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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最后的、童年、告别(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不过在他意识到他的失败之前,他仍在努力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好的Sub和Dom,想着在人生最末的学术生涯里疯狂一把。

他很少能有疯狂的时候,和王雅德谈恋爱已经是留学日子里最出格的一次。

当雏鸟从家长的庇护和控制下来到英国,谢问深的本科同学已纷纷在开学一个月内学会了泡吧和蹦迪。为什么不呢?街边随处可见的酒吧,从新生派对到各种以“黑丝”、“手铐”为卖点的华人趴,以及公寓前台免费发放的避孕套都在告诉这些雏鸟们:来放纵吧。

可他不行。他刷着父母的副卡,每一笔不合理的支出都可能受到询问。父母倒是支持他和女性交往,前提是对方得是中国人,并且回国必须长居江浙沪。

好在他习惯独自生活。他没有加入任何小团体,朋友有一些,但称不上是真心朋友,只够支撑他们一起去旅游,交心几乎是不可能。除了学习,喝酒、社交、恋爱,他都浅尝辄止。

孤独是每一个人的课题,谢问深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

这也导致他在BDSM实践中放不开,他有羞耻心。后来,他只好麻痹自己,把调教当成一项学术实践项目,每次结束后打分,而打分者恰好是他自己。

他进步得很快,但不喜欢的调教类型也越来越多。最后,他终于觉得自己能在所有可接受的范围内做到了最好,于是决定转变角色,跑到了另一个遥远的一线城市。

在Dom素质参差不齐的时代,一个长相斯文俊秀的海归博士生给扬东留下了不错的印象。那会儿他刚开俱乐部,准备效仿国外的模式开一个提供付费调教兼同好交流的俱乐部,谢问深成了俱乐部的第一批员工。在正式营业前,扬东计划先只提供场地和器具,D/S交完入场费后自由配对,之后打出点名气再慢慢开展别的业务。

谢问深第一次拿起藤条的时候,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事前还和同是新手的Sub沟通了很久。没有任何不纯的心思,谢问深把它当做一次正经的练习。

毕竟没有施虐倾向,他下手不算重,女生Sub也非常认真地报数,二人轻松地完成了一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第二组换成了蛇鞭,他用同样的力度下手,Sub似乎感觉有些吃力,在第十九下的时候,他听见那女孩“啊”的呼痛和掩盖不住的抽泣声。

他瞬间手足无措起来,他立刻就想抱住她并郑重地说对不起。

要是十八年前他知道怎么做就好了。

“猫很脏,身上有细菌,你别去摸它听到没。”谢问深的母亲在回乡下的路上嘱咐他。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猫应该不脏。

他们很少回乡下,老家的亲戚剩得不多,绝大多数都搬到市里住了,一大帮亲戚里就大姨一家还穷着在乡里种地。

“今年真是奇怪了,仓库里老鼠特别多,动起来又快,抓都抓不住。”大姨向谢母抱怨着。

“不是听说养了只猫伐,总归好一些。”

“哎呀你不知道,这猫皮得要死,我以为养它就不会有老鼠了,结果你看这里,还是有破口。真是一只畜生啊,我好吃好喝养他,不打就不肯抓老鼠的。”大姨把袋上的破口展示给大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姨夫一边抽烟一边走了过来:“菜烧好了,进去吃吧。”

农村的饭菜不太对谢问深胃口,他爸妈却吃得津津有味,言谈间还提到要带两只放生鸡回去。那会儿他正是喜欢炸鸡的年纪,对没有特殊风味的白斩鸡不感兴趣,加上又坐不住,只好左看看,右看看,无心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瞥见门口悄悄站着一只猫。屋里光线一般,屋外天黑了,他看不清那猫的花色,依稀能辨认出是只棕黄相间的土猫。

这就是大姨家养来抓老鼠的猫吧!八岁的男孩马上被吸引住了,他犹记得无数次哀求爸妈养宠物被无情拒绝的场景,如今可以近距离接触一只猫,心里满是雀跃欢喜。

“吃饭好好吃,别乱动。”他妈妈拿筷子打了下谢问深的手背。

“哦。”他语气低落地应了一声,可还忘不了门口的猫儿,悄悄往地上拨了块白切鸡。

那猫的躯体擦过他的脚踝了,他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双眼不住地往下瞟。在农村灰土色的地板上,猫儿的花色显得更脏了。它脑袋低垂,双肩夹紧向后耸,肩关节的骨头尖尖瘦瘦的,让他想起超市买的拔了毛的鸡翅尖。猫儿脊背上的骨头也明显地凸了出来,尾巴是细长的一条,上面覆盖的毛比身体其他部位短一截。显然是只瘦弱、发育不良的猫。

“不好好吃饭在看什么?”谢父发话了,一见到他爸爸皱眉,谢问深就本能地觉得大事不妙。

“你喂它什么了?”他父亲弯下腰去看地上的猫,地上的猫专心吃着难得的美味,没有抬头。

大姨的动作比谢问深开口解释的话还快一步,她一把捉住猫的后脖颈,快步走到门口把猫甩了出去,那可怜的猫儿凄厉地尖叫一声,被关之门外。

水流声响起,大姨一边洗手一边叮嘱:“小深你别喂它这么好,它吃了鸡更不肯抓老鼠了。”

