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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影子很模糊,但给我的感觉,就像照镜子时站在对面的那个人一样,从身体曲线上看是一位女性,一举一动都尽态极妍。
她的步伐有些迷茫,像是突然发觉梦境被毁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边缘的崩溃停止了。
看来要想暴力通关,还需要再杀一个人。
她好像看见了我,转而惊恐地向外跑去,然而却在黑暗的边缘处突然停下,是因为离不开这里,还是说外面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我也因此没有太着急,花了好长时间才站起来,重新握紧快要滑落的刀,把处于极度恐惧状态下的她扑倒,割开了喉咙。
周围所有的场景与布置一瞬间消失了,她的身体也从脖颈处的刀口开始破裂开来,里面的很多东西都顺着流了出去,带着恶意向我袭来,快到来不及躲避。其中一条顺着耳道,钻进了我的脑子里。
这个世界到此结束了。
在那之后,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在高速的坠落之中,而下面是一片涌动着的,黑色的浪潮。
下一秒距离缩短,我看清了所谓“浪潮”的真身,是层层叠叠的虫群,显然不符合自然规律的他们察觉到了我的坠落,主动地用身体聚集成尖塔作为迎接。
下一秒我想到这样下去一定会死无全尸,必须要想办法······
再下一秒,就被虫群所包裹了,不出所料是把我当做食物,触及的那一刻所感受到的甚至只有细微的冲击,和疼,和疼
还有疼。
仅此而已罢了。
仅此而已地从头骨钻了进去,红色的酒壶咬开了或大或小的裂口,大家都很高兴地吮吸着,气球炸开,眼球飞走了,里面是黑色的颗粒,小孩子的哭泣很烦人。叽叽喳喳的噪声就像蝉鸣,很快就安静下来了,因为蝉的嘴里也流出了液体。工人们一点一点将砖头搬运回家,丝毫不管身后的洪水。他叫我把他吃掉,身体里露出坚硬的部分,于是他把我吃掉了,吃掉了,吃掉了,吃掉了······
渐渐地消失,渐渐地一点也不疼了。
那之后“我”在哪里,哪里是头,哪里是手脚?
从哪里来了,进去了哪里。有各种各样的人或动物的影子掠过······它们的想法、感受也一同在我不知还是否存在的大脑中走马灯一样地放映着,扭曲着,杂乱着,进入了其中的一个。
新鲜的空气,白色的天空,黑色的太阳。
草地,围墙,病号服······接下来要干什么来着?
好像有什么部分停止工作了。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应该先回想一下自己的名字,但我不太愿意想起,甚至想主动忘掉它,工作的时候也一直是以代号相称。
对了,想一想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深入探究的话,好像也没什么目的。
那我是因为什么在一直前进,不断受苦呢?
身体里······被塞了好多人,是为了它们么?把它们从各自的恶梦中拯救出来?可跟着我也好不了多少。
或许如今,我才真正地冷静下来了吧,多亏了那些虫子。不过这种状态对我来说可能也是一种异常。
因为是异常,所以大概很快就能恢复回去。
······
腹部鼓起的幅度不大,是可以被误认为肚腩的程度,这倒很难得。
我从草地上爬起,全身都还残留着幻痛,这里像是一个小公园,生着鲜红铁锈的秋千,炸着木刺的灰白长椅,枯萎的蓝色花朵。不远处有一座披着藤蔓的教堂。
与教堂相反的方向,是有些过于高大的围墙,墙的上面还竖有铁制的尖刺。
个别部分及其鲜艳,其余部分都是偏向黑白的色调。空气中没有风的存在,却依然感到寒冷。
除了配色的一些错乱,这个关卡的环境简直好得吓人,起码植物很茂盛,有一种恒滞不变的气氛。
对比起来刚才就如同一个短暂的噩梦一样。
我踉跄着向着那座废旧的教堂走去,这个身体,消瘦得离皮包骨头只差一步,肤色灰白,但大概不是真实的颜色,而且也不是很好操纵,反应很比较迟缓,就连思考,也如同蒙上了一层布一般。是这具身体自带的异常,还是说是我本身出了问题?
走到教堂的正面,看见用铁钉钉上的门牌,才发这并不是一所教堂,而是由教堂改建精神病院,里面行走着的医护人员发现了我,然后把我抓了进去。
想着进去看看吧,没有反抗。
它们好像在说些什么。他们的嘴动着,声音也确实传达到了,能听出每一个词,可就是无法理解。它们所说的话,像是存在某种逻辑上的错误,又像是毫无目的的把词语拼凑起来。
走廊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阴暗,明亮的白色灯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也凸显出了内部环境的洁净。很有趣,明明从外面看起来时代很早的样子,这里却已经有像样的电器了。
他们把我拽进了一个
', ' ')('双人病房,按在床上。把我的右手锁在了栏杆上,似乎是作为“逃跑”的惩罚。
周围安静下来,不再有变化,我看着天花板,在一段时间内忘记了思考。
直到旁边传来越来越剧烈的呼吸声,我才意识到,另一个床位上有人。
那个人背对着我,身体抽搐,一只手臂不断地起伏,不知道在干什么。
只是一只手腕被禁锢,我还能够坐起来,更为直观地看着他,自撸。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他心满意足了,平躺来舒缓身躯。然后看见了我。
“你能听懂它们在说什么吗?”他说话了,“它们”应该是指医护人员。
我摇摇头。
看来不单单是我的问题。
他回复:“我也不能。”
转而又说:“但我一定会逃出去的。”语气很坚定,但我只感觉到诡异。
“一定。”他连裤子都没有提起,站起身向我走来。
这个人,感觉不太像单纯由记忆塑造的印象。
等等,他想干什么?真的吗,一点诱因都没有就?
