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本来就不多的醉意被冷风一吹所剩无几,客厅里穆勒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半跪着擦拭桌上的最后一片水渍。而埃里希则坐在窗边,死死盯着贝卡留下的绿色汽车。我一边脱去外衣准备洗澡,一边指责他不该当面忤逆我。过会儿叫你好看,小麻雀,我恶狠狠地说。
“我要求被转移到战俘营。”他用天气预报一样的语气陈述。
埃里希转过身,我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尽管具体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有些东西产生了变化。“我要求被转送到战俘营,和其他卡扎罗斯军官一起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坦克部队的少校会被送到瓦耳塔。”
“我明白。”
“你知道她们在瓦耳塔会怎么对付你么?”我背过身去整理衣服,不想让他看到可能的情绪失控。奇怪的是我并没有非常生气,或者说这件事儿没那么出奇,在潜意识里,我也许一直都有预感他会提出这个要求。
他从没真正经历过战俘营,压根不知道没有庇护的卡扎罗斯高级军官在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自以为全能承受。他的卡扎罗斯军官大脑可以理解战俘营,或者说,正常的战俘营,却没办法理解我的行为举止,我的殴打爱抚。
“不会比现在更糟。”
我坐在床上闷笑。他就这么看着我,神情冷淡鄙夷,又像是看素未相逢的敌人又像是看叛徒,显然被宴会上的所见所闻打击到了。
“你应该听到斯米尔诺夫怎么形容恩斯特的吧?”我说,“你真的想去?”
听到贝卡的名字,埃里希缓缓闭上眼睛,好像要眨掉一片尘埃。他最后重复了一遍:“我要求被转移到战俘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站起来,醉意上涌,感到天旋地转,强撑着力气走到他面前。他没避开我伸出的手,用那双豹子一样的绿眼睛盯着我,“好好想想,埃里希,”我抚摸他的脸颊,“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第二天,他的回答没有改变。
好吧,我说,先洗个澡,等去了战俘营就没热水了。
埃里希迟疑了一会儿,权衡利弊后决定接受这个建议。也许在他看来沐浴是一种仪式,洗净他被迫委身于敌人的全部屈辱,也许他只是单纯的爱干净,想最后留下清洁的回忆。
我下楼时穆勒对埃里希的决定尚且一无所知,只是敏感的察觉出我吩咐他做的事儿有些蹊跷,却也不太敢询问,在沉默中忙碌。他几次尝试想打听点什么都被我用眼神阻止,只好低下头接着干活。
大约半个小时后,穿着全套军装的埃里希出现在楼梯口,他一步一步的走下来,皮靴沉闷的撞击着狭窄的楼梯,下巴倨傲扬起,目视前方,比以前稍稍多了点肌肉,衣服也显得更加挺拔合身,你能清楚地感受到武装带下隐藏的力量和敏捷。帽子下的面孔锐利果决,明显认真打扮过,新刮了胡子,也抹了发蜡。
他选择克莱茨少校的身份,很好,这让我工作简单了许多。
走吧,他说,对身后朝夕相处一百天有余的新家没有一丝留念,把在我看来珍贵无比的温馨回忆全然抛压脑后。他走向门口,经过一脸惊恐的穆勒时停下脚步。
你是个好士兵,也是一个好人。他说,很荣幸曾和你并肩作战。我衷心祝福你能早日同海因茨团聚。埃里希举手敬礼,在稀薄的晨光中卷起一股小小寒流。忠诚与荣誉!二级小队副穆勒下士!
穆勒愣愣的,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嘴唇嗫嚅着,惶恐不安。
埃里希背对我们站在门口,被勾勒出一个剪影,如同画报上即将牺牲的英雄,我几乎能听到雄壮的配乐声响起,指引他走向属于不朽战士的光明殿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再见,埃里希。我伸出手,看着那张坚毅紧绷的苍白脸蛋,想最后记住他的模样。
我好奇他是否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
永别了,恰尔洛夫。他说。
话音刚落,我猛地一推,少校如被子弹击中的麻雀,狠狠摔进通向地下室的深渊,消失在我面前。
他最终还是没能走入阳光,从瓦尔哈拉跌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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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玛的故事的重点是什么?我问。
那两个无意间冒犯了我的士兵正在窗外跑的气喘吁吁,其他人则坐在教室里不敢看我的眼睛。
哑火后要先等十秒?坐在第一排灰发姑娘举起手。
很好,还有呢?
