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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端庄持重的声音居然来自一个不过半人高的小女孩，她面容精致，眉眼沉静，一头长而卷曲的深棕色卷发蓬松而不凌乱，在仆人的簇拥下定定地用她那双杏眼注视着什么的时候，会由衷地让人产生一种：“这是个大家闺秀”的感觉。
“白瑞思。”白雁这才想起来，他的这个身份还有个女儿，是早年征战期间收养的军妓的女儿，那妓女帮过他一次，于是他就收养了她还在襁褓中的女儿，对外只宣称是他亲生的。
白雁挺喜欢孩子，特别是这种不哭不闹的可爱小孩，于是他温和地询问她是否用过餐了，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看着乖乖等着自己回来吃晚餐的小女孩，心里感慨真乖真可爱，面上却只是平静地吩咐仆人立刻呈上晚餐。
“这位是......”白瑞思看着随后在仆人的指引下进来的人，面露一丝疑惑之色。
走进来的正是夜枭，白雁离开时随手盖在他身上的毯子此时被他当成披风裹在了身上，其他倒还是其次，主要是遮挡住了后腰处狰狞地插在他精神印记上的匕首。
白雁默了一下，看着面前女儿单纯认真的双眼，无论如何他也说不出“这是爸爸刚买回来的性奴，你们要好好相处”这样的话来，于是他的目光在夜枭那恢复了逆来顺受的沈默表情的脸上流连逡巡了片刻说道：“这是我的客人”，顿了顿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补充道“也会是你的家庭教师。”
“好的，父亲。”白瑞思听了没有多问，只是乖巧地走过来牵起男主人的手，向着餐桌走去，大公府偌大的餐桌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确实是过于宽阔了。
白雁示意管家带着夜枭上楼安顿，他的疲累在白雁眼中根本无法掩藏，他没有在这种事情上折磨人的爱好，累了自然就要放他去睡觉。
这见鬼的台阶级数又多又蜿蜒，不过是从一楼走到二楼的功夫，夜枭的脊背上已经渗上一层细密的汗，插入腰窝的那把匕首几乎将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斩破了，他必须要学会忍受这每日绵延不绝的疼痛和这副仿佛再也直不起脊梁的羸弱躯体。
他终于踏入了自己的房间，不是马厩，也不是潮湿阴暗的地下室，而是正儿八经的房间，有床，有窗户甚至于他还能拥有一个自己的柜子。
“磕哒。”管家轻轻阖上房门，尽管白雁大公晚上去的哪里他心知肚明，从那个地方带回来的人是什么身份也是昭然若揭的，但毕竟大公金口玉言说的“家庭教师”，他还是给与了几分尊重，至少是在这个当下。
夜枭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几乎立刻就站不住了，在拍卖行的日子他几乎没有一日能够安眠，方才在马车上情欲的喷发更是极大地消耗掉了他的体力，他无暇再思考当下的处境，也无法再对今晚的任何细节做出判断和考虑，只是放纵自己早已昏沉的意识在接触到床的刹那陷入沉眠。
“晚安，父亲。”白瑞思有礼而克制地在晚餐后向父亲道别，夜晚昏黄的烛光已经不适合干任何需要集中目力的事情，通常这时候她会选择用上床睡觉来结束这一天。
白雁看了看女孩空荡荡的臂弯，想了想召出小魂用积分购买了一只小熊，借着家具的遮掩拿出来递给了女孩：“晚安。”
白瑞思怔了怔，很显然这是一份礼物，“谢谢爸爸。”始终恪守着礼仪的小女孩此时终于露出一个不那么“淑女”的笑容，显然来自父亲的礼物让她由衷的快乐。
目送着自己的“女儿”进了房间，白雁看着插满了蜡烛的寂静走廊，昏黄的烛光让木制的长廊显得明亮又灰暗，华美的雕画和无处不在的阴影刻缝共同作用，让他由衷产生了一种倒错感。
对了，应该泡个澡。休假第一天的体验委实不错，于是他打算用一个舒缓身心的热水澡来结束这愉快的一天。
大公府有个被铸造的相当豪华的浴场，源源不断的热水从巨龙雕塑的口中倾吐而出，这毫无疑问是属于白雁的财产，珍贵的石料散发着银白色的温润光泽，这样一块石料放在外面足以卖出一个让一些小贵族都瞠目结舌的高价来，在这里却只是被用作浴室的雕壁而已，只因为这种石头吸收了热汤的温度之后触手温润舒适罢了。
“呼～”
舒服——
白雁呼出一口气，在水里放松身体，感觉过量加班产生的精神上的疲累都能被治愈。
许是饱暖思淫欲，白雁也不能免俗，或是说，他十分愉快地，主动回忆起了今天早些时候发生的事情，更具体一些的话，就是夜枭那仿若蝴蝶落憩之处似的眼眸，他眼角濡湿的红痕，被粗黑的铁环禁锢住的脖颈，精壮背脊上的汗珠，还有腰窝上残破的美丽印记......
