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劣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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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劣种”这个词一直从司徒殊出生起就伴随着他,父母经常因此吵架。

八岁以前他一直都生活在皇宫里,父母经常吵架。吵架后母亲会坐在地上哭泣不搭理他,而父亲会回到司徒家。

他一直都不知道父亲不愿待在皇宫,喜欢回司徒府,也好奇,于是就尾随着父亲去司徒府。

那司徒府上有一个明媚动人的美人,绊住了父亲的心,令父亲眼里再也容不下母亲。

他不懂,为何英姿飒爽的母亲会敌不过柔弱爱哭的美人,以至于母亲战死沙场之时,死讯传开,父亲都未曾赶回来参加葬礼,而是在酒楼里为了那个美人买醉哭泣。

后来他被接回司徒府上这才得知,美人是司徒共妻,一只类,传闻是世间最美的,死的时候全城悲痛,司徒府半年都被阴霾笼罩。

“哟!这不是龙狐生下的劣种吗?”

“啧啧啧,母亲死了,父亲不疼,不知道活着做什么?”

“劣种很弱的,我们这些都能打得过,来,用他练练手。”

耳边尽是嘲讽的声音,从小孩到大人,无人看得起。他从司徒家跑回皇宫,借着母亲的余威好活了一些年,后来都是要看人脸色,巴结人而活,长大后甚至一度成为太子的跟班。

龙狐结合生下的孩子就这般不堪吗?

司徒殊苦笑着闭上眼,他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声音,是他最讨厌的类。

“涯,涯,你住手!”阮白赶到的时候,司徒殊的胸膛已经变形了,向下凹去,于是连忙出声阻止。

有侍女哭了,道,“夫人,你务必要劝住,司徒殊一死,永金城就变天了。”

司徒涯瞥了阮白一眼,没好气道,“他害你,你管他做什么!”

“你!”阮白连忙冲上去,抱着司徒涯的腿,连忙道,“你别这样,殊是你弟弟,是司徒和东离联姻的结果!”

听到联姻,司徒涯变了脸色,他脾气一向爆,做事常常不考虑后果,这个时候却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于是抬脚踢了司徒殊一下,骂了一声“劣种”。

围观的仆人们放心了,都散了。

阮白解开司徒殊的衣裳,用手捂着胸膛,按照司徒墨教的法子输入灵气,护住心脉,但是他的灵气比不上司徒恒他们那样有用,已经刚刚感觉到司徒殊体内的生息在慢慢消失,于是哭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

“对,对不起,我,我.....”

司徒殊眯着眼,看见阮白在哭,讶异不已。

司徒涯很疑惑,“你为这个混账东西哭什么!”

“涯,涯,你灵气纯,求求你,救救他,不然他,他会残废的!”

“残废有什么,反正死不了。”司徒涯对于这个常年不见面的弟弟半点怜悯都没有,对司徒墨下手还能轻一点。

“呜呜呜.......可是,可是.......”阮白知道残废很痛苦,他小时候在野外见过残废的兽人被人分食干净,一直都怕。

“妈的!”司徒涯最受不得阮白在床下的哭,暴躁地抓了抓头发,他看到周围没有围观的人,“什么破同情心,你真恶心!”

说着,司徒涯蹲下来,给司徒殊渡入灵气,然后匆匆走了,要是被其他人看见,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又是打又是治的,像是脑子有病!

阮白擦了擦眼泪,扶着司徒殊到旁边的亭子坐下,然后跑去拿来了药箱,细心地帮他包扎,喂他吃下丹药。

司徒殊不明白为何阮白会这样对自己,等到他涂完脸上的药,就抓住他的手腕,骂道,“司徒涯说的对,你真恶心!”

阮白像是被人刺了一下,但是他看到司徒殊眼中复杂的情绪,于是坦然道,“我知道你很疼。”

司徒殊道:“什么?”

阮白发现司徒殊皱眉,低头吹了一下伤口,小声道,“这样就不疼了。”

司徒殊最恨类,他觉得类总是哭哭啼啼的,还黏人,恶心死了,但是阮白身上带着香气,是黄玉果香,靠过来的时候伤口的疼痛顿时消失了,脸上的热气令他全身都酥了,连忙松开手,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把人拽怀里了。

司徒殊道,“你脑子不好,不知道我之前害你?”

“嗯,我害我确实不好,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残废,残废很可怕的。”

“早就残了。”

龙狐劣种不就是残吗?

“没有!”

司徒殊觉得可能类都傻,阮白也一样,没打算继续说下去。

“你来这里,是有事要办吗?”

