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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少爷——!”
“咔——”
“呃嗯!”,步重晔的右臂压在舒云的脑袋后面,心焦地检查怀里的人,柔声问:“伤着哪儿没有?”
“呜呜呜呜。”,舒云说不了话,一个劲哭着摇头。
“呃——呃嗯!”,步重晔扭曲的胳膊被赵毅踩住,舒云用脑袋去撞赵毅的小腿,可赵毅的脚踩在步重晔的手腕上纹丝不动。赵毅左手拎着舒云的领子将他向外拖开,不解气地一刀扎向步重晔的肩膀,血液汩汩外涌,赵毅又攥着刀柄旋了半圈。
“妈的!”,狄奥棋一脚踹飞赵毅,蹲到步重晔身边担忧道:“少爷你怎么样?!”
赵毅的后背摔到耶稣雕像上,呕出一口血,跌坐在地,“呃咳咳!咳咳咳!”
“呜呜呜!!”,舒云扭动着身体靠近步重晔,用脑袋拱步重晔,被步重晔扯进怀里抱住。舒云痛哭着想从步重晔怀里起来,主要是为了能不再压到步重晔的手臂,可他被步重晔紧紧搂着动弹不了,只能着急得一个劲“呜呜呜”。
“不哭了乖,不哭。”,额头冷汗直冒,步重晔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温柔地笑起来,“小狗不哭了,我吓到你了是不是?不哭,我一点儿也不疼,没事的,别哭了,嗯?”
李枫和体贴地解开了舒云口中的束缚,舒云立刻崩溃地哭求:“呜呜呜呜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快去看医生啊呜呜我求你了呜呜!我求求你了步重晔我求你了!”
“怎么哭这么伤心,宝宝别哭了。”,步重晔被几个人扶着坐起来,“奥棋,赵毅——!”
赵毅手里捏着从舒云胸口摸到的那根闪亮银针,正试图插进太阳穴。狄奥棋一脚踹到赵毅的右肩,一声脆响后,赵毅的手臂垂落在地,被心里的愤怒驱使着冲上前扼住赵毅的脖子,血源源不断从赵毅的嘴角往外流,“妈的!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奥棋!”
“少爷,你别心软!”,狄奥棋嗜血的杀意从眼底浮现,手越收越紧,赵毅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我要杀了他。”
“少爷不是心软,你别管了。”,李枫和推开狄奥棋的手,蹲在赵毅面前,笑着说道:“你别想这么轻易死掉,咱们走着瞧。”
“呸——”,赵毅吐了李枫和一脸血,“呵哈哈哈哈哈。”
“…”,李枫和抹了一把脸,站起来,“还是你搞定他,我怕一个没忍住杀了他。”
“看吧,我就说直接杀了完了。”,狄奥棋又不解恨地踹了一脚赵毅,低声嘟囔。
“呜呜。”,舒云跪在地上抱紧步重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呜呜呜快去看医生好不好呜呜我真的求求你了。”
“好好好,不哭了不哭,我去我去,你乖。”,步重晔从地上站起来,还没站稳,就听见一帮人冲进来的巨大动静。
“哥!”,卫绾冲到步重晔面前,发现步重晔右半身全是血,手臂以扭曲的角度在身侧吊着,肩膀还被舒云压着止血,“怎么这样了?!”
“都怪我呜呜呜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弄成这样!呜呜呜呜都怪我!”
步重晔横了一眼卫绾,好不容易哄好的舒云又开始伤心,严厉责备道:“骨折多常见,又不是什么大事,嚷嚷什么?!”
“小绾这不是紧张过度么。”,白盛中走近,把内疚的卫绾拉到自己身后,顺着步重晔的肩膀一路摸到手指尖,又让步重晔尝试着动了动,看着舒云开口:“少爷这伤个把月就能好,云少爷不用担心。”,白盛中接过身边人递来的药箱,用绷带简单包扎住伤口,又找了木板夹住步重晔的胳膊,“不过还是需要赶紧回去处理一下。”
“真的?!”
“真的,我说的你还不信吗?”
“我信呜呜呜我信的。”
“好了,我们先送少爷去治胳膊,你们留这处理吧。”
“小少爷…”,粟易烟犹豫开口,“…赵毅和他的手下…交给我行不行?”
