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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姨夫和表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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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姨夫和表哥

丁囿醒来的时候,身上连个被子都没有,他想坐起来,但腹部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痛呼一声又跌了回去,看起来有些可怜,他的腹肌上撇开那些精斑,就只剩下大片大片的青紫,活像被人用涂料将腹部涂了个遍,更别提身上其他地方了,显然是被人狠狠凌虐过,而他暂时收不拢的腿间,连雌穴也是一样大张着,小阴唇外翻,上面同样凝固着大量的精液,整个花穴都是被过度使用后的殷红。

丁囿费了好大劲才回想起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他突然失忆,实在是昨夜的记忆不堪入目,让人只要是回想一点就觉得头晕目眩几欲作呕。他被韩夙折腾了一宿,到后来彻底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被肏的昏迷还是被揍的昏迷,现在他整个人都像是个被揉烂的破纸团,被韩夙用过以后就随便地丢在这里。

想到自己昨晚的狼狈模样,丁囿便咬牙切齿,随即就发现自己下巴也十分酸痛,除了昨晚一直在哭叫,更多是因为被韩夙揪着头发给他含阴茎的缘故,到现在丁囿嘴巴里都萦绕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恨意如同附骨之疽一样缠绕在他的身上,让他恨不得将韩夙直接杀了,完全忘记自己根本就是自作自受。他现在对韩夙的恨已经到达了顶峰,甚至超过了霍臻,直接成了他报复名单的第一人,因为这其中还夹杂极度的耻辱与恼羞成怒。他昨天的模样实在太过下贱,被人打的跪地求饶也就罢了,还自己扒开了小穴给人肏,估计他现在在韩夙心里和个主动求肏的婊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虽然昨晚被韩夙教训的老老实实,但那只是迫于一时的情急,现在韩夙不见了,丁囿现在身边没有威胁,自然又觉得此仇非报不可,绝对不能放过对方了。

他踉跄地下了床,只感觉浑身活像被汽车来回碾过似的,动一下都疼,而腹部的疼是其中最鲜明的,只要一用力就让他浑身抽搐冷汗直冒,他也没有发觉,自己被韩夙做到发麻的小穴里竟然因为这疼痛又分泌出了些液体,直到他走进洗手间清洗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腿间一阵滑腻,但他并没有当回事。

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现在他那张脸青青紫紫的,一看就是被人狠狠修理过,这对一向注意形象的丁囿是个很大的打击,这张脸绝对不能出现在别人面前。他的目光从额头一路向下,最后竟在自己唇边看见一根弯曲的黑色毛发,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东西后瞬间让丁囿脸色扭曲,呸呸吐了几口以后,他慌乱的举起牙刷洗刷自己的口腔,直到吐出来的泡沫都带着红色的血才勉强算完。

等他表情阴森地清理完自己,已经是中午时候,给秘书胡乱说了一声自己今天不去公司,又拒绝了酒店想要把午餐送上来的举动,丁囿坐在阴暗的屋内许久,才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声,拉开了窗帘。

他穿上以前就放在这里的备用衣物,检查相机——这东西还好好的架在屋内,镜头对着床铺,只是里面的记忆卡已经不翼而飞,显然是被另一个人拿走了。他又去检查屋里的两处针孔摄像头,韩夙不是专业人员,自然没发现屋里还暗藏玄机,只是这两个摄像头丁囿在找到的时候就直接毁掉了,里面的东西他彻底用不上,无论是前期被韩夙暴打还是后期被韩夙强奸,但凡其中一个主角不是自己,丁囿都会把它公之于众,可现在……他只盼望韩夙也和他一个想法,赶紧把记忆卡销毁。

丁囿回想起昨夜韩夙发疯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心里恨意更甚。他现在冷静下来,渐渐已经意识到,昨晚韩夙的发狂不可能只是因为药物,也许他本身就是一个暴力狂——看他熟练地架势,丁囿猜想他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他有打过手底下的员工吗?还有交往过的女性,虽然韩夙从来没有什么花边新闻,但想必正儿八经的女朋友还是交过的,他们分手的原因会不会也是因为他有暴力倾向?