他向我挺起了他的老二。这时,我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就连那些反抗的想法都被捋顺抚平,双腿不自觉地张开。
这就是上一关结束时进入身体里的东西造成的吗。就这样一次一次层层叠加,怪不得那个人要称它为诅咒。
身体已经自动摆好了最方便的姿势,然而当这个人走到面前,却突然停顿了一会儿,随即上前,撩开了我覆盖在腹部的衣料,看着我隆起的肚子,再次停顿,上手,看来是准备用触感确认他的猜测。
但是,什么啊这种感觉,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被人玩弄蹂蹑,竟然有种危险而独特的快感,让我生出一股屈从于眼前之人的冲动。
果然不管怎么变,我还是那个会对痛苦和威胁起反应的老抖m。
最后会变成什么样,我也懒得管了。索性在现在好好玩一玩。
他好像越揉越上瘾,十几秒后才开口说话。“你果然怀孕了。”
我也回敬:“真厉害啊,那能猜出是几个么?”
“猜不出来,去里面才能确认。”扒开了我的裤子,露出湿漉漉的开口。愉快的睡前交谈到此为止。
先进去一个头,蹭了蹭,之后再慢慢试探着向内。
每一次深入,都会引起痉挛,表情也开始失控。身体好像······越来越敏感了,以前不会这样的。
左手被拴着,右手搭在肚子上,意识被吊离地面,上下飘忽着。
这一只就像一个钩子,找到节奏后就一次比一次迫切地索取。频率很快,让我想起了火车的传动轴。
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跟着节奏律动。肚皮还有里面的羊水更是被冲击出了一次又一次的波浪。
不久后喷射出一堆液体在里面。
吃的干干净净,也省了清理的工作。
在事后,才察觉到刚刚状态的异常,所以说果然是脑子出了点问题吗,之前钻进去的那个东西?
现在的处境有点危险,如果不能自控,到时候就会爆炸的吧,虽然也同样令人兴奋,但最后会陷入一个无限爆炸的死循环。
感觉新的卵子已经受精了。啊啊,这下数量又要增加,说好要把那六个生下来的,办不到的话一定会遭到惩罚······也不是一定。
混乱地想着,混乱地有一股呕意冲上来,吐在床边,发现下面刚好有个桶子接着。在看看旁边那人的床边,没有桶。看来这是“我”的常驻床位。
门被打开,进来的医生胸前挂着银十字,手中端着铁盘,铁盘上有药盒,还有一些喂药的工具,不过那些工具好像不是给我们用的。
看不清药盒上写了什么。医生直到确认了我们都咽下药片后才离开。
因为好奇药效,我乖乖地吃了下去。而隔壁那老哥并没有照做。好像是把药片含在舌下了,因为我看见他从嘴里掏出药片,然后用指甲磨碎。他向我比了一个“嘘”,随即把手支在耳旁打手势,大概是“注意保密,隔墙有耳”的意思。
药效······类似于镇定剂。抑制思考,消减情绪波动。只是这样的话当然很好,但也可能有什么长期而隐蔽的作用没有发现。
昏昏欲睡,却又睡不着,无聊地摩挲肚皮,确认着数量。
“你叫什么?”他问。我没有回答。
“不回答就算了。你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我是说,来到这个秘境。”
果然,是那六人之一。
“不知道。”我回答道。
“······竟然是真话。真可怜,心智都被蚕食了。”
“可能吧。”
“我和你不一样,我要活着,找到出去的方法,只要出去了,这一切就会结束。”
他有些不对劲,但我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顺待一提,刚才······多谢款待了。”他终于
', ' ')('说了,让我产生了一种没白被干的欣慰。会产生这种情感大概也是诅咒的缘故。
沉默了一会儿。我支了一声:“嗯。”
晚上有一个集体活动,我随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病人被赶往大堂。病院内的空间如同迷宫一般,好像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大概是场景主人的认知带来的影响。
一排排的长椅,我随便找了一个位置。正沉迷于搜集情报的隔床老哥坐在我旁边,大概是想要找一个可以交流的人。前方······一个台子上穿着教袍的人在讲话,表情生动,动作丰富,只可惜听不懂在说什么。
坐在我们前面的两个病人你一嘴我一嘴地聊天,听得懂,但是那两人在聊完全不同的事情。
教袍越讲越激动,他身后的门随即打开,几个医护人员架着一位病人从门中的黑暗里出来,把剧烈挣扎的病人绑在中央十字架下的木椅上,阳光照在十字架上,在那光束中浮现出一只天使,把手中握着的餐叉刺入了那位病人的脑中,从中提出来什么东西,放进了口中。
我还以为这是偏现实风格的关卡呢。
脑子里某样东西被吃掉的病人不再挣扎,变得眼神呆滞,嘴巴微张,口水流淌。
总之,要避免这种结局发生在我身上,毕竟不知道回档能不能恢复。
顺带一提。突然死了,肚子里的一个,就在刚刚。我还记得它,之前跟着我死了两回,大概是因为基因缺陷之类的出生不了吧。
大家都散伙了,迅速走了回去,好像被规定立刻回到病房。我没有遵守规定,因为在路上被一个“医生”拦住了,穿着白色衣服,干的却是黄色的事情。这里的医生,从表现来看完全不是什么好东西,场景主人的观念貌似不同于社会主流。
而且我发现自那以后,一旦对方有那种意向,我就不会再反抗,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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