真性感啊，白雁舔舔嘴唇，真想看他哭，他又想。
他看到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漆黑的眼眸中恶趣味的阴翳仿佛要把池水都染黑。
这毕竟不是什么风光霁月的事情，白雁在脑中描摹一会儿的功夫，身体就诚实无比的给出了反应，半勃的性器上血管跳动着，给予他最明白不过的提示：去狠狠地使用他
', ' ')('，让这个人属于你。
泡的差不多了，白雁面无表情地把他不安分的小兄弟向下一按——
现在还不是时候，酒总是越酿越醇的，没有耐心可吃不到无上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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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床上的夜枭睡的并不安稳，眼皮子快速颤动几下蓦地睁开，里面还带有一丝茫然的睡意，几乎将心血都熬干了的疲累甚至让他在睡眠中都得不到应有的安稳，他断断续续地做了很多梦，以至于甚至感到自己被遗弃在了梦境与现实的缝隙中，睁眼看到身上裹着的毯子才恍然有了回到人间的实感。
深眠中霎时转醒委实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夜枭苍白着脸，头重脚轻地下床，不是他不想再睡，而实在是腹中的饥饿感过于鲜明，灼烧似的痛苦让他辗转难眠，心里想着这个人花了3000金币买他，总没有连口吃的都不给，让他活活饿死的道理吧。
“请这边来。”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男孩几乎在夜枭开门的瞬间便窜了出来，他悄悄地眨巴几下尚且朦胧的眼睛，不算干净的手掌稍显局促地拉了拉粘连在皮肤上的裤子，看得出来他一直候在门口，如果夜枭不出门，也许他会在门口就这样坐着睡上一晚。
夜枭不知道男孩要把他带到哪里，心想也许是白雁的床上，来时的路上他没有操他，可能是受限于时间和场地，毕竟那个人看上去非常讲究，可是现在就没有了这样那样的顾忌，毕竟自己已经是他的专属性奴，没有放着不用的道理。
他自然没有把白雁在女儿面前说的“客人”，“家庭教师”云云放在心上，只当是女儿面前粉饰太平的托辞。
男孩自称威尔，因为在水井边出生所以就简单粗暴地叫了这个名字，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像是在羞赧于自己名字的毫无内涵。
名字......
夜枭沉默了，他没有名字，“夜枭”只是他的声名鹊起后的称号罢了，只不过被人叫熟了，某种意义上也成了他的名字，如今陷入到这种境地，连这唯一一个勉强可以算得上名字的名字他也不想留了。
“夜枭。”偏生有个人，不想让他忘记似的，总是一遍一遍提醒他。
夜枭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强迫自己盯着脚下的地板，垂着头，当一条沉默的狗。
“老爷。”威尔见着老爷比夜枭表现得还要像狗，不过这是只摇着尾巴的热情狗崽，逮着机会就要撒欢。
白雁微微颔首，带着沐浴过后的慵懒，带着蒸腾的水汽路过他们，回头看了一眼，想到什么似的皱了皱眉道：“吃完了把人带来。”
“是，老爷。”小威尔等人走了才敢抬头，脸上红扑扑的尽是兴奋。
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至于么......夜枭腹诽，心想这人做表面功夫真有一手，又迷迷糊糊地放任自己天马行空地想不知道面前这个少年知道了他并不是所谓的“客人”而是他家老爷的性奴会作何感想。
不过...他又轻轻在空气中嗅了嗅，是水的香味，真好闻啊。
没过多一会儿，二楼的小餐厅到了。
白雁大公在某些地方真的讲究又严格，比如说卧室里是无论如何不可以吃东西的，哪怕是晚上起床饿的要死的客人也必须到餐厅用餐。
等早就准备好的热腾腾的食物次第上桌，夜枭才用他混沌的脑壳反应过来，这一路走来原来不是一条挨操的路，而是去吃饭的路啊！白雁那洗过澡后泛红的白皙皮肤和带着水汽的好闻的清新气息一下子蹿进夜枭的脑海，他一边机械地往嘴里塞食物，一边食不知味地想自己当这个男人的性奴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啧，吃的什么东西，一点味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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