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陈砚清没有看错,卫乩在修炼上确实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门派论剑大会上拔得头筹。
庆功宴刚好赶上他及冠礼,玄微门为他大办一场,作为下山历练送行宴。
是夜,掌门殿内,陈砚清素衣端坐在紫檀木案几前,面前静静放着一本书。
深墨色长发未束,发丝垂落滑在肩头胸前,暖色烛光火焰摇曳,衬得他轮廓柔和。
门内一片静谧,门外蝉虫轻轻鸣叫,偶尔书页翻动哗啦轻响。
“——”
忽然一阵轻声响动,紧接着房门被推开,掀起一阵凉风。
“师父!一猜你就在这。”
卫乩笑眯眯从门后探出半个头,脚步轻快迈过门槛,十分随性两步来到他跟前坐下,浓重清冽酒气顿时蔓延过来。
今日是他及冠礼,作为玄微门这一代最被看好的弟子,宴会场面自然十分隆重盛大。
然而陈砚清仅是露了个面赐了字,开席之后便不见他人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说怎么不见你人,原来是躲到这来了。”
他手臂拄着案几,微微醉红脸颊鼓了鼓,不满小声嘀咕着。
悄悄伸出手到他书下,手指轻轻一挑,将桌上的书“啪”一下合上了。
卫乩行事向来恣肆无忌,相处多年陈砚清早就习惯了,并不介意他冒犯的行为。
陈砚清敛下眼帘轻笑:“我不太习惯这种场合,怕扰了你们年轻人兴致,便自行告退了。”
“哪有!”卫乩连忙反驳,“反倒是师父不在,我也不愿意在那呆了。”
他抬手将桌上茶具毛笔往一旁推了推,腾出一片空隙,随即从桌下拎起一只金玉酒壶放在上面。
“今日是我及冠礼,师父还没喝我的酒呢,这不,弟子特意给您开小灶来了。”
卫乩一边说着,随手抓了个空茶杯,行云流水斟满酒,两根手指推到陈砚清面前。
“好。”
陈砚清并没多想,顺势接过玉杯,随即偏头喝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见他喉结滚动清酒入腹,卫乩这才眯起眸子,露出满意的笑。
“嘿嘿,师父,忘记告诉你了,喝了我的酒,可是要被我讨一件礼物的哦。”
“礼物……?”陈砚清凤眸轻轻眨了眨,有些迷惑抬眼看他,“不是送你一把剑么?”
“嗯……”
卫乩手肘撑着桌子拄着脸,将瘦窄脸颊挤成一团,眼睛挤成一条缝,耍赖似的拖长了尾音道。
“可我还想要别的嘛,师父不会小气不给吧?”
“哈……随你吧。”
陈砚清被他滑稽模样逗得一笑,颇为无奈道。
“我这没有什么拿的出手,你看上什么拿走便是。”
卫乩挑眉,直起身子故作正色道:“好啊,那我可要好好挑挑。”
说着开始一本正经摆弄起他桌上茶具砚台毫笔,对着烛光眯起一只眼睛细细端详,仿佛行家验货鉴宝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夏末山顶空气微凉,蝉虫细细鸣叫,顺着门缝飘进来。
空气一片祥和宁静,只有卫乩摆弄物件发出叮叮咚咚脆响。
陈砚清微微偏着头,就这么唇边带笑望着他,神情温和不知回忆起什么,睫羽在烛光映照投下阴影。
“……阿慎。”
良久,他轻声开口。
“明日起你便要下山历练,外面江湖不似玄微门,危机四伏人心险恶,你独自一人,要处处小心才是。”
陈砚清第一次带徒弟,十几年来也是头一次离开他身边,自然是百般不放心。
“师——父——”
这话卫乩已听过不下十几遍,趴在桌子上摆弄白玉茶宠,懒懒散散含糊应了一声。
“在下可是玄微门掌门座下第一大弟子,谁敢欺负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砚清顿了顿,片刻之后又嘱咐道:“那也不能欺负别人,若是路见不平,我玄微门弟子也不能袖手旁观,得道多助,多帮助别人才能……”
“知道啦知道啦——”
他话没说完,卫乩捂着耳朵一头钻进他案几底下,仿佛紧箍咒发作一般回避。
“……”
见他不爱听,陈砚清张了张嘴,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将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空气恢复静谧,陈砚清继续就着烛光看书。
凉风习习穿过门缝,吹起他发丝拂过轮廓,整个人面容沉静,雕塑一般神圣平和。
卫乩坐在他对面,手撑着头,手指在桌面上漫无目的敲击,看起来百无聊赖,实则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人。
“……师父。”
良久他开口,轻轻唤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砚清闻声抬眼看他,一双凤眸清澈温和。
见他许久不说话,便弯了弯眼睛,轻声问道:“怎么了?”
卫乩移开目光望向别处,眼神倒影烛火,显得迷离飘忽。
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片刻后忽然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道。
“……谢谢你。”
“若不是师父你,我一个魔教余孽,怎么会有今天。”
他轻轻笑了笑,面上却不见半点悲伤,想来是被他掩饰得很好,可语气却不免流露出惆怅之意。
“估计早就被人打死了……”
“不是这样的。”
陈砚清察觉不对,连忙打断他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部都是因为你自己的努力,就算没有我,你一样也可以很好。”
卫乩抬起头,只见一双凤眸定定望着自己,眼神笃定不移,烛光暖色描摹轮廓,显得温和坚定。
从小到大,他似乎一直都是这么告诉自己,明明他才是拯救自己那个人,可他却闭口不提。
卫乩曾无数次自我怀疑,可陈砚清每次都是耐心地,不厌其烦地同他这样说。
“怎么了?”