要重新上膛?另一个士兵举起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也是个方法。
检查弹药?灰发姑娘说。
非常好,伊格洛夫做了功课。我说,但是最重要的教训是,定时枪械检查保养非常重要。为了避免危险,你得时不时的通通枪管,保证它们的初始状态。
这在卡扎罗斯人身上也同样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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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初不理解发生了什么,阴沉着脸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照瓦耳塔的规矩,我给了他一顿“欢迎殴打”。
“欢迎殴打”一般发生在洗澡消毒后,正式入监前,以惨叫开始,一直打到对方昏死过去为止。但这毕竟是埃里希,我深爱的少校,跟我一起分享过苹果派和高潮的敌人,难道不值得一丁点特殊待遇么。
我揍到他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后就停下了。聪明的埃里希,甚至不需要言语就明白自己已经身处瓦耳塔。
他又弄伤了脚踝,只能正襟危坐在有扶手的金属座椅上,透过沾着血和泪的碎发,用那双灰绿如野兽般恶毒的阴郁眼睛盯着我一举一动。我忽然对他充满感激。我们是默契的,我想,你也知道我一直痛惜不曾亲手将你俘虏折辱,没享受到采摘头茬鲜花的仪式感。
一块七英寸宽,十二英寸长的光滑木板,一侧挂有锁链,用粗而圆润的字体印刷:
克莱茨,埃里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SJ0-E7307
37-22-7903
他盯着名字下方那串陌生的数字,有点疑惑。这不是我的编号,他眨着眼睛想,我的编号应该是GDAP16-2217,第十六装甲车部队的克莱茨少校才对。
“在瓦耳塔战俘没有名字,”我整理好被扯的乱七八糟的衣襟,像加冕一样将木板稳稳挂在他并不宽厚的肩颈,“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你的编号。”
在木板自然垂下的一瞬间,埃里希不易察觉的打了个寒颤。以为我无法洞晓,努力维持那点令人烦恼而兴奋的矜持,却不知我早已对他种种不可控的生理反应了如指掌。他本应该习惯将象征身份的名牌挂在胸前,现在却表现的如同佩戴了一件荆棘编织的项链。
闪烁的快门和升起的缕缕白烟模拟出一场粗制滥造却引人入胜的舞台剧。咔嚓,幕布落下,咔嚓,幕布升起,驾驶坦克埃里希·克莱茨少校消失了,原地只剩下走路都不利索的囚犯。鲜活可爱的小麻雀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无助傲慢的敌人。
我命令埃里希趴在桌上,把裤子脱到膝盖处,以便进行搜身。
“好紧,”我搅动着手指在他耳边评价,“我会给你的娇嫩小屁股打个七分,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意思着任何人要私下里操你的话,得花七块钱。”
我要求他重复一遍,告诉他这是很重要的信息,一定要牢牢记住,军人要记住编号,婊子要记住价格。
埃里希一动不动,把脸埋在臂弯里,脖颈青筋暴起,赤裸的大腿紧绷,抖个不停。我又问了一遍,这次连无名指也插进去。他开始流血,发出急促地喘息,弓起身子,好像要呕吐了一样,我勾起手指转圈,熟练地寻找那个能瞬间让男人瘫软的点,狠狠按下去,埃里希再也无法站稳,筋挛着跪倒在地,臀部暴露在地下室阴暗的光线里,白的刺眼,让我想起曝尸荒野的米嘉斯军人。有男有女,无一例外都被政府军扒得精光,整齐排列在被烧焦的麦田里,宛如刺破地面的闪电,灼烧着我们的眼睛。
我碾压他两腿间的阴茎,直到埃里希被迫解开军装,完全赤裸的张开双腿,在光线双目紧闭。经验告诉我男人绝不会在命根子被威胁的情况下嘴硬。那张好不容易被我呵护的有几分体面的面孔再一次变得惨不忍睹,粘着尘土污泥,颧骨的擦伤渗出血渍。灯光让本就苍白的皮肤散发出一种珍珠般的阴翳颜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操你要多少钱?卡扎罗斯狗。”我问
