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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汹汹,在那几乎令人濒死的快感过去后,萧问舟找回些许神志,心中却逐渐生出惶惑。
仿佛有什么东西,不知不觉间,生了变故。
萧问舟鬓边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打湿,白宁玉伸手拂过,搂住萧问舟的头让他能够靠在自己的肩窝里。他曾见王叔在属于首领的王座上这样拥着那属臣敬献的美人,那时懵懂,却仍旧觉得王叔意气风发、惹人羡艳。
后来才明了,惹人羡艳的并非那柔顺依人的佳人,而是手中所掌兵马重权、万人生死。
但是到如今,还是不禁想要尝试。
萧问舟被白宁玉强行搂住时未解其意,但在强势的力道之下就顺从地依在白宁玉的肩头。当萧问舟将所有的力道卸下,任由白宁玉支撑自己时,却忽地生发出一种奇特的感受。
他还没有来得及细细体味,白宁玉就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明日各部首领就会依次到来,届时便会没什么时间快活。”白宁玉硬生生将一句不正经的调戏说出了天下兴亡的气质,倒让萧问舟不知作何反应。
“所以今夜还能让你快活最后一回。”说着,白宁玉从被他扔在一旁的衣服中摸索一阵,取出个小小的盒子。
萧问舟又一次被压倒在厚厚的兽皮上,最表层柔软的皮毛因为两人刚才的激烈动作偏移开来,底下略有些粗硬的兽毛扎得他略带痛痒,让他有些无措地仰视双臂支撑在他身子两侧,居高临下望着他的白宁玉。
幼时与母亲在烟花之地艰难求存,萧问舟对于床笫之事素来不曾有什么期许,含桃客的身份曾让他畏惧,后来便只有怨憎。
然而和白宁玉在一处的几日,却让他享受到此生未有的极乐。
纵然最初白宁玉言语之间有胁迫之意,但走到如今地步,却是他自己一步步选择。
想到此处,萧问舟忽地明白之前心中的惶然从何而来。
他已经没有了来路,亦不知晓归途。
多愁善感的思绪只持续了片刻,萧问舟就被身下的异样触感唤回了神志。白宁玉的手指上沾满稠白的膏脂,按在萧问舟会阴处搔刮,偶尔抚摸往后寸许处微微的褶皱。
萧问舟惊惶地睁大眼睛,伸手去握白宁玉的手腕,却反手被人捏住了掌心。白宁玉空闲的手指在萧问舟的掌心勾了勾,挠得萧问舟瑟缩回手臂。
攻城略地只在瞬息,白宁玉的指节就着膏脂带来的滑腻触感长驱直入,萧问舟因为这新鲜的滋味怔愣住,紧绷着身体不敢有丝毫动作,看得白宁玉不由发笑。
于是白宁玉伸手在萧问舟腰间轻捏一把。
两人相合多次,萧问舟身上被白宁玉摸索了遍,不说了如指掌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萧问舟骤然被袭,腰上失力,身体顺着重力落在榻上,刚好让白宁玉的手指不知戳弄在何处。
惹来一声喘息。
白宁玉在床笫之事上似乎总有着别样的耐心,萧问舟曾在烟花之地见过急不可耐的嫖客,在军伍娼营之中见过理智全失的兵卒,从不曾有人像白宁玉这样,即便放纵,似乎都带着高贵的矜持。
白宁玉似乎有着数不尽的耐心,总要缠磨得他进退失据,才肯出手一击即中。
萧问舟本以为今次也是如此,然而很快身体上传来的异样感受就让他的心似乎都冷了下来。
从未被染指的后穴被白宁玉以手指涂满油膏,然而随着时间过去,一种自皮肉深处生发出的麻痒却自那甬道传来,钻肌入骨的痒意让萧问舟的手指紧紧抓握住身下的毛皮,喘息也粗重起来。
