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悍记(上)(2 / 2)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我甚至现在还能闻到她身上火药的气味,我的头好晕,她咬我,把我咬碎了又吞下去,把我的血都喝都喝干净。她让我表演,把我当小丑一样戏弄。她还把我带去了地狱,一个管理得当,组织严谨的地狱。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哼哼,我已经看过地狱了,我在炼狱都呆了一年多呢,她......”他说的太快,头晕目眩,赶快坐下,喝了口水接着说,“但你知道,她最可怕的地方是什么么?”

我耐着性子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埃里希捧住脑袋,蜷缩成了一团,又开始发疯,带着哭腔喊起来,“她会撒谎!她会骗你她是人,骗你她是个普通女人,她会呼吸,会抽烟,还会笑,她还会跟我交流,就像.......我好害怕啊,救救我,我在哪里,救救我啊。”

“你在医院!”我拉住他的手,抚摸着他的背部帮他平复心情。谁曾想这个动作却唤醒了一些记忆。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不好意思,我忘记您的名字了。”

我心中警铃大作。

“您叫什么名字?”

我随口说了一个我能想到的最卡扎罗斯的普通名字:“格特鲁德·科赫。”

“您的口音很独特,您是哪里人?”

“我的保姆是米嘉斯人。”

“您是哪里的?”

“温德尔布吕克。”我说了一个接壤地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您在齐格勒将军手下具体是什么职位?”

“打字员。”

埃里希眼神一变,提防的向后退去,“你撒谎。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我从没见过你。女人绝对不可能从事这种机密类型的工作。你是间谍么?”他开始往门口移动,“穆勒!”

我站起身,决定接着演下去,“恭喜您通过测试,请在此等候,不要慌张,您没有任何危险,我现在就叫我的上司来向您解释。”埃里希将信将疑,想要说什么,又因为醉意上涌而作罢。我走出房间,正撞到急忙赶上来的穆勒。“一切都好么?”他穿着围裙问。

“我挺好的,但埃里希要不好了。”

穆勒露出那种熟悉的,求情专用的悲伤又暧昧的微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我堵在嘴里。“别费口舌,他刚命令我通缉恶魔恰尔洛夫。”

穆勒愣在原地,徒劳的张了张口,最后说了句:“您手下留情,少校喝多了说胡话而已,不是真心的。”

我哼了一声,穿上军装外套,回到房间。埃里希看到我的衣服,啊的一声站起来,摸遍全身都没找到枪,只好用蛮力推开我,想要打开门,却发现被锁住了,连钥匙也被我踹进了兜里。他又转到窗户边,想要跳窗,却发现出不去。与此同时我就站在房间中央,百无聊赖的看他跟一只蠢兮兮的狗一样急的满地打转。“婊子。”我冷不丁地说,将手枪举到他的脑后。“闹够了么?”

埃里希打了个哆嗦,好像被这个称呼吓到了。“你到底是谁?”他颤颤巍巍的顺着我手枪的方向,慢慢坐到床上,“别这样。”

我不想冒险,不顾反对把他拷在床头,开始慢条斯理的隔着衣服抚摸起他的大腿和胸部。他被摸的缩成一团,惊慌失措的叫起来,好像是第一次被强奸。“你被卖了,”我轻柔的告诉他,“你被卡扎罗斯卖了,卖给我当奴隶了。所以快点张开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到底是谁!”埃里希被吓的僵住了,浑身发抖,开始歇斯底里的尖叫,“救我!穆勒!救我!”

我低下头,用牙齿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指头滑过乳头,又引起一阵颤栗。“穆勒也被卖了,你们一起被卖了,打包出售,买一送一,你忘了么?”

他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力度之大疼的我一拳打向他的肚子。他吃痛松口,努力摆出防御的姿势,“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我摸了摸肩膀上渗血到伤口,心里有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转过头冷笑着说:“你其实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埃里希神情戏剧性是最好的证明。他凄惨地哀嚎起来,奋力挣扎,像条脱水的鱼一样把栏杆拽的砰砰作响,一下一下的摔打在床板上。“救救我啊,我不要死,救救我!谁来救救我都好啊!”

我收拾好离开房间,留他一个人发疯。

那天晚上我跟穆勒睡的,他帮我处理好伤口,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很生埃里希的气。“你觉得呢?”我问,“你的少校还真是牙尖嘴利。”

“您......”

“闭嘴,”我碰了碰他的腰。不需多言,穆勒听话的脱下衣服,露出颀长白皙的身子。

“您不要太生气了......”大约是听到了埃里希逐渐微弱却依然凄凉的哀叫,他又做出了一次尝试。我的耐心消失完了,用力拧着的他乳头说如果再不知道怎么管住自己的嘴,我就打断他两条腿。穆勒疼的龇牙咧嘴,带着哭腔说好,一边扭一边问我今晚想用什么姿势干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换个姿势吧,我说,我有点累了。

他跨坐在我的腰上,呻吟的同时兢兢业业的阴茎在我身上蹭。我勾勾手,穆勒就把乳头送到我嘴边。我拍拍他的脸颊,他就开始在我脖颈处亲吻。只要一个眼神,吻就开始向下移动,直到腰际。跟他做爱是一件非常轻松柔和的事儿,我不需要任何命令,他是如此擅长取悦我,以至于一切都行云流水顺其自然。正当我闭眼享受,意乱情迷之时,穆勒忽然爬上来凑在我耳边,用那种明知自己会惹出麻烦却不得不问的语气说,“长官,您还生气么?”

