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下午一点二十分,距离飞往佛罗伦萨的飞机起飞还有10分钟。
我坐在舒适的公务舱里,望着窗外晴朗的蓝天白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灰溜溜的逃兵,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从战场上落荒而逃。
旁边的座位上坐着几名穿着时尚的年轻女生,似乎是结伴去周游欧洲各国,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旅行攻略,一边时不时地拿起手机自拍。
我向来不擅长应付这一类外向活泼的女生。大抵是因为我太阴暗,亦或是以前还不懂得隐藏自己存在感的时候被打扰过太多次的缘故,与她们贴得太近总会让我感到一阵不由自主的焦虑。
我祈祷飞机赶紧起飞,十几个小时的旅途会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她们到时应该就没有精神折腾了,也不会注意到像个角落生物一样贴在窗边的我。
可惜事与愿违,飞机还没有起飞,我身旁的女生就忽然凑过来跟我搭话,问我是否也是去意大利旅行?能不能帮她们几个拍张照?你的鼻子好漂亮,你是混血儿吗?
我尴尬地笑笑,接过手机笨拙地找好角度,草草拍了几张照片给她们,并小声回答不是,我是去留学的。
那女生立刻惊呼,去意大利留学,你是学艺术的吗?好厉害呀!
我又笑笑,闷不吭声地低下头,把脸藏进了帽子里。
我哪有什么厉害的,能出国留学,只是因为家里出得起钱罢了。而选择意大利,则是因为我那个从出生起就没见过几次面的妈妈,这次难得向我展示了一次母爱,对我说落地之后的一切她都可以帮我打理,让我不用担心在那边的生活。否则,我怎么敢一个人去到那么远的异国他乡呢?
别人的十八岁大概都是自信、张扬、充满活力的吧,而我则是早早地便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无可奈何的、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随着一阵颠簸和巨大的轰鸣声,飞机开始在跑道上高速滑行,然后一头扎进碧蓝色的天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忍过飞机爬升时的那阵耳鸣,我再次将视线转向窗外,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找那个人的身影。不过就在下一刻,我便意识到自己又在犯蠢——飞机已经驶入高空,而他还在航站楼里,我们之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要怎么看到他?
失落地收回视线,我把目光投向自己的手腕。那里戴着一只崭新的运动手表,蓝白配色,造型时尚轻盈,是刚才送机时大哥亲自为我戴上的。
其实说真心话,我并不希望他来为我送行,尤其不希望他跟……锐真哥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他们在那般仿佛要置对方于死地的争斗后是如何达成一致、发展成外人眼里关系淡漠但并不剑拔弩张的塑料兄弟情的。但是我知道,在那场争斗里,向来骄纵飞扬的大哥落败了,他变成了家中的囚徒,脖子上锁着看不见的链子,为他的落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无意为他辩护,因为他确实也采取过比较极端的手段,虽然最后的结果证明他只是被算计了。那天晚上在走廊里,我听到他跟人密谋毒害锐真哥,吓得腿都要软了,满脸满身都是冷汗,生怕事情真的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可是后来,锐真哥确实是没事了,但他对大哥的打击报复也同样让我心惊胆战。
我知道大哥的身体很美,即使不说话不做动作,光是往那里一站就足够吸引别人的目光,锐真哥会对他有所想法也毫不令人意外。只是我没想到,锐真哥想要的不是侵犯或占有而是控制和凌虐,那样可怖的调教手段,我几乎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天的场景至今仍像烙印一般刻在我的记忆里,我惊惧、不忍,却又控制不住地偷偷翻看回味。因为那是唯一一次,我被大哥正视乃至重视,他甚至对我说他只有我了,要我帮帮他、带他走。
我知道那只是他被折磨得濒临崩溃时的胡乱求救而已,但凡有更多一点的选择,他都不会把目光转向我。但是至少,我得到了一次机会,如果我能把握住这次机会,说不定会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
然而失败者永远都是失败者,不出意外,我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就像上一次大哥在书房同父亲吵架,被父亲毫不留情地打骂,我在门外听得清楚,却不敢冲进屋子里保护他、为了他与父亲对抗,只能像只灰溜溜的老鼠一样,确定父亲离开后才蹑手蹑脚地进去释放我卑微得可怜的爱意。
没错,我不是赫拉克勒斯,也不是众神中的任何一位,我只是悬崖下一只路过的老鼠,仰头看着他受苦,然后看着他被其他人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表哥带他走的时候,他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好像我已经不存在了。我理解他的心境,在遭受巨大痛苦的时候,人往往只能看见离他最近的救命稻草,没有什么用的东西并不值得一瞧。
我只是懊恼而又沮丧,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又一次沦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再后来,我以为永远都不会再回家的大哥竟然又回来了,而且看上去云淡风轻,没有任何负担的样子,跟锐真哥和父亲都能泰然自若地对话。