这似乎是一个可以调查的方向,韩夙已经彻底惹怒他了,丁囿发誓要让这个人身败名裂,他一向是个行动派,想到的时候便已经联系了私家侦探调查,可这还不够。丁囿挂断电话,心里的愤恨依然没有减少,昨夜的屈辱他必须报复回来。让人把韩夙打一顿?这太简单了,并不能让他消气,对了……丁囿突然想起来,他记得,韩夙应该还有一个妹妹,而且一直很宝贝她……

不过还没等丁囿想更多针对韩夙妹妹的邪恶计划,就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丁囿垂下眼,发现来电人是张茗彦。

“怎么了,彦叔?”丁囿张开口,声音还是十分沙哑,尽管他已经有意掩藏,却依然瞒不过从小将他看到大的叔叔。

“小囿,你嗓子怎么了,是生病了吗?”电话那边张茗彦的语气温柔又充满担忧,竟然让丁囿有一瞬间想叙述委屈的冲动,可他很快就咽下了这个软弱的想法,一派轻松地说:“没什么,昨晚酒喝多了,刚睡醒才这样。”

“是吗,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张茗彦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今晚早点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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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囿刚想开口说今天就不回去了,却突然一僵,他已经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他那穷姨夫和表哥今天要来。

“啊……我还真忘了,彦叔,我可能今天晚上回不去……”开玩笑,他现在这张脸五颜六色的像地上的呕吐物,顶着这样一张脸出现,被文海遥和文斓笑话是小,若惹解朗晖不快才叫可怕。

“但今天的安排是先生早就通知过的,”张茗彦也有些为难:“如果你不来,恐怕先生会很生气。”

这也是实话,解朗晖做事一向一丝不苟,宛如有强迫症一般,喜欢将所有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支配欲浓厚,平时公司里但凡有人违反他的意愿,得到的结果就只有狂风骤雨。今天的事解朗晖一个礼拜前就已经告诉了丁囿,若他临时变卦,怕是解朗晖不会轻易放过他。

想到自己爽约的后果,丁囿最后还是道:“那算了,晚上我会准时到的。”丁囿一时之间也顾不上什么韩夙的妹妹了,只是赶紧去找相熟的医生,看能不能让他短时间消肿。

丁囿在佣人的簇拥下昂首阔步地进了屋,他戴着一个宽大的墨镜,几乎将大半张脸都遮住了,只留了优越的鼻梁和下颌线条在外,只是依旧挡不住他唇边的淤青。

屋内客厅坐着两个陌生人,一见他的到来就有些局促地站起来,丁囿墨镜后的眼睛挑剔地扫视着面前这两个家伙:略高一些的是文海遥,这男人面容儒雅清隽,戴着一个笨重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倒是意料以外的年轻,竟与十几年前相差不大,也让丁囿更容易与记忆里的人对上号。只是男人耳边的鬓角比丁囿记忆里多了些白丝,人也穿着中年教师才喜欢穿的衬衫和毛绒背心的组合穿搭,显得十分土气。

文海遥个头不算高,只有178左右的样子,比丁囿矮了半个头,而旁边继承他基因的文斓甚至比他还要矮了一些,身材也更加消瘦,即使故意穿了肥大的卫衣,也难掩他骨架的纤细。文斓和文海遥长的很像,只是比他还要秀美,甚至带着些许阴柔,柔顺的黑发略长,挡住了他的眼睛,也许是继承了文海遥的娃娃脸,文斓瞧起来年龄也不大,像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很难看出来他竟然比丁囿还大一岁。此时这青年站在气场强大的表弟面前,显得更加怯懦,似乎恨不得躲在文海遥并不宽厚的背后一样。

丁囿勾勾嘴角,露出一个不屑地笑容来,不过这分不屑很快就被他遮掩过去,伪装成了真情实意的友善:“是小姨夫吗?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您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他说着还热情地握住文海遥的手摇了摇,又干脆给了他一个点到即止的拥抱,文海遥显然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忍不住笑起来,说出长辈都会说出的话来:“你倒是变了很多,都这么高了……”

丁囿笑着应声,这么近的距离,自然让他看见了文海遥洗的发白的领口和袖口,那毛衣背心甚至都有些脱线了,在心里又笑话了他一通,丁囿才顺着文海遥的手看向了一旁的青年:“你可能不记得了,这是文斓……”

“怎么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玩得可好了,是吧表哥?”丁囿抢白道,他的确记得自己小时候跟文斓关系不错,但也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印象罢了。

“嗯……嗯。”文斓捏着卫衣下摆,垂着眼睛,似乎并不敢看他。

文海遥轻轻叹了口气,才对丁囿道:“这孩子有点怕生,你别见怪。”

都这么大了还怕生?丁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十分理解:“毕竟好久没见了,以前都还只是小朋友呢!没关系,以后多相处就会好的。”说着,他伸手拍了拍文斓的肩膀,敏锐地发觉手下的表哥身体抖了一下,仿佛受到惊吓一般。

还是跟个小娘们似的,丁囿心道,他还想说什么,解朗晖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一看到丁囿就蹙起眉毛,冷若冰霜的脸让文海遥父子都显得惴惴不安,但解朗晖这份不满是冲着丁囿去的:“在家还戴什么墨镜?”

在他看来,丁囿这样对着文海遥父子就是不礼貌。

丁囿顿了顿,才咧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摘下了眼镜,顶着那五彩斑斓的脸和众人惊讶的目光,他打着哈哈笑道:“之前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脸搞成这个样子,哎,今天可真是丢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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