我瞬间升起一股无名火,粗鲁的把他按回去,“你知道你不分时期的忠诚和关心有时候让人生厌么?”

夜晚做爱草草结束,我翻身就睡,任凭穆勒带着哭腔道歉,就是不理他。然而尽管嘴上厉害,我半夜还是蹑手蹑脚的潜入房间,想给埃里希盖上了被子。

他挂在床杆上,筋疲力竭的闭着眼睛,好像睡着

熟了,呼吸却还是抽抽噎噎。我准备给他打开手铐,以免血液不流通,却没想到弄醒了埃里希。“恰尔洛夫?”他迷迷糊糊地问,显然还没醒,“你来了?”

我站在黑暗中,沉默的看着他扭动着身子。

“我的手疼。”他埋怨道,“我都快感觉不到它们了。”

“你还醉着呢。”

“我!”埃里希忽然挣扎着一字一顿的大声喊:“没醉!我只喝了一点......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吵闹,以免惊动穆勒。“我松开手,你能安静点么?”

埃里希很孩子气的点点头。

我给他解开手铐,搓弄腕部肌肤活血。他忽然咯咯笑起来。我心烦得不得了,让他别吵,他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嘘,小声点,”他嬉皮笑脸的指了指床旁边,“恰尔洛夫还在睡觉。”

我轻轻扇了他一巴掌,“装疯卖傻。”

“我口渴!”他扭着脖子耍赖,“有没有茶,我希望喝一点。”

我翻了个白眼,把早就准备好的茶杯递过去。他没接,直接低下头从我手里喝,酣畅淋漓,心满意足。喝醉的埃里希没那么拿腔拿调,变得很笨很好懂,直白的表达欲望,得到满足后就会露出自以为狡猾的傻笑。“你最好不是那种会到处乱尿的醉汉。”我小声骂。

“我不是!”埃里希的听力出乎意料的还保持着敏锐,“不许侮辱我,小姐!我是一个卡扎罗斯军人,最好的之一!”

“小声点!”

埃里希很无聊的叹了口气,“格特鲁德·科赫,”他好像第一次感受到舌头和嘴唇一样含含糊糊地说,“格特鲁----德·科赫!”他夸张的发出颤音,“对我很不礼貌。我要给将军写一封信,哼哼,太不礼貌了,怎么敢这样对一个军人?”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我完全无法判断他现在到底以为自己在哪里,我想他本人也无法弄清,只是把所有能想起来的东西毫无逻辑的揉搓成团,然后随意截取一个片段,确信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抓起埃里希的头发,疼的他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将军是从屠宰场里找到你的么?”他气愤地说。

“看看我是谁。”我说,“蠢货,不认识赫塔·恰尔洛夫了?”

听到我的名字,埃里希眼睛一亮,一把抓住我的说,“你们逮捕她了,好,好,很好,等我整理一下,我要......”

“我是恰尔洛夫。”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斩钉截铁的否认,“不,你不是。”

“我是。”

“那我是约阿希姆·恩斯特。”他招手让我凑近,“你要离他远一点,恩斯特没有好下场。”

“埃里希,”我能感觉到耐心正一点点消失,“我最后说一遍,我是赫塔·恰尔洛夫。”

“不不不,其实恩斯特,帝国头号大孔雀,画报英雄,野货恩斯特。”他说的兴高采烈,“快让我下床,我要去见那个米嘉斯女人!”

我忍无可忍,上手掐弄他的乳头,拧得埃里希乱叫。“嗯?疼不疼?疼吧?是不是像被火钳子捏住?”我恶狠狠地问,“记忆回来了么?这下信我是恰尔洛夫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埃里希变得安静,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和我的手,一瞬间反应过来,又要大喊大叫,被我用枕头捂住。我数了五秒,再拿开,发现面色潮红的埃里希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又怎么了?”

他抱住枕头,把脸埋进去,一动不动。我逼问了好几次,才从羽毛里传出抽抽噎噎的声音:“我觉得我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我不想管你了。”

他怎么喝的这么醉?起初我有一点残留的欲望,打算多陪陪他。谁知埃里希哼哼唧唧又哭又笑,毫无遮拦的倾倒满腔怨区苦水,说得颠三倒四,他说自己本来该是中校了!说参谋远比上前线难得多。他感慨卡扎罗斯军队吸收了太多怯懦的花花公子和空会打仗,没有操守的野货。他指责格略科本可以更兢兢业业和自己协作,而不是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目无尊长。他说自己遇人不淑,怀才不遇。我逗他是认为恰尔洛夫不是好人么?他把枕头捏的哗哗作响,带着汪泪水批评赫塔·恰尔洛夫难以满足,阴晴不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他不可控制的歇斯底里道,乱蹬一气,“满口谎言,只会骗我!米嘉斯混蛋!她要被绞死才好!等她把我杀了,埋了,你们再把她绞死才好!”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做爱有一半几率能得到破处体验,一半几率他会像个疯子一样又叫又笑难以控制。风险实在是高,更何况我又太困了,决定还是不要在浪费时间陪一个不上班的人闹。我等他快睡着了才离开。

走到门口时我再次听到了埃里希的声音。“晚上好,赫塔·恰尔洛夫。”他笑了一会儿,带着乏力的困意,好像在自言自语,“很高兴见到你。”

我翻了个白眼,把门关好。

我本以为穆勒没有被吵醒,谁知道刚钻进被窝,他就悄无声息的摸了上来。“少校还好么?”

“老婊子现在睡的正香呢。”我没好气地回答,甩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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