我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换做是我,可能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就会因恐惧而精神失常了吧。我想,大哥果然还是那个大哥,强壮健美、自信张扬,跟我完全不一样。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家中的氛围变得不太一样了,这种变化在姐姐辞去总裁职务,跟男友去环球旅行之后更为明显起来——他们甚至不再刻意避开我。
我不敢相信,大哥居然会主动跪在锐真哥的腿间帮他口交,身上还穿着淫荡而色情的丁字内裤,屁股里插着一根电动按摩棒。
我躲在暗处,听他们在客厅里毫无顾忌地做爱,大哥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扭腰摆臀,大声浪叫,两条肌肉结实的长腿紧紧缠在身上人的腰上,蜜桃似的屁股被撞击得不断耸动,从结合处流出湿黏的甘露。
那真的是大哥吗?他是从什么时候、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淫荡的男人的?他是完全自愿的吗?我的大脑不断地思考着这些问题,可是胯下的器官却与思想背道而驰,不顾我的意愿支起小帐篷,让我只得狼狈地弓起腰捂住嘴,生怕漏出声响被他们察觉到。
也许他们并不在乎被我看到,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在这种情境下跟他们打照面的。我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来面对这淫靡而违和的一幕。
那时,我应该立刻悄无声息地逃走的,这样也就不必目睹接下来更加令人震惊的发展。可是失败者与成功者的区别就在于,失败者永远无法准确地判断在哪一刻做出怎样的抉择才是正确的。
于是,我怀着卑污的心思,想着反正也不会有人察觉到我的存在,躲在角落里继续可耻的偷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看到他们以正入的姿势做了很久,然后又换成狗趴,大哥用胳膊和手肘撑地,膝盖小腿支在沙发上,整个臀部向上高高翘起,被锐真哥以几乎垂直的角度从上至下地操干。
这个姿势把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我的视野之内,我淫猥而贪婪地用目光舔舐着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幻想自己也能像此刻的锐真哥一样握住他饱满的臀肉在那个甜蜜湿润的洞穴里驰骋。
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让他摆出这么费力的姿势。看他涨红的脸和因吃劲而鼓起的手臂肌肉就知道,这种体重完全压在上半身的姿势对下面的人来说负担很大,更别提还要接受身上人打桩似的冲击。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他放平在床上,先为他按摩疲累酸痛的肌肉,然后拾起他那根傲人的性器,放到嘴里细细品尝;等到他的阴茎完全勃起了,我再抬起他的大腿,把自己的性器放在大腿内侧摩擦;还有他的胸口也不能冷落,我会用温柔的手法抚摸那对丰满的纯男性的奶子,用指尖和口舌逗弄上面挺立的两颗小葡萄,让它们红艳艳的挺翘起来,从不起眼的装饰物变成最诱人的珍宝;做到这个地步,他应该也快发情了,那我便可以顺理成章地翻过他的身子,掰开那两块圆润的臀肉,把舌尖埋进臀缝中间的那个隐秘的肉洞。他的肉穴尝起来会是什么滋味呢?松软的,还是紧绷的?会不会随着我的舔弄收缩颤抖,或是紧紧夹住我的舌头不放?用唾液和舌尖一点点拓开那处洞眼,当它完全向我绽放时,我便可以扶起阴茎长驱直入了。那里受过许多次调教,大抵很清楚该怎么迎合这根插进体内的硬物,或许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在软嫩肠肉的包裹下一泄如注。
然后,他会怎么做?会嗤笑一声,戏谑地骂我是没用的小处男吗?
在猥亵的幻想里,我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握着性器达到了高潮。失神过后,我感到无比狼狈,尽管没有人看到我,可我还是为自己的卑劣而感觉羞惭。大哥或许并不是自愿的,他之前就被锐真哥强迫过,也许这次也是因为被抓了什么把柄不得已而为之,我该做的是想办法帮助他,而不是躲在这里拿他满足自己的性幻想……
再次抬头时,我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父亲竟然也出现在那二人身旁。父亲要大发雷霆了吗?可是我分明记得,上次大哥向父亲吐诉锐真哥的暴行时,父亲的态度是不以为意的,甚至后来被激怒后还说了很多羞辱他的话。这种情况下,父亲就算会发怒,怒气的指向对象大概也只有大哥吧。
我不由得为大哥感到一丝不公,可是我也只能暗暗地在心里替他打抱不平,不敢站出来挑战父亲。
怀着一丝歉疚的心情,我继续偷偷观察客厅里的形势。我以为父亲又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辱骂大哥,可是没想到他一言不发,只是带着一丝鄙夷的神情拉开裤链,把自己的性器送进了大哥的口中。
于是客厅里的三人呈现出色情影片里经典3P的姿势,锐真哥从后面掐住大哥的腰继续冲击,而父亲则是支着膝盖半跪在沙发上操大哥的嘴。
我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惊讶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才看见大哥和锐真哥两个人的做爱场景时,我尚还存着一丝旖旎想法;可是现在,眼前的情景变得比之前更色情更淫靡,我却只觉得后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