今夜最初一次鸣金收兵时萧问舟被白宁玉折腾得泄了精,含桃客精水不丰,泄身后大多后继无力,然而此刻萧问舟的性器确是硬胀得几乎流水,直直一根紧绷着挺立在那里,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但这并非欢愉的标志,萧问舟只觉得下身被欲望冲击得有些疼痛,不正常的快感里夹杂了更多折磨,再加上身后那空虚的渴盼,在烟花之地长大的他如何会不知晓白宁玉刚才在自己身上用了什么。
萧问舟想起那些被老鸨灌下淫药后,任是如何不情愿也变得任人凌辱尊严全无的妓子,周身似乎都泛起了冷意。
他原以为……白宁玉至少是愿意予他些体面的。
身体里的火苗越烧越旺,萧问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何时,但他仍旧闭了眼紧咬牙关,不愿让白宁玉看到自己在药性下失态的模样。
白宁玉原本还在细心开拓,从前没有与男子交合,纵然知道些纸上谈兵的玩意,但他也不知晓是否当真合用,唯有耐下心来水滴石穿,好把这将军一身傲骨磨成绕指柔肠。
然而萧问舟却是隐忍痛楚的模样。
白宁玉心头一紧,伸手去摸萧问舟的心脉,急道:“我验过这膏脂,没有毒性,那云州刺史还会在这床头的玩物上动手脚么?”
白宁玉一面说着,一面托起萧问舟的头部,就要伸手去翻看萧问舟眼皮之下的血色,就在他刚刚抚摸到萧问舟的眼睛时,萧问舟的手掌却牢牢握住他的手腕。
', ' ')('“让我看……”
“唔呃……你说这膏脂,是……云州……”萧问舟断断续续地开口,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挤出,夹杂着炽热的喘息,喘得白宁玉心口躁动。
“是,那狗官有间密室,一见就知晓是用来作甚的,这膏脂那里搜出整整一箱子。”
温度仿佛一瞬间回笼到身体,纵然情欲仍旧来势汹汹,萧问舟却感觉身体仿佛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泛着熨帖的暖。
萧问舟不再咬唇,他躺在白宁玉臂弯中,望着神情略显烦躁不安的白宁玉,唇角微弯,有些无力地伸出手臂揽住白宁玉的颈,让他贴近自己。
白宁玉顺从地低头,然后听到了萧问舟一句轻声低语。
教他欲念丛生。
一时间白宁玉再顾不得先前所想的细细开拓,只探入两根手指混乱摸索一阵,见萧问舟没有抵触之意,便径直将自己阳物抵在那穴口,一寸寸挺入其中。
萧问舟失神地睁大眼睛,那饱胀的触感自下身而起,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充盈得让他几乎落下泪来。萧问舟不禁抬了手捂住眼睛,不敢让白宁玉看到自己神情。
从前他迫不得已时曾见人承欢,那狰狞神色教他心生惧意,后来他去问那予他教养的玉楼姑娘,那美艳的女子却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告诉他那不过是太过欢愉。
自那时起,萧问舟心中便留下了恍惚的印象,床笫之间欢愉到极处时,并不好看。
他不愿让白宁玉看到那样的自己。
然而白宁玉未解其意,逞凶似的搅弄几下,见萧问舟并不出声,以为是自己工夫未到,想了想就俯身去含萧问舟胸口那浅褐色的乳首。
