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二掂了掂手里的铜板子。“您二位来的不巧,近日估计没几家开门做生意的。也就碰巧,赶上咱家出张,要是到了明儿,咱家也休了。”
“怎么,近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我们刚来,一头雾水。”
“嗐,大事儿着呢。但咱这老百姓可不敢乱说话……”
「哒」的一声,李承湛从袖下摸出几两碎银子,抿唇笑着看了过来。“见了就是缘分。”他说道,把那碎银子往小二手里推推。“也别客气。就随口的八卦,我们就是耐不住好奇。就我们俩乡下人,也不会往外说。”
小二飞快的收了钱,装模作样四下一瞅,压低声音凑上来。“说这皇帝宫里,无缘无故死了个妃子。要说红墙后宫里头吧死个女人也不稀奇,但好巧不巧就是那当今都督的嫡女……据说死法可怖,绝非偶然。都督大人那边儿的好几股势力都扬言要讨个说法,而首辅大人又开始在这个节骨眼上清扫朝廷上有异心的官吏……这世道又要开始变哩,城里也下宵禁令了。传闻,都督大人说,他不需要说法,只要凶手的项上人头。”
等店小二走了,季长渊才转头看向笑眯眯的李承湛。
“你知道这里头的猫腻吗?”他问道。
“怎么可能。”李承湛答。“长渊,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季长渊不吱声了,用鄙夷的目光扫了圈黑发男人。
李承湛耸肩,用修长的指尖摩挲起茶杯圆润的滚烫边缘。
“这个暗杀之事倒是纯属巧合了。”他说道。“我此行只为了与夜莺取上联系,拿到手兵图和阵图。谁知会赶上宵禁?倒霉的时候真是喝茶都能烫舌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怎么办。”季长渊忧心忡忡。“要不撤吧,今晚就撤。夜莺不联系我们,我们就主动去联系他,再一并速速离开京城。下次再试。”
“你说得轻巧,你想怎么联系夜莺?”
季长渊那发呆的脸看着就让李承湛心烦。
“……这次撤了,就没机会再来了。”高束着黑发的男人自言自语道。“再来这儿,就是城破之时了。”
“那你想怎么办?”
李承湛张了张嘴,忽然耳朵一动,方才还带着若有若无笑容的嘴角骤然弯了下去。他转过头,盯着窗外哗哗雨滴。
“……刀落了。”他喃喃道。“我听见了头颅落地的声音。”
季长渊跟着转头看向雨幕。他没说话,只是带着忧郁的神情,又抿了口茶。
城中心,公开行刑场上,刽子手把老头的尸首抛上搬运的板车。
卫兵长瞥了眼草筐里的脑袋。他不喜欢死人的眼睛,都狰狞暴凸,个个带着屈辱和悔恨和不甘心,就像生命最后猛烈燃烧的火焰。
他用脚踢开了草筐,转头走向驻足在不远处的一个黑色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人一身黑色劲装,头戴垂着浓黑重纱的帷帽,把颜面和头颅遮了个严严实实。他站的笔直,右手握着一杆金头长枪,裸露出来的手腕和指尖皮肤看着似乎要比寻常人更苍白一些。
等卫兵长走近了,那人才微微的把身子侧了过来,似乎是正面看向了卫兵长。
“大人。”卫兵长低头行礼。“还请大人回去复命,张漠伯已……”
“知道了。”黑色帷帽下传来的声音有些模糊,但平静且有力。“辛苦。”
“……惶恐了。”
那黑衣人也不多费礼节,就这样足尖轻点地。仅瞬息之间,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淅淅沥沥的雨慢慢停了。乌云还没散开,地上的水洼洇湿了卫兵们的鞋底和裤脚。湿意沿着脊骨爬上,城门口远远传来了敲钟的长音。
天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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