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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因再次回到东部的时候,没有继续住酒店,而是直接住进了弗里斯兰家族的宅邸里。
老弗里斯兰进了监狱,有丹鹿压制着,根本不可能再出来。弗里斯兰和布兰特利又是他的专属哨兵,机缘巧合下,弗里斯兰家族直接成了纽因的产业。
虽然他根本懒得管就是了。
此次前来是为了看看东部的马术大赛,有机会就参加一下。西部的牛仔节热闹是热闹,必定没有东部大城市的专业。加上久未见面的布兰特利的邀请,纽因觉得还是有必要参与一下的。
布兰特利已经是呼声最大的新总统人选,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下一任总统。其中不可忽略的是,其实纽因的存在也为他加了不少分。
身为两大垄断企业家主的向导——说是主人也毫不为过,纽因却根本没有选择去享受荣华,而是直接去了西部最危险的地方当流动治安官,这样的向导自然会得到民众的好感。
只是纽因更愿意这群民众别给媒体忽悠瘸咯。
布兰特利是一个怎样的政治家,关他什么事?
他深入基层就代表布兰特利也会跟着受到他的影响?这当然可能,但这一定可能吗?难说。
比起布兰特利,纽因更信任丹鹿。丹鹿有足够的计谋和城府明白纽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培训布兰特利的资源也会更向着那方面倾斜。
“布兰特利还没回来吗?”
纽因有点嫌弃地坐在大厅里,身边是微笑着的弗里斯兰。弗里斯兰耐心地解释:“他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晚些才能回来。”
“盛装舞步就让你参加就可以了,布兰特利也要参加吗?”
纽因牵过弗里斯兰的长发,给自己家哨兵编麻花辫。弗里斯兰的毛发浓密而柔顺,摸上去手感十分舒服。他想不太明白布兰特利抱着什么心思,布兰特利参不参加盛装舞步,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弗里斯兰有些无奈,却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他十分了解纽因,知道纽因至今都没有真正承认布兰特利是他的哨兵。追到纽因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需要足够运气才能成功,不仅仅需要实力。
而显然直到现在,布兰特利的好运都还不够。
他为布兰特利感到一丝惋惜,但首先他尊重的是纽因的意愿。
纽因只是无聊而已,实际上布兰特利并没有让他等多久。夜幕刚刚降临,布兰特利就匆忙地赶回宅邸。他身上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在踏进自家宅邸的大门前,深吸一口气,掏出准备好的镜子整理头发。好不容易整理好,准备把镜子放回公文包前,手刚刚放到门把手上,就又惴惴不安地收了回去,又掏出镜子,再次仔细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又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好,没有问题,可以进门了……
他打开门之后,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上的纽因。黑色的稍长的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柔软,却带着超越性别的慵懒和华丽。从眼、鼻至唇,都美得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偏偏又是如此自然。
布兰特利的呼吸滞了一下。
无论重新看多少遍,纽因都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谁能相信这是个风沙中活了二十年的牛仔?
他的视线再转向自己的兄长,弗里斯兰。
“哥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弗里斯兰微笑颔首示意。布兰特利的喉结滚动了下,再走到纽因身旁,微微弯下腰:“纽因……”
“这次盛装舞步,是你把你和你哥哥都报上去的?”