虽然身为含桃客,但是萧问舟并没有寻常含桃客那样柔美清丽的容貌,更多像是略显俊秀的男儿。同样的,含桃客自二八年华起就逐渐开始敏感鼓胀的胸乳在他身上却素来毫无反应。
然而白宁玉对那里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偏爱,每每两人交欢,他的唇齿总要在那里反复流连吮吸,无论是缠绵的前戏,还是极致的高潮,白宁玉都会下意识地含住那处,像是在从中渴求什么。
萧问舟的身体就这样在一次次的吮吻之下习惯了被爱抚,那从来冷淡无感的肌肤也逐渐能够体察到每一次细微的碰触。
白宁玉的唇舌刚一碰到那里,萧问舟就下意识迎合一般挺起了胸口,似乎要将那里送到白宁玉的口边。
萧问舟的肩背因此略略离开身下的皮毛,被白宁玉顺势托住。白宁玉含住那挺立的乳珠吮了吮,抬起头细细端详萧问舟的胸口。
那里因为连日以来的爱抚而变得有些膨胀,原本柔韧结实的肌肉似乎也在逐渐柔软,那些流畅分明的线条开始柔和软化,这让白宁玉恍惚了一阵,好似抓住了那年少时的幻梦。
他略显沉迷地再度含住那粒朱果,放纵地吮吸。
这是属于他的,他可以任意如何。
萧问舟口中泄露出失控的吟叫,白宁玉这一次吮吻不同于往时的轻描淡写,用了十成力道,反而让他体味到难言的滋味。他想要躲开,却被白宁玉牢牢把持住肩膀,唯有纵容着白宁玉凶狠地将那里啃咬成一片艳红才得到解脱。
白宁玉餍足地轻舔嘴唇,纵容身下火热,于他而言却并不要紧。他伸手摸向萧问舟另一处柔软的穴口,轻轻摸弄几下寻到那日新近发现的蜜珠捏在指尖团团揉弄。
萧问舟从前畏惧于这雌雄不辨的躯体遭人亵玩,往时见床笫之事也视为洪水猛兽,身体虽有欲念,但他未敢有片刻放纵,生恐沉迷于此沦落卑贱。
可是从未想到,世间竟有这样极乐,身陷其中,仿佛能够忘却这身体给他带来的半生苦楚。
白宁玉的食指刺入花穴,拇指依旧按压在那蜜珠上轻轻揉搓,萧问舟几乎失去神志,眼前一片昏黑,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的血液仿佛都因此而沸腾。
萧问舟已经说不出话,只张口急促喘息着,喉中甚至发不出声音。白宁玉见他这副模样,伸手拂开他挡在眼前的手掌,正看到萧问舟失神的眼中泛着水光,两人对视,一滴泪从萧问舟的眼睫上坠落。
“出声好不好?”白宁玉俯下身在萧问舟的胸口蹭了蹭,声音轻柔和缓,像是在请求,但萧问舟却分明地知晓,那不过是胜券在握后云淡风轻的体面姿态。
因为即使白宁玉不说出口,他也不能够忍耐了。
那穴中的膏脂在不断的冲撞之下完全发挥了药力,虽然那饱胀充盈的感受将这磨人的痒缓解大半,但却有一种奇异的渴求自萧问舟的小腹升起,让他发出心醉神迷的欢吟。
白宁玉见他迷离模样,略感自得之余同样深陷情欲,他固然行止自持,但是略红的眼角透露出他也受到这人间极乐的影响,因为萧问舟已然失控,白宁玉稍稍放宽了对自己的管束,略带粗暴地在萧问舟后穴之中冲撞,按在花穴的手指也同样开始用力,不时在内壁上戳按。
萧问舟在这灭顶的快感下彻底难以自矜,几乎哭喊出声,好在白宁玉尚且意识到两人
', ' ')('处在营帐之中,迁居一发之际伸手封了萧问舟哑穴,才没让这将军淫媚入骨的呻吟被巡逻的士兵听了去。
然而他自己却也享受不到这人失控吟哦的声响。
白宁玉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看到萧问舟嘴巴大张无声吟叫的失控模样,赌气似的抱着萧问舟用力拱起腰身,挺入更深处。在戳到一处异样之地时,萧问舟突然疯了一样挣扎不已,在挣脱不得之后,低头一口咬在白宁玉的肩头。