“不行,妈的!我非把那个王八崽子剥下来一层皮不可!”,狄奥棋咬牙切齿,“真当咱们好欺负?”
“行,你带走吧。”
狄奥棋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步重晔,又心有不甘地瞪向赵毅,“少爷…”
“谢谢小少爷!”,粟易烟使唤着人把已经昏迷过去的赵毅架起来带走了。
“咱们也走。”,步重晔摆手,额头不断冒出新的冷汗,“有阿云跟着就行,就是断了只胳膊而已,没这么夸张。”
舒云小心翼翼扶着步重晔,眼泪汪汪,“都怪我,全都怪我没用,对不起,如果我再有点用就不会被他们抓了。”
“…小狗,你觉得你比易烟还厉害吗?”
“…主人…”,舒云一看见步重晔的胳膊就忍不住哭,咬着下唇错开眼,“可是我…”
步重晔停下脚步,教堂外仍然大雪纷飞,很快就白了头,“你看着我,舒云。”,舒云哀戚地望向步重晔,眼泪一个劲掉。步重晔面色惨
', ' ')('白,衣服被血浸透,手也冰得瘆人,可步重晔浅浅地笑起来,“好,那你慢慢哭,等你哭够了、能冷静了咱们再说。”
“阿云不哭了。”,舒云手忙脚乱擦干净自己的眼泪。
“我刚选了易烟,你恨不恨我?”
“不恨。”
“我没看过你一眼,你怨不怨我?”
“不怨。”
“你掉下去那一刻在想什么?”
“在想…呜——”,舒云越擦眼泪,眼泪流得越多,最后被步重晔抱进怀里,哭得喘不上气,两个人在风雪天里依偎着互相取暖。舒云心里惦记着步重晔的伤,强行止住眼泪,“在想以后再也不能和老公在一起,如果以前早点和主人在一起就好了。”
步重晔完好无损的手按在舒云脑后,凶狠霸道地进攻舒云,舒云这一次不甘示弱地反击,两人的门牙相互磕撞,嘴唇也被粗暴的动作划破,但是没有一方停下来,像是要吻到海枯石烂才肯罢休。
肩膀上落满厚厚的一层雪,手指僵硬到无法弯曲,舒云才猛地推开步重晔,脸上血色尽失,“手啊!你的手!”
“舒云。”,步重晔弓下腰,和舒云平视,认真解释刚才的情况,“你听我说,不要为了这事儿伤心难过,我…”
“你不用解释!”,舒云捂住步重晔的嘴,“我不难过也没有伤心,我知道你做每个决定都有你的理由,而且我心甘情愿为你去死!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真的不用。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先去治你的手?”
步重晔亲了一下舒云的手心将他的手拉下来,“就是这样我才必须要现在和你解释,别的我就不多说了,直接说重点。”,步重晔笑得无奈又宠溺,“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所以以后不要那么想,不要说什么愿意为了我赴死。”
“老公…”
“我那么选只有两个理由,第一是因为易烟是个女孩子,她身上还带着伤,我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能让女孩子受这样的罪;第二个理由是...”,步重晔缓缓说:“...我必须要亲手救下你。”
“老公呜呜呜。”,舒云崩溃地哭着把步重晔往车里拖,“呜呜呜呜那你也还是要赶紧先去看手!!”
卫绾哭哭啼啼站在一旁抹眼泪,“呜我哥终于舍得把脑筋用在小云身上了。”
于新叶把纸巾递了过去,“小绾,我…”
“怎么是你啊。”,卫绾随意地用手背蹭掉眼泪,“你离我远点!”,卫绾推开于新叶的手就小跑着去追粟易烟,“烟烟,你也哭了啊!哎哟你别装了,我刚才可都瞧见了!”
“桥爷,咱们也走吧?”,狄奥棋站在乔桥身边问。
“嗯。”,乔桥拍了拍于新叶的肩膀,“这趟出去辛苦了,一起回吧。”
李枫和站在门口用手肘捅了一下白盛中,“咱们少爷这是装柔弱惹小云心疼呢还是在扮猪吃老虎?”
白盛中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只知道如果让少爷知道你这么说他,你绝对死定了。”
“…嘁。”
“少爷这是装柔弱呢。”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少爷实在不太像会扮猪吃老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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