“帮萱公主送信,司徒墨的信。”

“萱公主给....墨的信。”阮白的眼神黯淡了,他咬了嘴唇,捏紧手中的药瓶,心里五味杂陈的。

司徒殊看出来了,阮白喜欢司徒墨,上次司徒墨可是为他顶撞了东离旭,莫名想使坏,于是道,“萱公主可喜欢司徒墨了,信上写了很多动人的情话,上回在皇宫,司徒墨拒绝了萱公主,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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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打死了,还是萱公主阻止了。”

阮白没说话,心里越发难受了。

司徒殊又说道,“萱公主在乐律上造诣很高,学琴只用了十天,萧就更不用说了,三天就好。司徒墨总夸奖萱公主,二人的琴箫和鸣是一绝,大家都说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阮白想起自己学萧花了一年,司徒墨肯定在心里说他笨吧,但还是耐心教了,不过还是比不上萱公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忍不住跟萱公主去比较,比较一番过后难受极了,他什么都不如。

司徒殊看见阮白难受,得意极了,还想多说些什么,结果就听到阮白说道,“我带你去素灵苑吧,墨在那里。”

这是.......不想听了?

司徒殊站起来,跟阮白一起去素灵苑。他知道阮白不想听,可是他就是要说。他说了司徒墨和东离萱多么情投意合,暗生情愫,订下了海誓山盟。

还说东离萱多么受宠,司徒墨多么可怜,如果二人成亲,司徒墨该从东离萱那里获得多少的好处,境遇要比如今好上千倍不止。

事实上,司徒殊是违心的。司徒和东离联姻的一对都没什么好下场,上一辈是他的父母。

东离狐族赫赫有名的力战公主爱上了司徒家的废物木龙,于是主动站出来联姻,遭到诸多反对。毕竟她是纯血,实力强劲,木龙配不上他。

此外,要是她想生育,会消耗掉许多妖力,实力大减,还不如养几个男宠或者女妾自由自在地玩。

萱公主会出来联姻,完全是她实力不够,不过她也无心成为力战公主那样的人,只想跟夫君厮守终身。

到了素灵苑门口,司徒殊看到阮白红着眼都快哭了,心中升起恶劣的快感,于是问道,“你不是喜欢司徒墨吧?”

“喜欢啊。”阮白吸了吸鼻子,用力擦了擦眼睛,说道,“哪有妻子不喜欢自己的丈夫,你,我也喜欢。”

司徒殊明白了,阮白估计还不知道这世间有一种感情叫做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然会难受死,于是拿出几个悲情小话本递给他,说道,“这些,你可以看看。”

阮白的眼睛都亮了,他拿着小话本,朝司徒殊道谢,“太好了,我一直都想看小话本,可是三长老不给我看,墨也不肯,谢谢你。”

司徒殊明白了,阮白自从进入司徒家,就一直被旁人教导要如何成为共妻,以生下司徒恒的孩子为目标,不免有些可怜。

司徒殊道,“你记得藏好,别让三长老看见了。”

阮白点点头,“嗯嗯,殊你真好!”

司徒殊想,他哪里好了,等到阮白认清内心,估计要难过死,不过看到阮白难过,他应该会非常开心。

司徒殊把信交给司徒墨就走了,临走时他还答应阮白,以后都会给他带些新奇的玩意儿,阮白欣然接受了,他觉得司徒殊也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坏。

司徒墨看了东离萱的信就明白了含义,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并且坦然接受,给东离萱回复了同等黏腻的话语。

写信的时候,阮白就在旁边磨墨,他看到司徒墨面无表情地写下这些缠绵悱恻的情话,都没有心情磨墨了。

他会想,司徒墨是如何对萱公主说这些话的,只要一想,就觉得酸涩不已,像是打翻了醋坛一般。

司徒墨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里,发现阮白一直在发呆,于是亲了他的脸颊,哄道,“怎么了?”

阮白回过神来,心里一阵荒乱,忙道,“没,没。”

司徒墨知道阮白心中定然有事,但是他知道不能强逼着阮白说出来。

信派人送出去后,二人一起吃晚饭,然后在院子里练剑,给花草浇水。

入夜后就坐在床上,一个看小话本,一个看药典。

阮白看话本入迷了,看到结局不禁流下泪了,然后习惯地躲进司徒墨的怀里哭。

司徒墨放下药典,抚了抚阮白的背,问他怎么了。

阮白没说,他就一直哭。他不知道怎么说,书里有一只类,是虎族共妻,结果他爱上了最小的丈夫,为了和丈夫厮守,于是私奔,最后双双惨死。

书里的誓言多么美好啊,他只是看着就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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