白宁玉同样被激出了火气,死死搂住萧问舟深深顶入戳弄数次之后抽身退出,寻到柔软的花穴口毫不留情地进入,间或全数没入,间或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
萧问舟的结实有力的双腿忽地攀夹在白宁玉腰间,下身筛糠似的颤抖不已,双穴同时迎来高潮,白宁玉在萧问舟瑟缩不止的花道中几乎寸步难行,但他仍旧不肯屈服地小幅磨蹭,让敏感不已的萧问舟死去活来,直到双腿脱力地落下时小腹仍在轻颤。
当白宁玉伸手替萧问舟解开哑穴时,萧问舟唇边是失神落下的银丝,他张了张口,声音是沙哑的,带着浓重的情欲。
白宁玉在萧问舟哭喊着迎来吹出水液时发泄在他的身体中,此时见萧问舟模样也不忍继续纵欲,便恰到好处地退出。
然而萧问舟却露出似哭非哭得表情,声音沉重地哭喘着,不知何时抓住白宁玉的手腕,像是想要用力却又不敢施加十足的力道。
白宁玉俯身凑到萧问舟唇边,想要听清他的喃喃低语。
最终他捕捉到零星的几个字,若非生性克制,怕是早已再度色欲入脑,纵欲至深。
萧问舟声线颤颤,带着湿润得喘息在白宁玉耳边呢喃:“我射不出,帮我……”
若是此时还没意识到那膏脂有所不对,白宁玉就不配掌握北地最精锐的鸣鸿军,他看向萧问舟仍旧昂扬的那一根器物,那物已经胀得通红上面的小孔微张,却并无一点精水溢出。
他刚刚握住那里,萧问舟就难耐地开始挣扎,英挺的眉毛死死颦住,腰身不断挺动想要将自己从白宁玉手下挣脱。
白宁玉轻撸数次,眼见萧问舟似乎愈发痛楚难耐,不由有些懊恼。他脑子转了转,想到从前在军中培养赤炼马时学到的东西,一手在萧问舟的小腹上寻摸,另一只手握住萧问舟茎柱之下两枚比之男子略显精巧的小丸,缓缓按揉。
萧问舟似乎感觉到舒爽,连眉心都松缓些,在白宁玉细心的照料之下喉中发出低低的哼吟。
当白宁玉按在萧问舟小腹上的手指找到位置,用力按下时,萧问舟富有磁性的哼鸣声中好似含了哭音,他宽厚的手掌握住白宁玉的手腕,似是想要阻止。
但最终萧问舟只是这样握着白宁玉的手腕,任由他揉压点按。
揉着揉着,萧问舟忽地吐出一个悠长的颤音,腰腹不受控制地开始哆嗦,他口中不住喃喃低语,细听去却皆是吟哦,白宁玉死死盯着萧问舟失控的面容,手上节奏却是不徐不疾。
到了某个节点,萧问舟长长“嗯”了一声,随后发出一连串轻微的哼叫,喘息也跟着急促起来。他身下挺立昂扬的器物不知何时萎靡落下,乖顺地服帖在小腹上,顶端一颤一颤地往外汩汩流淌着淡白的水液,像是失禁一般。
白宁玉觉出手中两丸在激烈地收缩之下开始后继无力,便送了手掌专心按摩萧问舟的腰腹,直到萧问舟的性器被揉尽了最后一滴水液才肯放手。
再看萧问舟时,那人泪水已是淌了满脸。
萧问舟身为含桃客,虽然没有经历过床笫之欢,但是他也知晓,这样温柔缱绻的对待并非每一个含桃客都能得到,含桃客固然稀少珍贵多被贵族豢养,然而有多少被悉心对待,又有多少被当做玩物,他从不敢想。
他经历过许多苦楚,从来将旁人的一份厚待记作十分,如此才能扛过那些世道折磨,但是如今他所得到的,已经是此生难得。
萧问舟带着些不知所措的惶然,最终在身体的疲惫下陷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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