埃里希睫毛颤抖,睁开眼睛,努力做出虚张声势的坚贞不屈,呼吸的频率和微表情的震颤却无法隐藏恐惧。“恰尔....”他嘴唇嗫嚅,想说又没说出来。
“很兴奋吧,不知感恩的混蛋,”我掐住他的下颚,窒息感让他不得不强行用伤腿支撑自己,“你把我的示好看作腐化精神的利诱和砒霜,要将你重塑为舒勒和施密特那副痴顺柔软的模样。你害怕变得不再锐利不再凶狠,你要去瓦耳塔,声名狼藉,以残忍着称的瓦耳塔,你知道会被折磨死还是一意孤行,你想和战友分享抵抗的勇气,你想殉道,你想永远痛苦,永远警觉,永远不忘身份。你变傲慢了,忘记耻辱和疼痛究竟是什么滋味,这是我的错。从现在起,像所有囚犯一样,你要用敬语,称呼我为长官。拷问苦役一样不会落下,不守规矩就要埃罚。瓦耳塔很糟,尤其是当狱卒知道你有多敏感。”我眼含笑意,开始轻轻碾压他左胸的乳头。“比起瓦耳塔,你应该更害怕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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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耳塔确实非常注重战俘的健康,每人每天都有强制运动要求,通常是围着操场跑到虚弱或者其他重体力劳动。条件有限,为了达到同等的消耗,我不得不发挥想象。
我会挑选一个雨后的下午,将双手反绑的埃里希带到院子里,一次次踢向他的后背。被剥夺了双手的少校连最简单的动作也无法完成,挣扎扭动着想要找到平衡。我看着埃里希努力摆动肩膀,寻找个借力点,如失去翅膀的鸟类一般笨拙可悲,内心忽然被从未有过的恶意笼罩。每当他单膝跪地。就要站起来的时候,我都会再次踹在他的脊背上,叫他一头栽下。他爬起来,我把他踹下去,再起来,再踹,周而复始,直到一贯洁癖埃里希浑身污泥气喘吁吁,被碎石划破脸颊。鲜血丝丝缕缕的漂浮在小小水洼中,如同一根根猩红的蛛丝。
我总是要求穆勒在一旁观看。在这场残忍的通俗戏剧中,人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埃里希是百折不挠,宁死不屈的英雄,我是残忍冷酷,虐待成性的恶棍,他则是贪生怕死,奴颜卑膝的叛徒。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是主角,永远不会是英雄,他太平凡太怯懦,又有许多牵挂,宁死不屈是一项对他来说代价过于昂贵的殊荣。但我也知道他从未真正背叛,他的忠心永远属于少校,他永远尊敬他,崇拜他,甘心成为他的反题。马克西米连·穆勒,既不聪明也不勇敢,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却有满腹愚忠。
他经常背着我搞一些挺可爱的小动作来帮助埃里希,比如违规在面包上加满黄油,在燕麦粥里放许多蜂蜜。他要跪在地上擦拭我因为殴打他发誓效忠的长官而沾上鲜血的靴子,谄媚的站在一旁伸出双手去接我刚刚用埃里希后背按灭的烟头,然而这都无法阻止他每晚都在睡前祈祷埃里希能保存勇气,在地狱中存活。
然而穆勒的能力终极有限,埃里希还是一日一日的消瘦下去,皮肤白里透青,眼睛深深凹陷,我曾花了许多功夫才治疗好的伤口再次裂开,惨不忍睹。我负手看着他昏死在刑架上,不禁感叹摧毁一个人有多么简单。我用了三四个月才叫他看上去没那么像个囚犯,然而再次被简化成非人的模样只需短短两周不到。当蜷缩着身子,一丝不挂,如丧家之犬一般拴在在角落里昏睡时,埃里希看上去和任意一个战俘营里的卡扎罗斯囚犯没有丝毫区别。同样破碎,同样瘦削,同样狼狈,无从辨认。
我不给他穿衣服,也不操他,只是口头羞辱,将他作为性玩具这一点变成常态。我甚至把下午茶的地点换到地下室,就为了能一边啜饮一边欣赏他奄奄一息苟且残喘的痛苦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丢下一块饼干,正好砸到埃里希手边。“别睡了,懒骨头。”
他动了动手指,昏昏沉沉的扶着墙沿坐直,带动手铐脚镣哗哗作响,尽可能远离那块饼干,眼神涣散,咳嗽不止,费力的拉过那块不甚厚实的棉布遮羞。
