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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抹微云,天连衰草。
玉阁里的置景大多也萧瑟起来,
玉儿在房间里,白洛路过,吹了一个口哨,
“忙着呢?”
玉儿笑道,“还好,你又闲着了?”
白洛跨步进来,自顾自的倒了杯酒,“我现在觉得闲下来挺好的。”
“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我孤家寡人一个,也就你们几个朋友。不像你们一个两个的,为情所困。”
玉儿失笑,“易黎还和林子觅纠缠呢?”
白洛说,“可不是,易黎那个倔脾气,有话也不肯好好说,他两的事,真的是够扯的了,林子觅每次说要走,明明舍不得易黎,又不肯开口。”
“他们性子对不上。”
白洛摇着头,“对了,你查你家那事查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我能接触到的还是太少了。”
“或许能让安王帮你。”
“不了,他如今也是焦头烂额的。那条路凶险万分,我不能影响他。”
白洛嗤之以鼻,“安王整日不就忙着声色犬马的,你还替他说话。”
玉儿沉默了。
白洛闷头喝了两杯酒,看张竹清去点了艳香,便问道,“你待会儿有客?”
玉儿跟着起身,“等会儿齐序之要来。”
“是你约过来的?”
“算是吧,”玉儿擦着身上的水,说道,“他是欧阳志的学生,这个人知道的应该很多。”
白洛顿了片刻,“你与这些老狐狸打交道一定要多注意,别被他们诓进去了。”
“知道了。”
白洛走后不久,齐序之就来了。
穿着一身利落素净的长衫,过来拥玉儿的时候,脸上始终挂着儒雅的笑,
玉儿落在他怀里,笑盈盈的说,“齐大人公务繁忙,玉儿是不是叨扰了?”
齐序之说道,“不忙,况且再忙碌,与佳人相约的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齐大人先喝两杯?”
“好啊。”
玉儿给他倒酒,“这个酒味道醇厚而且不易上头,齐大人试试?”
齐序之接过酒盏,抿了一口,“与上次来你房中的酒不同。”
玉儿笑着说,“上次是白洛酿的,这会儿已经没了。我养了一颗枇杷树,等它结了果子,也可以学着酿酒。”
“那到时候我一定要来尝尝。”
“荣幸之至。”
玉儿又给他倒了一杯,齐序之很给面子的一饮而尽。
“齐大人不必喝得那么急,长夜漫漫,我们可以慢慢来的,”
齐序之放下杯盏,用手去蹭了一下玉儿的脸蛋,“你说,怎么慢慢来。”
玉儿说,“齐大人想怎么玩?”
齐序之状似无奈的笑笑,“你又问我这话,当然是看你能给我带来什么新奇的,不过,我不喜欢你在安王面前,卑躬屈膝的那一套。”
玉儿手臂揽上他的脖子,“齐大人的爱好总是很正人风范,”
“哦?”
玉儿笑着解释,“来玉阁的大多是来泄欲的,有很多不可言说的欲望,借由着小倌儿们都可以肆意发泄。”
齐序之说,“我对那种畸形的欲望并没有什么兴趣,除了白花花的肉体外,我更喜欢的,是来自灵魂的碰撞。”
这次轮到玉儿不解了,齐序之接着说,“一味的在弱者身上施加痛苦来获取一些快感,这在我看来,是很无用的行为,被欲望掌握到甚至无法自拔的程度,只会丧失心智。”
齐序之说得一本正经的,手却揉向了玉儿的屁股,将丰腴的臀肉捏在手中把玩。
玉儿眼睛盈亮,眼尾的朱砂痣红得可怕,“那齐大人喜欢什么呢?灵魂的?”
“嗯,灵魂的。”齐序之挑落了玉儿的衣衫,在他胸前滑动,随后贴近玉儿,在他耳边说,“其实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玉儿偏头看他,齐序之笑得很坦然,眼尾的笑纹一道道的浮现,轻轻吐出三个字。
“方故渊。”
玉儿眼中掠过一丝慌张,但很快被他掩去了,“齐大人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安王喊你小渊开始,我就有所怀疑。”
玉儿心里腹诽,果然是老狐狸。
“而且,我知道的应该比安王要多,你神童这个名号,我很早就听说过,而且我看过你写的诗词文章,”
话到这里顿了一下,玉儿问,“如何?”
