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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重晔扶着手肘靠在床头,舒云坐在床边抹眼泪。步重晔又心疼又好笑,“好了,怎么还在哭,太平洋如果淹没陆地一定有你的一份功劳。”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笑!”,舒云哀怨地瞪了一眼步重晔,抹掉眼泪接着说:“这段时间你都不许乱动,我在家里照顾你。”
“你不上课了?”
“...可是...”
“我在家里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不放心,因为你根本都不听他们的。”
“就是!”,卫绾端着药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未尽的寒气,“你都不听话。”
“...”,步重晔接过药喝完,啧了一声,“盛中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还要喝中药?”
“盛中哥说你气血不足,让你补补。”
“我气血不足?我气血不知道多...”,步重晔被舒云凶狠一瞪,话立马变了,“难怪我最近总头疼,确实该喝药补补身体。”
卫绾敬佩舒云现在的勇气和魄力,拍了拍舒云的肩,“看来现在只有小云能治住你了。”
“...我这叫疼老婆,你懂什么,滚,别在这里碍眼。”
卫绾才懒得看小情侣腻歪,端着碗又风一般离开。舒云拢住步重晔的手呵气,“老公,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那么娇气。”,步重晔轻笑,揽住舒云的腰将他带进怀里,“我们家小狗真勇敢,临危不惧、英雄本色。”
“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但其实我还是挺害怕的...”,舒云趴在步重晔的胸口,语调又甜又软,“他们打我的时候可疼了~我怕你真的来救我,还怕你因为救我受伤,最后果然是我害你受伤了。”
“怎么又说起这个了...这算什么受伤啊,傻小狗,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有事,我内疚死了。”
步重晔失笑,乐得停不下来,曲起手指敲了一下舒云的脑袋:“少装可怜,我可不哄。”
...
“咳咳!咳!”
粟易烟踩着高跟鞋走进房间,左手端着餐盘,右手拎着药箱,讽刺道:“赵先生很久没这么狼狈过了吧?”
赵毅蜷在墙角,衣服还是那一套染着血的,伤口也没有被处理过。赵毅听见粟易烟的声音,抬起头看过去,“你来杀我的吗?”
“眼神不好就算了,连鼻子都失灵了?谁会端着吃的送你上路?”,粟易烟把餐盘放在桌子上,故作恼怒,“你的绅士风度都是演出来的?这么重的东西也不知道过来帮我拿。”
“别羞辱我了。”,赵毅一贯戴着的眼镜这会儿不见踪影,反而让眼睛显露出来——他的眼睛格外凌厉锐利,和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匹配。
粟易烟叹了口气,“让我看看你的伤。”
赵毅没挣扎,任由粟易烟解开他的衣服,露出身上的淤青,“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喜欢我,我对喜欢我的人一向很偏心。”,粟易烟手脚利落地处理伤口,动作一点儿也不轻柔,让赵毅疼得冷汗频出、牙关紧咬。
“呃嗯——”
“忍忍,咱们速战速决。”,如粟易烟所说,伤口很快就被全部处理完。粟易烟用手背蹭掉额角和鼻尖的汗珠,“这么大间房不够你用的,非要缩在墙角?”
“我怕弄脏你的房间。”
“...”,粟易烟钳住赵毅的下巴上抬,长出的青茬有些扎手。粟易烟用大拇指摩挲赵毅的唇角,“赵先生,你再这样讲话我会爱上你的。”,赵毅笑了笑没说什么别的,粟易烟托住赵毅的胳膊,“起来吧,赵先生?”
“我一个快死的人了,不要弄脏你的房间。”
“...别矫情了,快起来,我可撑不住你。”,粟易烟用力,赵毅没再推脱,而是顺着粟易烟的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粟易烟笑道:“来吃饭。”
“为什么不杀了我?”
“为什么要杀你?”,粟易烟觉得好笑,翻了个白眼,“先吃饭,然后我找人来帮你洗个澡。”
“我自己...”
“你能不能我比你清楚,都是我的人。”,粟易烟毫不介意地和赵毅并肩而坐,“记得你小时候总喜欢吃这个,不知道现在还喜不喜欢。”
赵毅摇了摇头,“早已经不挑食了。”
“不挑食好啊,不挑食才能祸害遗千年。”
“就当你夸我了。”
“是在夸你。”,粟易烟斜着眼看赵毅,意有所指,“只要赵先生别没事找事,我就能保住你。”
“不需要。”,赵毅的眼睛忽然冷了下去,“成王败寇成定局,但求一死。”
“神经病,那我当年就不该救你。”
“我只想求一句公道,我错了吗?”
“嗯?”,粟易烟愣了一秒,“不知道,这个问题你该问你自己,要是你觉得是对的,那就是对的,不过...”
“不过什么?”
“你不该把
', ' ')('无关的人牵扯进来,这很不讲道义。”
“道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毅笑得耸肩、笑到眼泪溢出来,“什么道义,哪有什么道义,难道我们赵家就活该殉道吗?!我们什么也没有做错过,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结局?谁又来赔我一个道义?步重晔么?”
“我不知道啊。”,粟易烟也跟着笑起来,“小少爷应该会还给你一个公道吧,不然也不会让我把你带回来。”
“我不信他!该有的公道我自己会讨回来。”
“你不信他就信我呗。”,粟易烟把夹的菜放在赵毅的碗里,“如果你连我也不信的话,我就没办法了。”
“...”
“快吃饭,这几天我没睡好也没吃好,真的快累死了。”
“你睡在这里吗?”
“哈?做梦呢赵先生~这间房你安心住,没人敢闯进来的。”
赵毅仓促地别开脑袋,可脸像枯木着火般烧起来,“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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