见他不说话,陈砚清微微蹙眉,放下手中书认真倾身询问道:“是不是有人说你什么?”
“……”
卫乩没来由鼻子一酸,有些慌乱无措摇摇头,眨眼间瞬间换上一副笑容。
“没啊。”
“当真没有?”陈砚清狐疑望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当——然——了。”
卫乩撑着下巴与他对视,一双深色眼睛狡黠地眯了眯。
“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谁敢在背后说我啊。”
“……”
陈砚清点点头。
卫乩今晚格外奇怪,虽然心中疑虑,但他不想说便不多问。于是垂下眸子,目光重新放到书页上。
“……只有你会这样说。”
微风蝉鸣树叶沙沙,陈砚清恍惚间听到这一句呢喃自语,微弱如同风一般,甚至以为是幻觉。
他抬眼看向卫乩,只见对方趴在桌子上用毛笔在茶宠身上画画,给小雀背上画了几道歪歪曲曲花纹,玉蟾头顶画了一只眼睛。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少年眉目疏朗,此刻眼睫低垂着,持着毫笔的手偶尔有些抖动,眼皮一颤一颤,似乎马上就要合上。
见他这副样子,陈砚清摇摇头,轻声叹了口气。
伸手理理他额前碎发,低声温和道:“时候不早了,回房休息吧,明早还要下山呢。”
“哈啊……”
卫乩扔下毫笔,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依旧趴着维持姿势没起来,闭了闭眼任他摸着头发,如同不愿起床小狗。
“什么时辰了,我看看……啊,都过去这么久了啊……”
他不情愿地掀开一只眼皮,瞥了眼燃烧一半的烛火,撅着嘴嘟囔道。
“——药效还没到吗?”
“?”
陈砚清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双凤眸眼神疑惑看向他,下意识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什么药?”
卫乩仍旧趴在桌子上歪头看他,一双眼睛闪烁狡黠精光。烛火燃烧倒映在瞳孔,宛若熊熊烈火。
他弯了弯眸子笑笑,唇瓣开合,轻轻吐出两个字。
“——春药。”
“……?”
陈砚清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仍旧眨着凤眸一脸迷惑望着他。
“哈哈哈哈,师父啊……”
卫乩撑着桌子直起身,站在他面前俯视他,看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你难道没发觉,自己身上有些奇怪吗?”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砚清尝试活动了下,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秒卫乩顿时如同一头饿狼扑了上来。
“——”
青竹案几被掀翻,哗啦一声倒在地上。
“嗯唔!”
身上刹那间压上一块滚烫巨石,炙热气息如同上千度烈酒,顺着双唇渡了过来。
陈砚清足足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瞳孔瞬间缩到最小,拼命挣扎尝试将他推开,然而手腕抽丝一样使不上力。
他瞬间明白过来,这是那杯酒起了作用,白皙骨节分明手腕搭在他肩头,不仅没推开,反倒被他用力压了回去。
柔软东西伸进口腔,小蛇一样轻轻在他敏感地方挑逗,他从未有过这种陌生感觉,不禁感到恐惧。
“唔……起开!”
陈砚清艰难驱动内力,将身上人猛地推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瞬间便感到一股诡异力量反噬,如同上万只蚂蚁,同时将他躯壳蚀空。
“你在……你在做什么!”
“哈哈哈哈……你还不明白吗?”
卫乩抬起头,唇边挂上一丝血迹,双眼精光,宛若露出獠牙的蛇,眼中倒影烛光仿佛火焰燃烧。
他抬手拭去唇角血迹,一手猛地扣住陈砚清肩头,将他死死按在身下。
压迫阴影笼罩下来,卫乩皱起眉头弯弯眸子咧开嘴角,露出一个神色复杂的笑。
“我所要讨的礼物——就是师父您啊。”
感受到肩头的手慢慢收紧,身上布料被牵拉撕扯,逐渐有线头崩开的声音,陈砚清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
“唔……住手……”
陈砚清被他压在身下,发丝凌乱,胸口起伏拼命喘气,只感觉身体逐渐变得很热,身上力气仿佛蒸发一样逐渐消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可以……我是……你……”
眨眼间素色衣袍被扯开,露出清晰锁骨一片白皙胸膛,随着呼吸上下颤抖,隐约可见胸前两点殷红。
卫乩眼神明显亮了一下,渴求贪婪眼神将他洞穿,俯身下去,轻轻啃咬在他细嫩白皙脖颈皮肤。
“呃……”
陈砚清蹙眉痛苦低喘一声,身体逐渐失控的陌生感觉令他恐惧。手指无力扣住他手腕试图阻止,结果被人轻易一把挥开。
“哈……师父。”
卫乩如同蟒蛇吐信子一般舔了舔他耳垂,在他耳边轻轻笑道。
“这长乐散毒性强烈,没有解药,服下一个时辰后,若是不做些什么的话,便会内力散尽七窍流血而亡……弟子只是想帮你解毒罢了。”
他双唇自一路向下,轻轻张口含住凸出喉结,顿时惹的身下人敏感颤栗。
“哈啊!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过一会功夫,陈砚清此刻眼前已经仿佛发烧一样模糊,甚至看不清压在自己身上人的脸,仅凭最后一丝意识抗拒道。
“不……不可以……”
推拉抵抗之间,卫乩已经剥下他大半衣袍,见他迷离神情脸颊醉红,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湿润柔软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