齐序之的笑纹更深了,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喜爱,“很喜欢。”
他的手游移到玉儿的眼窝处,“所以,我今天来了。”
话说到这里,玉儿也不再隐瞒什么了,直接问道,“齐大人是单纯来寻欢的,还是想帮方故渊?”
齐序之说,“我不确定是否能帮到你。”
玉儿垂首,手指轻柔的在他身上撩动,
', ' ')('“齐大人总比我一个困在青楼的妓子有办法得多。”
“坐上来,我告诉你。”
齐序之的声音在此时很有蛊惑性,玉儿把腿分得更开,先用屁股去蹭那个已然觉醒的庞然大物,用股缝去轻轻夹弄。浑圆的臀肉一颤一遍的,十分勾人。
齐序之笑着,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你总是花样多,我已经硬得发涨了,别顽皮了。”
玉儿眉眼弯成了一轮明月,手摸到身下,用手扶着那个有些烫的肉刃,然后一寸寸的全部顶进了自己湿热的小穴内,
玉儿扶着齐序之的肩膀,穴口翕张着,竭力放松着自己,抽出一些再重重的坐了下去,如此往复,动作越来越近,撞击的水声越来越激烈,
“嗯啊…啊……”
玉儿喘息着,齐序之呼吸也乱了,他摸着玉儿的小腹,那里依稀可以见得,阴茎被捅进去的形状。
“我在你这里的,”
“呃啊……是的……齐大人在玉儿身体里……唔……啊…”
齐序之看他有些乏累了,腿都在发着抖,于是顺着这个姿势把他抱了起来,放置在锦被软枕上,玉儿乖顺的大开着双腿,将自己对折,齐序之便重新插入进去。
而且他还找准角度,次次往玉儿的敏感点上操。
玉儿有些难耐的呻吟,他前面的阴茎也跟着抬头,齐序之会意的去抚慰他的欲望,跟着自己操干的节奏,在玉儿的阴茎上面撸动。
后面的淫液已经流出来打湿了一片,前面的清液也婉转而下,玉儿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湿的了,齐序之一个重力顶进去,然后俯身压在他身上,声音都带着热气,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在调查欧阳志吧?”
玉儿从混沌中分出清明,“是的,”
“他这个人,可不好对付。”
“我知道,但,我还想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齐序之又顶了一下,玉儿尾音变了个调。
“为我作首诗吧,”
“方故渊,”
“故渊。”
齐序之每说一句,都要把自己更加撞进玉儿体内,玉儿的身躯跟着摇曳,面容都破碎。
玉儿没有吭声,用腿环住了齐序之的腰身,齐序之猛烈的冲击下,那小穴像是一个会咬人的活物,将那根勃发的肉刃咬得死死的,最后齐序之缴械投降,倒在了玉儿身上。
玉儿跟着放松下来,齐序之平缓了一会儿,问他,“不行吗?”
玉儿清淡的笑了笑,“齐大人,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玉儿已经没有灵魂了,我只是戴着前尘旧事的枷锁,踽踽独行罢了。”
齐序之却不同意,“我清楚,但是我知道你的心并不安稳。毕竟,你还有爱。”
玉儿看着他,齐序之说,“你一腔真心的爱安王,人尽皆知。尽管这爱里,连你自己也糊涂。”
玉儿默然片刻,说道,“齐大人,方故渊早已消亡了,这里的玉儿,连诗书都不曾读过,更遑论作诗了。”
齐序之并没有为难他,“是我糊涂了。”
“齐大人万不可说这话,是玉儿才疏学浅,难承大人的兴致。”
齐序之生出几分微妙,他描绘着玉儿的眉眼,那眼睛里,是鲜活的。
齐序之换了个话头,是玉儿感兴趣知道的,他先说起了一些旧事。
齐序之刚入仕为官时,被欧阳志看中,齐序之便拜在了他的门下。可惜他们的政治意见常常相左,齐序之刚开始还能顺从着听一些,后来觉得被压抑得施展不了抱负,于是决定离开他。
玉儿听得认真,“这么轻松就能断吗?”