他不求饶,好像知道这在瓦耳塔不管用一样。我有时觉得在这方面我们挺相似的,我从未做出任何带有暧昧意味的举动,而他也从未诉诸旧情以求自保,“您难道不爱我么了么?您还记得我们一起分享的苹果派么?”此类对白不会出现。我们很默契的扮演着狱卒和囚犯的角色,假装过往的一切都没发生。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在折磨中体验到了某种安慰,疼痛比过去“虚假”的温馨更适合他,更适合少校。比起瓦耳塔,更重要的是逃离赫塔·恰尔洛夫。
埃里希是在惩罚自己么?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残忍的主意。
“穿上衣服,”我将手铐的钥匙放在地上,“你要去审讯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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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就是那间一直空着的卧室,我坐在一端,好整以暇的目视穆勒搀扶重新收拾干净,穿着整齐的埃里希坐下。
“你留下,”我叫住正打算离开的穆勒。“过来。”
他惊恐的转过身,很快的看了埃里希一眼,然后踉踉跄跄的走向角落,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桌上依次摆放着埃里希的档案,烟灰缸和笔记本,标准的审讯配置。
“对于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你长相倒是不赖”,我一边翻开档案一边评价道,“有点贵族军官的味道,你是贵族么?”
埃里希没有回答。
我勾了勾手,示意穆勒向前两步:“你在瓦耳塔待过,对不合作的惩罚是什么?”
穆勒扭扭捏捏的卷着衣角:“长官,如果我可以......”
“你不可以!回答问题,二级小队副!”我拍的桌子一震,“跟我讲话的时候要立正,你想回去重新学规矩么?”
穆勒吓坏了,脸色煞白,赶快放下手站直:“报告长官,瓦耳塔对不合作的惩罚是五鞭子,依次递增。”
我得很努力的咬紧后槽牙才能不笑出来。捉弄穆勒可太有趣了,不管我怎么吓唬,埃里希都不会有这幅惊慌失措的表情。
“你听到了,起来吧。”我用吃到新鲜草莓的轻快语气说。
第一鞭子下去,埃里希就被打的摔倒。他太虚弱,腿伤也一直没好透,在藤鞭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揍人的感觉可真不错啊!我转动手腕,听着那熟悉的破空声,兴致勃勃的指挥穆勒把埃里希扶起来,好让我再来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埃里希姿势笔挺,双手握拳,放在腿边,疼的闭上眼睛。前两鞭打在大腿正面,第三鞭则要换个角度。我走到他身后,用鞭头轻轻碰了碰臀部,那部分肌肉迅速收紧,我闷笑一声,忽然恶狠狠的来了一下。这鞭出乎埃里希的预料,他没忍住,惨叫出声,撞的椅子东倒西歪。我拽着上衣把他提起来,用膝盖猛力顶向他的胃部。这下埃里希叫不出声了,只能发出一些空气刮擦声带的嘶哑呜咽,如同被掐住脖子的猫。我重复这个姿势,直到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挣扎。
我松开手,他用近乎于无的力道去寻找支撑,失败,然后滑倒在地,弓身干呕。穆勒扑过去,开始哭泣,泪水滴落在埃里希干裂的嘴唇上。“哦,少校,”他抚摸着埃里希的脸颊,好像不知道该如何收拾碎了一地的水晶花瓶,“我要怎么办,少校?我要怎么办?”
可怜的马克西米连,愚蠢的马克西米连,软弱的马克西米连,还在等待长官给自己命令。他没法一个人独立的活着,他总得听命于谁,总得做谁的附属。
“您道歉吧,求您了。”他呜咽着将埃里希安置在椅子上,后者露出一抹苦笑。没有意义的。我好像看到埃里希用嘴型说。
我冲埃里希的脸上吐出一口香烟,看着他委顿的面孔渐渐变得清晰,“我们再来一次。你是贵族么?”
“我可以抽一根烟么?”他顶着一张苍白的脸礼貌发问。
“当然。”
他用指甲破碎的手指夹住,深深吸了一口。每当他表现的像个刚被抓到的军人我都能瞬间想到十几种不同的色情玩儿法,不禁瞬间亢奋起来。他演技很好,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好像不曾被我操的一下一下撞击床板,不曾半羞涩半怨恨的和眼前的审讯官接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