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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身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神谷不单只认识,而且相当的熟悉。
中村。
中村神色凝重,并未说话,也并未望向神谷,只是站在小野伸侧,望着地面。
小野一步一步走到神谷面前。他比神谷高出了一个头。从前的小野,从未让神谷感到两人之间身高那明显的差距。可这一次神谷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面向小野的压迫感。
和他的目光,沉重地不堪负载的目光。
小野轻轻道:“神谷桑,我听见了,你说爱我。”
神谷僵立在原地。
他慌乱仓促的想要伪装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
然而小野却在他能够牵起嘴角之前,沉了声:“神谷浩史,你不能否认。中村听见了。晴子听见了。”
神谷一惊,猝然回头,看见晴子发红的眼,逃离他的视线。
他再看中村,后者依然望着地面,不肯与他对视。
于是神谷就彻底明白了。
小野似乎一早猜到神谷会明白,只是淡淡道:“今天这里的一切,只为了让神谷桑说句那句话。你不要怪晴子,也不要怪中村,是我拉他们配合我,做证人来演着一出戏。神谷桑……我只是怕了。”
小野喃喃道:“我怕那个胆小,懦弱,悲观的大叔又会言而无信。”
他凝视神谷:“神谷桑总是这样,如果我不紧紧抓着,就会失去你。”
神谷的情绪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恢复了。
他抬头看小野,笑了笑:“你设了这个局,把我网在了中间。我想的没错,你果然变了。”
小野淡淡道:“也许吧。可也许我并没有变,只是从前不愿逼你。”
神谷没有听完小野的话,他一个拳头挥了过去。
小野被神谷揍倒在地上。他皮肤本来就白,神谷又是使出全力挥出这一拳,顿时小野的脸通红一片,肿了起来。他不在意的抹去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站起来。未等他站起,神谷又是对脸狠狠一拳,小野的眼角有了血痕。
中村皱眉头:“神谷,你也不能全怪小野。”
晴子在角落哭了起来。
小野笑笑,笑容里有能够包容一切的温柔:“神谷桑,我等你这些拳头很久了。我一直都知道,一旦你承认了爱我,一定会狠狠揍我的。”
“神谷桑,我想跟你谈谈,就我们两个,谁也不要在场。”
晴子哭着走到小野身前,似乎想要看看他脸上的伤。
小野却不着痕迹的避开她。
他重复着说过的话:“神谷桑,我想跟你谈谈。”
神谷望着小野:“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小野沉默片刻:“在你答应,会赔我好喝的咖啡之后。”
神谷笑了笑,仿佛在自嘲:“那就是早就恢复了?”
原来由始到终,他才是最大的傻瓜,被耍的团团转,拉扯着跳舞,还比任何人都入戏。
他看了小野一眼,不再说话,转身便走。
小野沉默的跟在神谷身后。
晴子忍不住喊了一声:“小野桑!”想要跟过去,却被中村拦下了。
他道:“晴子,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而空气里,渐渐飘来厨房正在煮咖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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