齐序之笑道,“当然不行。”
“这其中的关由大着……”
齐序之语调不疾不徐,玉儿听得渐渐入迷,感叹道原来官场上是这般凶险晦暗。
正说得起劲,玉儿房间门被推开了。
他们都被吓了一下,打眼望过去,是离汀鸿。
连忙翻身下榻行礼,离汀鸿迈步而来,“起来吧。”
齐序之好歹还穿了件中衣,玉儿浑身赤裸着,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起身还是跪过去。
离汀鸿给了他一个压迫感的眼神,玉儿顿时会意,跪在了他的脚边。
齐序之道,“微臣不知安王殿下今日来,是寻微臣的,还是玉儿的?”
离汀鸿笑了笑,“随意来逛逛,没想到你会在。”
“那臣先退下了。”
“嗯。”
齐序之走后,离汀鸿敛了笑意,垂眼睥着方故渊。
“小渊,”
方故渊扬脸看他,“殿下。”
离汀鸿视线从他的脸辗转落在他的身体上,白嫩精致的胴体上面都是性爱后的痕迹。
离汀鸿鬼使神差的蹲了下去,与他平视,“小渊,想你了。”
方故渊低头用微凉的唇碰了碰他的指尖。
离汀鸿又觉得他像
', ' ')('小猫了,他倾身直接抱起方故渊,方故渊有些吃惊,旋即轻轻的勾住了离汀鸿的脖子。
离汀鸿与他一起躺在床榻上,上面还有余热,这让离汀鸿有些莫名的烦躁。
他扳起方故渊的下巴,“怎么办,我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
方故渊问,“什么感觉?”
离汀鸿脑袋好像转不太动了,他生硬的说,“不知道。”
方故渊去摸他,手指探到他的下身,“让小渊来伺候你吧?”
“不用了。”
离汀鸿罕见的没有同意,尽管他有欲望,但是内心有股子烦闷让这种欲望变得不纯粹了。
离汀鸿将胳膊枕在脑后,忽而问他,“你上次见过陈渡了吧?”
方故渊温顺的躺在他身侧,回答道,“嗯,见过了。这个人对殿下有什么作用?”
“用处倒是不大,但这人很好掌控。”
“嗯嗯,确实。”
方故渊想到前些日子的五品官员被杀一案,问道,“那些被杀害的官员,真的是江湖组织刺杀的吗?”
离汀鸿嗤笑了一声,说,“是的,但是原因可不是单纯的惩凶除恶。”
“背后有指使的人?”
“嗯,背后势力很深。”
离汀鸿轻叹口气,“朝中局势越来越复杂了,都维持着表面平和,其实内里的斗争残忍得很。我瞧着这场棋局,波谲云诡。”
方故渊说,“殿下若是脱身出来呢?”
离汀鸿侧首看他,“你的想法?”
“嗯,”方故渊眼睛一如既往的澄净清亮,“我希望殿下平安无忧。”
离汀鸿勾唇笑着,手摸上他的头发,“皇家中的事情,哪儿能全身而退的,况且,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方故渊埋首在他臂弯,吸了吸鼻子,殿下身上有很好闻的清冽的香气,不同于熏香那种馥郁的。
“我想起来,那个孙之渠是欧阳志的学生,这次的事,跟欧阳志应该是脱不了干系,你若是想查他的话,这次的事情倒是个契机。”
“嗯,我从陈大人那里已经知道了,从欧阳珩那里也能了解些,事情复杂,只能慢慢来了。”
离汀鸿顿了一会儿,忽然明白心里的那股不舒服是怎么来的,他不想小渊接触那么多的人了,好像,小渊离他远了。
他的小渊怎么还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人欲罢不能的魅力。
离汀鸿突然道,“小渊,我为你赎身吧。”
方故渊不解,“我不是已经归属殿下了吗?”
离汀鸿说,“为你取得公文,脱籍从良,换个身份生活。”
屋内的烛火摇曳,被拉得幽长。时间忽而静止,方故渊呆滞了许久。
若早在两年前,殿下说这话,他一定高兴不已,喜极而泣。可是,现在不行。
“殿下……我还需要在玉阁,关于我家那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离汀鸿心口有些郁结,脑子里面百转千回了很多想法,最后又全部被吞没了。
方故渊环抱住离汀鸿的腰身,“殿下,谢谢。”
离汀鸿回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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