荡一荡,刚觉有点温吞,忽然就被用力攥紧,哪里觉得痒痒,立刻被搔到痒处。谢留白往日也不是没自己弄过,却哪里吃过这样的手段,连着泄了两回,整个人魂去九天,脑子里一阵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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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苏沉在他耳边温柔地问:“感觉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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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紧紧攥住苏沉衣摆,都不知道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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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轻轻吻了吻人眼睛,取了软膏在人身后慢慢开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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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谢留白明显紧张起来,就在人耳畔轻笑:“别怕,你试一试滋味,感觉不好就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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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留白含糊应声,只觉那两根手指也不放肆,像是初到家门的客人,礼貌极了,慢慢叩门而入,细细搜寻一番,就寻到了要找的物事,然后,猛地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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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谢留白猛地仰起头去,刚刚疲软的阳根猛地又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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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心里有数,慢慢揉按那处,或轻或重一通操作,果然不一时,谢留白就又泄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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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忍受?”他又在人耳畔轻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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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垂爱的感觉,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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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想起真正的第一次,被人惯了麻药,强压着,血肉撕裂,痛彻心扉,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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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看着苏沉俊美的面容,一时间恍惚身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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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地说:“主上,我是第一漂亮的刀。”恍惚间,他似乎想起叶凤阳来,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第二,也是很漂亮的。”他轻轻恳求:“不要折了,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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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听到苏沉温柔地应答:“好,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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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被水打湿的衣袍下,渐渐浮现起一点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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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身感觉到主上对自己动情,是十分新奇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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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握着谢留白的手碰了碰,对方就跃跃欲试:“主上,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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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就笑:“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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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就将脸凑上去,解开对方衣袍,露出下面挺翘的物事,不禁有些发怵:“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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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那物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很是秀美,并不过分粗壮,笔直修长,这个尺寸一般人都能感受到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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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就是单纯的没见识。他试探地用嘴吞下一点,慢慢送进喉咙,侧头看苏沉没什么反应,试探地用唇舌伺候着,他弄着弄着,慢慢得了章法,用喉咙软肉轻轻挤压,果然,见苏沉手指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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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的技术含量······苏沉没办法评价没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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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深深叹息,他拎着对方的后颈皮将人拎到一旁,听着对方疑问叫“主上”时候,叹息着说:“我不是你主上,我怕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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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推着谢留白仰躺在床上,慢慢推进去一半,等着对方适应后,才完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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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极有耐性的,九浅一深,细细厮磨,慢慢抽插,很快就让人尝到了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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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仰着头,他前端再次高高扬起,几欲喷涌,却被苏沉拢在手里,哄劝道:“今日已出了三回,你忍一忍,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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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含泪摇头,他忍不住。苏沉不是人,已经哄他忍了半天,他哑着嗓子:“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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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事,苏沉说了才算,他不仅不放手,还作弄人,慢慢旋着往别处去,故意让人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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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疯了的谢留白终于想起自己还有武艺,试探着运转内力,控制着身后绞住苏沉的阳根蜷缩,果然,苏沉得了趣,抽插几次,叹息着松开了手,准备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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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猛地抱住苏沉的腰,哑声含泪道:“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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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闹肚子。”苏沉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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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闹肚子,不出去!”谢留白猛地用力一绞,果然,苏沉只得顺了他的意,两个人一起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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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谢留白闭着眼,这个人仿佛飘飘荡荡,似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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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问:“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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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怕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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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就明白说的是白天的事,他就笑:“你是一流高手,我嘛,勉强算个二流,你害怕,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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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跑。”他紧紧抱住苏沉:“不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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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就心疼了:“那我教你,不用跑,叫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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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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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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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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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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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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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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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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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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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朦朦亮。他侧头看着苏沉侧脸,心中涌起十分陌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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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动,苏沉也醒了,毕竟整夜缠着人不让出去,苏沉侧身拄着脸,俊美的容颜就离谢留白那么近,苏沉在他耳畔轻轻问:“什么感觉?可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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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就笑,原来,是这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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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阖眼细细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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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滴水,被藏进大海里,无限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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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化身成了一颗明珠,被苏沉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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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变成一只幼猫,躲在苏沉怀里,被他那两只大袖子遮挡的严严实实。
无风无雨,平静安宁,然后,默默地开出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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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笑了,苏沉只觉那双桃花眼前所未有的明亮,听他说:“如今,我也是第一漂亮的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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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自信,苏沉好像明白了,“你破境了?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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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留白揽着苏沉抵住额头,苏沉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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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师破镜,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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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天地间,只见黑暗中一颗种子破土而生,摇曳着枝桠迅猛生长,转眼就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然后,开满了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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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株桃花意象倏然展现在天地之间时候,一只雄鹰意象从远处飞腾而起,直击长空;一条鲸鱼意向从东海飞跃而上,乘风破浪;南疆之上,一朵绝美昙花摇曳绽放;国度之内,另有一只猛虎意象咆哮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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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手心里蛟龙虚影刚凝聚就散开,气的摔了杯子,把自己也顺便骂了一通:“见过破镜的,没见过跨境的,昨日还是一流高手,今日就宗师?半步宗师是什么?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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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正在前院交代事务,众人只见他眸中闪过一道亮光,还没等迸发就被他闭眼遮了去,再睁眼时,又是寻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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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凤阳翻着账本,随手按灭眉间蠢蠢欲动的凤凰虚像,此时抬头看一眼天际,唇边带出一丝笑意:“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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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闭目静静地看着谢留白识海里那株绯红摇曳的桃花,凝视良久,后赞叹一声:“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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