面对布兰特利,纽因对弗里斯兰剩下的那层温柔就被轻易地揭去。即使这兄弟俩长得一模一样,纽因对布兰特利的态度也是显而易见地更加疏离。
纽因的眼中没有什么情绪,语调也并不严厉,但布兰特利能感觉到他绝不能在纽因面前掩饰任何东西。
“是,是我做的。”布兰特利低着头,眼神有些闪躲。
“为什么?”纽因的语调依旧很平静,他坐着,布兰特利站着。布兰特利继承了弗里斯兰家族一贯的高个子,即使是在政坛的各种活动上也尤其有压迫感。
但站在纽因面前,布兰特利恨不得自己此刻是跪着的——他站不稳。
但跪在纽因面前,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个资格,至少纽因就没有开口允许。
为什么?布兰特利的脊背更低了些:“——我想您、可能会喜欢……”
毕竟弗里斯兰马形哨兵本来就极其稀有,能牵两匹驯服性极强的弗里斯兰来参加盛装舞步,本来就足以震撼整个会场。
他想,或许,或许……纽因会喜欢。
喜欢掌控两个高大的马形哨兵的感觉。
盛装舞步,其实就是优秀向导炫耀自家名马的盛会。
他不敢看纽因的眼睛,那双眼睛太有压迫感。只要这屋子里的光稍稍减弱,那双眼睛里就像流转着血色,难以捉摸。但布兰特利知道纽因正在看着他。
坐在一旁的弗里斯兰没有说
', ' ')('话,他知道当下的情境,他说什么都没用——他也摸不透纽因的心思。
这本来就是布兰特利擅自下的决定,即使弗里斯兰推测纽因应该会享受布兰特利主动的献身,也不代表他此刻就有权利开口。
气氛一时陷入凝滞。
“哈哈……”
纽因笑了一下,布兰特利一抖。
“休息吧,累了吧?后天就是盛装舞步了,明天,我给你们兄弟俩准备准备。”
纽因只是亲口问出了一个他本就清楚的事情,却对此没有什么表示。
他的态度暧昧不明,却更让人提心吊胆。布兰特利几乎要僵在那里,还是很快地反刍了一遍纽因说过的话,回道:“是。”
一匹好马,最重要的是听话。
弗里斯兰看了布兰特利一眼,看着布兰特利走远去洗漱休息。纽因转而对弗里斯兰说:“外面的记者清理完了吗?”
弗里斯兰恭顺地说:“清理完了。”
那群私有报社的小报记者最擅长看图编故事,只要有人买,他们什么都能写。
很可惜,纽因的道德还不能支撑起他正人君子的形象——他本来就不是。
纽因对弗里斯兰抬了抬下巴:“脱了吧。”
“是,主人。”
弗里斯兰有些紧张,但动作十分驯服。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整齐地叠放在沙发上,赤裸的胸膛上方,纯黑色的皮革项圈更加突出。
这还远远不够。
他将自己全身的衣服都脱了个干净,再跪在纽因身前。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穿戴整齐的纽因和全身赤裸仅颈部戴着项圈的弗里斯兰。
纽因打量了一圈弗里斯兰。高大的哨兵稳稳地跪在地上,因为生产,弗里斯兰身上的肌肉更为柔软,但并没有失去本来的轮廓。那张脸庞经过岁月的沉淀,反而更为英俊。
纽因把栓狗的铁链系在弗里斯兰的项圈上,轻轻一扯,弗里斯兰就跪趴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的弗里斯兰背后的发已经被纽因编成了麻花辫,但因为他整个人都尤其英俊,这样的麻花辫看上去并不突兀,反而很有造型感。
“哈哈,弗里斯兰。”纽因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的良种马,“我喜欢你这副样子,真的不错。”
“……谢谢主人。”弗里斯兰恭敬地回应。
纽因让弗里斯兰生出了马尾和马耳朵,再牵着他走过这个地方。弗里斯兰家族的宅邸尤其大,每到一处都像是在寻宝。弗里斯兰就这么赤身裸体地被纽因牵着,沉默,只有铁链牵动和肌肤和地板摩擦的细微响声。
纽因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弗里斯兰紧绷的肌肉。
弗里斯兰的尊严和羞耻感都很强,服从性也很强,他愿意做这些只是因为他听话。尤其是这个在布兰特利随时可能出来的宅邸中。
他们不常回宅邸,弗里斯兰在这儿跪着被纽因遛当然是头一遭。
弗里斯兰紧张到都有点飞机耳了,本来高高举起的马耳朵向后压,尾巴都不怎么摆动,只是随着他的身体运动而微微晃动。
纽因没打算在此刻对弗里斯兰有多温柔。很多时候他对弗里斯兰都是相当宽容的,但此次盛装舞步比赛布兰特利将兄弟都报上去,纽因却事先并不知情,显然是弗里斯兰审查不力。
更因为布兰特利是弗里斯兰的亲生弟弟,纽因没有理由不怀疑弗里斯兰教导他亲爱的弟弟做这件事。
很多时候,弗里斯兰的心机是别人所不能及——他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但选择权仍然在纽因手上。
他牵着弗里斯兰脖子上的项圈,时快时慢,引弗里斯兰亦步亦趋地跪爬着,赤身裸体地爬过这座宅邸。宅邸没有其他人,但布兰特利随时可能出来,弗里斯兰的喘息声低低地在这片空间弥漫,纽因恍若未闻。
纽因沉默,弗里斯兰更不可能求饶。
这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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