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艾不作声,就静静听着吴献珩讲述,“我和周如尧算是自由恋爱,只是在这之前一早就决定好了,我的婚配对象不是周如尧,周如尧的婚配对象也另有其人。可那个我所谓的未婚夫并不把我的琵琶当作一回事,他只觉得我是联姻的工具,嫌我整日抱着琵琶去上课去表演很丢他的脸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知道烧槽琵琶吗?”
“不知道,想你讲给我听。”常艾的话似乎给了吴献珩莫大的鼓励,omega喜笑颜开,脸上神采奕奕就像化雪是最暖的那一抹阳光,“传闻烧尽万块桐木,通过听木头炸裂之声,才能找到最适合做琵琶的那一块,但还是会因为桐木被烧焦而破坏美感,就如美人的脖颈天生长有一块巨大黑斑···”
“所以要再烧一万块桐木才能做出一把烧槽。”
“南唐后主李煜宠爱大周后,就将烧槽琵琶赏赐给她,之后南唐国力衰微,大周后要求薄葬,不要别的,就那把烧槽琵琶一定要随自己下葬,但多年以后大周后的坟墓被开,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烧槽琵琶,只有一节美人腿骨。”
“其实烧槽琵琶早就失传,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烧槽琵琶···”
二人互相作陪,时间也变得好打发,不知不觉夕阳西落,余晖从屋外照进来,披在了二人的身上,常艾背光看着吴献珩,觉得他的五官变得更加柔和。吴献珩隔着绒布抬手轻抚,“就有人说,琵琶和乐者在演奏之时互通感情,琵琶本是死物,却被赋予真情,所以今生做你的琵琶,来世会变成你身体的一部分——成为你的腿骨。”
“虽然只是传说,但我一直以来都想听一次烧槽琵琶的音色,周如尧就仿照着古籍记载,烧废了近五吨桐木才成功地为我烧出一把琵琶。”
常艾眼神变得也如流水一般柔和,他问道:“那如何?”
爱是持之以恒,亘古不变的情。
“其实很普通啦,但那琵琶是我最珍惜的一把。”说到此处吴献珩竟然掩面低声抽泣,常艾不知道明明刚才好好地,现在为何又突然流泪,刚想去安慰,却反被吴献珩抱住,他抱着常艾的腰,脸贴在胸口处,哭出了气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当时,奶奶不准的,不准我们在一起,是姐姐和堂哥替我求情,我才能够和周如尧结婚的···”
“艾···艾艾,我问那个问题,不是想让···让你和堂哥哥难堪,我只是···想确定···你们幸福。”
如鬼如魅的大家族原来也能养出这么单纯良善的孩子,常艾扬起嘴角苦笑,心里想的是:谁能对幸福百发百中呢?可还是搂住这个娇小的omega,轻拍脊背哄道:“会的,会幸福的。”
会幸福吗?
会···会的吧?
吴献琛在那边儿早醒了,或许比常艾还早些,只是庄妙心要在傍晚来找他,于是便不准人去告诉常艾,两人谈了许久,庄家小姐欲离开之际,吴献琛口吻含混,语调拖得有些长:“结婚后肯定是要孩子的吧?”
庄妙心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不一定非要做爱,试管或者人造子宫都很好。”而他还是定定地咬住那一个词眼问:“必须是有一个孩子吗?”
“是。”庄妙心接起一通电话往门外走去,临了时还补充了一句:“最好不止一个。”
庄妙心走后,吴献琛突然想通了一个十几年来都难明了的问题,以他为例子:庄家老太太是梵家的族妹,妙心妙意两姐妹的父亲和游家瓜葛着,他和庄妙心的孩子一出生就会和好几个家族牵扯在一起,这种联系永远都避不开。
娶一个庄妙心回来摆着,养一个常艾在外边儿爱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一个看似完美的假命题。
在身份上,比起做庄妙心的丈夫,更难的是做孩子的父亲,这也是更不可能避开的了。有孩子后,小家庭与大家族都成了一个闭环,常艾则彻底的被排除在外,他也可以不顾孩子和常艾恩爱如旧,但那样等于孕养着新的仇恨怨怼。
大家族联姻,无论爱与不爱,当行为举止不符合全局的利益,下一代似乎大多沦为牺牲品,他和常艾的情感也会被消磨殆尽。
死而不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要不要和···结婚···
吴献琛突然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婚姻无非就是里子和面子,吴献琛知道大家族的水深,如果真要常艾做小,他答不答应是一码事,而且细细算下来里子和面子都给不到常艾…
不如娶了常艾。
吴献琛心里那点悸动根植在感性上,竟然被理智施了肥,冲破瓦罐,开花结果也只是时间长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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