他没应答,妈妈又是一筷子打在手背上:“怎么这么没礼貌,大姨跟你说话呢。”

“我知道了大姨。”男孩乖乖回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晚饭后,谢问深父母和大姨一家出门去看另一个村的老寄爹了,农村夜晚里的蝉鸣叫的他烦躁,干脆扔下作业跑到仓库里看猫。

仓库里头漆黑一片,他扒着唯一的一扇窗去找里头的猫。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见那猫正蹲在一只豁了边的碗前,里面装着酱油色的剩饭剩菜,猫从碗里叼出骨头后,再蹲到一个角落里啃。

在空旷的仓库里,猫啃骨头的声音无比清晰,他把脸紧贴在铁窗栏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吃骨头的猫。它龇牙咧嘴地,把骨头咬得嘎嘣响,脖子随着每一次嘴巴的开合向前伸缩,野蛮且用力。

这并不可怕,即使这猫碧瞳吊眼,面上一大块黑斑,它惊人的咬合力能够刺穿鸡的骨头,但谢问深觉得,这不过只是一只猫而已。

猫吃完碗里的东西,抬头发现了窗外的男孩,它灵巧地跳上,用爪子勾住铁栏,尖锐的骨头和没什么肉的躯干在两根铁棍中挤压变形,终于跳出了窗外。

他惊讶于这猫的聪明与机灵,很欢喜地想去摸它,突然又想到母亲的嘱咐,伸出的手缩了回来。猫儿亲昵地用毛尾巴蹭他,他思考片刻,去远处折了根树枝,小心翼翼地用树枝的一端抚摸猫儿。

猫毛和毛发里藏的灰附在他黑色的裤子上,睡觉前,谢问深用文具袋里的胶带仔细粘了一圈才上床。

接下来的三个晚上,他做完作业就溜出来找猫玩。他摸过猫了,瘦骨嶙峋的一只,毛发粗硬,手感说不上好,可谢问深喜欢它。

第四个晚上,父母和大姨一家一同出门办事,说要晚点回来。谢问深在楼上看着汽车远去,飞快跑下楼去找猫。

猫身上一直有股味道,那是仓库里混合了灰尘的霉味和剩饭剩菜的味道。每次摸完猫,谢问深必须仔仔细细用肥皂洗手,然后洗澡洗衣服。爸妈以为是农村生活锻炼了他的自理能力,少见地夸了他。

他决定给猫洗个澡。热水、沐浴露、毛巾、吹风机,他通通准备好。试过水温后,他招呼猫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猫踩着轻快的步子过来了,他脱了上衣抱过猫,把它往水盆里按。猫犹犹豫豫不敢下脚,四只腿蜷曲起来,尾巴也翘得老高。谢问深怕耽搁时间,加深了力气让猫进盆,谁知这猫的脚爪刚一碰水,整个身体就疯狂地左右扭动起来,在谢问深手里挣扎不休。他有些心急,学着大姨的手法揪住猫的后颈,只见猫的四肢在水面上乱蹬一通,嘴里还发出害怕的叫声。

怎么不听话呢?谢问深的胸膛被翻溅的水淋湿了,他没想到猫会这么不配合。他对这猫儿拱起的脊背,凄惨的尖叫和炸起的毛发视而不见,继续强硬着给猫洗澡。

没有名字的猫,没有人关心的猫,这只活在世界上什么也没得到的猫惊吓到了极点,竟怕得尿了出来!

猫尿了。

具有冲击力的水声惊醒了谢问深,他低头呆呆看着散落一地的猫毛,一小滩黄色正在水盆里晕开。

猫儿趁着他失神的工夫逃跑了,徒留他一个人面对满地狼藉。

第二天,他向大姨要了一个新的脸盆。父亲正好来浴室里拿剃须刀,瞧见他儿子要扔了旧盆,喝住了他:

“这个旧的为什么扔了?”

“破了个洞。”谢问深把人为制造的破口给爸爸过目。

“怎么弄破的?”

“就是,不小心弄破的。”谢问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什么叫不小心弄破呢?总有个原因的。”他爸爸用手指敲了两下洗漱台,那时候谢父已经是个不低的领导了,他一严肃起来,谢问深就害怕。

一害怕,更说不上来。

他不晓得为什么父亲总想要得到一个原因,好像对一切都不明白似的一直对他追问下去,如果答不上来,他可能会得到一顿数落或是说教,也有可能是现在这样被拧耳朵。

在谢问深家庭内出现的暴力形式是较为体面的,第一级是被父亲扇巴掌,第二级是被父亲揪耳朵,第三级是被母亲用筷子打手背。

他感觉自己的半边身体被屈辱地拎起,耳廓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父亲的手劲总是很大,能在不显眼的地方留下刺伤一般的痛。

所以他哭了。他没办法忍住,小少年白净的脸蛋垮了下来,但他记得父母最讨厌哭声,只能默默流泪。

“哭什么哭,谁家男孩子动不动就像你一样哭!”

这样的暴力终于在他上初中后结束了,他父亲越来越忙,平时谢问深在家接触最多的是母亲。他那时候已形成了内敛的性格,母亲觉得儿子越长越像个小大人了,心里欣慰起来,于是变成了一位慈母。

严父还是严父,父亲回家的日子,他就顺从地听着餐桌上的大道理,安静地接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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